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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是禽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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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钰还绅士地替她整理裙下摆。
  “这会可真像白太太了。”
  “我还未答应你。”她心头犹豫不定,但其实最后一条防线也已经告危。
  只要是女人,都经不住这样的糖衣炮弹。
  “待会你会答应的。”他胸有成竹。
  还有更大的“甜蜜陷阱”在等着她。
  他将胳膊伸给她,她挽上他的手,一起去了舞会。
  上流社会的舞会奢华至极。
  苏媚和白钰下车后人群便让开一条道,目光灼烈,无数摄像灯闪烁,真像是过红地毯。
  当白钰的女人,大概会比明星更风光。
  苏媚只管挽着他,端着姿态,目中没什么人,但她知道她是被看着的。
  很多人窃窃议论。白钰从前参加舞会是极少带女伴的,这次的女伴还如此风姿绰约,真是天造地设。
  白钰搂着苏媚跳华尔兹。
  几次练习,她的舞步已经娴熟。
  她在地上跳,步步作态,步步优雅,犹似在他手上跳——终逃不过他方寸掌心。
  “这儿就有很多名导演,要我介绍你认识么?”白钰说。
  “啊不用,我想先演好这部戏。”
  “说到底,还是放不下你的大导演啊。”
  他对她的心思了若指掌。
  “我很喜欢这部戏,仅此而已。”
  是真喜欢还是不甘心呢?剧中青蛇和白蛇都还没分个高低,她怎可就此自甘败北。
  音乐停。
  舞会中央出现一颗夺目的9。5克拉的车矢菊蓝宝石戒指。
  原来舞会的真正的意图在于拍卖。
  车矢菊蓝宝石戒指的拥有者秦华珍夫人介绍说,这颗蓝宝石五十年是她丈夫亲自在喜马拉雅山脉的喀什米尔地带开采的,喜马拉雅山脉上白雪皑皑,天气情况恶劣,她丈夫为开采这颗蓝宝石还险些丧了命,后来他把宝石送给秦华珍夫人作为定情信物,一带就是四十年。
  现在车矢菊蓝宝石已全面停止开采,存世甚少,价值太高。
  秦华珍夫人原先一直舍不得拍卖宝石,但是丈夫年老逝世,她也时日不多,故想将宝石拍卖给有缘人。
  很多人竞拍这颗宝石,但最后白钰以一千五百四十二万三千七百美元的价格夺得。
  旁观的苏媚简直目瞪口呆,她知道这男人有钱,却没想到这么有钱,为一颗石头竟能豪掷千万美元。
  更令她没想到的是,白钰拿到宝石以后却转身将宝石带在她的手指上。
  然后又握起她的手,绅士地在她手背上轻轻一吻,说,“当我的白太太好么?”
  有一刻,全场鸦雀无声。然后掌声,喝彩声,灯光声四起。
  苏媚被簇拥在中间,一下子被捧到天上,脑中一片空白,五内百感交杂。
  白钰的目光灼灼,身上的灯光灼灼,他像一团巨大的火,吸引着她这只蛾子,全不由己地扑上去,扑上去
  所有人都在怂恿,不容她多想,也来不及她多想,她争分夺秒,莽撞冲动地答应他了。
  在女人最感动之际,也是最虚弱柔软之际,最难抵谎言侵略。

  白苏欢爱

  苏媚在舞会上喝得很醉,是被白钰用公主抱抱回去的。
  他叫下人替她换下礼服,用热毛巾擦洗脸,又亲自喂她喝了一杯解酒药,准备离开房间。
  昏睡中的苏媚却突然抓住他的衣脚,说,“别走了,一起睡吧。”
  她的意识仍是清醒的。
  他那房间那么大,一个人,确实太冷了。
  他脱掉衣服,睡上她的床。她侧卧着,由他从身后抱上。
  他身上的味道真好闻,一股淡淡的冷香夹着淡淡的酒香。
  他握起她的手,轻轻摩擦着她指上的戒指,问,“喜欢么?”
  “喜欢。”
  他将手伸到她的后背,解开她的胸罩,手又绕到前边去,罩住她的胸。
  他轻轻地揉,似抚摸一对羽翼刚丰的雏鸟。
  “开心么?”
  “开心。”
  白钰却笑,说,“你骗不到我,你心里还有人,不过我不着急。”
  他的手掌那么大,连天都能遮,何况是她一颗小小的促狭的心脏。
  她什么都瞒不过他,有点窒息。
  她突然转身,生气问,“白先生还希望‘白太太’心里有人?”
  “你要是下定心当我的太太,心里就不能有人,不然我的气量很小,难保不会杀了他。”
  他的目光在月下很冷,冷得苏媚心里有些哆嗦。
  但这山她靠定了。
  男人喜欢被“吊胃口”,但吊太久也容易使人厌倦,反得不偿失。
  她得抓住他,在这月圆花好的当下,又快又很地吃定他。
  这全是花洛所教,却在另一个男人身上派上用场。
  她像一头桀骜的幼兽一样突然凶狠地咬住他的嘴,从舌头开始,要将他一寸寸嚼烂,生吞。
  白钰先是不慌不乱地逢迎,待她乏力松口,他一个翻身压身上去,占据主导。
  他连接吻都很绅士。苏媚感到放松。
  他的舌头上残留着红酒的香味,满嘴的唾液都带了酒的甜味,汩汩地一直灌到她的心底。
  舌头那么缠,那么绵,好像也逮了她的心脏,一下一下地往嗓子口扯。
  他的大手继续在她的胸口遮天,一下松一下紧地揉。
  她的乳/房胀得愈发丰满,手心也容不满,便往指缝里出墙,似一夜昙花,恨不能倾尽今夜。
  她想,她可能活不过明天,不如好好怒放。
  她伸长手,胡乱地撕扯他的衣服。
  撕掉,全部都撕掉。法海被扒掉金漆,不过也只是个男人。
  白钰帮着她一起撕自己的衣服。
  她摸到他的皮肤,像大理石一样光滑结实,丝丝透凉。
  她实在爱不释手,从后背摸到前胸。
  一个男人的皮肤,做/爱中的男人的皮肤,怎么会这么凉?
  但底下很热,即使隔着裤子,也能感觉到它似团火焰,不断喷吐热气,遇了冷,便在她腿间湿上一大片。
  苏媚狡猾地又想去抓他的裆。
  白钰警觉又利落地将她翻身,继续压制。
  他开始吻她的背,沿着脊骨一路直下,一边吻,一边脱去她的内裤。
  他将嘴唇埋进她的股间,深沉而虔诚的,似亲吻一件珍宝。
  六月酷暑,外头不知旱了多久,她身上却泛起洪涝,就快被淹死过去。
  欲窒息之时,白钰又将她翻身过来,她猛地大喘一口气,拖出长长的颤抖的尾音。
  白钰面上,身上潮红,他褪掉自己的底裤。
  苏媚半闭着眼,偷看他高高竖起的欲/望,真伟岸,好像一个独立的呼吸着的生命。
  它很饿,急等充饥。
  但他是绅士,用餐时也讲足礼仪,有条不乱。
  他拿出避/孕套,套上去,调整到最舒适的状态。
  然后他展开她的腿,送进去,一滑到底,全无阻隔。
  苏媚惊喘一声,魂飞天外。
  白钰那样壮,根深蒂固,似参天的树。
  她那么深,九曲羊肠,不知尽头。
  他舒逸粗重地喘息,气息化雾,在她身上降下一场急雨。
  她潮湿发霉,成一团糊,一团泥,一团散沙,从他指缝游走。
  白钰停格半秒,又忽而深深一顶,直抵尽头。
  苏媚似一下子被抽空,灵魂抛甩虚空,她慌乱虚弱地攀住白钰的脖子,下意识地一声呼叫 “放过我吧——花洛——”
  白钰一下子僵住,面色由红转黑。
  他也不道破,不撤退,只是突然加力,极尽粗暴似的发泄。
  苏媚吃疼,想推开他,却被他勒住脖子,几乎快断气。
  昏沉中看到他,极像是个黑面的无常,来索她的命。
  罢了,死了就死了,她不再反抗,由着他施虐。
  白钰身如跑马,易放难收,托着她一起往悬崖奔去,下一步,也不知是极乐还是末日
  很久,直等天色已经开始发白时他才疲倦地从她身上下来。
  他躺到她身边,紧紧抱住她,喘着气说,“我是当真的。不要背叛我。”
  喘气声久久不能平静,他从未感到如此虚弱和软弱过,好像被生生地抽掉一根肋骨——也只有这个女人,会成为他拿放不是的软肋。
  这夜白钰睡得很沉,直到九点才起床。
  睁眼没看到苏媚在身旁,他惊坐起来,却发现她站在窗口,吹着风。
  她身穿一身红色睡裙,发如黑缎,随风飘洒,美极了。
  她撑开手掌,放在阳光下,指上的车矢菊蓝宝石散发着如梦如幻的光芒,真像是梦。
  白钰起床,从身后抱住她,贴着她的耳朵说,“谢谢你对不起。”
  “是我得谢谢你。这样一颗蓝宝石,能换得多少女人的贞操。”
  “在你面前,什么宝石都不值钱。”
  她没有转身面对他,甚至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昨晚的一切真是出乎意料。
  白钰将她扳转过来,强迫她看向他,说,“你后悔了?”
  她顿了顿,笑说,“没什么好后悔的,你让我很快乐,谢谢你。”
  她有什么资格后悔,后悔给谁看,没人稀罕她的后悔。
  “你说今天要送我回剧组的。”
  “那么迫不及待地想回导演身边?”白钰不悦。
  “我只是想拍戏。你不放心的话大可叫人盯紧了。”
  “心上的事儿再高明的侦探也盯不住。”他怎么能放心她。
  一个在做/爱时还念念不忘旧情人的女人,叫人怎么放心?
  苏媚撒起娇,搂住他的脖子说,“怎么这样爱吃醋了?还是不自信了?难道你觉得还能有比你更富有更迷人的男士?”
  白钰笑了,说,“呵,我可不会被你的好话蒙蔽赶紧穿衣吃早餐,我这就送你过去。”

  兄弟相争

  休息室里,花洛见到报纸了。头条便是:T。O。P集团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白钰豪掷千万美元买下车矢菊蓝宝石赠送爱人,舞会现场浪漫求婚,“白太太”喜极应婚。
  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
  花洛心口一下子被堵上,快要窒息。他用手使劲地揪胸口,但里头是一团胡扯蛮缠的麻,揪不开。
  他扔下报纸,颓废地仰躺在躺椅上,大口喘气。
  也娉婷过来,将报纸捡起放回桌上,然后将手抚向他的胸口,揉散他心头郁结。
  “洛,不要生气了,人各有命她的命很好,能傍上白钰那样的男人。”
  花洛闭门小憩一会,睁开眼,面上又若无其事。
  他握上叶娉婷的手,说,“本来拍摄已经差不多结束了,但是她回来了既然是投资方的要求,就只能再辛苦你一阵子了。”
  “我没关系。倒是你,都瘦一圈了。”叶娉婷笑说。
  她很窝心。她不怕苏媚风头占尽,只要她是白钰的,她便逃不过,就不会再同她抢花洛了。
  这一出计使得可真妙。
  有人来敲门。
  “花导演,白钰先生要见您。”
  现在白钰是他心上一颗刺儿,一动便扎得生疼。
  叶娉婷打开门,外边站着白钰和苏媚。
  四人对峙,八目相视,一番错综迷离,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花洛甚至不敢面对他们。
  白钰牵着苏媚,径自贴到他的面前来了。
  “洛洛,我把你的演员带来了。”
  花洛看向他们相扣的指间,一枚绝艳的蓝宝石熠熠发光,衬得她愈发得艳光四射,而白钰春风得意,只有他,似个落魄的败寇,就想逃。
  他看向苏媚,看得很伤。
  苏媚也不敢看他,好像愧对于他,与白钰相扣的手心满是汗,挣也不是,握也不是。
  “她现在是我的‘白太太’,你好好照顾你‘嫂子’。”
  嫂子?苏媚也吃惊,何来这样的称呼?
  白钰看出她的疑惑,解释说,“一直忘了告诉你,花洛是我弟弟,我很爱护他。”
  缘分真是无常。
  尴尬相视许久,花洛才平复好情绪,挂上那万年不落的微笑。
  他伸手同她握手,说,“你好,苏小姐不,白太太欢迎回来。”
  苏媚犹豫片刻,才伸出手和他相握。
  她的手没什么力道,在他手心拖着不走。他力气很大,紧握着不松手。
  良久,苏媚才挣脱开,奉上礼节性的微笑,说,“花导演,那么以后就请多指教了。”
  咫尺眼前,心却相距天涯。
  花洛的脸色惨白似一张薄纸。
  白钰关心地伸手抚摸他的头,说,“脸色怎么那么难看?不舒服么?”
  花洛甩开他的手,一会又握上,拽着往外拖。
  “哥,跟我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花洛将白钰拖到一个凉亭里,又甩开。
  只剩二人,无人窥见,他的情绪才得以释放。
  “为什么非得是她?你有那么多的女人可以选择为什么总非得是我身边的女人?”
  白钰整了整被他扯乱的袖子,说,“这就是缘分啊,老天真爱捉弄人。”
  “你不能把她让给我么?”花洛甚至低声下气。
  白钰冷笑,说,“从小到大,我什么都可以让给你,玩具,名分,家产,甚至是父亲。就这个女人不能让,这次我是认真的。”
  “我不信你,你给不了她幸福。”
  叶娉婷的前车之鉴,让他仍心有怨恨。
  “你凭什么肯定?我哪样不比你?”他太占上风了。
  “是,你什么都比我好,但是你心也比我狠你当时是怎么对待娉婷的?”
  “这样的事情不会在苏媚身上重蹈覆辙。当时我也已经尽了本分,满足了她想要的一切,只是缘分已尽,不能强求。”他推卸地干净,“我也觉得抱歉,所以为了表示弥补,我才又把叶娉婷给送回来的,不过现在看来,你和她的缘分好像也快尽了嘛。”
  是啊,缘分已尽,他对苏媚思念愈浓,对叶娉婷的感情便越薄。也不尽是缘分使然,也许只是因不易得手的东西尤显珍贵,一旦得手,也就不那么稀罕了。
  “哥,摔碎了的镜子再重圆,还是有裂缝的”也许这不过是借口。
  白钰揭破他,说,“破镜不难重圆,只是你心有旁骛,贪念太多,总觉得得不到的是最好的。”
  或许,他比他更了解他自己。
  他也不能保证他就一定带给苏媚幸福。
  他看着荷池,兀自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问,“你真的爱她么?”
  “你真的爱她么?”他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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