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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是禽兽-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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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不到。”
“你没的选择。”
“这一切是阴谋。”
“中国就是个阴谋大国,你不会玩,就趁早滚回英国去。”
“但是至少让我知道背后的阴谋者是谁?”
白钰干笑两声,说,“不用费心调查了,这一切都是我干的。”
他大方坦白。聊慰一个受伤将领最好的良药便是一个阶下囚的挣扎与煎熬。
花洛的表情正如了他的愿。
他像是被置在火上烧烤,煎熬入骨,成灰,成烬。
烟雾里,白钰的脸如魔似鬼,能索他的命。
“‘一切’包括哪些?电影被封杀,我被封杀,吸毒嫁祸都是你干的?”
“是的,应该说你单纯呢,还是笨呢,空有满腔热情和才华,却不了解中国的国情。”
“为什么这么对我?我那么敬你爱你,我唯一的哥哥”他颤抖。
“爱我?”白钰目中充血,“从小到大,抢我的玩具,抢我的家产,抢我的父亲,抢我的女人你是这么爱我的?
他一切是为苏媚,天良丧尽。
“这些都并非出于我本意,我原以为你已经不再耿耿于怀”
“呵,我可不是个宽宏大度的慈善家,睚眦必报是我的生存之本。”
花洛不能再质问,他不能再更挖入他的内心,挖到那些血肉模糊的丑陋疮口,这太残酷。
他蒙脸,抽搐着哭。
“好了,别说了,别说了请回去吧你记住,我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我会等着看你还有什么能耐。”
白钰起身离开,还不忘最后绅士地道别,“晚安,我的兄弟。”
夜间,花洛听到两个警察的谈话。
“任务又下来了,海关总署署长的同性恋儿子被杀了,上头让调查这事,一星期之内必须出结果。听说牧承泽气得高血压都犯了,说要不惜一切代价找出凶手。”
“谁这么大胆,敢杀他的儿子?”
“也许是‘情杀’,那公子哥到处拈花惹草,被杀是早晚的事。”
“嘘,可别乱说,免得吃不了兜着走。”
花洛目睹过牧仲恺被杀一幕,这是个机会——唯一的令他沉冤昭雪的机会。
既然白钰如此不仁,他便只能不义了,不单是为了自己,也为苏媚。
他在拘留所整整布局了一夜,算计了一夜。
第二天,花洛被遣送回国。
在机场时他突然做出一个危险且大胆的举动,他趁警察不留意,竟抢了佩戴在警察腰间的手枪,迅速往自己腿上放了一枪,然后将枪扔掉,倒下大声喊,“我是英国公民,你们不能滥用职权伤害我!我要向英国大使馆寻求庇护!我是英国公民!”
这事成功引起英国使馆注意,他们插足重新调查花洛吸/毒贩/毒一事。
花洛另外还有请求,“我请求见海关总署署长牧承泽先生,我要揭发一桩谋杀案,我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
英国使馆安排花洛和海关总署署长牧承泽会了面,花洛将自己目睹的谋杀过程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他。
牧承泽听后大为震惊,他万万没料想到竟然是白钰干的事。
他现在和白钰的“交情”本就已经陷入疏远期,“合作”上出现诸多分歧,如今这事一出,简直是火上浇油,牧承泽雷霆大怒。
“我会让警署好好调查这案件的,如果真是白钰干的,我一定让他血债血偿!”
作者有话要说:这会,无所不能的白先生快要东窗事发了~
一物降一物,总有人降得了他
花花终于也阴暗了一把,全是被逼的
判刑
她成了一只飞不起来的金丝雀,被关进一只富丽堂皇的笼子里,不分昼夜和黑白,没有春夏和秋冬。
白钰令一切危险远离她,刀片,玻璃,药物,还有花洛。
房间按了摄像头,她被随时监控着,真像个等死的囚犯。
他究竟犯了什么罪,唯一的罪是惹上一个“恶魔”。
她患上了抑郁症,整日整夜地歇斯底里,她总是乱摔东西,大声地哭喊。白钰把房间里的东西都挪移,只剩一张空床,房间变成了荒原,她便开始揪自己的头发,像拔起荒原上的零星草木——救赎的浮木。
因终日不见光亮,她越来越瘦,越来越白,形容枯槁,好像灵魂从体内游走,只余一张色衰爱弛的画皮。
那天她痛经得很厉害,满地打滚。
辛普森太太心疼她,开了门,为她到处找药。
在辛普森太太俯身抱她的时她偷偷地从她围裙袋子里拿了那面小镜子,她知道辛普森太太有个习惯,喜欢藏一面镜子在围裙口袋,以随时关注自己仪容的整洁。她绝对不能在白先生面前露出一点邋遢狼狈的仪容。
然后她跟辛普森太太说,没事了,请出去吧。
辛普森太太叹息摇头着锁上了门。
苏媚把小镜子砸了,取出镜片,搁在手腕上。
她控制不住自己疯狂的念头。
抑郁病是世上最无可救药的瘟疫,它发作极快,吞噬极深,能将头顶的天都腐蚀。
她望着天花板,看它一块一块地掉下来,裂痕像伤口一样蔓延,仿佛整个天都要塌了,天崩地裂。
她平躺在床上,感到无尽的绝望,不如了却吧。
正当她要将镜片锋利的那一头扎进自己血管的时候白先生回来了。
她赶紧先将镜片藏起来,她知道在他面前她肯定死不了。她连命也不由自主,全掌在他的受伤。
白钰依旧衣冠楚楚,可苏媚却觉得他可怕。
她在努力装睡,但还是因害怕而瑟瑟发抖。
白钰躺进被窝里,从身后抱住她。他将嘴凑到她的颈窝里,有一股淡淡的酒气。
他没喝多,可还是不醒人事。
“花洛回去英国了。”
虽然开着昏暗的灯,但苏媚面前骤然一片漆黑,什么光线也没有了。
她继续装睡。
“他吸毒了,被强行遣返回国的。”
他怎么会吸毒?他一贯那么健康,不抽烟,酒都很少喝。
也许又是白钰的阴谋,他千方百计地像拆散他们,手段用尽。
他继续报告不好的坏消息,“我杀人了。”
她剧烈颤抖,白钰简直快丧心病狂了。他不单杀了别人,也杀了她和花洛。
“他是海关总署署长的儿子,一个恶心的同性恋,我和牧承泽的关系本来就闹僵了,他不会放过我有可能不久后我就会被绳之以法,家里会被扫荡,庄园会被拆毁,笼子被打开,你可以飞出去了,开心吗?”
她并不开心。
她想获得自由,可也不想他落得那般田地。
她对他爱恨参半,他能把她逼向末路,她却未必有此勇气看他走向绝路。
然后白钰不再说话,他好像睡着了。
她拿出藏在枕头下的镜片,往自己手腕上刺下去。腕上突起一个鲜红的圆点,越滚越大,汇成一片血色的汪洋大海。
仿佛没有疼痛,只是颤抖。
白钰的伸过来,抓住她的手,夺过她手中的镜片,包在自己手心,刺进自己掌心。
他其实一直没睡着,这么多天来,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像一具活着的走尸。
“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憎恨同性恋?如果你是男人,你不会喜欢被男人操的感觉,他们用不可一世的鸡/巴操你的屁/眼,那里本来是身体脏污的排泄口,却成了尊严埋葬的下水道,太脏了他们知道对于一个男人,肉体的伤痛不算什么,尊严的践踏才是末日”
他将那镜片越拽越紧,刺得满手都是血,“呵,即使这样我都还活着呢,你却一心想死我让你这么恶心和厌恶我这么恶心,我连自己都厌恶”
苏媚感觉到贴在自己后背的白钰在颤抖,他的声音越沉越低,低成一种断续未明的呻吟,像是哭泣。
苏媚仔细琢磨他话里的意思,料出七八分。
她怔住了。转过身大声地责问白钰,“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他们对你做了什么?!我到底是怎么被你救出来的?!”
白钰深吸一口气,又乏力地缓缓地吐出,“是我拿屁/眼交换的。”
他闭上眼睛,不敢面对她的反应,他甚至自惭形秽,想钻地消失。
一个巨人,就这样轰然倒塌了。
苏媚听到“轰隆”一声巨响,她也倒塌了,五脏,六腑皆成一片废墟。
她紧紧抱住他痛哭,泣不成声。
“笨蛋啊!为什么不说,不早说?!我不想让你用这种方式救我,我不想让你救我!你让我怎么还你,怎么还”
“你还不了,也不用还了我只是想知道,你爱过我没有,哪怕一丁一点儿?”
“爱过但是我们错了,时间错了,都错了”
在错的时间碰上对的人,时间错,满盘皆错,一步错,步步是错。缘分啊。
“你明天走吧,花洛还没回去,他还在大使馆。”他突然淡然笑了,“那小子终于有点出息了。”
“你答应放我自由?”
“他说得对,强扭的瓜一点不甜,太苦了。”
他终究还是不忍心。不忍心见她失魂落魄,不忍心见她以死相向。
他一个冷酷无情的魔,叱咤风云半生,最后终被一个女人降住,平白动了凡情,终沦为不堪一击的匹夫。
“那你怎么办?”
“我向来一个人,习惯了。”
他的叹息都那么孤独,人又怎么会习惯呢。
他动了凡心,沦为凡人。“人”之为人,一撇一捺,两人相伴,单影无依,怎堪寂寞。
“十三岁母亲死的时候就一个人了,真习惯了。”
苏媚很心疼他。但感情债,不能两全,总有一人被负。该是她一辈子欠他的。
她只想尽一点小小的微博的安慰。
“让我陪你几天。”
“好,谢谢。”
白钰也不知道自己还剩下多少的好日子,夜来枕在她的胸口,还是一直没法入睡,听到窗外风声呼呼地想,似四面而起的楚歌。
他这一辈子就这么毁在这个女人手上了。
但一物降一物,他也知道自己终有一天被降,能毁在她手上,还是幸运的。
第二天,苏媚起得很早。
她将自己拾掇整洁,淡妆相宜,穿一身碎花裙子,眼中含笑,宛如初见。
“白先生,早,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是南方人爱吃的豆浆油条,豆浆是买来的,油条是现磨的”
苏媚待在白钰身边,整整陪了他七天。
白钰也没去工作,和苏媚一直待在庄园里,外头风声四起,他不加理会,只独锁在这座小小的“乐园”里。
日子过得太平静,波澜不起,谁都不管风雨在后。
他们就像是一对老夫老妻,认识她不过三载,却已似过金婚五十年。
“幸福”很虚渺,是梦幻泡影,一碰即碎,所以他不敢轻易碰触,很少说话,只静静地看她。
他给花草浇水,她就给狗狗洗澡;他阅读报纸,她就准备下午茶点;他打高尔夫,她就在健身房跑跑步柴米油盐,没有激情和浪漫。
只在她离开的前一天晚上,白钰在庄园里放了一整夜的烟火。
烟火照亮了整个夜空,她抬头仰望时眼中被夜雾打湿,见烟花,烟花也冷。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
她的决心还不够坚定,无法绝情地离开,安心地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白钰坐在她身旁,一时动情,很想吻她。可嘴只擦过她的脸颊,逝去一点泪珠,然后便似烟花一样滑过,空留一点冷却的余温。
“擦干眼泪回去吧以后再也不要相见了。”
“嗯,再也不见也许,我该和花洛去英国休息一阵子”
“留在中国吧。”
他放眼望向远处的天,有泛白的迹象,“你们的曙光来了。”
他起身,背过身离开,独自一人沉入无止无尽的夜。
第二天,苏媚前脚离开,后脚警察便造访了。
“白先生,你被指控参与一桩谋杀案和一桩走私案,请跟我们走一趟!”
兵败如山倒。
他伸出双手,戴上镣铐。
白钰在法庭上供认不讳,谋杀和走私案都属大罪,本该被判死刑,但他仍有余留势力,牧承泽也没办法完全扳倒,所以只判除五十年有期徒刑。
他向法官申请缓刑,说还有一些心愿想完成,获得准许。
作者有话要说:呼这章写得很压抑,真心痛白先生
他也不是浑蛋禽兽,前面的丧心病狂是真的因为他很无助也很绝望
下一章可能就是完结篇了哈,结局是HE,新文会是耽美文~发现我言情还是有点无能~TOT,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关照,爱你们~
完结章
花洛在电视里看到相关白钰的报道时蒙头痛哭。
他说,“我杀死了他,可是我别无办法,他把我逼向绝路”
他因嫉妒和怨恨杀死了他的兄弟,只有他自己知道,杀死他不是出于所谓的正义。
他会一辈子戴上镣铐,备受良心的谴责。煎熬啊。
苏媚搂住他安慰,说,“我才是主谋,你不过是共犯,若有罪,我也当和你一块承受。”
她将他的手紧紧握住,自愿一起锁上镣铐。
“不,我是主谋,我的降生令他的一生蒙受不幸。”
“不要自责了,自责一无用处,并不能令他稍微好受一些我觉得白钰好像对此有所预兆,在暴风雨来临之前他突然变得平和而温暖,也许这对他反而是一个解脱,他的人生是场无休无止的阴谋,或许他早已厌烦和怠倦”苏媚的眼泪也一直流。
白钰是早已厌烦和怠倦,为了生存,不断地进行搏杀,不断地浸染鲜血和罪恶,他生存下来,可内心越来越腐烂,心里长出一个魔,不断地将他吞噬,他财富满钵,可最终却连自己也失去,活如一具行尸走肉。
他待在监狱里,一切罪行被昭告,才得以卸下厚重的盔甲和伪装,一生轻松。
他向警察要了跟烟,深吸一口,吐出烟雾,烟雾在半空扭曲幻化,似脱身而逃的魔鬼,他好似得以净化,心无杂物。
有人来探望他,是他在中国唯一的亲人,花洛。
花洛明明是个胜者,可握着他的手时却泣不成声,狼狈不堪。
白钰揉乱他的头发,说,“哭丧着脸做什么,我又不会死,不过五十年。”
五十年有多漫长,人之一生也就这样寥寥而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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