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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拉的神秘花园-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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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晕了。”
“陪你一块儿晕,怎么样?”玛雅笑出了声,随后,出来一位小姐,就把玛雅领进了女宾部。
等玛雅做完Spa后出来,仍见这个年轻小伙子如铁钉一般牢牢地坐在那儿等她。见到她出来后,他还一不动,一副紧张的神情。
看他那傻劲儿,玛雅简直乐坏了。
那天晚上,他们在一起了……
也在那天晚上,那小伙子知道了这个像苏菲?玛索的欧洲女人叫玛雅;而玛雅也知道了这位看起来很普通的小伙子其实并不普通,他是大名鼎鼎的日本野球(日本人将捧球叫做野球)国手田中英夫。
他们折腾到清晨才睡去,下午醒来后,到楼下餐厅去吃了一点东西后,又在榻榻米的镜前进入如漆似胶的激越运动之中……
直到佐佐木突然提前从东京返回,开门进来,撞破好事,击碎镜子,他们才猛醒过来……
玛雅衣冠不整地坐在榻榻米上,眼睛看着破碎的镜子里自己那张扭曲和分裂的脸,她仿佛是用一个臭婊子的目光去看那个尊贵的皇后,她看到了那个光环,而且,就套在自己的头顶上。
佐佐木一言不发,整个人傻坐在那儿,他怎么会没有料到呢?但这次他真是没有料到,他小看了这只北欧“名牌鸡”,她是可以把爱情放在金钱之上的。
“亲爱的,你只要不再发生第二次,与他不再纠缠,我还是会原谅你的。”佐佐木对她迁就地说。
“佐佐木,这么说吧,在我的心死灰一片的时候,你的钱对我还有诱惑,还不是一点点,很大的诱惑。但是,现在,一点作用都没有了,我真的爱上了你们的棒球国手了。
我清楚我只是你钟爱的货,而你则是一个完美的买卖高手;我知道你在追求一种无限极乐,我也知道你在追求一种永不厌倦。但是现在,请给我一支烟,从烟被点燃到烟自行熄灭,你要求我怎样都行,包括做最后一次爱。但在一支烟的温柔后,我们往各自的方向走,往远离过去的方向大步走。你知道我倦了,你知道我彻底提不起兴趣了,你知道此时,我的身心都讨厌你。”她说。
佐佐木听呆了,他的眼睛定定地投在她的那片一启一合的嘴唇上,那片曾被自己疯狂席卷过的女人的娇艳红唇。
他气得快要咆哮了,“狗娘养的,八戈雅鲁!”他真想给这个偷情的女人一记响亮的巴掌。
她把一整包烟甩给他,猛地转过身就轻烟一般跑走了,连一支烟的温柔最后都省略了……
之后,我很少再接到玛雅的电话,只记得有一次她在电话里用很轻的声音对我说,田中的母亲刚送了一件很漂亮的和服给她,是在湖蓝色的软绸上画上粉红色的樱花,但她根本就不会穿,要在回挪威时转送给我,好让我心中永远保持自己留在日本的樱花般的青春……
我当时听了,眼泪就流下来了,因为我从来就不缺少男人的宠爱,但同性之间的这种友情太少太少了,除了那个早已飞往天国的燕子外,我在身边或心中几乎就没有很要好的同性朋友。我万万没有料到一个风尘中的女子竟还能如此深谙她人隐藏在内心里的东西……她还告诉我,她回到了久违的爱情之中,享受着她先前躺在花花绿绿的纸币世界所无法感受到的幸福。
在她那一端嘻嘻哈哈地笑出声的时候,我用手不断地拭眼泪,我太感动了,也太为她高兴了。
不过,几个月以后,我从一位来挪威森林旅行的日本旅客那儿得悉,他们的捧球国手田中英夫结婚了,我忙问新娘是挪威美人吧,她摇了摇头说,新娘是富士电视台的新闻主播吉永佳代。
瞬时,我的脸刷地一下白了……
第三章
一 圣白色的精灵
圣白色的精灵一溜烟地回到了天国,我无法找到她。我只能仰望那点点星空,默默地为我心中的那双蓝眼睛祷告。走在夜风中的挪威的森林,闻到的是巴黎空气里的甜腻,“又得去巴黎了”,我对自己说。
那天晚上,我意外地接到了“老爸”的电话。
我预料到一定是阿兰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在我离开上海前,我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留给了他们,我说,只要阿兰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任何时候都可以打电话给我。
果然不出所料,真是阿兰出事了,被学校开除了。
原来,阿兰通过网上认识了杭州一位比他年长一岁的女网友。于是,他在某个周末一个人坐上火车跑到杭州去会女网友,由于那位网名叫“爱哭鼻子”的怀春少女主动宽衣解带,两个人在西子湖畔偷尝了禁果。不料女网友因此而怀孕,她的家长一怒之下跑到上海,一状告到学校,阿兰本来在那所学校就是个借读生,因为他是法国公民,没有上海户籍,因此学校勒令他立即退学。而且,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老爸”为阿兰联系了几家学校,因为阿兰的功课不好,都不被接受,而上海的国际学校收费又太高,他们根本承受不起,阿兰在上海难以再待下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很感意外。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一个才16岁的少年,就这么早地陷入了情网。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呢?”我问。
“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了,我已经把一处房子卖掉了,钱都换了外币,另一处准备出租,举家迁往巴黎生活。”
“那你们的签证都办好了吗?”
“都搞好了,委托上海涉外移民律师办的。”
“可是,法国的房租以及生活开销很高的,你们……能行吗?”
“我女儿女婿在国外,会支援一些的。”老爸声音低沉地说。
“那,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你尽管说。”
“不知道王小姐是不是方便,我们别说法语,就是英语也不好,我们希望你能去一次巴黎,帮助我们安顿好最初的生活。因为只有你熟悉那儿,我打算在巴黎的唐人街开一家中医伤骨科诊所,好养活一家3口。我不知道这些事具体怎么操作。还有要与阿兰的学校里联络等等,都非常需要你来帮一下。”“老爸”几乎是哀求的口吻。
“那好吧。”我答应道。
搁下电话筒,我傻傻地愣在那里,又是巴黎!
唉,刚刚平复一些的心情又被燕子、格兰姆的身影搅得很乱的,我闭着眼睛,五光十色的巴黎,像电影片断一样在脑海闪回,我看见了燕子的翅膀,在无力地飞啊飞的,她怎么缩成这么小了;我看到了飘在格兰姆胸前的领带,他的脸一点也看不清,只看到他的身体在无限的扩大,扩大……我快受不了了。
我起身来到水池旁,用冷水冲洗着自己的脸,想让自己清醒一点,我感到脚踝上被什么温湿的东西灼了一下,往下一看,竟是一只可爱的小猫。雪白的小猫,正闪着那双碧蓝的眼睛,朝着我声声叫唤,我顾不得擦干自己的脸,抱着这只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野猫,坐回到沙发上。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白猫,那一刹那我就断定它一定不是一只普通的猫。瞧,它温暖地蜷缩在我的怀里,在我的孤寂生活中,它更像是一位从天国走来的小小使者。它喋喋不休地叫唤着,甜密的样子,又有几分凄凉。它分明急切地想传递着什么,是什么呢?大概连小白猫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表达些什么,但是我隐隐地感到那是来自灵界的温柔耳语。对,你看看它的那双碧蓝的眼睛,在哪儿见过似的,幽怨的目光不是……我一下就无法平静了。
一个令人伤感的幽灵般的声音,在昏暗的木屋里回荡,我那一瞬间突然就看见飞迸的火星嗖地闪了一下,我知道那个幽灵从此在我灵魂的某个角落永远地占据了一个位置。我似醒似梦,恍恍惚惚像个梦游者一样轻飘飘地走了出去……
忽然想起怀中的那只猫,不知什么时候它悄悄地离去了,就像它的不请自来,它的使命完成了,它为我与天国的爱人通上了灵,也许它就是格兰姆的化身。
对了,记起来了,我不是第一次见到它,不是的,我刚来奥斯陆的时候,不就在奥斯陆湾的海滩上见过它吗?当时我戴着耳机正在倾听《神秘花园》,无意中一回眸,看见在沙滩上一只漂亮的白猫,它也曾这么优伤地看着我,我后来蹲下身,向它招招手时,它就绝尘而去……
“亲爱的,去找那一片神秘花园吧,那是人间心灵的净土,走进它,不带一丝杂念地走进它,你会忘掉一切人间的忧伤,立刻像小仙女一样快乐,而我会在花园的出口处等你。”
一想到这里,我忙冲出去追寻它的踪影,我为什么已经预感到了,却没把它紧紧地死命地抱住呢?它是我的爱人,它就是我的爱人,它就是我的爱人呀,这雪一般圣白色的精灵只能是从天国来的,人间有吗?有谁见过吗?
圣白色的精灵一溜烟地回到了天国,我无法找到她。我只能仰望那点点星空,默默地为我心中的那双蓝眼睛祷告。走在夜风中的挪威的森林,闻到的是巴黎空气里的甜腻,“又得去巴黎了”,我对自己说。
二 塞纳河无眠
告别塞纳河时,已经是午夜了,一个人坐在出租车里,听城市辽阔的夜声渐行渐远,一阵狂风肆意地吹来,随后就听见车窗上淅淅沥沥被雨击打的回响,整齐的声音像心律在跳动。我捂住胸口,仿佛我触摸到的是活生生巴黎之夜的心脏。
我先于“老爸”一家抵达了巴黎,我为他们在市中心找了一处2房1厅的普通公寓房,又去家具店定了床、桌椅,我无法为他们一家做更多的什么,就先给他们一个在异乡温暖的窝吧。我一下子付清了一年的房租,随后在他们抵达的那一天,我又亲自叫了一辆出租车去机场接他们。
一切在忙忙碌碌中过得还算平静,但一见到阿兰,我整个儿的心就颤抖起来了。一年不到,他一下子蹿得那么高,俊气的脸庞有点像“老爸”,但一双眼睛活脱脱地像燕子,他瘦瘦的,两条腿像圆规般地修长,他的颈上挂着粗粗的银色的十字架链子,神情有点反叛不羁,表现出一种“酷酷”的时尚,见到我时,倒主动地用娴熟的法语向我热情招呼道。
“篷株,可芒萨阀?”(法语:您好吗?)
“萨阀比盎”(法语:我很好。)
我走上去拥抱了阿兰,我能感觉到阿兰一踏上梦寐已久的法国国土的那份由衷的欣喜,就如同是一从冬眠中醒来后的小鹿,抖落掉身上的尘埃,闪着一双灵动的眼睛,欲跨出奔跑的脚步。但陪在身边的“老爸”与他的太太却有一种掩饰不住的惊恐,像一对不知所措的老羊羔。这使得我的目光不敢在他们脸上停留,说真的,那一刻我有点心酸,一对年过花甲的老夫妇,身上带着顶多几万美金就来巴黎了,巴黎等待他们的是什么呢?……我真不愿想下去了。
我确实不敢想下去,只是不得不感叹亲情那不可思议的力量。我想“老爸”背井离乡来巴黎定居,压根儿就是一件先前想都不会去想的事,可为了孩子,他们真的豁出去了,我第一次理解了什么叫做老命都豁出去的意思。
安顿好他们一家,我才一个人回到酒店,想着明天要去办的一些事,心里就烦。我几年懒散下来,已经非常不喜欢操办具体事务性的事情了,况且巴黎内在的东西对于我还是全然不熟悉的,我以前几次来这里所领略到的除了风景就是风情,再就是留下……伤心的回忆……我突然想到可以花些钱委托华人律师行去操办一切,于是我去翻厚厚的电话簿……
早晨起来,我给John在纽约长岛的家打去了电话,那儿正是午夜,菲佣接的,说先生没有回来,这两三天一直没有回家。
也许他出差了吧,我想。
我这才有些后悔自己竟没有带上手提电脑,在挪威的时候,我们几乎是天天都会通E…mail的,走的时候也不是忘了,而是特意不带的,因为我知道在巴黎的每一天都会很忙。再说,再说,巴黎是我与格兰姆魂游的巴黎,我的心还能再装下格兰姆之外的什么农夫吗?
是的,从踏上巴黎的第一分钟,格兰姆就像一缕尾随着我的风,无时无刻不让我感到他的存在。我尽量避开那些曾留下过我们身影,会灼痛我心灵的场所。车经过塞纳河时,我的眼睛茫然地望着那泓缓缓流动的水,仿佛听见我的华尔街情人的窃窃私语;走到巴黎圣母院的时候,我的脚沉重的挪不动步子;我举头仰望艾菲尔铁塔,却在痴痴地与天国的爱人神交,抬头的姿势一直保持到头颈僵直而麻木,我终于明白爱人的离去带走了什么?
我也终于在欲哭无泪中知道今天的巴黎已经不是我们的巴黎了,我看到的风景是那么平常,迎面走过的路人是那么平常,不平常的只有我那一颗受伤的心。是啊!我坚韧的那片心灵处女膜已经被天国的爱人彻底刺碎,留下一个和身体里一样狭长幽深的魔洞,它们需要被填满,只有被填满了,我才能成为一个平常的人,拥有一颗平常的心,享有平常的生活。
突然就十分想念起John,非常非常想。在我精神和身体都感到脆弱的时候,我会非常依恋他,需要他的声音在我耳际萦绕,需要他那双手落在我的肩上,需要他宽阔的肩膀呵护我,给我筑起一道高高的栅栏,让我这只受伤的小鸟安全地疗养伤口。那一刻,我忽然怎么努力也想不起John那张脸的模样,眼前一片模糊,怎么会这样呢?对我来说那是一张多熟悉的脸庞啊!可是,我就是想不起来,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一闭上眼睛全是我父亲的面影,他在朝我微笑,他在我的肩头轻拍,他站在苍凉的月台向我挥手告别……
我已经为自己的感情找到了新的注解,不能说我对John纯粹是恋父情结,但他的身上有我父亲的影子。而且,不断地出现那种幻觉,在精神上他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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