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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拉的神秘花园-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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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幻觉,在精神上他更多地给了我综合的爱,不仅仅是爱情,更有亲情和友情,我是那么需要他的爱来填满我的心灵魔洞,只有他的爱才能把倒在“9?11”这个日子下的我扶起来。因为,他是与我一起倒在这片废墟的,他坚强地爬了起来,站成一个伟岸的男人,从他重又挺拔的身躯和精神,从他拍去身上尘埃的姿势,从他满带祈盼地凝望着我的眸子,我惟有无奈地伸出我的手,交到他的手心……
我重新对爱情进行了一番思索,无论是母性情结,恋父情结,师生情结还是姐弟情结,当他们或多或少地在爱情中占有一些成分时,会有一些别人难以理解,而自己也说不出的一种依恋的东西在,就像我此刻对John的那种感觉。
格兰姆没有消失,他不会消失的,永远都不会;而John却不断地出现,他浮现在我的眼前,他出现在我的梦境中,他涌现在我的心间。
这一刻,一个人走在巴黎塞纳河畔的这一刻,我好想拨通John的手机,送上我的思念,但我忍住了,我想看看他究竟能在我心中扩张到什么地步,能不能将我吞没?
真的,他的音容笑貌就像塞纳河的水,在我的眼前荡漾,四周是那么多的夜行游客,不同的肤色,说着不同的语言,我不知道他们来自哪儿?甚至在那波光粼粼的河水中,我也不知道我真正来自哪儿?来自哪儿呢?我清楚我的故乡是在遥远的东方,但人所谓的祖籍和故乡,不过是祖先最后的栖息地。如果我从此寄居于塞纳河畔,生几个孩子,那么毫无疑问,巴黎日后就成了我的孩子们的故乡了,他们的孩子就更是真正的巴黎人了。我们那么多的作家为什么总在表现什么东西方的文化差异呢?文化背景,生活习俗不同又有什么关系呢?尤其是爱情,真正的爱情是可以超越故乡、民族这种地域差异的,爱情最神圣最伟大的力量就体现在这里。从发生“9?11”这场世纪悲情之后,从John把我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后,我感悟到了爱的奇妙的魔力,她能超越一切,她是神奇和神圣的……
爱情是我的《圣经》,但这部爱情的《圣经》,已不是个人的爱欲,而是对人类整个世界的大爱。
告别塞纳河时,已经是午夜了,一个人坐在出租车里,听城市辽阔的夜声渐行渐远,一阵狂风肆意地吹来,随后就听见车窗上淅淅沥沥被雨击打的回响,整齐的声音像心律在跳动。我捂住胸口,仿佛我触摸到的是活生生巴黎之夜的心脏。
塞纳河无眠,我才知道我刚刚开始坠入John丰富的爱情世界,真正离不开他了。
三 Paris Blue
我的心很痛,真是很痛,燕子对那几段感情还是认真的,却没有得到真正的回报。
那天一清早,我去阿兰家,准备陪他去学校里报到。
刚走到他家门口,就听见阿兰在说着粗话:“你们都给我滚回上海去,我生来就没有爹地,我妈咪也死了,我是孤儿,你们别再唠叨了……”
一个16岁的少年正值成长中的反叛阶段,早先又遭遇到那些痛苦的家庭变故,我非常能理解他。
我犹豫了好一阵,等稍稍平息下来了,我这才按了门铃。
“早上好,你们昨晚休息得还好吗?”我问前来开门的康太太。
“阿兰睡得挺好的,我们有些时差还没有倒过来。”
见我来了,阿兰提起早已准备好的书包,就要跟我走。
“阿兰,与你阿爸阿妈说再见呀!”我用沪语关照他。
“再见。”他随口说道,而且说的又是他阿爸阿妈听不懂的法语。我对康太太说:“你们不会出门吧,我把阿兰送到学校后,还要再过来的。”
“好,好,我们哪儿也不去,王小姐,太麻烦你了,实在过意不去,中午就在我们这里吃便饭。”
“再说吧。”随即,我与阿兰就匆匆地走了。
走在路上,我问阿兰,“阿兰,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告诉贝拉阿姨,好吗?你不必把我当做你的妈咪,就把我当你最好的朋友怎么样?”
“是这样,阿爸阿妈老要管我,说我的头发和指甲太长了,帽子不要戴斜了,走路不要东摇西摆,那样子不正派像小流氓。他们哪里懂这叫‘酷’啊!他们还要我天天带上一只饭盒,里面装上中国饭菜,这样不要被同学们笑死啦!最不开心的是他们不同意再给我买电脑了,说再闯祸的话,他们两条老命就要死给我看了。我怎么可以没有电脑呢,现在是一个网络的世界,这样子的话,我这条小命就死给他们看……”
我犯愁了,这显然是两代人的鸿沟,他们甚至可算是三代人了,他们的年纪无论如何都是阿兰的祖辈了。而且,一方是在根深蒂固的中国传统文化下小心翼翼地走过来的,而阿兰是生在巴黎长在巴黎,对任何事都说着“Who cares?”的孩子,两方怎会不相撞不冲突呢?
我沉默着,思索着,我觉得对阿兰的教育问题远比安顿好他要难上一百倍了。想到这里,我的眉宇紧锁了。
学校的一切安排好后,我就回到了阿兰的家。
我无法用语言来描述“老爸”夫妇对阿兰的伟大的亲情,尤其是康太太,这位贤淑的中国传统女子真是天底下最伟大的母亲,阿兰与她并无血缘关系,还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她的“耻辱”,因为这个孩子见证着自己的丈夫当年对自己的不贞。然而,她对阿兰不仅视如己出,还看做是康家的命根子。
“王小姐,你说说该怎么办好呢?阿兰死活吵着要买电脑。在电脑上出过那么大的事了,还不吸取教训,我们怎么还敢给他买呢?”康太太说。
我不知该怎么说好,在欧美,别说16岁的孩子了,就是六岁的孩子都已经少不了电脑了。而且据我所知,高中生做功课,他们的老师都通过网络出题,不买电脑肯定是不行的。
但电脑真是一个会令人入迷的东西,无论是国内流行的QQ,还是海外许多人使用的MSN的网上聊天,真是无休无止的,会痴迷上瘾。再说有太多黄色的网站,对一个青春期的男孩来说,是一种抵挡不住的诱惑,该怎么办呢?
我终于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了。我决定到附近的电脑商店里为阿兰买一台电脑,但却坚决不为他申请无限制的高速上网服务,仅仅使用每月20小时免费拨号上网的服务,这样他的学业可以不耽误,上网聊天的时间也很有限了。
就在那家买电脑的商店里,迎面走来一位东方妇女,不想她却微笑着用日语与我打招呼:“奥希萨希布里迭斯”(日语:好久没有见到了)。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那是一张在哪儿见过的脸,在哪儿?肯定是日本了……
“四米么三,阿纳塔瓦多吉拉撒马爹小嘎?(日语:对不起,您是哪一位啊?)
刚问出这句话,我已经想起来了,她不是亚瑟的日本妻子吗?那次他们夫妻双双不是也来参加盛燕子与奥尼尔的婚礼的吗?我们那天用日语打招呼了,好像她自我介绍叫什么来的,对,叫中村百惠子,那天那穿的那件巴黎蓝颜色的和服,和服的画面是雪中的富士山,一旁盛放着株株粉红色的樱花,不知有多么光鲜美艳。我当时暗中对她这么风骚很不满,抢走了人家燕子的老公,人家的婚礼上还要打扮成这么亮,甚至比新嫁娘的燕子更多地夺走了宾客的目光……
“我是中村百惠子,亚瑟的太太,你来巴黎生活了吗?”她微笑着说。
“对,我已经想起来了,那天你比新娘更美。”我故意刺她。
“谢谢你的夸奖。”她照单全收,毫不谦虚。
想到我对巴黎不熟悉,很多事要向她了解,我就提议道:“百惠子桑,不知你现在有没有时间,我们能否到隔壁的咖啡馆坐一会儿,我想请教你一些事情。”
“好啊!我也巴不得能与人用我的母语交流呢!我前不久刚从日本回来,很依依不舍呢!”坐在舒适的座椅上她调侃道:“嗨,我现在什么都少了,钱也亏得越来越少了,美丽也褪色得越来越少了,裙下之臣也越来越少了,对男人的兴趣爱好也越来越少了,只有时间是越来越多了。”
“你们还经常像以前那样去玩吗?”
她听出了我话中话,就说:“自从俱乐部成员中有几个人出事后,我们已经不去了,太可怕了。”她隐去了“换妻”、“死亡”、“艾滋病”这些晦气的词汇。
突然想起燕子的黑人丈夫,就问百惠子:“你后来见过奥尼尔吗?不知他现在好吗?”
“岂止是好,他是发了死人财了。”
“此话怎讲?”我不得其解。
“听亚瑟说,那个黑鬼真发了大财了,盛小姐的一份巨额人寿保险他独享了。现在不知有多风光,开着他的BMW红色敞篷车,带着他的黑珍珠老婆在巴黎大街招摇过市,要多逍遥就有多逍遥。那个黑珍珠女人也真不是东西,当年跟人跑的是她,奥尼尔有钱了,重回他怀抱的也是她。”百惠子喝了口咖啡,又继续说道:“当然这怪不得女人,问题出在奥尼尔身上,他一生就爱他的黑珍珠有什么办法呢?他当年是被黑珍珠抛弃了,才贪个新鲜找了燕子结婚,可私下一直在与他的黑珍珠私通的,燕子不知道罢了。”
我的心很痛,真是很痛,燕子对那几段感情还是认真的,却没有得到真正的回报。
“百惠子,你刚才说燕子买过人寿保险,是真的吗?”我吃惊地问。
是啊,我听亚瑟说那份10年期的保险额相当高,估计燕子自己都不太清楚,是燕子曾工作过的“国际信托公司”集体投保的。燕子是在上海去世的,她的法定丈夫当然是受益者了。
那一刻,我内心愤愤不平,这个奥尼尔,怎么能独吞燕子的寿险金呢,燕子还有孩子,亲生的孩子呢?
得知这个消息后,我顾不上与百惠子多聊什么了,“百惠子,我把住的酒店房间电话写给你。”我也向她要了一个家里电话,我说:“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情要办,下次再好好聊吧。”
“好吧,你有空一定要上我家里坐坐,就离这儿不远。”百惠子说。
“甲,马达阿诶马肖。”(日语:那让我们再相逢吧)
“莎哟那啦。”(日语:再见)
“莎哟那啦。”我向她挥手。
我急忙赶到我已经联系上的本地一家口碑不错的律师行,不仅全权委托他替“老爸”办理一切开办诊所的日常事务和法律注册,还把奥尼尔独吞燕子人寿保险金的事一五一十地向他说了,我要为阿兰争取到自己的利益。
“这件事,我很快就会去核实的,如确凿的话,死者的孩子是可以追回自己应得的部分的,哪怕就是你朋友在受益人上填的是丈夫。”这位姓黄的律师认真地说。
“那太好了。”我说。
在路上,我心想,谁在保佑我们呢,让我今天碰上了百惠子,获悉了这个讯息,要真是那样,就太好了。金钱对阿兰一家很重要,更重要的是在天国的燕子,那蒙冤的灵魂可以得到慰藉了。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律师就查证了百惠子的话,奥尼尔独吞了那家信托公司为燕子投保的一笔巨额的10年期限的寿险金。
我把这件事向“老爸”夫妇汇报了,我们约了律师,全权委托他追回属于阿兰的部分保险金,这位黄律师对打赢这场官司极有把握。
在巴黎的那些天,我忙忙碌碌地为“老爸”一家四处奔波,从上超市买菜,到添置日常用品,从到银行陪他们开账户,到为阿兰办理医疗卡,整天踏着匆忙的脚步,提着沉甸甸的大包小包的我,就像一个为生活所累的、在巴黎的人群里挣扎着的主妇。
忽然觉得这种拼命活着的实感也是挺好的,我在那一刻特别想过这样的日子,有丈夫有孩子在身边环绕,天天伺候他们,相夫教子,这种联想又把我的思绪引到了纽约的长岛,具体落实到John的身上了。
John在上海的时候就曾对我说过的:“对于我,你从此就是我的家,我心灵的乐园,我要追随你,永远的追随……我们要有30年后黄昏暮年的海边,我们更要有我们的美丽的女儿。答应我,亲爱的,嫁给我吧,我会让你成为新娘,一个幸福美丽的新娘,纽约曼哈顿真正的新嫁娘。”
John真的令我感到很感动很温暖,真的,我开始憧憬他描述的那些人生画卷,在经历过那些大痛大美大悲的情感沉浮后,我内心期待着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没想到,一趟巴黎之旅,最大的收获就是我明白了John在我生命中刻下的印记。
Paris Blue本意应该解释为巴黎蓝,绀青(天蓝色颜料的一种),就是百惠子在燕子婚礼上穿的那件漂亮的和服颜色。但我喜欢把它解释为“巴黎忧郁”,当我和John以及农庄客在奥斯陆市中心名叫“Paris Blue”的法国餐厅时,我就喜欢这么解释它。
因为巴黎是忧郁的,在我心中,每一座城市都有一个名称,巴黎就是忧郁,在巴黎的感觉是忧郁的,关于巴黎的梦寻更是忧郁的。Paris Blue。
四 心灵的驿站
女人是难以割舍女人的,女人对女人之美有一种天然的敏感,当我还是少女时,在空无一人的画室,我就会情不自禁伸出手去触摸断臂维纳斯塑像的双乳。从在日本的澡堂开始,我喜欢迷恋镜子里自己的胴体,后来还多次在镜子的反射里,用迷醉的目光捕捉女儿身的妖娆,有了所谓的自恋情结。
回到酒店,我随手打开电视看晚间新闻,一下子竟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天哪!那张熟悉的面孔不是快要让我遗忘的索菲吗?依然还是剪着一头男人般短发的索菲。
我这才留意地听了,原来此新闻是报道了在加拿大多伦多举行的一年一度的“世界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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