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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心 作者:南倾(晋江2014.3.10完结)-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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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寻到好去处就搬出去。”
搬进来后,云将再没提过搬出去的事情。
画面二
云将:“鸿蒙,这命格怎么写啊?”
他:“你不是司命星君吗?”
云将:“对啊,但我还是不会写这命格啊。”
他:“……”
画面三
云将:“鸿蒙,你天天绷着脸批公文,真的一点都不无聊吗?”
他头也不抬:“份内之事,理当认真为之。”
云将凑过来,将一摞命格簿子放于他桌上,诚恳道:“既然你不无聊,那把我的这份也做了吧,我对着这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可是头疼得很。”
他:“……”
画面四
云将:“鸿蒙,听说容与定了神女碧落为未婚妻。我只道容与会打仗,谁知眼光也很不错,那碧落我倒见过一次,当得起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语音一转,“鸿蒙你比容与还大上一些吧,整天窝在这里,连个女人影子都见不到,你这是要孤独一生的节奏吗?”
他:“……”
云将摇着羽扇,谆谆道:“你帮过我那么多,我捉摸着也该为你尽点心。神界现在单身女性中,月神嫦娥还不错,星女性子太冷了,其他长相不太上眼。”他偏着头犹若所思,“要不这样吧,等容与和碧落生了女儿,你就前去提亲事先定下,就容与和碧落那长相那气度,生出的女儿肯定不赖。”
他烦不胜烦,随口噎道:“若想尽点心,我看着你就很不错。”
云将合上羽扇,悠悠然道:“这倒也是,本君别的不好说,就皮相而言还是颇有自信。哎哟,鸿蒙你的眼光也不错嘛。”
他:“……”
画面五
云将:“那个,你的提议我认真考虑一下,觉得还不错,于是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他不解:“什么提议?”
云将粲然一笑:“你说你看着我就很不错。”随即上下打量他,含义不明地笑道,“本君看着你也很不错。”
他:“……”
云将沉沉思索,颇为郑重道:“要不赶着和容与一块把婚事办了,这样能省很多力气。只是要委屈你做一次新嫁娘。”
他:“……”
……
碧落于新婚第二日失踪,容与发疯似的寻遍六界都未能得到丝毫消息。那些日子云将唇畔一贯噙着的笑意消失不见。
他虽然把一切看在眼里,却是神色平静,早就料到会是如此结局。他和容与分别作为司刑上神与司战上神,平日杀戮过多,双手沾满血腥,背负有太多的怨戾之气,这样定会影响命中的福祉,纵使可高高在上俯视众生,却不得不忍受高处不胜寒的孤寂。因为命格太过刚硬,没有人能抵住他们命中的煞气,所以他们注定要一个人走下去。
容与比他年轻,比他多了几分血性,容与不肯信命,执意迎娶碧落。到头来却不过是被伤得更深。
“不。”云将摇摇头,直直望进他的眼睛,“纵使你说的有些道理,但我更相信事在人为,凡间有句话说得好,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足够努力足够拼命定可以改变轮台上的命格。”
他放下手中的笔,神色复杂地看云将,最终叹了口气:“云将,你是司命星君,岂能不知命运既定,越是挣扎越是无可措手。”
云将仍是摇头,目光明亮,表情坚定,他说,“我不会让你孤独一生的,鸿蒙,我不信这命。”
后来是六界浩劫,惊天地泣鬼神的混战。破天攻入帝央殿,天帝无奈之下把他推出当替罪羔羊,罚下九天神狱。接着仙王因不敌妖界来请求援兵,他被从狱中提出来赐予三千神兵支援仙界,将功赎罪。
后来混战结束,他因墨隐之战表现出色,天帝罚他三百年下凡历劫以抵罪过。
离开神界之际,云将前来见他。
云将说,鸿蒙,命运是可以改变的,我会证明给你看。
云将说,鸿蒙,你给我三万时间。
云将说,若胜得这命,你许我陪你可好。
云将说,碧落的那个女儿活了下来,容与救了她。
云将说,容与不信命,我也不信命。三万年后,我等你回来。
他想阻止,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于是他三百年的下凡历劫变成了三万年。三万年,三万年有多久呢?
当隐无忧持妖王断剑寻到他时,当云承宇、左之初、溟爻等人一同出现于他面前时,他唯有一声叹息,云将终究还是出手了。
利用人与人之间的羁绊来改变既定的命运,用最浓烈最绝望的感情来重写轮台上的命格,将他们所有人的劫融为一体,共同抵抗命运的原来运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当他们中间第一个人倒下的那刻,便决定了所有人的命运。
这样的结局,云将,你可曾后悔?
可惜他不会知道答案了,因为那个人再也不能回答他。
果然是高处不胜寒,鸿蒙想,这帝央殿冷得真厉害,比凡间的九寒天还冷,冷入骨髓,冷入神经所能触及的每一处。
夕阳西下,血红的光芒映照,将他的身影拖得长长,看起来格外地清瘦,萧索。他的怀中是一只血肉模糊的灵狐,漂亮的银白皮毛此刻染满鲜血,再也看不出往昔光彩。一如他最初遇见他那般。
鸿蒙视线渐渐迷蒙,轻声低语,云将。
作者有话要说:
☆、生之别离
鸿蒙抱着已化出灵狐原型的云将慢慢走出帝央殿。
玄黄拄着碎月刀步履蹒跚,偶有神界军将请示命令,他也是发许久的怔愣,不论对方说什么,他都点头说出“好”。
林薄坐在地上,拥着云承宇冷透的身体,双目空洞无丝毫神采,眼角还在零零落落地滑着泪水,只是这泪水不知何时已变作血红。
陆离刚刚醒来,虚弱地厉害,呆呆地望着这废墟般的帝央殿,久久不能回神。
落九渊率领魔界众军将齐齐拜倒于左之初身前,请他们的公主殿下,不,现在已经是魔尊,同回魔界主持政务。
还未等左之初给出回复,鸿蒙停住脚步,他没有回头,语气极为平淡地开口:“魔尊殿下诛杀我神界众军将,是不是应该给个说法?”
落九渊持剑挡在左之初面前,神情冷厉:“鸿蒙上神有何指教?”
鸿蒙眼风轻轻睨过:“为我神界死去的将士讨个公道。”
落九渊面色不定,鸿蒙此说并无不妥,之前左之初未能控制魔性诛杀不少神界中人,眼下诸事停当,必是要谈及此事。
鸿蒙又道:“落将军应该明白其中利害吧。让魔尊殿下前往八荒清修如何?”
落九渊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沉沉不语。他明白鸿蒙话中之意,左之初骤然融入破天的全部修为,而魔尊的继位之劫和飞升之劫由容与和云将代为挡下,她的基础太过薄弱,若不砥砺一番恐怕魔性会再次反噬,到时万一陆离也不能唤醒她,整个六界都将有无法预料的灾难。他眉目沉沉,很是犹豫,“八荒……”
八荒是超越六界之外的存在,神秘异常,即使神魔两界也并不清楚其中具体情况。这一去就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或者说不知还回不回得来。
思及此,落九渊神色中的犹豫一点点散尽,横剑胸前,迈出一步:“鸿蒙上神,你的提议我们不能答应。八荒之地太过危险,魔界不能让殿下有任何闪失。若上神一意孤行,魔界众人必将誓死守护殿下。”
鸿蒙侧眸看他们,沉稳道:“本神如此建议不过是为了六界生灵着想,落将军可不要为了一界之私而作出不明智的行为,不然结果绝非你我所能承受。”顿了顿,他淡淡扫视左之初,又道,“何况这件事情,还是魔尊殿下自己拿主意比较好。”
所有目光转向左之初,左之初怔怔地望着众人,却是眼中无神,唯有无边无际的空洞。她一点点机械地偏转视线,最后落在陆离身上,再不移动。
于是众人的目光又转向陆离。从之前陆离唤回左之初神智一事上看,两人关系必定非比寻常,陆离的话对左之初的决定有着不浅的影响。
陆离挣扎着起身,慢慢行至左之初身侧,屈下身子握住她的手,缓声却坚定道:“阿初,无论你作何决定,我都会陪在你……”他的话骤然止住,因为有一个人排开众人而来。身材微胖,一双精明的小眼睛,神情和气,正是他的父亲火凤一族的族长陆行。他的身后是几位火凤一族的长老,他们静静地看着陆离,没有人说一句话,没有人说一个字。可是陆离却如受重创,张了张口却怎么也说不出余下的话。
陆离浑身有点发冷,不自觉地靠近左之初,甚至忍不住要拥住她,相互依偎着取暖。
左之初眼中的空洞渐渐褪去,又恢复为原来的澄澈纯净。她的脸色还略显苍白,缓缓站起,望向鸿蒙一字一句道,“我同意鸿蒙上神的提议。”
陆离也随之起身,听她说出这句话时,他不觉攥紧她的手,看着她喃喃道:“阿初。”
左之初回眸望他,凄然一笑:“二哥,错了就是错了,得到惩罚无可厚非。我身上所有都是别人用命换来的,我不能辜负大家的期望。”这次魔性勉强抑制住已属侥幸,下次陆离是否能阻止她还是未知。一想到自己有天极可能失手杀了陆离,她就不禁胆寒。这样的自己那么危险,怎能有资格继续留在他身边?
所以,她要去八荒,努力修炼试着控制魔性,试着将父尊的修为融合。魔尊的继位之劫和飞升之劫由容与和云将替她接下,这虽让她避免了丧命的危险,同时也令她失去一次淬体炼骨净化灵魂的机会,所以她必须在八荒中苦苦修行,把所有未经受的磨难全都补上,这样才可以真正地保护她想要保护的人。
左之初抽出被陆离握着的手,拾步前去,盈盈拜倒在那银白灵狐跟前,重重地磕下三个响头,凄声道:“师父,不孝徒弟左之初向您拜别。”语毕,毅然起身凌风欲行。
陆离冲过去自背后抱住她,流泪道:“阿初,我……”
有风吹来,将她的长发扬起,露出那张姣美容颜。左之初轻轻阖了眼睛,轻声道:“二哥,我明白,你有你的责任,我有我的使命。如若有缘,来日再相见吧。”是的,她明白,陆离是火凤一族的少族长,陆行年纪日长,不久定是要陆离这接替族长之位,陆行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怎能让他随她入八荒。何况陆离虽然修为不低,但终究还是太稚嫩,八荒之中她或能保全性命,而陆离却不一定活得下来。
有缘再见?她的笑容苦涩,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无数时光流逝,物仍是人易非,即使有缘再见他还会是现在的他吗?他的身边是否会站着另一位女子呢?
慢慢掰开禁锢着自己的双臂,左之初跃上云头,向众人拱拱手。风起云浮,帝央殿在视野中迅速后退。风中隐隐听到陆离仰天恸喊,“阿初,我等你回来,一定要回来。”
她的眼泪流下来,无声而语:“二哥。”
下意识地触上额头,慢慢摩挲,从眉间到左眼角,那里曾由猩红狰狞的胎记覆盖。左之初坐在云头,双臂抱膝把头埋入其中,眼泪无声无息地落下,她低低呼唤:“二哥。”
因为这丑陋胎记她不知受过多少嘲笑和戏弄,她童年的全部记忆只有一个画面,大人们不加掩饰的厌恶目光,同龄人“丑八怪,丑八怪又出来吓人”的嘲笑和戏弄,她在这样的目光和嘲讽声中仓皇逃离,躲在别人看不见的角落默默流泪。她害怕白昼,害怕见到人,害怕任何声响,犹如人间夹缝中忐忑求生的老鼠。所以她总是不安的,总是自卑的,总是垂着眼睛不敢看人。
当别的孩童轻易习得法诀呼风唤雨时,她一遍遍地努力,一遍遍地练习,却仍是一无所获。教习法诀的师父不屑地说她天资驽钝,纵使比他人努力百倍千倍亦是徒然,她生来就是要被人踩在脚下的。
一无是处,什么都做不好。那晚,她躲在黑暗无人的角落眼泪流干,她第一次想到了死亡,她这样的人既然注定要受尽嘲讽,为何还要苟且地活着,像老鼠一样的活着?
当她拔出匕首欲刺向心窝时,那个少年出现了,他从树上跳下来,双臂抱胸抬着下巴,声音中满是不耐:“你是左之初?”
她一怔,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惊慌地一味向角落蜷缩,等待着他的嘲讽与戏弄。
少年更为不耐,高声道:“你躲什么呀?难不成我会吃了你?”
她又惊又惧,索性闭上眼睛,狠狠刺向心窝,死吧,死了就不会再受欺负。
匕首的去势被格住,她微微睁开眼睛,只见一张俊秀的面容,一双直翻白眼的明眸,一只握住匕首鲜血直流的手。她吓了一跳,松开匕首直向后退缩。
夜色浓郁,少年的神情看不分明,只听他咕哝几声,扔掉匕首径自近前来,也不管她的挣扎打横抱了她就往回走,边走边嘟囔,“老头子就知道给我派苦差事,我到底是不是他亲儿子?”
她在他怀中缩作一团,身子紧张地发抖。
少年以为她是冷到了,抱着她的身子更紧地靠向胸膛,不耐地自我介绍道:“哎哎,我是陆离,你是左之初吧,那以后我叫你阿初好了,我排行第二,你比我小,可以叫我二哥。”他顿了顿,摇头晃脑道,“从现在你跟着我混,若有人敢欺负你就报上我的名字,本大爷非揍得那群小王八蛋找不着南北。”
她仍是紧张地发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个字。
陆离没有等到她的回应,俯身贴上她的耳朵:“哎哎,你是聋了还是哑了?”
她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终于发出了一个音:“嗯。”语音刚落,她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流下来,仿佛洪水决了堤怎么都止不住。
陆离见她哭得那样伤心,也有点着慌,硬着头皮道:“我说阿初,你别哭了,以后都有我呢。”
闻言,她只觉更加委屈,眼泪流得更凶。
陆离瞬间暴躁:“我靠,你别哭了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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