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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你天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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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海棠也不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着她自己看。
最后,她站了起来,走到兰琊身后,俯身拨开了他耳后的青丝,一朵怒放的红莲巧然浮现在他的耳骨之后,若单以欣赏的角度看,这无疑是一朵妖艳无二的红莲。
可在这个地方,什么事都不会那会简单,悄然运气,暗叫不妙。
*
“说吧!到底何事。”
敛了敛容,九离往石凳上一坐。
黑海棠轻笑着,直入主题,道:“你们此番欲往神医谷。”
“是。”
“为朝歌求取解药。”
“没错。”
九离偏头补充,道:“你莫不是想让我带些神医谷的仙丹灵药出来。”
“呵呵,昙花宫不缺丹药。”
“我以为你无颜见人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在脸上,既不为丹药,又是为何。”
黑海棠伸指轻触面纱,攸地,狂笑出声。
直到,直到他被九离那犀利的眼眸注视到笑不出声,他才停止了狂妄的大笑,咳声道:“我并非无颜见人,我只是,怕女人看到我这张脸后都会情不自禁的爱上我。所以……”
耸了耸肩,他倒是说的无辜至极,好似全天下的女子看到他的真面目后会巴着他不放。
“所以说,你们昙花宫的人都是厚颜无耻之辈,是也不是。”
黑海棠咽声,一时竟说不上话。
*
沉吟片刻,黑海棠又道:“你们若能到……”看着九离的眼神,他又改口,道:“你们到了神医谷后只要帮我取回一样东西便可。”
“是什么。”
“医百草随身携带的一个药囊。”
“药囊?”
“没错,不离身的药囊。”
“一个药囊,你们为何不自己去取,假手他人,就不怕平添祸端。”
“你只要帮我们取了来便是。”
她还想问什么来着,但张了张口又忽然不问了。
是阿,有觉悟的人都会明白,有的话,问了也不会得到解答,那还不如不问。
看她不再说什么,倒是黑海棠按耐不住又说了,道:“你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等到你们回来的时候,我自然会帮你们解毒。这其间你们基本上跟平日无恙,只有毒发的时候才能体会的到此毒的威力。”反思,一拍手,补充道:“你可别想着用这一个月的时间去找解药什么的,这世间除了昙花宫,你找不出第二粒解药。”
九离还是不说话,她只是可惜,这么好的酒,他们也舍得往里头下毒,就不怕毒药把酒的醇美给破坏了。
*
看了看迷迷糊糊的兰琊,九离暗自吐了口气。
车轱辘转动着往安城的方向驶回,跟来的时候一样,回去的时候也是那辆芙蓉香车,只是里面坐着的不止九离,还有兰琊。
一金舍似乎也没多大的化,是阿,他们才离开半天时间,这里是不会有什么变化的。
倒在床上,兰琊就抱着九离的手臂不放,那憨态看起像极了睡梦中的婴儿,喃喃的时候,似乎还可听到磨声细语从他口中传来:“小九,我要是乱来,你就剁掉我的双手,小九……”
九离一呆,复莞尔一笑,轻轻拨下兰琊的双手把他扶正后让其躺平了睡。
回身就伸出手掌摊开来看,不禁自语:“好厉害的毒呀!”
思了思,伸指入喉内抠了抠,只是干呕两声,什么也吐不出。
复又看了看手掌心那朵妖娆的红莲,“待到红莲凋零,就是有解药也无济于事。”她又想起临别之际黑海棠说的话。
九离似有不甘,灌劲于指用力按住咽喉穴位,但,饶是她再怎样运劲也逼不出半滴酒液,最后,她不得不放弃挣扎,承认中毒这个事实。
突然间她想起了无尘的话,不禁皱起眉头。似乎,他总能料中她的很多坏事。
南越之行看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才到安城便已惹出这个事端,再往前,真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等着他们。
看了看沉睡的兰琊,九离的眉头拢了再拢,当真是防不胜防。看来,保护一个人,并不是嘴巴上说说那么简单。
满院芬芳,闲度之日
酷暑之下,若是能够喝到一碗冰镇的酸梅汤,想必会减轻不少身体上的煎熬。
恍若一个人心里平静,静若止水,那么,就算让他端坐在火山口,他也不会觉得是煎熬。反之,置身冰雪之地也会煎熬难耐。
帝城之内,若属谁人心如止水,那人便是朝歌。
自从跟随无尘一行来到白帝城之后,他就变得平静了许多,整日里了除了倚窗听风,就属陪含玉谈天的。不,是含玉陪他聊天。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子,怕他这个瞎子寂寞,每天都会找各种由头来陪他说话。
而在帝城之内,论煎熬难耐的那个人,应该当属息夜。
不知怎的,对于风平浪静的无尘,表面无痕的景帝,他的心里却是莫名的恐慌。
也许这正是做贼心虚的表现,在即墨的小打小闹让他一度的以为自己可以上天,可以上天上天。
却不想,到了白帝城后才发现,什么才叫天,什么才是天上天。
景帝虽已年迈,但他为了求取长生之药,一令以寻四海之内仙丹灵药。而这,只是为自己能够永享天福的一已私欲。
这便是权力,他的诱惑力可以令一个正直的人变的邪恶,令一个无欲无求的人变的贪婪欲索。
光天白日,息夜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宫殿中。
他坐立不安,他食不知味,他现在每时每刻都想着离开这个地方。
但这只是暂时的,他发誓,他再回来的时候就要是这里的主人。
但那些都属厥词范畴,古往今来,真正能做到的还真没几人。但人们总认为自己会成为那个先河,于是他们就会前仆后继的为后世之人做着楷模,然后,后世之人再重蹈着他们的覆辙。历史,不正是在这样的模板之下反覆辗转着才碾转成一条绵延不绝的长河么?
。
远远的就可以看见满院盛开的茉莉花,一株株修剪得当,亭亭净植,还未靠近便可闻到淡雅馥郁之味儿。
茉莉只能算是花科小种,它没有花中之王的富丽与华贵,亦没有花中魁首的傲骨与雅度,但其滕本状的长势加之枝繁叶茂,点以白色花瓣在丛绿之中,尤算花中珍品。斯是:天赋仙姿,玉骨冰肌,向淡微,独逞芳菲。
小院本属无尘居住的宫殿之后,几年前无意发现了园中野长出一株茉莉花来,心血来潮便有了如今这满院的杰作。
院中一方角亭隐于丛丛茉莉之中,闲暇之余若在此品茗一盏亲手泡煮的好茶自是再惬意不过。
朝歌静静的坐在一旁,手执折扇轻摇,嘴角挂着适度的笑,因为看不到,所以微笑的时候也能调节自己的心情。
他就那样微微的笑着,静静的倾听着对面无尘那些娴熟的煮茶冲泡的动作,旁边还坐有一人,是含玉。
算起来,她还没有喝过一次无尘亲手煮泡的茶,这个机会当真是难得的紧。
亭子里,除了他们三人外,就没有其他人了。息夜道是水土不服,这已有两日把自己关在房里卧床休息。
可他们才来了帝城三天,看来这南北地域的差异,确实会造成人们某些地方的不舒适。
他不来,他们自也不强求,无尘还特地派遣了一位宫医前往看望,无论事大事小,诊治一下总无妨。
。
待到三盏茶搁到各自的面前时,朝歌忍不住鼻子用力嗅了嗅,微笑道:“未饮已被引,看来无尘的一手好茶真的是可遇不可求呀!”笑说着,他已将折扇收起搁在石桌上,凭直觉定方位,不偏不倚的捻住杯盏,而后迎鼻轻嗅,凑唇轻呷,润过口舌方才再将其咽下。
“嗯,我以后可以跟别人炫耀了,我也品尝过无尘公子亲手煮的茶。”再一口饮毕,朝歌一点都不夸张的说着。
含玉饮罢亦是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已不止是赞扬,更是钦佩。
“你们如此夸赞,倒让我不知说什么好了。”
摇头轻笑着,无尘的样子更似有不敢当、谬赞之意。
可这偏偏是他的得意之处呀!适度的客套只能说明他自谦,他从没有炫耀过自己的一手好茶,只是喝过他茶的那些人过分的把他夸耀了。这便有了:无尘手中一盏茶,胜却天上琼玉浆。
闲聊之余,他们聊到了九离,毕竟朝歌的眼睛能否复明全系在她身上。她的确有很多话题可以供他人廷说。
“听说他们在安城遇上一点小麻烦。”
再啜一口时,朝歌轻轻的说着。
“呵呵,似乎还不是个小麻烦。”
无尘接了话,看他的样子,似乎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看他们如此轻松的闲说无关痛痒的话,含玉不免担忧,道:“他们不会有事吧!”
“这话你该问无尘,他应该比谁都要了解小九。你说是吧。”转眼向无尘的时候,他说话的表情倒是认真的很。不像是要揄揶无尘,那双注视着无尘的双睛,更是放着异样的亮光。
仿似,就连朝歌也很期待着能从无尘听到更多关于那个来自关西的传奇。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无尘忍不住就笑了。
可他明明就是了解那个心肺全无的人呀!而这对于他来说好像是一件伤脑筋的事,因为他不会说谎,他甚至有些觉得自己太过于老实了。所以当他这样想的时候,嘴里已经情不自禁的开始说着九离。
“我只知道她是一个馋嘴没戒心,贪杯又有量,小赌伤身大赌宜情,脾气就像这六月的天,说时晴天就是雨。得罪什么人也不要得罪女人,而若非得要罪女人,千万不要是她这种女人。”
恍然中,无尘就像是在细数家珍一样,一一抖落着九离的缺与过,似乎想从他口中听到只言片语的好话尤其为难。
“噗……”
倾听之下,含玉哧笑出声,并非听到了好笑之处,而是无尘说的话,其中就有她见证过的。
“为何发笑,难道无尘说错了。”
朝歌不明,转向含问着。
“不,我笑是因为,上次在天香楼,九姑娘的表现就跟无尘哥哥说的馋嘴没戒心,贪杯又有量不尽相符。”说着转向无尘,又道:“无尘哥哥当真是九姑娘的知音人呀!”
“噗……”
无尘喷口了,他从来没在人前失过态,就因为含玉一句知音人把他给吓了。想当然尔,这话若是让九离听到应该不止是喷口那么简单。无尘不敢想,他其实不用想都知道,九离对自己的排斥。
“这也难怪,端听小九对无尘亲昵的称呼便知,他们的关系岂能一般。”
“你是说,九姑娘唤无尘哥哥‘花蝴蝶’这事儿。”
无尘敛了敛神色,‘花蝴蝶’这三个字从九离口中说出不觉有异,冷不丁的从旁人口中呼出一时还真难以接受。咳了咳嗓子,道:“这其中有误会。”
不待无尘解释,朝歌断言抢道:“没错,我若没猜错,小九一定是因为看到无尘的着装过于艳丽才会唤他花蝴蝶,殊不知这份艳丽并不是谁人都可以随意穿戴的。而无尘根本就不会为了这一点小事去向小九解释什么,所以便有了这花蝴蝶的称谓。你说是也不是,无尘。”
“呵,你分析的倒是透彻。”
“事实不正是这样么!”捻起杯盏,朝歌笑了笑。
“原是如此,我还以为是九姑娘对无尘哥哥的特殊称谓,原来是因为无尘哥哥的衣着,看来九姑娘真的是会错意了。”
无尘但笑不语,其实九离的会错意,也许正是他所期待的,又也许他根本不在乎这些,只要叫着顺口,那不过是个称谓。
。
一阵青风拂过的时候,夹卷着几瓣茉莉花瓣轻轻飘进亭子,轻轻的落在了含玉的青丝上,贴上无尘的肩头,溜进了了朝歌的掌中。
动了动手指,轻捻着凑鼻轻嗅,像是遇见了自己的心上人那样,他会心一笑,指腹也变得无尽温柔,就连那双失了色的眼眸也平添了几缕光彩,偏了偏头,说:“他们离开安城再往南就进入南越的地界了。”
“南越。”
无尘低声咀嚼着这两个字,似有所想。
“南越,谣疏之地。”
含玉也恍惚了,喃喃吐出几字后陷入了沉思。
祸不单行,毒中毒
烈日当头,距彭城还有三十里的荒郊野外。
小道上,一匹赤棕色的宝马嘀哒着马蹄缓缓前行,以时不时的垂首甩颈来舒发着自己的不快,仅此而已。它并没有像平时那样,撒开腿狂奔一通,又或是彻底停驻不行。
马背上坐着一个摇摇欲坠的人儿,就算她现在看起来不太精神,但她仍旧要在头上顶着一叶晒得快干了的荷叶。
兰琊从早晨开始就没有同九离同乘,他此刻正徒步走在黑松旁边,只是不时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与略微干瘪的双唇召示着他的体力严重透支。纵如此,他也不忘不时的与九离说着话。“你觉得怎么样了,再坚持会儿,进了城就有办法了。”
“兰琊……”睁了睁疲乏的眼眸,九离有气无力的唤了声。她从来也没想过自己也会有生病的一天,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她那比蛮牛还健壮的身体也会染上病。
“我在这儿。”握上九离发烫的手背,兰琊一吓,“你的手怎么这么烫。”
“我,我不行了……”话没说完,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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