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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曲 作者:一幽清水(潇湘2013.6.27完结)-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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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些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但是，事实并不是没有发生。莫小祯亲眼看见亲耳听到他一直以来都最敬佩的叔叔说出了怎样的话来。他该说叔叔世故了吗？他该说叔叔势利了吗？还是他可以说叔叔终究还是堕落了？不，他什么都不能说，他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去说叔叔的不是。但是，难道不说他就不是这样吗？不，他的确是变了，这几年见面机会少，即使见面了也讨论的都是些关于战争的事情。是的，这样的谈话让他知道了原来在他走的那一天，便已物是人非。他该怎么想，他应该觉得再这样特殊环境下的精明变通是错误的吗？不，极为讽刺是他赞同这样的保全自己的方式。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叔叔竟连灵魂都已抛去。他难以接受。可是，这个人是他的叔叔，更是这三年来他的合作伙伴。或许早在不知不觉中他便已成为了帮手。
“祯儿啊，你怎么光看不吃啊，还是这饭菜不合你的胃口？”老夫人看着孙子发呆，连忙放下碗筷关切地问着。莫珏和夫人也停了下来。莫小祯愣了一下，抬头看着大家才顿觉自己的失态。他忙端起碗筷强颜欢笑着：“哦，我没事，我在想事情。大家都吃吧。别管我。奶奶您也吃，别给我夹菜了。”
莫珏看了一眼莫小祯，端起碗继续说话。老夫人看着儿子：“珏儿啊，你最近都忙什么啊。能什么时候抽个空陪着祯儿一起去看看他娘。这孩子啊，得多少时间没看到他娘了啊，你陪他一起去吧。这外面一个人不安全、”
莫珏三两口吃完了饭。他一边擦着嘴一边站起来往外走说道：“娘，您老也知道我根本就没有那个闲时间嘛。祯儿要是去就自己去呗，又不是小孩子了。”莫夫人看着丈夫说话这么不留情面，连忙转过身瞪了莫珏一眼，然后转过头看着满脸不高兴的婆婆和面无表情的莫小祯笑道：“呃，娘，他要是没时间那我去吧。我陪着祯儿一起去，再加上几个家丁，带上点为嫂子准备的衣服啊，什么的去……”老夫人没有说话。莫小祯望着婶婶淡淡地笑着摇摇头：“婶婶，您不用忙，我自己去就行了。我在外面这么多年，也不是第一次出远门了。您就放心吧。再说了，这家里您也实在走不开啊，奶奶和离儿妹妹都需要您照顾。我……没事的。您放心吧。”
莫夫人望着莫小祯尴尬地点点头：“那……那，要是这样的话，我多做点好吃的给你带去吧。啊……还有，再带点笔墨，上次带的不多，估计你娘已经用完了。记得这次得多带点。”说着低下头赶紧吃了几口饭就慌忙出去了。
走到门外，看着正往卧房走去的丈夫她小跑着追了上去。莫珏转过身一看是妻子，脸上有点不高兴，“女人走路要端庄稳重，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莫夫人皱着眉：“什么样子？”
莫珏冷笑着：“你自己不知道吗？简直就是个老妈子，你看看你现在成天的不是做饭就是做饭。而且时时刻刻在人耳朵边唠叨来唠叨去的，你就不嫌烦啊。”
莫夫人也冷笑着回道：“烦？你当初要我嫁给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嫌我烦？”
“那时候的你怎么能是现在的你可以相比的，简直就是一天一地。那时候你聪明漂亮，温柔善良有才情。可是现在你看看你，成天地都在干些什么啊。还有，你出嫁的时候你娘没有告诉过你出嫁从夫吗？可是你看看现在你哪还有一点女人家的样子，简直就是个泼妇。”
“你……你说什么呢？你没事发什么疯？你以为自己是谁啊，不就是当了个破官就了不起啦？眼里就容不得人啦？你还说我，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你看看你自己这几年都变成什么样了，简直就是个诬赖泼皮，对待自己家里面人没有一点耐心。你这是想耍给谁看，你要是嫌弃我不好，你就别回来啊。你要是实在嫌弃我们娘俩，那我们娘俩现在就走，我们收拾东西走得远远的，绝对不碍你的事。你想干嘛就干嘛，再也没人说你。”说着莫夫人果真快步地往前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哎，你闹什么闹啊，还不嫌烦是不是？有完没完？”莫珏不禁没有一点的愧疚和害怕的想法，他只是觉得为什么女人一辈子变化这么快。一个温软如玉的女子怎么能变成现在这样一天到晚唠叨个不停的黄脸婆。他真是累了，自己在外那么拼死拼活的，在家也没个安生。唉！他沉沉地叹了口气转身就朝大门口走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夫，妻
莫珏走在洛阳大街最大的一家红粉之地。他熟门熟路地走进去。一个四十来岁风韵犹存的女人扭着腰笑着走过来：“莫大人，您来啦！您最近可很少过来啊，雅儿都想您了呢，问了我好几次说你怎么没来。”莫珏笑着朝楼上望了望：“是吗？那我现在就过去看看。”
女人笑着：“好啊，我现在就让她下来亲自来迎接你。”莫珏也不说话就往上走。女人笑着朝楼上喊了一声：“雅儿，你快看谁来了。”话音过了一会儿，才看见从楼上缓缓走下来一妙龄女子。此女子眉目之间满是魅惑。她捂着玲珑小嘴对着已经走上楼的莫珏撒娇着：“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真是让人家苦等啊。”如此温柔的女孩对着自己撒娇，或许没有一个男人能抵挡住这样的诱惑吧。莫珏揽着女人的小蛮腰：“走，雅儿，进去陪我说说话吧。”
“嗯，好啊。”白雅笑着和莫珏走了进去。关上门，莫珏躺在软榻上，白雅走到水晶帘的后面轻抚罗琴。那袅袅妙音慢慢袭来。在这房间之内让人不禁沉醉其中。虽然熟悉的琴音已听了一年，但是每次都有不同的感受。白雅透过帘子望着外面陶醉的人笑着眯着眼睛。只见她手指轻拨，紧接着一连串高潮迭起的音符透过房间一直响彻云霄。
缓缓的一曲结束了。莫珏睁开眼睛看着已经走出来趴在身边的小女人笑着：“雅儿，你真是个尤物。”白雅笑着伸出食指轻轻地在莫珏的胸膛画着圈圈。她笑着抬起头媚眼如丝地看着莫珏笑道：“那你为什么不要我……难道是因为你……”
莫珏摇摇头，从自己身上把那双调皮的小手拿了下来。他望着她叹了口气：“女人……我想要的是个可以放松的地方。其他的，我不想。”
白雅笑着无奈地点点头：“好吧……”说着她脱下鞋子轻轻地跨坐在莫珏的身上，“来，我帮你按摩吧。”莫珏点点头闭上了眼睛。身上的小手软绵绵的，捏在身上不轻不重舒服极了。没一会儿莫珏就打起了呼噜。室内没有其他的声音，只有香炉的熏香飘着令人沉醉的香气，那丝丝白烟环绕着整个房间飞翔着。谁能知道在这么个随性放荡的地方还有这么一处宁静安详之地。
……
莫府中，莫夫人关上门窗坐在梳妆台上眼泪不住地往下流。离开？说得轻巧，可是现实中哪那么容易啊。这一大家子人都在，自己也不是二十岁的年轻人了，哪能那样使小性子。婆婆，女儿，还有小祯，再加上那么多的下人，她就算是有什么委屈也只能往肚子里咽啊。只是她看着铜镜中模糊的自己。她伸出手在脸上抚摸着。脸上干裂的皮肤和松弛的手感令她捂着嘴哭着。她不敢再照镜子。她把自己埋在桌子上呜咽着。大姑娘如今已成黄脸婆。水灵灵的皮肤已像老树皮。当初的琴棋书画只剩柴米油盐。你侬我侬，现在只有偶尔敷衍。时间过去了，当初的一切美好现在早已不在。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除了人变了之外，连情也找不到了吗？
她抬起头擦干眼泪，从梳妆台底面一个隐秘的地方拿出了一个木盒子。她轻轻地打开锁，里面赫然放着一个小小的布囊。她擦着睫毛上的眼泪，缓缓打开手中的香囊，里面竟然是一块泛着白色的粉红色手绢。她把它拿出来平铺在桌子上。看着上面绣着“当不负卿”的四字眼眶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一瞬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浸湿了手里的帕子。即使二十多年过去了，可她仍然清楚地记得这帕子是丈夫送给自己的。当然自己还好一番取笑，一个大男人送手绢着实让人讶异。但年轻的莫珏却说这是他特意在一个老婆婆那里订做的。为的就是要告诉她自己的心意和一辈子的承诺。如今想起当时的情景，莫夫人想笑却笑不出来，或许现在唯有怨恨着丈夫的冷落和不解人意了吧。
叹了口气，擦干眼泪把手绢重新叠好放在布囊里，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盒子里，上锁。最后再放到远地点。收好之后她轻轻擦了擦眼泪。站起身走到旁边用毛巾洗了洗脸，这才又像没事人似的走出去了。
女人。女人……女人的人生终究是和男人牵扯在一起的。无论什么时候，就算是身份再如何高贵，哪怕是公主，也必须要出嫁从夫。女人一生最大的功课和任务就是想着如何抓住男人的心。如若不然，即使再优秀，再如何显得洒脱毫不在乎，到头来还是会黯然神伤。一旦失去男人的关怀，女人瞬间就显得不那么幸福了。或许从另一方面来说，之所有有这些缘故，只是因为女人用生命在爱着自己的丈夫吧。
……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洛阳大街似乎永远都是歌舞升平的繁荣景象。莫珏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有个像猫儿一样的女人窝在自己的怀里。他伸出手去抚摸她的眉，但在快触及那凝滞一般的肌肤时，他仿佛触电一般缩了回来。动作有点大，女人醒来了。她看着莫珏：“你既然来到这里，为何不要我？既然不要我，又为何要我相陪？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给我吧……”说着她的手伸向莫珏的腰带。莫珏一把抓住她的手，看着她渴望的眼神他摇摇头：“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回去……”白雅说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往下掉。她望着他轻轻质问着：“既然你要回家，既然你还惦记着你的妻子，你又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莫珏摇摇头：“我真心想要和你成为红颜知己的。雅儿，你知道的，我从不会骗你。”
雅儿苦着脸点点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嫌弃我风尘女子的身份不够纯白是吗？一定是的。可是你知道我为了你我已经很久没有接客了。你看看我这房间，除了你，哪还有别的男人的气味。你一定会觉得我很可笑吧。呵呵，什么‘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简直荒谬至极。不管是什么身份，但凡她是个人，她就一定会爱上她喜欢的男人的。就像是我……”说着她伸手搂紧了莫珏的腰。
感受着腰上的玉臂紧紧地抱着自己，莫珏低下了头。看着这美得仿佛仙女一样的女子叹了口气：“唉，你真是个妖精。”说完一个翻身把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的人压在了身下。“要吗？”“要……”“好，那我就给你。”
终究还是没有能够逃离这命运的安排。男人的劣根性啊，女人，家里已有等着你的妻子了，你为何还要在外面沾花惹草？男人啊，难道外面的女人才是你最爱吗？男人啊，你爱的到底是爱情，还是激情？男人啊，你为何永远不知满足？你贪婪这温软香玉，可你是否知道，你从此便踏上了不归路。堕落的男人啊，苍天为你默哀，世人为你无奈，但窗外的喜鹊啊，你为何也悄然落泪又展翅离开？你是不忍心这好一段柔情似水的甜蜜将被无情地染上灰色吗？或许是吧。
红颜祸水，虽然荒唐，但不乏几分歪理。女人……永远是男人最难过的一道坎啊。平静的生活，因为这个妖艳又温柔的女子，变得波涛汹涌。莫珏啊，你也只是个凡夫俗子罢了。你爱这红尘吗？你可知，在踏进这里的那一刻，你就已经注定要将生命断送与此啊……悲戚戚兮哀叹一声……
家里的女人啊，你满心焦急地站在门口在遥望什么？是为何此时还未归来的丈夫吗？每当远处走来一相似的人影，你总欣喜一番。当看到人影转向别处的时候，你又满脸落寞。女人啊，你不气氛那不知情意的男人了吗？你不心酸那不知体贴不顾夫妻之情的男人了吗？你苦苦相望是否早已原谅了这个你爱的男人？你的丈夫，你孩子的父亲，你心中的巍峨大山，他现在身在何处你……知道吗？
倘若你知道你要作何感想？倘若你不知道……会不知道吗？女人的心细如发。更何况这个是与自己同床共枕生活了几十年的男人啊。假若真有变故，你怎会看不出端倪？可是，若真猜到了你该怎么做呢？是决绝的与他撕破脸面？但接下去又该如何生活呢？还是假装不知继续做个温柔娴淑的妻子？女人啊，你也曾高傲过，你也曾对世间不平不屑一顾过。你是端庄大气的女人，你会睁只眼睛闭只眼睛假装不懂这其中污秽吗？即使不为自己，也为着家庭的和平安乐？女人啊，可悲的女人。
“离儿她娘啊，你怎么还没睡？”
莫夫人转头一看竟然是婆婆。她急忙扶着婆婆往里面走，“娘，这天儿都这么黑了，您怎么还不休息啊，这么远到这外边来做什么？”
老夫人看着儿媳妇，“哦，是这样的。刚刚我想起一件事来就想去告诉你们。这几天你们要是有空的话，准备一下，我想去看看迎儿。这孩子都两年没回来了，信也还是去年写来的。也不知道过的如意不，真是让人不放心。所以啊，我想去看看他们。”
莫夫人点点头：“娘，这事明天说也成啊。这天都这么晚了。您一个人出来多危险啊。下次可别了啊。”老夫人看着媳妇笑着点点头：“嗯。我下次不了。这不是一想到了就睡不着了吗？”莫夫人淡淡地笑着。
老夫人看着儿媳忽然想起来了，：离儿她娘啊，这都这会儿了，三更半夜的你不在房里头站在这儿干什么呀？哎哟，你还穿得这么少？这要是冻着了可怎么办啊？“说着就要接下自己的衣服。”来，我穿的衣服多，脱一件给你穿上，瞧瞧这风多大啊……别说啊，都春天了，这天还是不暖和。“
望着婆婆莫夫人鼻子发酸。她摇头握着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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