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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衔公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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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言之过早,传位的是,需要皇上亲自定夺。”南无碧道。
“这还用说吗?”卫屏从椅子里起身,踱了几步,“皇位若不能传给太子,谁还有资格坐那个位置?”
“下官不便参与此事的讨论。”
“本宫不是在与你讨论,而是明确无误地告诉碧大人:希望你看清自己的前路。”卫屏逼近南无碧。
南无碧道:“下官自有分寸。”
“你可以退下了。”卫屏提高语调,“来人——送客!”
肖如意快步走进来。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南无碧只能告辞离开,临走前没忘了拿去那张供词,但这张纸,对卫屏而言,是无足轻重的。
关于这一点,南无碧和卫屏都很清楚。
南无碧刚回到绣衣府,便得到一个消息:司霜自尽了。
这个消息出乎意料。虽然司霜得知父母被杀,充满了愤怒和恐惧,但根据南无碧的判断,司霜还不至于突然自尽,因为她还有一丝念头,想为父母报仇。
南无碧走进石屋,现场仍然保留着,等待南无碧检查。
北面的石墙上有血,像一朵绽放的红花,呈喷射状态,看样子,司霜是撞到石墙死去的。
司霜蜷卧在墙边,一条手臂前伸,似乎想去触摸墙壁;另一条手臂横在身侧,手指扭曲。南无碧走近几步,发现司霜睁着眼睛,漆黑的眼里充满了仇恨。
南无碧静静思索片刻,问身旁的绣衣使者:“方才谁来过监狱?”
“回禀大人,属下没有发现有人进来。”
南无碧冷冷地看了看绣衣使者。
司霜的死,显然是杀人灭口。南无碧已经可以确定:自己的绣衣府,也潜藏着卫屏皇后的密探!
…… …… ……
…… …… ……
今天的蓼萧苑,并没有因为刺客的出现,而显出丝毫的阴郁沉闷。
欢声笑语依旧,凤怀惜正与三名宫女玩“贴鼻子”游戏。这个游戏是怀惜发明的,先把数张纸粘在一起,晾干,变得又厚又硬。再把纸剪成圆形的小卡片,正面画上奇形怪状的鼻子,最后把面粉和盐用水调匀,做成浆糊,抹在纸的背面。
玩游戏的时候,一名宫女站在墙边,另一名宫女距离一丈开外,蒙住眼睛,摸索着朝前移步,尽量把鼻子贴到对方的脸上。而第三名宫女,则在旁边用言语进行干扰,比如“歪了、歪了,再往东边一点”,或者“歪了、歪了,往北边一点”——目的是让贴鼻子的人,把鼻子贴到不可思议的地方。
眼下正轮到牵袖站在墙边,回雪眼睛上蒙了绸布,摸索着朝前走。鸾舞则在一旁进行干扰。
怀惜乐不可支,一边吃着鲜美的水果,一边等着看好戏。
好戏却忽然被打断,因为南无碧来了。
南无碧在门外说道:“下官参见公主。”
第一卷 帘内影。娇气纵横 (141)召唤
怀惜的心猛地一跳,表情显得不自然。鸾舞听到南无碧的声音,忙示意回雪和牵袖停止游戏。三名宫女把行头收拾一下,退到外面去了。
南无碧走进香闺。
怀惜问道:“碧大人,坐吧。此时怎么有空过来?”
“下官方才去了坤逸宫。”南无碧坐在椅子里。
“哦,是为了司霜的事吗?”怀惜直接问道。
“正是。”南无碧道。
“情况如何?”怀惜饶有兴趣地问。
“司霜的刺杀,是受卫后指使。”
“我知道。”怀惜道。
南无碧抬脸看了看怀惜,很快将视线移开了。
怀惜接着道:“你去坤逸宫,应该没什么结果。”
南无碧静默一下,说道:“司霜的父母在员外楼被杀,目前没有找到尸体。司霜也在监狱毙命。”
怀惜良久无言。
随后说道:“卫后在宫中根深蒂固,力量越来越大,若找不到切实有效的证据,一时奈何不了她。碧大人不必自责。”
南无碧显得有些好奇,说道:“卫后派人行刺公主,公主似乎不以为然。”
“该做的都做了。她要来,本公主也没办法。”怀惜微微一笑。
南无碧的眼里又升起一层雾霭,蕴含着淡淡的悲伤。
声调亦变得柔和起来:“我只是,不想让公主出现任何危险。”
怀惜静静望着南无碧。这句话虽然简单,但她听得出,那是从南无碧的心灵深处流露出来的。
南无碧说过那句话之后,不再看她。
她的目光在他脸上,而他的目光,却在别处。
两人似乎从一开始,就这样交错着。或许,会一直这样交错下去。
她是公主,而他,是命中注定的守护者。守护皇位是他唯一的职责,随时要献出生命。
想要保护她,却怕最终会失去她。所以那交错的一步,似乎无法重合。
“碧大人,如果有人危害到我,你会怎么做?”怀惜忽然问道。
南无碧的周身一动不动,像一块冰雕。华丽的冰雕。这一刻,那令人敬畏而迷恋的碧毒,从眼里流露出双重的性格,坚冷而又炽烈,一面冷血残酷,一面热血赤胆。
“我向公主保证,不会有人危害到你。”南无碧缓缓地道。
怀惜注视着南无碧。
忽然换了话题:“碧大人,还记得数年前的那个黄昏吗?”
南无碧抬起脸,极快地看了怀惜一眼。“请公主明示。”
“你真的忘了?”怀惜喃喃地说道,“那天我随先皇去了磨崖谷——”
那天残阳似血,群山如海。
少女怀惜攀上一座石岩,忽然看到对面的悬崖上伫立着一个少年。落日余辉中,少年遥望远方地平线,身姿俊逸挺拔,长发逆风飞扬。
少年似乎感觉到什么,转脸朝这边看过来。
怀惜听到自己的心发出一声颤音。
少年挺直的鼻梁上凝着晚霞,刹那间,怀惜看到他的双眸,澄澈透明,梦幻般的色彩,映着浅蓝浅绿的光泽,稍纵即逝。
怀惜以为是梦。
少年似乎亦有了痴迷,两人对视片刻,少年忽然绽放一抹笑容。
怀惜就是那样被打动的。那笑容、那眼神,摄人心魄。
怀惜朝他笑了笑。很想越过那道山谷去他身边,可是有人忽然召唤少年,少年离去了。
第一卷 帘内影。娇气纵横 (142)谶语
怀惜也随着先皇步入磨崖谷的大殿。在那里,再次见到了少年。他在一群少年中间,显得格外突出。可是他的脸上不再有笑容,冷得像一块冰。
怀惜知道是因为皇帝在场的缘故,而那些少年都是奉命接受残酷训练的。今天先皇来巡视他们。
终于到了离开的时候。在门前,怀惜翩然回首,朝少年眨眨眼睛。那一刻,她调皮可爱,只是个小女孩。少年却面无表情……
南无碧当然忘不掉那天的情景,已经深深烙进了他的血、他的心。他记住了那个明媚的少女。
而他的师父仿佛明白了一切。师父是个风度翩翩的人,但师父的眼睛像锋利的刃,什么都能看透。师父的下颌有颗青痣,样子很奇怪,像一条小鱼。每次看到那颗“鱼形痣”,南无碧便有些异样的感觉。
那天的大殿里,最终剩下他们师徒。师父忽然问:你看到那位公主了?
南无碧躬身回答:徒儿看见了。
你喜欢她?师父直接问道。
不敢。南无碧道。
你的确不敢。师父负手而立。
南无碧抬脸看了看师父,又低下头。
师父淡漠地道:你似乎不甘心。
不敢。南无碧低声道。
师父朝他走近两步,忽然握着他的手腕,把胳膊抬起来。师父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刀,不露声色,一刀划在南无碧的胳膊上。
血,瞬间漫了出来。
师父漠然地问:痛吗?
痛。南无碧屏气凝神。
师父微微俯身,在南无碧耳畔说道:如果这一刀,是在你的心上,你会有什么感觉?
很痛。南无碧回答。
师父淡淡一笑:你始终是我最聪明的学生。
谢师父教诲,徒儿明白了。
不,你并不明白。
师父说过那句话,静默很长时间,似乎在考虑什么。终于,师父开口说道:
此生你若与凤怀惜在一起,那么三个月内,凤怀惜必猝死。
南无碧一惊,抬脸看着师父。
师父无动于衷地道:这次你明白了吧?
徒儿不懂,为什么徒儿与怀惜公主在一起,她会死?
这就是天意。师父注视着南无碧,缓缓地道:我能看到未来,所以我是你的师父!
…… …… ……
“碧大人?”呼唤声传来。南无碧从回忆中挣脱出来,瞬间恢复了正常。
刚才的一切,就像是午后打个盹儿。
“碧大人,你在想什么?”怀惜问。
“没什么。下官只是有些头痛。”南无碧道。
“碧大人,一定要多多保重。”
“谢公主关心,下官会注意的。”
怀惜凝视着南无碧。刚才南无碧的思绪分明飘到了别处,却不知飘向哪里。那个未知的角落,有没有她?
“碧大人,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还记得数年前那个黄昏吗?我随先皇去了磨崖谷。”
“下官……有一点印象。”南无碧道。
怀惜苦苦一笑。“还好,还有点印象。我以为你早就忘得干干净净了。”
“下官公务繁忙,有些事,必然会逐渐淡忘的。”南无碧平静地道。
怀惜没再说什么,斜倚在靠枕上,望着窗外出神。
南无碧道:“下官仍要提醒公主,谨防卫后。她的动作,已经越来越快了。”
怀惜淡然一笑:“我知道。”顿了顿,又道,“对了,那天皇上把我这里的一块绸缎给了你。”
“下官记得。白色绸缎上有一幅画。”
“不错。请碧大人仔细研究那幅画,那上面留着一个秘密,是关于太子和卫后的秘密。”
“那个秘密一定很重要。”南无碧道。
“到底重要不重要,你只需看看卫后的表现就明白了——她为了那幅画,不惜大开杀戒。”
第一卷 帘内影。娇气纵横 (143)公主的珍藏
南无碧说道:“如今那块绸缎在下官这里,请公主放心。”
“卫后现在还不知道画在你手上,一旦她得到消息,你还是要格外留意。”凤怀惜道。
南无碧点了点头。他的绣衣府也有卫屏的密探,不知已经潜伏了多长时间,或许也是刚收买不久,就像对待司霜一样,软硬兼施、威胁利诱。
南无碧问:“公主是否已经猜透了那幅画的意思?”
怀惜摇摇头。“画面过于简单,笔法又很稚拙,不知当年义烛殿那位宫女,究竟想表达什么。”
南无碧道:“既然是宫女临死前画的,不会有复杂的构思,一切力求直白简易。”
怀惜道:“可能是我想得复杂了。”
脑海中出现了那个画面——牛在啃麦苗,头顶悬着一轮太阳。
南无碧道:“改天下官将那幅画带来,再请公主细细观摩。”
“也好。”怀惜道,“就从图画本身的意思去理解,应该更简单。”
怀惜转脸看着窗外,忽然笑道:“嘻嘻,雨又停了。”
雨停了。
一道阳光洒在窗口,幻化一片绚丽的彩光,犹如群鸟的羽翼。甚至听得到风吹双翼传来的颤鸣。怀惜看得痴迷了,长长的睫毛上,亦闪烁着温柔的亮光。
怀惜望着窗户。南无碧望着怀惜。
他在她的右侧,抬起眼睑,无声无息地注视。
眼睛像黑夜,双眸则是夜空的两颗星。
星星凝望着月亮。
那月亮,便是眼前的公主。周身环绕着皎洁之光。
“对了!”怀惜忽然想起什么,笑着转过脸。
“哦……”南无碧回过神,忙将脸庞微微低下。
瞬间的目光交织,怀惜忍不住伸出手,似乎想抓住南无碧,手在半空停住了,两人毕竟还隔着一段距离,无法触及。
南无碧坐在床棍边的椅子上,问道:“公主有何事?”
“给你看看我收集的鞋。”怀惜放下手,移向金榻一侧的雕花柜。
柜子很漂亮,亦很高。怀惜抽掉外面的金质插销,将柜门打开。南无碧第一次欣赏到怀惜的藏品。
眼前是满满一柜子鞋,一共十层,每层二十双,犹如宏伟的宫殿撼人心魄。怀惜从里面拿出一双漂亮的靴子。
“好看吗?”怀惜灿烂地笑着。
“好看。”南无碧道。
“这双鞋的原品,是隋恭帝义宁元年,特为恭帝的宠妃而造,以九十九颗翡翠合并出二寸半球体,十分矜贵。”怀惜慢慢转着鞋面,“我见到图纸后,请鞋匠照样做了一双。”
南无碧道:“的确精致。”
“再看这个——”怀惜从柜子里拿出另一只鞋,“水晶镶到靴边,把鞋笼和鞋通窿平均分割,每走一步,都能做到‘先声夺人’。”
南无碧认真地看着,点头道:“果然更漂亮。”
一件一件向南无碧展示她的珍藏。这一刻,怀惜充满纯真的喜悦,仿佛回到了当年,她调皮可爱,只是个小女孩。
那些五彩缤纷的鞋子,有的用五色丝线绣成“喜鹊闹梅”的图案,有的是“凤穿牡丹”;有的绣着金字,譬如“长命富贵”、“易养成人”、“福禄寿喜”等等。
有的鞋更具民间风味,靴子的前沿缀上“大八仙”、“小八仙”、“十八罗汉”等银菩萨。有的鞋后面吊着银牌、金铃等物,每动一下,便会发出悦耳的声音。
怀惜的身前身后摆满了鞋子。忽然停手,朝四周看了看,不禁笑起来。腮边一抹红霞,正是清喉娇啭、燕语莺啼。
第一卷 帘内影。娇气纵横 (144)又听到一个故事
南无碧随着怀惜一起高兴。只有在这里,他的心才会感觉宁静温馨,才会忘了外面的厮杀,忘了那些残忍的敌人,以及他如何用冷血狠辣的手段对待敌人。
他是碧毒。但此时此刻,他只是南无碧。
怀惜笑着笑着,眼泪忽然流出来。
南无碧怔住,双眸随之一暗。
“公主,为何哭泣?”南无碧轻声问。
怀惜抹去面颊的泪痕,露出浅浅笑意:“没事了。”
睫毛的泪未干,如清晨花瓣上的露珠,晶莹剔透,惹人怜爱。怀惜呈现了自己的另一面,只有在南无碧眼前,才会不知不觉流露出那种柔弱。
这就是爱。所以恍然若失。所以莫名悲伤。
…… …… ……
“碧大人,我们下棋吧。”怀惜的情绪稍稍平复。
“好。”南无碧道。
铺开棋枰,两人开始对奕。
天色渐晚,房间里燃起灯烛,四周回荡着珠帘轻摇的音韵。
南无碧今天下得比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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