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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人一个 - 租来的相公_派派小说-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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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成想,竟让她那个青梅竹马生生看了小半刻,我只要一想到那人对着那幅图不停想着我的娘子,我心中就酸得牙痒痒的,我决定以后画的娘子全部都锁起来,除了我,别人都不让看。
沈长天对我有敌意,我自然知晓。他太过高傲,注定不是我的对手。所以虽然心底有些生气他对我如此忽视,然我并不计较,因为娘子总是对弱者有着莫名的保护欲,果然娘子见他那样对我,脸沉下几分,我心中笑得直翻滚。
沈长天了解的一直都是过去的娘子,而我读着的却是现在的娘子,他注定爱而不得。这些后话,这里先提过罢。
过了几日,我又为娘子画像。
娘子忽然对我的画十分感兴趣,凑上来看,见着我画的是她时,有些吃惊。
她问我道,““相公,你是不是画错了?”
娘子这么一问,我想起第一次见她时的情景,哦不,第二次。那时她说我画得不好,还胡乱指点,我心中一动,忽地生出个念头来,遂虚心求教。
“娘子说哪错了?有劳娘子给为夫指点一二。”
娘子瞪我一眼,“相公…。。为妻只是不敢相信自己此时的容貌神情罢啦,你何必拐着弯子拿以前的事来糗我!”
原来娘子知道我是在打趣她。
我故作一本正经,说得真诚,“娘子误会,为夫没有笑话娘子,为夫只是想让娘子品评一番罢啦!”我很想知道,事隔几月,于相似的事,娘子会有什么反应。
娘子果然中计,低头去看,然后很认真回我道:“相公,似乎我的眉毛画得细了些,我明明是黛眉不是柳叶眉。还有这鬓角似乎用墨淡了些,我的肚子怀着身子应该要大些吧?”
身处她身后的我无声一笑,从后面半围着她一一将她不满的地方改掉,然后忍不住亲了亲她的颈侧。尔后强作镇定自若的样子。
娘子似乎感觉到了,不敢相信睁大眼看着我,却见我一脸平淡,以为是自己错觉,她低头深思的样子让我觉得很想笑。
这种小把戏真的很管用,后来时不时趁着娘子不注意偷袭她,屡次得逞,终让娘子有了发觉。不过那时,我与她之间感情己上升了一个阶梯。
斥责
李夫人诡异行径很快被我忘诸脑后,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方向是李府祠堂,那里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是夜,夏风虽徐徐微凉,我却感受不到一丝凉意。靠在窗边,凝着窗外黑幕繁星。我想相公了,这个时候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记得以往这个时候 ,他通常都是嘴角含笑靠在窗前小灯下苦读诗书的。
抚着相公送我的六角玉佩,陷入沉思。就这样依在窗边想了半宿;时间是如何滑过的,我不知道,等回神时,己是半夜。这个时候星光渐隐, 被乌云遮住的皓月踱了出来。
我忽然吃惊发现手中的玉佩在月光下发着莹莹绿光,映在墙上煞是好看,很像相公画的那些黑白山水画,郁郁山脉孱孱流水间,一栋小屋若隐若现 。我动了一下,那东西便消失了,好似刚刚不过是我的错觉,皱眉不解,又摆弄许久终是连个影子也没有再现。这件事我并没有在意。
第二日,早早起来,昨日娘亲所说之事,我想了一宿,仍旧没有答案,他们为何忽然就变了态度呢?我想我该去找爹爹为相公求求情。
坐在桌边。凝着桌上早膳,我微愣,还有一副碗筷呢?去了哪里?那是我要求小多必须多摆的一副碗筷,那是相公用的。
“小多!小多!”这情景给我很不好的预感,我觉着微恼,小多这丫头平时就一副急躁性子,这会漏置了一双碗筷也不知道。
吱呀,有人进来。
我以为是小多,责问道:“小多,还有一双碗筷呢?不是让你多摆一副的吗?”
“主子,小多姐姐出去了,是奴婢摆的早膳。“进来的是另一个丫头小莲,这孩子一向胆小,我忽地大发脾气吓着了她。”对不起主子,奴婢不知道主子要多摆一副的!奴婢这就去多加一副!”说完匆匆忙忙走了。
我正等着,不一会来又有人进来。我以为是小莲,看也没看道:“快点摆在对面罢!”
“弦儿啊!何事一大早吵吵嚷嚷的,哪像个闺秀的样子!”是母亲。
我心中微诧,娘亲为何一大早便来了?我还打算用完膳便去请安的,这个时候还是初晓时分啊!
“娘!女儿哪有嚷嚷,是小莲少摆了一副碗筷!”
母亲看一眼饭桌,淡淡笑着道:“弦儿,你这孩子,桌上不是摆了副嘛,够用就好,哪用得着那么多!”
我低头不作声,我不知要如何与母亲解释此刻心中复杂的情感。
我能理解母亲希望我一生安康幸福的心情,却不能理解她与爹爹明知我与相公两情相悦,仍不愿我进李家门。我心中有部分的苦是爹娘真真实实带给我的,我却不能怨怪他们。我与相公心心相惜的情感,爹娘是否又能理解?
昨日当我这几天惴惴不安的猜想得到印证时,我脑中只剩一片空白。昨夜想了一夜这才明白,无论如何,我总要与爹娘谈谈,只是不能再用以前那种极端的方式去处理。
相着,我抬头,对母亲道:“娘,如果爹爹有一天忽然离你而去,你会不会不习惯?”
娘亲微愣,没想到我会问出个这么问题来,沉默一下,回我道:“弦儿,你爹爹总有一天会离娘而去,我们都这么大岁数了,指不定哪天就。。。。。”说到这里,娘亲没再说下去。
我心中了悟,娘亲这是不敢想爹爹离她而去的情形。
我接着轻轻道:“娘,女儿很想相公了。。。。。”说这句话时,我音调很低,近乎喃喃自语,却拿捏的很好,正好让母亲听了去,再配上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情,我想娘多少总会有些不忍心罢。
果然,娘亲微微怔了怔,摸摸我的头,对我道:“傻孩子!你只是不没适应过来罢啦,等久了就能习惯了!”
“可是,女儿真的很想相公,也想婆婆了。。。。”
“唉!”母亲长叹口气,没再说话。凝着我的眼神似自责,似内疚,还似无奈。两人之间一片沉寂,直至小莲送碗筷进来。
我默默地接了碗筷,吃起饭来木然的尝不出味儿来。期间母亲一直看着我。
过了许久,母亲终于开口对我道:“你去与你爹爹说说,你爹爹他最近气还没消,你这做女儿的木讷的也不知去安抚一下他;哄哄他也好啊!”原来母亲是与我来通气的,看来她是站我这边的。
然我沉默,面对不苟言笑的爹爹不知如何是好。在我心底,爹爹就是座不可动摇的大山,威严而又挺拔。自小与爹爹的关系不亲不疏。最深的印象便是他经常待在书房看公文,两人很少单独相处,我竟不知原来爹爹也是需要我这个女儿去安抚哄哄的。
我轻轻嗯了一声,本就打算与爹爹谈谈的。
吃过午膳,爹爹己回来。听小多说又是往书房里去办公务了的。
我提着自己做的一些小菜,向书房走去。
刚至书房门口,里面传出阵谈话声。
一个小厮报爹爹道:“老爷,那人还候在门外,是不是要找人将他轰走?”
爹爹语气有些愤怒,回道:“算了,让他自己去!让他要站站路边,别挡了本相的车道!哼!”我心中一惊,莫非相公候在门外?候了多久?爹爹竟将消息瞒得如此严密。虽知爹爹要给相公吃些苦头,然如此为难相公,我很是心痛,忍不住怨责爹爹太不近人情,相公都顶着烈日候在门外了,他怎的如此铁石心肠呢?
小厮开门时,我正冰着脸站门外。
爹爹见我站门外,微微愣神。我很少出现在爹爹的书房,一则怕扰着爹爹处理公务,二则对爹爹我更多的是敬重,而不是亲昵,自然不会常来找他。
爹爹看我一眼,低头自顾自处理公务,那生闷气的模样与相公还真有几分相似。见爹爹那样,我刚刚生起的怨责淡去,心中更多的愧疚,我这个女儿真的很少关心爹爹,我以为他并不需要我像别家的姑娘一般在膝前撒娇的。原来还是娘亲这个枕边人最了解爹爹,爹爹果然是要哄的!
“爹爹,女儿做了几样小菜配温酒,您来尝尝!”
我径自将酒菜摆在桌上。爹爹朱批的手微顿,不过却没有动。
我移近爹爹,“爹!!!”长叫一声。
爹爹这才淡淡嗯了一声。
“爹爹可是还在怨怪女儿几年前的鲁莽?女儿己然知错,爹爹难道不能原谅女儿与相公?”我抹泪,爹爹为何要如此为难相公?
我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爹爹忽然发怒,高声斥道:“跪下!”
我愣愣立在原地,心中惊讶,爹爹这是作何?
爹爹站起来,一拍案桌,“你给我跪下!”那桌上的公文随着爹爹这么一拍跳了一跳。
我愣神良久,终是无声缓缓跪下默默承受爹爹迟来的怒火。
爹爹愤怒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这不孝女!你好好想想,你的所作所为可有半点官家千金的自觉?抛夫之行你竟能做得出来!虽夏秋生没有善待于你,但你怎可私自出逃?如果不是为父在你身后收拾那些麻烦,你以为你还能安安静静的待在家中?就凭你那些个行径,就是浸了猪笼那也不为过!为父听着李江说的那些个事情,为父不停责问自己,当初为父就不该依了你!让你养成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一女侍二夫,为父从来都没听说过!你你你这不孝女竟做出这种事,气死为父了!咳咳咳!你娘担忧你吃不好睡不香,整日里掉泪,逼着为父去看你,又担心你那烈性子至今还没有原谅当初的阻扰,不让为父现身,否则那个时候,为父便要对你施施家法!你这不孝女!!!你娘为你愁白了多少头发,你可有问过?你至现在心心念念的还是你的相公!虽然李江现在对你很好,你可知道李府那就是个大染缸,但谁也保不定以后生出第二个夏秋来!”
面对爹爹的高声斥责和长串咳嗽,我沉默。原来事情远远没有过去,爹爹并不是真的原谅了我,原来我的行为让这个家如此伤痛,爹爹以往的沉默只是一种无声责怪罢!
想至这里,我忍不住哭出声来,哽咽道:“爹爹……女儿己经知错了!但相公和婆婆对女儿确实很好,相公不会变成夏秋生的……他与夏秋生不同。”
爹爹的怒气经过一长串言语,慢慢散去,整个人己不复刚刚的激动,恢复他左相的沉稳和严肃。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又如何知道他就不是第二个夏秋生?”
我沉默,这种靠心感知的东西我如何道?
爹爹又道:“初时,爹爹便知道夏秋生那人功利心极重,与你相恋不可贪着我手中那点权势罢啦!那时爹爹如此狠心让你不认娘家,便是想让你看明白夏秋生是何种人!果然经过这么多事情,你明是明白了,但又掉进另一个坑里。为父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过完一生,那些情爱之事也不过是书册上写的一些娱人谈资罢啦!”
我微愣,爹爹竟是如此想,遂反射问道:“爹爹。难道你并不喜欢娘亲?”
爹爹老脸微红似有些尴尬,清咳一下,没想到我这晚辈竟问出这么个问题,“你娘亲与别的女子不同!”
娘亲与别的女子不同?这是个什么答案?我微怔,尔后道:“可是相公也与别的男子不同啊!”
爹爹见我维护相公,恼羞成怒,“爹爹说一样就一样!他与夏秋生也一样贪着爹爹手中权势!〃
爹爹这武断的话说得我不爱听,“爹爹,您又没与相公相处过,你如何知道相公与夏秋生一样!”我的委屈没换来爹爹的理解,爹爹似乎更加恼怒,负手背对我道:“爹爹这双眼见了多少人,哪个后生是什么样,爹爹只要看上一眼便知道!”
“那当初爹爹为何又收了相公的聘书,如今出尔反尔,这可是一国之相所为?”
我的疑问让爹爹语结,然我忘了,女儿家永远也不要和自己爹爹唱反调,否则就会如我这般下场,被爹爹直接从书房里轰了出来;轰出来前勒令我抄上《女戒》一百遍!这要真抄,何时是个头啊?!
很久之后我才明了,爹爹其实并不是不喜欢相公,只是在吃相公的醋而己,我这辛苦养大的女儿一颗心全都挂另一个男人身上,这或多或少让他老人家生出股子闷气!这闷气没法对着我出,只要全冲相公去。
偏偏此时我甚不明悟,这才徒生更多波折。
然,我犹不想放弃,对着门板喊道:“爹爹,您就原谅相公吧!相公他真的很好,对女儿也很好!”
书房里一片寂静。
我跺跺脚,爹爹真气人!明明跟娘说要只是磨磨右相家的气焰的,这半路忽然来这么一下,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弦儿啊!你叫嚷什么啊!你这烈性子也真是的至今未改!明知你爹也是个火爆脾气,你还硬来!快来,跟为娘去佛堂里去!”
不知谁去找了娘亲来,这会娘亲怪我不知事。我也不知为何,一对上爹爹总会吵上两句,或许两人性子太近更易生出磨擦。
“可是,相公还候在外面啊!”我心焦,这也不知候了多久,我在廊上走着都热得直冒汗,相公他。。。。。
娘亲嗔怪瞪我一眼,拖了我的手,“谁告诉你外边候着的是李江那孩子了?”
我前行的脚步微顿,有些惊愕,呃,不是相公?那是谁?
五年
娘亲每次礼佛前,都要先郑重而虔诚的浴身沐香,未礼佛,却己佛笼身。
娘亲执佛珠,闭目安祥坐于团铺之上。
我跟着静静坐在娘亲身旁,耐心等着。
娘亲像是有话要对我说,却又似乎没有话要说,只诵着《般若波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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