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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在外 作者:龙筱雨(晋江vip2012-07-23完结-女强文)-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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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区主帐,几位老将早已恭候多时。常年征战的武将们个个魁梧健壮,虎背熊腰,烈日雨水冲刷过的古铜肌肤在褐色铁甲的衬托下透着油亮。赵铭月进账便见几位端坐其中,对方尽数是长辈,她有礼有数的先给行了礼,“铭月见过几位将军。”
众人中有的微微颔首,有的点头笑罢,唯有一人起了身,热络地道:“诶,云麾将军何必多礼,多年不见倒是让人不敢相认了,将军怕是也记不得在下了,当年某也在已故镇北王麾下,还曾与将军有过数面之缘。”此人唤作贺彤中,年方四十有余,当年不过一个小小营主,算来算去拉七扯八同赵劲攀得上点关系,赵铭月对其无丝毫印象,是否见过便更是无从论真假了。
“想是年幼无知,铭月对将军倒记忆不深。”她谦卑坦言。
高寅此时上前来,于一侧一一与她介绍,在场其余几位年长的分别是壤驷成、东方良、于立晋、储宏,陌北这几年的战事全是几位老将在支撑,都是身经百战的好手。最年轻的一位唤作郎轩,此人模样俊朗看上去二十有余,免不了俗的顶着一张黑面,同那几位老将一般,也是板着脸孔不苟言笑。
他们摆了谱,赵铭月也不示弱,帐内气氛一时间有些僵,张山便是此刻进来的。且说张山自父亲张贵阵亡后并未留在京城,这一举动加之张贵的殉国离世,让他得以彻底避开后来赵家的祸端,几年来陌北的赵家军打散分派,赵劲的心腹一个个贬的贬调的调唯独他一人还坚守于此,不过也难免受到打压,几年下来立功无数却仍不过升至五品郎将。
在场的几位不将赵铭月这个小女娃放在眼中,可张山这个后生他们却是不敢小觑的,见他来了倒比对赵铭月还要客气三分,东方良和储宏这二位甚至起身冲他拱了拱手。
张山见此种情景自是心知肚明,只躬身对赵铭月行礼,满是歉意,“末将有失远迎,还望元帅恕罪。”一席话,不仅肯定了她的地位,还提醒了在座几位勿忘尊卑。
赵铭月道:“张山兄同我还客气,岂不是把铭月当外人了吗?”
张山笑,“这不是今非昔比了么,如今铭月你是兵马大元帅,坐镇陌北,十五万兵权在手,对你不敬岂不就是对朝廷不满,对皇上不恭么,张山可不敢有所冒犯。”说着他还打趣的问问几位老将,“几位将军说是吧?尤其郎轩兄弟和我这样的,还未娶妻生子呢,更是不敢了!”说完哈哈的笑,壤驷成捋着白须,和颜悦色了些,“张郎将言重了,怎敢有人冲撞元帅大人,这还不成了以下犯上了吗?”
一直沉默寡言的于立晋此时也起身,道:“只是如今大战在即,否则倒是该为元帅大人接风洗尘才是,多有怠慢还望元帅海涵。”
几人客气起来,实则话里话外仍将她视作外人。期间唯有那郎轩未发一言,自始至终立于一旁。
壤驷成行到她面前,一揖,道:“元帅和监军大人连日赶路甚是疲乏,帐篷早已备好,饭菜一会便送至,请二位先移步休息休息吧。”
“有劳壤驷将军,那铭月暂且别过。”她转身出帐,行了两步又停下来,耳边是帐外此起彼伏的练兵声,回身道:“战况告急,铭月不敢有误,今日晚饭后还望各位将军于大帐一聚,相商平定之事。”
结果,晚间的商议平平淡淡,几人以壤驷成为首皆是对赵铭月无法信服。回到帐篷,赵铭月终于怒气丛生。
“倚老卖老!敢如此瞧我不起!”她咬牙切齿道。
张山沉声叹气,甚是无奈,“壤驷成也是一员老将,出生入死披荆斩棘不在话下,威望极高却也固执非常,如今他不知你的本事,只道你是仗着赵家的光鲜,故而才这般不将你放在眼中。我倒觉得急不来,只等着一场仗后让他见识了你的本事,自然就心服口服了。”
赵铭月哼的一声,“不成,若不能在战前让他们服气,那根本就连打第一仗的机会都不可能有。”她侧头,看向高寅,“小虎哥哥,可有法子?”
高寅看了看她,才道:“法子是有,可未必能做到完全心服口服。”
“不打紧,只要让他们知道我不是空架子就是了,得要压得住他们,让这第一仗全惟我命是从,只需一场下来,我便不怕他们不服我。”
高寅听后,坦言道:“想要压制住一群男人,办法再简单也再原始不过……”
张山刚巧端着大缸子喝了口水,听他这话一出,“噗”的一声全给喷了出来,咳得面红耳赤,“你不是要她挨个陪床去吧?!”赵铭月原本本就有气在心头,再听他把高寅的意思如此曲解,气得咬牙切齿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粗言恶语的也顺嘴就来了,“放你娘的狗臭屁!”
高寅也恶狠狠瞪他一眼,方才道出一字:“打!”
张山立即捂了脑袋蹲下去,“我错了还不成吗,不都已经打过了,还要怎么打?”
高寅抽搐了两下嘴角拿起身旁一个小物什朝他掷去,“不是打你!”
“那打谁?”他转不过弯来,痴傻地问,却是无人理他。
赵铭月明白了高寅的意思,眼开眉展,“我怎就没想到呢,是呀,跟这一群武将打交道,不打还能如何。”
☆、降服
张山起身;挠了挠被她拍过的后脑勺,“打?打谁?”
高寅道:“这个人最好是年轻一派,必须有真本事,在军中有一定威望;在壤驷成他们面前也必须有一定地位。”
张山笑起来;“你说的这人是我!让我跟丫头片子打?那她便是赢了;也得有人信啊。”
赵铭月却眼前一亮;“不;除了你;还有一个。”
张山呆呆凝望她片刻;忙不迭的又摆手又摇头;“不成不成;不是我小瞧你,郎轩你是绝对打不过的。”
高寅也不同意,“张山说的是,郎轩无父无母自幼从军,听闻早年间曾于江湖之中拜过一位师父,学得对方一身武林绝学,故摸爬滚打二十出头坐到如今的位置靠的全是自己。莫说是你,恐怕就是我和张山合力为之,怕也拿他不下。”
赵铭月摸了摸下巴,忽然笑了笑,“你们只管替我尽快寻个契机让我能与他在众目睽睽下一较高低,旁的我自有办法。”
赵铭月的办法说来也简单,便只需求于一人。
秦刖听完她的话后,眼皮都懒得抬,依旧奋笔疾书。
“秦大哥,你得帮我。”
秦刖道:“你与人较量,干我何事。再说,让我背地里助你,就算赢了人家,也是通同作弊,欺上瞒下的,败露了出去,那几位老将岂不是更容你不下。”
“话可不是这么说,这事前比武不过是权宜之计,为的只是让他们知道我赵铭月不是绣花枕头,到时候战前布阵我的话也才有分量。虽说求得秦大哥的援手赢了也不光彩,可我又不要什么光彩。兵者诡道,凡事胜者为王才是道理。等他们真正见识了我的排兵布阵,心服口服了,那我如何赢的郎轩自然也就不重要了。”
秦刖写完,放下笔杆,吹了吹未干的墨迹,哂笑,“奸诈狡猾、胜之不武,反还论出那么多大道理。”边说边摇了摇头。
见其不答允,赵铭月索性耍起了赖,大喇喇坐到他面前,“唉,反正你不帮也成,和郎轩的一战我是打定了,要是赢不了便被他打残打死便是了。”
“赵铭月!”怒。
“在!”喜。
“若不是看在皇命在身,你便是真的去送死,我也断不会管你半分。”
目的达成,她笑逐颜开,凑上前去像模像样替他研了几下磨,谄媚道:“秦大哥身手出神入化,到时候还望神不知鬼不觉让那郎轩败于我之下,万不可让我赢得太过风光。”
秦刖折好手中信笺,睨她一眼,不冷不淡地道:“难得将军大人宅心仁厚倒还想着给人家留几分薄面。”
赵铭月嘿嘿笑之,丝毫未将他的嘲讽放在眼中。秦刖的身手之高,她亲眼见识过,自认无几人能敌。况且他身为皇帝钦点的监军,且又一直对外隐瞒会武一事,便更是无人会对他有所猜忌。如今求得他出手,那与郎轩的一战,她便高枕无忧。
正午,大帐内,赵铭月看着地形图上壤驷成的一处布阵大为不满,直言道:“壤驷将军,此处安排的兵力恐怕薄弱了,敌军一来,势必无法阻挡。”
壤驷成与于立晋正在小声商讨,听她如此说,随意的看了一眼后,道:“元帅对战况尚还不解,这些琐事交给在下便是了。”
正当时,帐外突然传来哄闹之声,且声响越来越大,赵铭月皱眉,唤来外头侍卫,“怎么回事,吵些什么?”
对方面有难色,看看她又看看另外两位老将,壤驷成吼:“遮遮掩掩做什么,问你话呢,吃饱撑的大中午的那么吵。”
“回将军,好像是元帅带来的丫鬟惹了些麻烦……”
此话一出,赵铭月扔下手头东西便疾步走出帐外。壤驷成鼻息重重一哼,“女人就是麻烦!”接着也与于立晋一道跟了出去。
远远地,赵铭月便见呼和被一群士兵围在其中,推推搡搡间引来众人,高呼声已是一浪盖过一浪。
“放肆!”赵铭月厉声吼出,人群顿时安静下来,呼和趁机从中奔逃而出躲至她一侧,精致的面容已是吓得惨白。“军营之中为非作歹,你们究竟是兵是匪!”眼见年轻的女元帅气得不轻,众兵将也是稍有消停,几位大将也是立马赶到,赵铭月余光瞥见郎轩也已经进了围圈,便更是目光凌厉死盯着人群。
便听郎轩训斥道:“闲出毛病了在这插科打诨,还不快滚!”这一片是郎轩帐下士兵的营帐,群人也多是他的兵,此时一听自己将领出来说话了,胆子也大起来,不仅不走,反小声嬉笑议论起来。
“女人嘛,本来就是给男人找乐子用的,元帅何必如此在意。”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意有所指,惹得众人哄笑开来。顿时,一传十十传百,就连壤驷成他们也一脸无谓似笑非笑于一旁观望。
赵铭月先拍拍胳膊上呼和的手以示安慰,才冷笑道:“方才这话谁说的,站出来。”
贺彤中眼见她是真怒了,打算来做和事老,“元帅莫怪,都是群粗野小兵,何必同他们计较,郎将定会……”
“谁说的,站出来!”赵铭月却置若罔闻,拔高了嗓门喝道。
似是意识到事态严重,此时竟无人敢托大承认,一个个都是眼观鼻鼻观心,暗自偷笑。
“好啊,既然小的不敢认,那这账唯有算在大的头上了。”说完她慢慢转头目不转睛盯着一旁的郎轩。
郎轩也不示弱,“元帅何意?”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众人均未想到这位被轻视的女元帅竟敢公然将矛头指向郎轩。这下再无人敢笑了,壤驷成也是面色凝重,道:“郎将的人出言不逊自是有过,还望元帅有所包容,伤了和气就不好了。”
赵铭月一笑,“壤驷将军说的的确在理,兄弟们除了闲暇欺负欺负女人外,倒真是挺和气的。”
郎轩剑眉一蹙,转身直面她,“在下的人有眼无珠多有得罪,还望元帅海涵。”道歉之言却无赔罪之意,众人皆是冷汗涔涔。
“郎将心中不服又何必道什么歉。”赵铭月负手而立,微微侧头余光中将壤驷成等人受尽眼底,“自古女人为将实属不多,在下自知红口白牙难以令各位信服,好在咱们参军从武之人性子耿直,不服,好说。今日在下便当着这上下众人之面斗胆请郎轩朗将赐教,你我二人切磋一番,如若我赵铭月输了,那我即刻奏请圣上让出兵马大元帅一职,甘愿悉听尊便。可若是我赢了,”她的视线从右至左扫过壤驷成几人,最后落定在郎轩身上,“从今往后,还请各位对我这将帅言听计从!”
此话一出,众人愕然,女帅无疑当众撕破了脸皮,壤驷成大觉难堪,别过身子咳了两声。
郎轩默然不语,赵铭月与他对视数秒,而后道:“呼和,取枪来。”
烈日炎炎,劲风卷起黄沙。练兵台上一身轻装的赵铭月单手执枪,显得五步开外身着铠甲的郎轩倒颇无气势。台下,数万兵甲整队排列。
风沙刮过脸颊,掠起郎轩耳旁发丝撩着侧脸。只见面前女子一身淡绿衣衫,清丽秀媚的容颜面带浅笑,红缨银枪单握于手,单薄的身骨却不减英气从容。刚欲脱下战甲,却听那清脆的声音伴着一道劲风扫来,“郎将承让,那铭月只好先出手了。”
郎轩连忙一个拧腰闪过,奈何措手不及,就听肋下铁甲一串刮蹭之音,待落定脚跟,对方尖利的矛头再次迎面而来,这次他右手旋刀而出,短兵相接,只听得“锵”的一声脆响,长枪瞬时被搪开。赵铭月借力一个转身,挥过枪头朝他抨去。对方连退几步,一一躲过,赵铭月趁胜追击,一招潜龙出水劲透枪尖势不可挡,退无可退,郎轩连忙劈腿而下,却仍未全身而出,肩头铁片已被挑破。场下众人看得齐齐唏嘘,均是为郎轩捏了一把冷汗,也不由得对赵铭月心生佩服。
郎轩羞恼,一个翻身,单膝跪地,双手打开,弯刀凌厉,成伏虎之势。
“郎将好刀法!”
“元帅也不弱!”话毕,他扑击而上,双刀齐舞,直攻赵铭月下盘。
赵铭月却不骄不躁迅速连退两步,待彼扎来,她上枪一闪,向彼脚面上连点左右两枪。不料对方早有防备,轻易化去,赵铭月再接再厉,好在身形矫捷,闪躲灵敏,也倒不算吃亏。
数招过后,郎轩逐渐占了上风,赵铭月接连几个点穿被他化去,抵挡得吃力起来。她暗自咬牙,心想这秦刖难道真打算让她出师未捷身先死不成,究竟何时才肯出手?躲过对方一记横劈,赵铭月压低下盘朝他腿侧扫去,正想着下一招如何应对,没承想自己这一下竟已结结实实打在他腿弯。只见郎轩滚出几米,再次挺身不难看出小腿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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