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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秦之秦简-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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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芳挑挑眉毛,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心里偷偷直乐。
赵高面带难堪,但瞬间又恢复了媚态,向上叩头,抓住机会表白自己的忠心:“回大王,奴才对主上比它忠心。”
嬴政不耐烦地挥挥手。
赵高苦着脸退下。
寒芳咬牙暗乐。哼!以后有机会了一定要好好整整你!
夜空如洗,星汉灿烂。
寒芳和嬴政并肩走在御苑的小路上。
二人谁都没有说话。
寒芳抱着小狗,想着自己的心事。
嬴政很喜欢这种宁静的感觉,他想如果要是再能拉拉她的手就更好了!
二人不觉走到了内宫。
嬴政抬起头来才发现这是太后住的甘泉宫。
一道人工河环流整个甘泉宫,几座虹桥横架河上,半现半掩的出现在绿树掩映中。河是按照地形挖掘,由高往低,水流缓缓,此时夜深人静,水声潺潺。小河尽头,汇集成一个小人工湖,岸边停着几艘小画舫在水中随波摇荡。
嬴政解了一艘小船的缆绳。
赵高刚要拿桨,看见大王摆了摆手,躬身退下,守在岸边。
嬴政伸手想要扶寒芳下船,寒芳一笑老练地跳到船上。
嬴政操起小桨,慢慢划着。
船桨击打着湖水,荡起层层涟漪,发出悦耳的哗哗声。
寒芳看着湖面倒影中的月亮和星星,目光注视着湖面,试图在水面中寻觅那颗最亮的星星。
到了对岸,二人弃舟登陆。
不远处,一座玉石楼上灯火辉煌。参天的阔叶树荫中,露出小楼的一角。树叶在夜风中婆娑起舞,影子在月光下跳动。
二人又往前走了几步,嬴政突然站住了,脸色煞白,怒气冲冲地瞪着小楼,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直响……
扯线傀儡
看到嬴政的异样,许寒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凝神细听,一阵□的笑声隐约传来。
寒芳立刻明白了,那座楼上住的一定是太后!嬴政发现了太后的奸情,只是不知道那个男人是吕不韦还是嫪毐。
再看月光下的嬴政,紧握双拳,胸口剧烈地起伏,眼睛已经布满了血丝,似乎就要喷出火来。
寒芳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见证这样一个历史时刻,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
嬴政左右看看,回头走到船边拿起船桨气冲冲朝玉楼走去。
寒芳忙拉住他。
嬴政仿佛已失去理智,冰冷望了她一眼,目光如剑,杀人无形。
看着这样的目光,寒芳浑身一颤,不由松开了手,不敢再拦。
嬴政继续朝前走,走到楼下,抬脚上了台阶……已上到台阶上,他只需要一伸手就可以触到房门。
只见嬴政高高举起船桨,马上就有可能血溅当场!
难道和历史不一样?寒芳惊得捂住了嘴。
这时,嬴政突然停住了,他仰着脸站了一会儿,从腰上缓缓解下玉佩,弯腰放在地上。然后转身慢慢下了楼。
嬴政走到寒芳身边,把手里的桨往地上狠狠一扔,探手拉住寒芳沿着河岸往回走。他的步子迈得很大,走的很快,呼吸很急促很沉重。
寒芳一路小跑跟在后面,被抓的手腕又痛又麻已经没有知觉。
赵高看见大王回来,忙躬身施礼。
嬴政飞起一脚把赵高踹得仰面朝天,把所有的怒气都出在这个倒霉鬼赵高身上。
赵高仰面跌倒,嘴角流血,也不敢擦,惶恐地翻身,趴在地上,不敢动弹。他看见大王走远,才赶快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
寒芳回头看看赵高的身影,幸灾乐祸地想:活该!踢死你活该!可看见赵高一瘸一拐狼狈地跟在后面,像夹着尾巴的狗,突然又生了些许怜悯。他们这种人早已经没有自我,难怪性格变得扭曲。可一想到将来赵高的所作所为,怜悯就立刻荡然无存,只剩了憎恶。
嬴政拉着寒芳径直回到自己的宫殿——蕲年殿,命令守在门口的虎贲军,“所有的人退到十丈之外,否则格杀勿论!”言罢快步进到殿内,嬴政举起几案开始疯狂的砸东西,像一只发了怒的雄狮。
寒芳怀里的小狗吓得瑟瑟发抖,她轻轻抚摸小狗站在殿角呆呆地看着他。她知道他现在有多痛苦,他也是人,需要发泄。
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嬴政情绪才渐渐稳定下来。他坐在台阶上,痛苦地捂住脸。
寒芳不知道该怎么劝,只有静静坐在一边陪着。她把小狗放在地上,小狗好奇地嗅着散乱在地上的书简。
过了很久,嬴政冷冷地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声音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寒芳浑身一抖,默默摇头。
嬴政冷笑一下,接着说:“这就是蕲年殿的议事厅,我每天就是在这里召开御前会议。”
寒芳静静听着,她知道这个时候嬴政最需要的是听众。
嬴政猛地又站了起来。
寒芳吓了一跳,惊慌地望着他。
嬴政走到台阶上,指着正中间的位置,五官扭曲,恶狠狠地道:“我!每天就是坐在这里充当傀儡,每次议会我就像一个被人操纵的傀儡,所议的事有了结论,吕不韦点头,我就说可以,吕不韦摇头,我就说再议。”他咆哮着说,“这种日子我受够了!受够了!”
寒芳轻轻点头:“我明白。”她明白做傀儡的滋味有多难受。
“不!你不明白!”嬴政抓着她的两只胳膊,咬牙切齿地说,“你不明白这种日子有多痛苦。”他又开始在屋内狂躁地走动,“你不知道,刚才我看到那一幕是什么感觉,我想立刻上前杀了他们!”
“可是你没有那样做。”寒芳盯着他,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接着他的话往下说,什么时候该闭嘴。现在正是需要引导嬴政把心里的怨气全说出来的时候。
嬴政仰起头,长长吐了一口气,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是呀,我没有杀了他们。”他目光阴冷,转头又问,“你知道为什么吗?”
寒芳在他阴冷的目光背后捕捉到了爱,尽管这爱藏的很深。寒芳略一思索,坚定地说:“因为那个人是你的母亲,你爱你的母亲。”
嬴政一愣,目光闪烁,他没想到她能说出他的心里话。
嬴政又颓然地坐下,“所以,我留下一块玉佩,希望母亲不要忘了还有我这个儿子,希望她能顾及我的感受。”
寒芳心下凄然。想道:可是她会顾及你的感受吗?一个曾经被当作交易品的女人,一个被锁在深宫大内寂寞的女人,一个拥有至高权利的女人,如果一旦有了爱情,就会因为爱情变得疯狂。但是这些如何能对他说出口?
“但是,还有一个原因。”许久,嬴政沉声道,声音出奇的平静。
寒芳注视着他,等着他说出来。
嬴政的目光深邃得让你看不见底,声音变得既冷静又阴沉,“现在所有的权利都在太后和吕不韦手里,刚才我如果冲进去,死的人有可能就是我,他们两个联手要想废了我,很容易。”
寒芳投去钦佩的目光,佩服他在看似失去理智的时候还能保持如此清醒,把局势分析得如此透彻。
“所以我要忍,我要忍到我亲政那一天。还有两年——可是我连两天也等不下去……”嬴政痛苦地埋下头。
寒芳知道嬴政的内心一定很矛盾,在他身边蹲下,轻轻鼓励道:“你可以,你一定可以!你想想雏鹰展翅的故事,它在飞起来之前一定要经历很多挫折,跌很多跟头,才可以展翅飞上天空。”
嬴政怔怔地望着她,自言自语问:“我真的可以忍吗?”
寒芳进一步鼓励:“你能忍的!你能忍的!你只要想一想,秦国还等着你去治理,天下还等待你去统一,你就能忍!因为你要忙的事情太多,所以你不能让这样无关大局的事,扰乱了你的心智,一切等你自己亲政时再说!”
嬴政咬牙切齿,眼中露出怨恨和狠毒,一字一字地说:“等到我亲政的那一天,就是吕不韦的死期。”
看看外面,天好像快要亮了。
寒芳站在窗边,隔着镂窗看着夜幕苍穹,缓缓地说:“你看,启明星已经升起,天就快亮了……”
嬴政走到近前,抬手推开窗子,看着茫茫夜色,喃喃道:“我的启明星何时升起?”
寒芳想起历史,安慰他说:“快了,很快就会升起,相信我!”
嬴政深邃的目光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天已经亮了。
寒芳转身看着屋内一片狼藉,问道:“是不是早朝时间快到了?”
“嗯。”嬴政轻轻点头。
“我去叫人来为你准备一下。”寒芳抬脚刚要走,嬴政轻轻拉住她,低声道:“芳,谢谢你。”
寒芳莞尔一笑:“别忘了我们是朋友,朋友还谢什么?”她刻意强调了“朋友”两个字。
嬴政也笑,笑得开心了。
近侍和宫女进来收拾狼藉。
赵高嘴角还挂着干涸的血迹,战战兢兢进来,默默叩头,爬起来,小心翼翼地为嬴政换朝服。
朝服换好。
寒芳亲手在嬴政腰间重新挂了一块玉佩,抬头看见嬴政面带和悦,目不转睛望着她,寒芳淡淡一笑催促道:“去吧!”
嬴政出门时又回头对寒芳一笑。
寒芳微笑着对他做了个必胜的手势。
寒芳看见嬴政踏出房门时,每一步迈得都很大,落地都很稳当。他像以前一样腰挺的直直的,头仰得高高的,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步一步走向朝堂。
寒芳看着他的背影,陷入沉思,这就是未来一统天下的秦始皇?一个遇事能保持冷静,该忍能忍的秦王政?
嬴政夺权亲政这件事对寒芳来讲一点悬念都没有,他足以有这个能力夺回属于他自己的一切。
她牵挂的是浩然。浩然现在平安回家了吗?他能躲过瘟疫和战乱吗?那天只差一步就可以赶上他,可是为何就因为这一步之差,他们之间的距离却越来越远?
寒芳疲惫地靠在蕲年殿的殿柱上,小憩。
清理殿内的宫女也不敢要她让开,在她脚边擦来擦去。
寒芳精疲力尽地回到自己住的偏殿。
成蟜正在殿内等着她。
“芳,你去哪儿了?”成蟜站起身关心地问。
寒芳发现成蟜越来越像浩然,总是能在他身上捕捉到浩然的影子,每次想起浩然都会揪心的痛。
寒芳捂住作痛的心口疲惫地在几案前坐下,又用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芳,你怎么了?看你无精打采的?昨晚没睡好吗?”成蟜体贴地递过来一杯茶。
为何就连递茶的姿势也如此像浩然?寒芳几乎要迷惑了,误以为他就是浩然。
不能告诉他昨晚发生了什么!寒芳接过茶喝了一口,轻轻说道:“昨晚失眠,睡不着。”
成蟜急切地问:“你还是因为昨天的事不高兴吗?我以后不说你了,你想打我,我就让你打好不好?……”
后面的话寒芳已经听不清楚,她不敢再看成蟜,借着低头喝茶的机会把自己快要流出的眼泪一起咽下,咽到自己的肚子里。
这杯茶究竟有多苦,有多涩,只有她自己知道……
乱点鸳鸯
一如寒芳料想,嬴政的每一步走得都很稳当,他表面仍是恭敬地顺从太后和仲父,暗中却在培植自己的势力。
他还刻意经常和寒芳、成蟜一起疯疯癫癫地玩耍,每当这时寒芳都很配合,她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是要让吕不韦觉得他还只是个爱玩耍的大孩子,放松警惕,听之任之。
转眼,湖面铺满了绿荷,多枝红莲伸出水面,吐出阵阵清香。
炎热的夏季总是让人懒懒的,不愿意动。
寒芳站在湖边,望着满池的并蒂莲出神。来这里已经两个多月了,不知道自己何时能出去?何时才能按照自己想要的那种方式生活?不用算就很清楚地记得,到了明天就和浩然整整分开九个月了,他还好吗?他也会想我吗?他是否已经忘了我?
嬴政对自己的感情已经很明显,自己究竟能躲到什么时候?寒芳抬头望望高高的宫墙,难道我要在这里窝一辈子?
轻风拂过,寒芳垂腰的秀发都会和丝带一起飞扬起舞,动感飘逸。她抬手理了理长发。都说这是三千烦恼丝,头发还可以理顺,可感情的事却是如何能理的清?
嬴政非常喜欢看她飘逸的样子,每次微风吹过长发飘起的时候,嬴政都会微笑着默默地注视着她,心已陶醉。
后宫的女人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大王喜欢女人长发飘逸的样子。于是有人壮着胆子效仿起来,见,大王没有责怪,就有越来越多的人争相效仿。以至于现在整个王宫十有八九都是这种发式,寒芳不经意间竟引导了后宫发型的潮流。
一个宫女走到寒芳身后轻施一礼,“韩姑娘,太后召见。”
“太后?找我?”寒芳实在想不出来太后找她干什么。
沿着那晚的小路往甘泉宫走,当晚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寒芳心念急转,太后不会是知道了那晚的事吧?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她不觉苦笑,我可不想卷进这乱七八糟的事情中!
对面走来一人。
寒芳并本能的避让。抬头一看,差点没有叫出声来。
这不是邻居屈怀大哥吗?寒芳心里纳闷,他怎么会在这里?
屈怀看见寒芳也是一愣,似乎想要开口说话,瞥见宫女又把话咽了回去,闪身站在路边为寒芳让路。
寒芳察眼观色,也没有言语,径直走了过去,走过去后又回头看了看,正好看到屈怀也在回望她。二人目光对视,都是一怔,各自转回头走自己的路。
甘泉宫的偏殿。
无数盏的水晶灯台,悬挂、嵌镶在天花板和墙上,发射出耀眼的光芒,把整个大殿装扮得流光溢彩,耀人眼目。
太后赵姬端坐在正中央,一身盛装,雍容高贵。
寒芳也不太懂这个时候的礼节,只好胡乱地跪了下去磕了一个头。
“平身!”太后高高在上的声音响起,淡漠的没有任何感情。
寒芳站起来,抬头想要看看这个迷惑了庄襄王和吕不韦的红颜美人究竟长得什么样,觉得旁边有一个人一直在盯着自己,扭头一看,又差点惊呼出来——嫪毐!
寒芳心里苦笑,他出现在太后宫殿应该一点也不奇怪。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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