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钗头凤-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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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受得了?”她越想越难过,声音慢慢呜咽起来,“我还求你把惜若也送过去,她一个女人家,我,我这岂不是害了她……”

    “谁让他这般不知收敛……皇上也是忍无可忍了才……”允祥喘着气,费了好大的定力才能与她好好说话,“我答应你,会想法子救救惜若……”

    “那允禟呢?他,他好歹是你哥哥……”她以为抓住了一线希望,哪知那名字却触怒了允祥,“哼……哥哥……哥哥……好一个要谋害弟弟的哥哥,好一个夺人妻子的哥哥!”那些陈年旧事埋在他心头日积月累,今日突然爆发,已一发不可收拾,他拔高了嗓子怒道:“说到底你就是忘不了他,你就是还挂着他,送一个惜若去跟前让他想着你念着你还不够,总要亲自去到那里你才甘心是不是?你……你不嫌丢人吗?弘暾还小,还不懂事,你多大了?还像个孩子似地,想什么就说什么,要做什么总得计个后果,为了别人考虑考虑!”

    允祥恼怒地拐着腿,在屋里一脚重一脚轻地踱步,满身的邪火无处发泄。他走过去,又走过来,用手指点着芷若,再指向外头:“你知道皇上最近火大得很,逮谁谁挨骂吗?你晓不晓得什么原因?最近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儿,除了关于那人的,其他的你有关心过吗,啊?莹……大哥府里那……那曹氏,你不是还跟人家互称姐妹的吗,她上月病死了你知不知道?你不知道,你脑子只有那人的事!可你总该知道莹玉在皇上心里的份量,那日让她出宫,是难违皇考的遗愿,皇上有多不舍,他心里有多愤怒,你难道体会不到?他一个人憋在心里难受啊……如今伊人已逝,你让皇上如何自处?他现在听到曹字就摔东西,你说那南京曹家还怎么混下去?尤其那曹兆页以前还总与八哥走得近……这几天来我宿夜无眠,想尽了法子要保他一家,你知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我,你说?”

    允祥说得上火,随手一挥,抹掉了桌上的茶杯,巨大的响声惊得屋外的小顺子跑进来看,却被允祥怒火冲天的眼神给瞪了出去。芷若却被他漏出口的惊天消息震呆了:“莹……莹玉姐姐她……她走了?”那女人走了……她解脱了,她放下了红尘恩怨,可她爱的人怎么办,爱她的人怎么办?

    “大哥他……他被关了十几年,恐怕早就没了什么期盼了!原本有莹玉姐姐陪着,总还有个说话的人儿,可如今她一走,他还怎么撑下去?”她喃喃地自语,神情有些呆滞。

    “那皇上呢?皇上也是人,他一样痛失所爱!你们都道他铁石心肠,岂知他的心也是肉做的……”他也为莹玉的死痛惜,怕芷若伤心,所以才迟迟不敢说出来。

    “可是我……”沉默了片刻,芷若发觉两人似乎偏了话题,“我只是想知道他……”

    “你什么都别想……你就老实呆在屋子里,哪儿也别去!让暾儿也老实在家里。我会知会兆佳氏别来找你的碴儿,你们也别给我惹麻烦。最近事儿多,我没精力再理会其他事了!”允祥神色肃然地说着。当了那么多年的兄弟,他怎会不了解雍正?有些事情太过残忍他不能让她参与,宁可她恨他怨他,“你若敢出屋子,我就关暾儿的禁闭!你若跨出府门一步,我就打断采晴的腿!”

    “你……你这算是什么?”她眼眶一红,“需要把我这样关着锁着吗?你不愿意我出去,还不是怕我知道什么消息。看你现在这样子,你不说,我也知道了!不让我出去是不是?好,我哪儿也不去,我这就回屋里去,哪儿也不去……”一扭头,哭着跑了出去。

    “芷……”允祥手才抬起,又放下。好不容易才见到她,他心里的欢喜却被那熊熊的火焰给烧光了。他心里烦闷,浑身的欲念无处宣泄,气得坐在椅上大喊:“顺子,找阿兰进来侍候!”

    
 


钗头凤 第三卷 春水向东流 死别(2)
章节字数:6674 更新时间:08…07…04 11:08
    允祥玩的是真的,第二天一大早芷若屋外便立了两个门神,摆明了就是不让里头的人出来。然芷若也不是说假的,她与允祥那一闹,满肚子的怨与恨,就算是为赌一口气,也要硬撑到底。可是,对于允禟和惜若的忧心,却不因此而减少半分。这让她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一个人窝在房里只能整天的哭。采晴嘟着嘴巴在边上抱怨,若是换了九爷必不会让小姐如此,这话惹得芷若心有所感,哭得愈发凶了。

    就这样僵持了几天,忽一日允祥突然出现。芷若坐在床边,背对着他。允祥也不恼,只是立在边上出神地看她的背影。那许多年来,两个人兜兜转转,命运早将他们维系在一起,又岂是几句口角就能分得开的?

    “芷若……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这些年来我一直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对你好,包容你的一切,可想来还是亏欠你甚多……”允祥的声音很轻,但说得很重,似乎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我与九哥之间的恩怨,咱俩自己也理不清,谁对谁错,没人能说得清楚。你夹在当中,我知道你难受。你一直替他想着,但总算也没有忘记顾虑我。你几番救我,帮我,照拂我,你该知道我都记在心里,恨不能拿所有的一切来换你的倾心相待。本以为将你娶进门,好好儿宠你,爱你,呵护你,就可以让你幸福,让你快乐,让你忘掉他。但,看你却还是不开心的日子多。你这个样子,让我的心好疼……”

    他的话在她耳边缓缓淌过,勾起了往日的旧伤。平心而论,允祥对她不可谓不好。那份情,那份爱,日日夜夜,缠得她紧,她不是木头人,她感觉得到,她也有过心动的时刻。然那份好,因着心另有所属而觉太沉重,总让她窒息得想逃。“你何必内疚,我也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只求你别对我这般好,让我一个人平平静静的,或许可以减少一分心中的惭愧。”

    “咱们别闹脾气了好不好?即便没有名分,我允祥心里认定的妻只有你一个。而你也确确实实,是我的妻。我今儿来……”他将手轻轻搭上她的肩头,见她没有抗拒,顺势也在床边坐下将她揽在怀中,“今儿我既然来了,也不瞒你,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圣意已决,他怕是挨不过月底了……”怀中的娇躯一震,很快,一双冰凉的小手已伸过来将他握紧。他低头,臂弯里的女人黛眉如柳,愁波似烟,尚未言语皓齿已用力咬紧了红唇。他知她此刻定然心烦意乱,满腔忧思,遂反手握紧了那双柔荑。人都说美人手是柔弱无骨的,可如今她却瘦得只剩下一副骨架子了,那双手,摸上去都是一节节的骨头,细细长长,只不过外头还包着一层薄皮罢了。

    “救不了他了吗?”芷若看着允祥慢慢把玩着她的手,口中虽然这么问,但心里其实已早没了底气。皇帝是什么人,是天之骄子,是真龙化身,说一不二,谁敢阻拦,更何况当今那位小心眼儿的冷面君王。谁若曾对他有过不敬,有过得罪,多活一天都是在惶惶中惴惴不安。而允祥又是谁,雍正最信赖的弟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怡亲王,手握重权的总理大臣。给天下最有权有势的人做事本来不易,而雍正又是个眼里揉不进沙子,打不得马虎眼的主儿,伴君如伴虎,允祥素来小心做事,谨慎做人,如今没有十足十的把握,岂会将这消息轻易递与她?

    “芷若,你该知道他与皇上积怨甚深……”允祥揉搓着那双冰冷的小手,“皇上早已放下话来,谁给阿其那、塞思黑求情,与之同罪!我与其他几位军机大臣合奏保下曹家已属不易,这关头,谁还敢触这霉头提他二人的事?虽然亲疏有别,但再怎么说两边都是我的兄长,我夹在其中真得很难做人啊!我已不是当初那个莽撞少年,今日我得这亲王头衔,全府的人要依靠着我,我实不能不为一家子考虑!”

    两滴热泪滴在他粗糙的手上,晕开,慢慢顺着肌肤的纹理淌下。允祥顿了顿,说道:“那个颜惜若,只怕也凶多吉少,那日她公然顶撞了圣上派去的钦差,被人回来又添油加醋了一番,皇上又是极爱面子的,定不会饶她,只算她自己命薄……”

    “她能与他一道,既便上天入地,都甘之如饴,只怕她笑还来不及呢……”芷若话未说完,允祥心里已泛起酸意。他紧紧双臂,把怀中的人揉进胸膛,恨不得自己今日没提此事,但又不愿逼她太紧,且心中确实也存了几分敬意对惜若,看芷若悲悲戚戚,伤痛不已的样子,开始好言相劝。

    芷若想着那人命将终结,哪还抑得住,泪珠子如断线的珍珠,噼噼啪啪地直往下掉。允祥伸手替她抹去,却是越擦越多。本来手足相残,他就已觉得对不起皇考,偏最近生离死别的见得多了,一颗心也愈发多愁善感起来,也不知是不是怜那人行将入土,往日的恩怨突觉不再那么重要。允祥沉吟片刻,嗫嚅着与芷若说道:“倘若莹玉还在,说不定劝几句四哥还会听,可如今,这事儿铁板钉钉,已改不掉了。你……你若是想,且准备准备,过了中午我陪你去保定见他最后一面,也……也算是我欠你……你们的。”

    他大概是自己也觉得这话说得意外,不觉松了臂膀站起身,对上芷若满是迷糊的眼睛,脸上微热,竟有些讪讪的。芷若也是一愣,缓过神来却知是允祥待她的一片心意。她立起来拉了允祥的手,轻声儿地问:“暾儿……”芷若咬了下唇,犹豫着问他:“我……我可否带暾儿一起去?”她的眼睛亮亮的,那丝期盼在她脸上瞬间闪耀,看在允祥眼里却是胸口一痛。那光彩,刺伤了他男性的自尊。

    这样的一个要求,要允祥答应下来,太伤他的脸面了,可若是拒绝,那殷殷期盼的脸令他又于心不忍。这一刻,他心里那把火又被点着了,“噌噌噌”地直往上冒,一点点吞噬着他的理智。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芷若被吓得倒退两步,心里惶恐着自己是不是过分了。

    说出的话便是一个承诺,允祥即便再后悔再不甘再自责也断没有收回的道理。他背起手往门边踱了两步,转过脸看窗外的蓝天:“暾儿早上与他大哥一道去了布库房,这会子怕是也该回来了。骨肉情深,血浓于水,这本是天性使然。我知你对他向来最是疼爱。可你心里总该清楚,做塞思黑的儿子,还是怡亲王的阿哥,究竟哪个对他更好?你自个儿把握,好自为之!”说完,竟顾自转出房去了。

    马车在凹凸不平的窄道上颠簸了六七个时辰,等赶到保定府时已是深夜。当地的官员正忙着应对朝廷的钦差,忽闻京里又来了人,怀疑地瞅着在车前侍候的小顺子。芷若一看到了地方,急着要钻出去,却被允祥一把拉住:“惜若在里头呢,你这样子还不惹出麻烦?”他拿了杭州进贡的丝巾将她兜头包好,自己率先踏下了车。

    保定府尹打量着小顺子正要发问,忽见一中年男子跨下车子,一身五爪金龙蟒袍,头戴红顶翠翎管乌纱,心知是个大官,正要上去见礼,却见那钦差胡什礼已跪倒在地:“不知王爷大驾,有失远迎,请王爷恕罪!”

    这声“王爷”叫得保定府尹心里一个激灵,看允祥那年岁服饰与微有不便的右脚,已知是怡亲王大驾,跪在地上连连请罪,心里却不明就里。允祥并不理会,只是问胡什礼:“几时到的?”

    那胡什礼往日是雍王府下门生,一贯忠心,雍正怕中途出了岔子,是以派心腹之人前来。胡什礼现瞅见王爷身后立着一蒙面纤瘦的女子和一个相貌俊朗的少年,心里有几分疑惑,但还是恭恭敬敬地答道:“奴才也不过早到一个时辰,宣完了圣旨,正与府尹监督着这些士兵将先前用石头封上的房门重新凿开,不想王爷屈尊此地,可是圣上有新的意思?”

    “你们先在外头守着,我进去有话与……与塞思黑说!”允祥察觉到芷若的视线一直盯着胡什礼后头那太监端在手中的毒酒,遂过去拉住了她的手。她的手轻轻颤着,掌心里湿湿的。

    胡什礼听了允祥这话,知道他此来并非雍正授意,心下已宽了大半。他久居京中,对允祥府上发生的事儿也略有耳闻,此刻已明了了几分。他趴在地上道:“王爷,那塞思黑是……”

    “皇上没说不能与他谈话吧?”允祥的声音冰冷的,“我与他有些旧怨,还请钦差大人行个方便!”说完,拉着芷若便往屋里进去。

    胡什礼岂敢拦他,只是在后头求他:“里头空气污浊,怕有损王爷身体,还请王爷尽早出来,也免得下官误了时辰,回去不好交差。”

    允祥并不答他,只是突然厉声唤道:“弘暾!”那小子满脸愤恨,眼睛死死盯着那壶毒酒,正捏着拳头朝那方向过去。听到阿玛怒气冲冲地喝他,弘暾懊恼地扭过脖子,不甘心地跟在爹娘身后进了屋子。

    屋子里又闷又热,还夹带着一股发了霉的腐臭味道,允祥不自觉地拿手捂上了鼻子。房间很小,一下子又多挤进了三个人,突然显得拥挤不堪。芷若冲到允祥前头,看着那张脏兮兮的破床。惜若正坐在地板上,将头枕在一只枯瘦的手掌上,撒娇地说着:“这次大概是真得要玩完了,你那皇帝哥哥可够狠,难怪说无毒不丈夫!胤唐,如果……如果……如果我回到自己的地方去了,你会不会来找我?”微微地叹了口气,她继续说道:“我想不会,你心里忘不掉她呢!可惜了,怕是没机会再见她了……”

    刚刚外头一片嘈杂,与她仿佛毫不相关。只是那乒乒乓乓砸墙时飘起的阵阵尘土,让她低低地骂了一句脏话。听到身后有人进来,她自嘲地拗过头去:“可是等不及了呢!”

    她看清了进来的人,然后她睁大了眼睛,再然后,她一下子从地上蹿起来,坐到床上要扶起躺着的人:“胤唐,胤唐,你快看,是她来了,她来看你了,你快睁开眼睛,不然她可要消失了哦!”

    允祥在芷若耳边轻轻说着:“我在门外等你,快些,别拖太久!”他背过身,跨出房门,仰头看着夜空里那轮残缺的明月。不知道该以何种姿态去面对那人,也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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