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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之玉面玲珑(出书版) 作者:聆花雪-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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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事急,你们都下去,回头再治你们的罪!”
待下人们都退下后,苗夫人眼光疑忌地落在韦宛秋身上,道:“我道你一向知轻重高低,不承想,一直是我高看了你。”
韦宛秋百无聊赖地拨弄着翠玉镶米珠的耳坠,道:“下回要是娘有要紧的事寻宛秋,也请娘言明一声,大可不必遮遮掩掩,让人摸不着头脑。到头来,宛秋还落得一个不知轻重的罪名。”
苗夫人眼中掠过不悦之色,道:“你既要实话实说,我便与你实话实说。我听闻你今日曾到西府去找了二老爷他们,此事当真?”
韦宛秋也无意隐瞒,干脆道:“娘的耳报神倒是得力。”
苗夫人嘴角一垂:“你与弘安之间的事,只是咱们长房的事。我可不知原来你和二房还有牵扯。”
韦宛秋笑笑道:“娘,你可知你为何身子会一日差比一日?那是因为你凡事多忧思的缘故。说白了,就是你老人家管得太宽了!”
苗夫人脸上一白,冷冷地盯着她:“我倒觉得我是该管的事没管好,譬如年宴上那一宗,我就一直没有好好问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那些首饰银票如何会到了紫文手里,你又为何在年宴上说那些混账话?有些事,我不说,只是想给彼此一个回旋的余地。只是没想到,这是我一厢情愿而已。”
韦宛秋冷笑道:“娘之所以想要一个回旋的余地,也是有缘故的。这个缘故是什么,娘自己心里清楚。如今我爹让相公履行承诺跟随我们远走,是我的头等大事,是相公的头等大事,也是柯家长房的头等大事!我想相公和我一起走,我爹也想我们随他一块走,而你们……”她故意停了停,轻蔑地瞄了苗夫人一眼,“在这间屋子里,除了我,还有谁更希望相公远走青州呢?”
苗夫人不紧不慢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你也别笃定得太早,以弘安的性子,能心甘情愿地听任摆布,与你们父女俩离去吗?这些日子里,弘安和那容氏都做了哪些事,你又知道吗?”
韦宛秋道:“这些倒也不劳娘来提醒。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只想让娘明白一个道理,你知道什么,需要做什么,是娘你自己的选择。说穿了,这一次我爹让弘安走,是我们韦家的事,是我们父女俩让你们遂了心愿,帮你们除去眼中钉、肉中刺,得益的是你们罢了!”
苗夫人已料到她是这般认定,虽觉心下腻味,却也不恼,只道:“这么说来,我们原是要谢你的。只不过,我是看不明白,为何此事又会与二房相干?秋儿可不要告诉我,今日到二房去,只是闲叨家常这般平常!”
韦宛秋好整以暇地捧茶饮了,皱眉道:“这六安茶的口感就是差那么一点!”她垂下眸,缓声道,“我以为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没想到娘还是不依不饶。弘安的走与留,是眼下最要紧的事,我和我爹才是此事的关键,你们要有什么主意,总也越不过我去!形势早变了,不再是娘一言堂的时候,也早不是我追随在娘身后的时候。所以,有一些事,娘还是不要过问为好。”
苗夫人依旧面沉如水,突然便笑出了声:“秋儿啊秋儿,我不是劝你不要笃定得太早吗?让弘安离去是全靠你和韦将军,这没有错,可如今此事不是还没有定下来吗?变数可多了,你真以为,你不仰仗我们就能成事吗?”
韦宛秋脸上一沉,不言不语地把茶盏搁了下来。
苗夫人看到她这神情,知她仍是有所顾忌的,心头不由松了松,一边从炕上下来,一边道:“现下快到戌时了吧?老爷还在明昭苑里等着咱们呢,咱们这就过去吧!”
韦宛秋有些微意外:“这么晚了,还去见老爷?”
“可不就是为了弘安的事嘛,弘安违背当日的承诺不愿跟韦将军走,老爷可是生气得很,让我把你找了来,一起跟弘安说个明白呢。”苗夫人道,“如此,也是时候探知一下弘安去留的虚实了。”
容迎初因这一日奔波,甚觉疲惫,从西府回来后便歇下了。柯弘安想着陪伴在妻子身边,便也没去书房读书,只在外厅里挑灯夜读。
过了戌时一刻的时候,外头夏风伸进半个头来,悄声道:“大爷,王洪来请,说大老爷在明昭苑里等着,让大爷即刻过去。”
柯弘安心下一沉,这一日早晚也该来的,只是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正想要回话,却听内堂里传来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不由转身进去,果见容迎初已经醒来,正起身披了外裳。他不由着急:“你怎么又起来了,赶紧睡下。”
容迎初身子虽然倦怠,神思却一直没有平静下来,人躺在床上良久了也只是半梦半醒,睡不安稳。此时听到夏风的声音,更是打了个激灵,整个儿清醒过来。她道:“我这一夜心神不宁的,总觉得会有什么事要发生,果然想事事就来了。还是让我陪你一块过去吧。”
柯弘安知她是横了心劝不回来的,只得道:“爹这个时候把我叫过去,必是为了韦将军一事。这是我们父子俩之间的恩怨,我也是时候跟他说清楚我的打算了,不让他再从中作梗。所以你还是不要跟我过去为好,你在旁,我反倒有所顾忌了。”
容迎初听他这么一说,心下越发不安,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不声不响地伺候他更衣,送他出了门外。
一时睡意全无,她左思右想,唤了亦绿等人进内侍奉更衣后,命她们不必在身边伺候,独自一人离开了东院,悄悄往南院偏门而去。
早已有人相候在此。只见那人身上罩着一袭浅灰色斗篷,风帽挡住了泰半脸面,整个儿侧避在昏暗的高墙之下,恰到好处地隐没在了阴影之中。
容迎初“呼”一口吹熄了风灯,来到她跟前,悄声道:“如何?”
她低低道:“今日韦氏到二房去提起我与六爷的婚事,以此来拉拢二房与她联手逼走大爷。”
容迎初眉头一挑,冷笑道:“原还道她能有何不得了的手段,也不过如此。”顿一顿,又道,“只是这样一来,你得费些心思拒绝这门亲事了。”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奶奶放心,我已经跟六爷说清我对他并无意,让他自去回了二老爷他们。”她加快了语调,“大太太连夜寻了韦氏过去,不知所为何事,奶奶要留心。”
容迎初道:“我晓得了,我这就去了,你凡事当心。”与秋白道别后,她方匆匆往明昭苑赶去。
当听到“安大奶奶来了”的通传声时,柯弘安僵冷的面容上泛起了几分讶然,他急急迎出了门外,一手扶着容迎初,蹙眉道:“我不是让你不要来吗?怎么不听我的话?”
容迎初与相公一同走进内堂,眼光落定在苗夫人身侧的韦宛秋身上,微笑道:“既然韦妹妹也在,我这个做姐姐的怎能不来?不管是什么事,我如今身为府里的当家人,于我便是责无旁贷,既然老爷和大太太都在,我这个做媳妇的也该尽一份力为相公分忧才是。”
柯怀远板着一张脸,不言不语。苗夫人掏出手帕掩口低低咳嗽了一声,道:“来了便好,来人,快给大奶奶看座!”韦宛秋闻得此言,转首冷冷睨了她一眼。
柯弘安扶着容迎初来到楠木圈椅跟前,又命人取来灰鼠椅搭小褥铺了,方让妻子坐下。
苗夫人看着容迎初,语气中竟带上了一丝真假不辨的关切:“这大夜晚的,你身上还穿得这么单薄,没的让我们和弘安心疼呢!周元家的,快去把手炉取了来给大奶奶焐着!”
容迎初含笑欠了欠身:“多谢大太太关怀。”
苗夫人忙道:“快别这般见外,咱们是一家人,不管弘安来日在哪儿,咱们也还是一家人呢!”
韦宛秋讥诮一笑,道:“瞧姐姐喊的这声大太太,倒显得我喊这声娘不合规矩了,也是,向来把大太太当娘的也只有宛秋罢了,只不知娘还把不把我这份孝心放在眼里?”
苗夫人看了她一眼,笑道:“秋儿这张嘴儿越发厉害了!你的孝心我自然是记在心里,可是迎初是有身子的人了,又是你的姐姐,弘安对她的心疼我们都看在眼里,我这个做娘的,当然要尽一份心了。”
容迎初看向面露不豫的柯怀远,道:“都是迎初不好,生生打断了你们商议正事。”
柯弘安道:“并没有,爹刚才正问起韦将军让我远走青州一事,如今既然迎初来了,那我也就长话短说。”他注视着柯怀远,言辞清晰道,“我不会跟随韦将军到青州去,爹再要怎么问我,我也只有这个决定。”
柯怀远神色益发冷峻,道:“当日我们决定与韦家联姻之时,韦将军已经有言在先,因他当年曾与晋王交好,恐防今上翻查旧账,为免落得一个结党营私的罪名,才会费尽心思上疏请求避退边关。宛秋又是韦家独女,你为其夫婿,本该应丈人所请陪同前往才是!而且当日分明也是你亲自应允了韦将军,为何如今又背信弃义?”
柯弘安淡淡道:“当日的答允,是因着为势所迫;今日的推拒,是因着时移势易。当初既然爹心狠如此,那今日也休得怪我不顾念爹的颜面。”
柯怀远面上肌肉倏地一搐,眼内带上了几丝森冷,道:“与韦家联姻一事,我们并没有人强迫你,全是你自己答应下来的,如今分明是你违背当日的承诺,使韦将军迁怒于咱们家,你如何又指我心狠?”
柯弘安的笑意夹杂着一缕苦楚:“若非父亲大人您满口答应韦将军帮他打通远赴青州的关节,韦将军又如何会定下远走的心思?若非这连月来你明里暗里帮韦将军撇清与晋王的牵连,他又如何能在短期内全身而退?在父亲这样周密详尽的部署之下,我岂非非走不可?”
苗夫人轻轻叹息了一声,道:“弘安,此事你既然有了主意,我原也不该多言才是,只不过我在旁这般听下来,心里甚觉不是味儿。回想当初你与秋儿的这门亲,也是为娘的一手打点的,当中的这些事,我也还记在心里呢。我依稀记得,我和老爷都曾问过你,愿不愿娶秋儿为妻,若是愿意,那来日兴许是要随丈人离去的。你先是没有答应,我和老爷也没有再提此事。后来还是你自己来找了老爷,说愿意与韦家结亲了。这些事,你可还记得?”
柯弘安鄙薄地瞥了她一眼:“多亏了你打点的好亲事,方有了今日这般境地。我先和爹说着话呢,还没来得及跟你清算这些是是非非,你倒是一副上赶着的模样!我当日如何,需要交代的只有爹一人,与你又有何相干?”
苗夫人不意他会如此不留情面,面上显出几分尴尬来,正欲说话时,柯怀远已开口道:“你不需要向我交代,也不需要清算往日的是非。你需要交代的人只有韦将军和宛秋,如今宛秋也在此,你的所谓决定,是不是合适,恐怕还须细加考虑!”
韦宛秋自柯弘安说出不愿离去的话后,柔婉的眼眸内便泛起了一抹幽怨。此时听柯怀远提及自己,她轻轻咬了咬牙,目光瞬时变得锐利起来。
容迎初将她这副神情尽收眼底,只觉心中不安,面上却安之若素,平静道:“为何相公不能随韦将军走,我们心里都有答案。只是有些话,相公是不便说出来的,那迎初便代向老爷说个明白。”她顿了顿,继续道,“当日相公答应娶韦妹妹进门,一应的礼数规矩都是大太太打点的,自然是明媒正娶,此其一;成亲礼的那天,迎初和韦妹妹之名同时记入柯家的族谱,我为正室元配,韦妹妹是平妻,此其二。既然韦妹妹嫁入我柯家门,便是柯家的媳妇,韦妹妹,你承不承认这一点?”
韦宛秋冷眼瞅着容迎初,咬着下唇不予回应。
容迎初并不回避她的目光,声音四平八稳:“我问你话呢,你是不是相公的平妻,是不是柯家的媳妇?”
韦宛秋不情不愿道:“纵然我是相公的妻房,那又如何?难道这就可以成为相公言而无信的借口吗?”
容迎初含着平和的笑意道:“这不是借口,而是道理。既然你是相公三书六礼娶进柯家的,你便是柯家的人,韦将军要远走边关,竟要相公跟随,那不是把相公视作了入赘的女婿吗?自然相公并非入赘你们韦家,那还有什么道理强要相公跟韦将军走呢?再有,韦妹妹你分明已是柯家媳妇,为何还会有跟随娘家人远走的说法?这又成何体统呢?”
韦宛秋闻言,非但不恼,还笑出了声来:“姐姐说这么一番话,无非就是不舍相公跟我离去罢了!任凭你再多道理,此事不论是在老爷这里,还是在我爹那里,都已成事实!当真还轮不着你来说三道四呢!”
容迎初依旧是不温不火:“妹妹此言差矣,我刚才已经说过,这些话我只是代替相公说出来,难道你要亲耳听到相公告诉你,你已犯了七出之条的‘不顺父母’一条吗?”
韦宛秋一怔,道:“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我虽没有读过什么书,可也知道女子出嫁从夫,应尽心尽力孝顺夫君的父母。但是若依韦妹妹的说法,就是不仅韦妹妹自己违背孝顺之德,还使相公不能尽孝道。这不是逆德是什么?”容迎初微微笑着,转向柯怀远又道,“老爷,倘若你们觉得相公随韦将军远去是应该的,那么迎初是相公的正室大房,就更有道理让相公跟我回娘家了,韦妹妹只不过是平妻之身,又凭什么与我相争呢?”
柯怀远面上阴晴不定:“这件事跟你并没有关系。”
柯弘安冷笑道:“迎初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我心里想说的。我可以给你们的交代只有这些。如果你始终认为,柯家的长子嫡孙应该跟随老丈人远走,那么我也不介意给宛秋一封出妻书,也好让她得以返回亲父身边,尽她为女儿的孝道!”
柯怀远目眦尽裂,叱道:“你敢!”
苗夫人的目光从韦宛秋痛怒交集的脸上扫过,道:“弘安,你又何必当着秋儿的面说这样的气话呢?你要不要跟韦将军走,这已非你个人可以决定的事,老爷今夜让你过来,也是想平心静气地跟你好好商量。你又何至把事情闹到这般田地?”
柯弘安看也不看她:“我今夜之所以过来,并不是要跟爹商量此事,只是想知会爹一声,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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