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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氏长兄-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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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沫细细地瞄了眼说话的丫头,发现是个年轻俊秀的,眉目间颇有几分灵气,也就冷笑了声:“紫阳毛尖吧,景珞兄先前不是给你们奶奶捎了不少来么,也叫我尝尝鲜。”
    小丫头被鹊儿轻轻捅了一肘子,吓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敢多话,应了一声就下去煮茶。
    林沫气定神闲地喝了有小半盏茶,才等到了静娴。
    有人说,景宁郡君自打成了靖远侯妃,身上的锐气不知怎么的就消了大半,人也越发地清冷了,林沫远远地看着妻子一身素净的常服,不施粉黛,踏着这个季节特有的雾气走进屋子的时候忍不住想到,她如今变得越发地不像了。
    静娴要同他行礼,被他亲手扶住:“坐吧,喝了奶奶的好茶,不要心疼的好。”
    “怎么敢。”孔静娴礼数相当地周到,“大爷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
    这样的夫妻林沫几乎要笑出声音来。他不紧不慢地打量着静娴,直到她被看得心里发寒,瑟瑟发抖。
    孔静娴从嫁进来的第一天起就知道,自己的丈夫同父兄不是同一类的男人。或者说,他身上有着祖母才有的那种杀伐决断的气质。而她因为家室而产生的骄傲通常会矮上一头。她从小便生活在父辈的教导里,孔氏嫡女的身份像是个牢牢的枷锁,除了长孙玉算是个异数外,其余的一切都显得陈旧。
    只是在荣国府里,听说玉姐姐所谓的修行竟然同一个混世魔王那么亲近的时候,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脑海里早就烙满了《女则》《女戒》的印子,条条框框将她衡量事物的标准框住了。
    她接受不了那样的长孙玉。
    而现在,信仰崩塌了,可是佛祖并没有成为她新的信仰,只能在佛堂里一遍又一遍地读着那些枯燥的经书,让自己心如止水。她甚至觉得有一些屈辱的情绪,而这些,她都并不想展现在向来高自己一等的林沫面前。
    然而她知道自己瞒不住。林沫甚至打从一开始就能洞悉自己所有的想法。
    她有些战栗地等着自己丈夫的嘲讽与训诫,像幼时母亲经常做的那样。
    可是林沫只是微笑着看着她:“师娘打算回济南过年了呢,往后家里的琐事,又要你操心了。天渐渐冷了,佛堂里不要一坐就是这么久,你到底还年轻,数佛珠这样的事情,便是有心,叫老嬷嬷们做不行么?你倒是给妹妹添置了几样首饰呢,自己倒忘了带些,刘嬷嬷也不提醒提醒。”
    静娴愣怔着看着他。
    “佛堂里头静,我有的事情想不通的时候,也爱蹲在老家的祠堂里,七岁的时候差点在那儿蹲了半个夏天,屋外头的蝉鸣听着叫我心里好受些。你想了有不少日子了,可想清楚了什么?”
    她的嘴唇有些发抖,手指被撺在宽袖中,勒得发白。
    林沫伸出手去握住自己妻子的:“便是想不明白也无妨的,你才多大,若是现在就什么都想明白了,这日子过得也没意思。慢慢留着,若是实在想不通,问问我也行的。”他笑起来十分地温和,就如同他的模样。
    孔静娴未嫁时,静瑢在她面前提到过很多次林沫——“妹妹,你不用担心,林家大郎是个好人,他会好好地照顾你的。”
    事实上,除了离心,林沫确实值得她夸奖一番,他从不拈花惹草,虽然对她也没什么兴趣,他孝顺体贴,基本上没发过脾气,兼之仪表堂堂,满腹经纶,算得上饱学之士。在户部当了这么久的差,也没见他中饱私囊过,便是父亲来,大概也说不出他有一丁点的不好来。
    只要他愿意,他确实会成为一个顶好顶好的丈夫。
    “北静王妃有了喜,如今也有些时候了,你闲了可以去看看她,你们不是关系挺好的么?多出去走动走动。”林沫以为,孔静娴如今的脾气算是自己弄出来的。当初怕她的傲气在京城命妇圈里头给他惹麻烦,他并不算太赞成妻子外出交际,然而现如今太过了,他自己也后悔过。
    静娴低头不语。
    林沫长长地叹了口气,并没有放下握着她的手,低声道:“景宁。”
    这个男人温柔起来,能叫全天下的女人都听他的话,孔静娴这么想着,忽然觉得眼眶发疼,她甚至阻止不了自己的眼泪。
    “脂粉污容颜,留眉待画人。”他轻轻地又念了一句当日成婚时候的催妆诗,声音微弱得不像是平日里掷地有声的模样,“咱们明明可以不用这么让自己难过的,不是么?”
    男人的志向在四海八方,庙宇厅堂,女人目光所及,却只有那个越爬越高,越走越远的夫君,哪怕离了心又如何,你手握权杖,走得比夫君更远,便没有人敢轻视你。
    祖母的训诫曾让她生厌,尤其是此时。
    她脑袋里忽然涌现出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想法。
    这个试图变得无所不能的男人,他需要一个好妻子,为了他将来的飞黄腾达,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第64章

    却说那贾琏;虽是得了林沫的提点;暂时放下了心;然而临了柳湘茹来的一出却叫他大为光火;回了宅子就先同凤姐抱怨了几句。王熙凤素来是火爆脾气,虽然因为有了哥儿收敛了不少,但也架不住贾琏一口一句地“你那个好表哥”;登时就来了气:“我的好表哥?他姓薛我姓王;哪里有什么关系?难道你能跟他脱了关系?你现在嫌麻烦了,当初用我们王家的钱,吃我们王家的饭的时候怎么不嫌了?”
    贾琏本就不愉,原先倒也不敢逆着她的意;只是凤姐低眉顺眼了这么些天;他一时倒也狂了:“你张口闭口你们王家,难不成还当自己是王家大小姐呢?若是王大人真是你爹,咱们用得着连着儿子姑娘一起缩在这小院子里受着二太太的施舍?”
    凤姐气得脸色发寒,喊打喊杀起来,两人吵得小哥儿哇得一声哭出声来,隔壁屋子的大姐儿听到弟弟的哭声,也受了感染似的嚎啕大哭,两个小祖宗的奶妈们连忙哄着,平儿见势不对,借着要去哄哥儿避了出去。
    凤姐到底是做娘的,听见宝贝儿子女儿的哭声就冷静了下来:“我也不同你争什么,横竖薛表哥做下这事的时候,我好端端地在院子里头呆着,没出去陪着二太太兴风作浪,你还要我怎么样呢?”
    贾琏自知理亏,只能一口一个好奶奶地陪着不是,两人都想起前些年动辄动刀动枪的模样,心里也觉得好笑。
    第二日起来,先按林沫提议的,叫平儿亲自回了趟王家,同王子腾夫人史氏说了,也没敢说什么事,只说姑爷想放手做点正事,偏偏老太太二太太还想让姑爷帮着打理内务,姑爷又不敢说,姑奶奶想请太太帮忙劝劝老太太。
    王熙凤小时候就跟着史氏的公公,老人家偏疼小孙女儿,打小当男儿教养,史氏也没有闺女,凤辣子又嘴甜,擅长插科打诨,是以她也拿凤儿当自己姑娘看,听了这话也没想别的,同平儿说:“这才是当家的男人该做的事,你们奶奶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不过这到底是贾家的家事,史氏虽然也姓史,同史太君却不是一家,如今四家之中,唯有王子腾当着实职,她说话虽有些分量,却也不是能轻易去驳史老太君的,说到底,凤姐不是从她肚皮里头出来的,她虽然心疼,但是也没有心疼到那份上去。
    但是凤姐既然都巴巴地派了平儿亲自走了这一趟,史氏若是推脱那也不像话,于是借着凤姐家的小哥儿抓周定名儿的时候往荣国府走了一趟,当着史太君的面儿握着侄女婿的手殷殷切切地叫他好生当差:“家里的俗务你也莫沾手了,你看看哪个做大事的成天管这些?远的不说,你自家二叔可曾理过这些?便是你大舅子,这么不中用呢,我宁可他天天在路上闲逛也不要看他这么小家子气!你伯父说啦,好好地当差,你父亲又有爵位在身,将来我们老两口可指望着养了凤丫头一场享享你们的清福呢!”
    贾母笑道:“怎么跑我们家来教训孩子了呢?琏儿最近天天去当值,当了爹的就是不一样。她叔叔给侄孙子想名字了没有?”
    “哪里轮得到我们取名字!琏儿盼儿子盼了不知道多少年,便是没考上学,憋也得给憋出个像样的名字来不是!”史夫人笑微微地道,“我是不认识几个大字的,她叔叔就是写了信回来,我难道看得懂?”
    一群人笑开了,贾母道:“难怪凤丫头一张伶俐嘴,老二家的同薛亲家却是一声不吭的,我还说姑侄三个怎么这么不像呢。原来是跟你学的。”
    凤姐心知婶娘在替贾琏说话,忙道:“老祖宗昨日还夸我嘴甜呢,今儿个婶娘一来,我就不讨好了。倒是我得替我们二爷说句话,最近这阵子二爷去当值可从来不敢落下过,连家务事都没功夫搭手,一直是二太太劳心劳力。”
    王夫人忙笑道:“也没什么大事,他们做男人的,该做些正经事才好。”凤姐前度掌家时把她的老人可拆了不少走,借着园子里有老婆子晚上赌牌的由头好好地给了她一顿苦头,偏偏自己手底下的人不争气,她也只能咬牙认了,只是心里愤愤。好容易趁着凤姐生孩子把掌家的事儿接手过来,可不想再让她得手了。
    贾母只觉得头疼,又不能说有事非得叫贾琏做,心里只怪史氏多事,又暗暗生疑,不懂她平白无故地怎么问起了琏儿的事情。
    暗地里同鸳鸯一说,鸳鸯劝道:“老太太多虑,依我看,琏二爷同二奶奶倒不像是要推脱的,不看今儿个在二太太面前说的话?倒是二太太像是不放手的样子。要我说,王家太太倒也不像是来管闲事的,王大人要二爷奋进倒是有可能。”
    贾母心想也是,如今四大家族中年轻一辈入仕的本来就少,贾琏本也是个游手好闲的,身上的一官半职还是贾赦替他捐的,只是他这些时候难得的勤奋,居然也叫上司开了眼,本来就是世家公子,门路子多,若真心想做出点什么来,也没人能拦着。
    王子腾自然是兴奋的,他没有女儿,素来对凤姐儿视如己出,如今侄女婿出息,他当然高兴,同时也心有戚戚。如今皇上爱用年轻人,前有林侯意气风发,后有柳郎浩然正气,便是容二,也是聪明果敢,几回遇到都是不卑不亢谦和有礼的,他们四家到如今,出了个认真当值的居然就算出彩了,还真是让人不得不叹。
    贾家的下人口风不紧是半个京城都知道的,水浮自打从林沫那儿得知了还能这么着也挺高兴,叫家里人打探打探消息。听说了一些碎语,心里颇是难耐,然而等了几天也没等到林沫有什么话要说。
    他也说不准林沫是怎么想的,自己也没把握能猜得透靖远侯的心思,语气旁敲侧击,倒不如直接问了清楚。
    林沫像是讶异于他的光明正大,闷了半晌才缓缓道:“外祖母还没觉得怕呢。”
    还敢与甄家通信,说明贾母的心里还没有把这个当回事,那么即便是拦下来信件,想来也是一堆暗话,算不得证据。何况人总要到最慌乱的时候才会不记得编好理由,现在拿到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只言片语,被倒打一耙的可能性更大。
    水浮也不得不叹道:“也是。”
    “没关系,我最不缺的就是耐心,等他们跳坑就是了,不会太久的。”林沫笑了笑,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无趣的模样。
    水浮吸了一口气:“可惜父皇并没有打算给我们太多时间去等。”
    “天子的打算,我一个做臣子的怎敢随意揣摩,不过我想着,陛下爱民如子,必然是希望盐政清白的。”林沫摸着手炉,微微合上眼睛,“左右不过是几个月的事儿,金陵几家如今人是越来越多了,可是管用的实在没几个,趁着王子腾大人不在京里,这事能办妥当。便是王大人回来了,他们王家的败家玩意儿也不少,王子腾能坐到如今的位子上,心思不少,不会做损己利人的事儿。便是老圣人催起来,殿下可是太上皇的亲孙儿,老圣人纵然偏爱老臣,隔辈亲总是差不了的。”
    水浮瞧着他的模样,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跟在皇祖母身后的那个姑姑,总是一副悠闲自在漠不关心的模样,然而最后却是不声不响地拿出了宋太妃勾结前朝的证据,还以死以示清白,玉石俱焚地把皇祖母保在了皇后宝座上。
    冬晨的太阳暖融融的,透过宽厚的木窗却不能将温度照进来,林沫又没有生火盆,所以整个屋子都冷飕飕的,这让养尊处优的三殿下有些吃不消,他极力克制着自己打寒颤的可能性,随后问道:“需要多久?”
    “不会太久的,更何况,现在柳学士不是盯上他们家了么?他们家里有个凤凰蛋要过生辰,帖子送到我府上来了,安的是什么心思,傻子都能猜出来。左右能依仗的不过那么几个人,算是病急乱投医了,若是有人再添点柴火,时候也算是到了。”他将一堆杂七杂八的账本核对好,摞成一团,他发了一通脾气,如今也不做那些杂事,只是这核账本子的事便是曹尚书也逃不过,他自然也只得认一认,何况这一小行数字里头,学问可大得慌。
    水浮来了兴致:“柳学士?哦,同小容同年的那一位么?倒是好文才好身手好胆识,三文三问,振聋发聩。”
    文人风骨罢了,也只有那些寒窗苦读的秀才举子们会大呼痛快,已经鲤鱼跳龙门的人看了,却不敢多说些什么的。林沫眼色一闪,嬉笑道:“可不是,柳学士的族弟打了贾家的表亲一顿,被贾家的表亲满世界地通缉呢,柳学士脾气不大好,他对着茜雪国的女太子都敢扔笔,宁国府的下人也真敢到他姑姑门上去闹。他到底与理国公同族,谁不看看理国公的面儿呢。”
    水浮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的:“柳学士那位族弟到底什么来头呢,他如此护着。”
    林沫摇摇头:“我哪里知道呢。”
    水浮自然不是白问的,自打他知道了还能从奴才嘴里套话起便起了心思,叫手底下信得过的人悄悄地打听,收获颇丰,再细心些却是冷汗淋漓——他堂堂秦亲王府,门第如此高深,下头的下人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他的庶妃武氏身边的一个奶兄,竟然大言不惭地在赌坊里头吹过。只是多问问了却发现,打听不出什么靖远侯府的消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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