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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伪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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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约了于禁城门外汇合,任昉、萧衍自回府中更换朝服。
任昉看了看盘中棋局,摇了摇头:“这皇帝也真会扫人雅兴。”
萧衍闻言亦是看向棋盘,却不知为何心中一颤,此时棋路已开,两军交汇,正自交缠不休,自己更是留有一后着,可另辟捷径,冲乱阵形,杀向白子后方。萧衍在心中默算,不对,阿徽竟也留有后着,自己这一冲,虽是乱了棋局,但自己回防之力已弱,阿徽那后着,亦可攻得自己溃不成军,虽然自己抢得先机,可怕是最后自己赢面并不很多,只能赢得一子半子!阿徽这棋下得越来越利害了,这盘棋若下得下去,怕是还需一个时辰甚至更多,萧衍却忽然觉得这盘棋怕是到此为止了。
且说那刘昱于前殿鸣钟,召集百官,待得百官来齐,跪拜了,这才斯里慢条的让内侍宣了旨意,便是那道三族瓜连“悉诛之,刳解脔割,婴孩不免。”之旨。待得内侍宣了旨意,刘昱看着阶下百官脸上惊愕怔忡各色神情,更是得意洋洋的讲说了一通自己如何进入叛逆家中,击杀乱臣贼子之事,末了恶狠狠的告诫训斥百官一通。阶下百官尽是骇然,与那沈勃、杜延载、杜幼文三人交好之人,更是唏嘘。那沈勃为人橿然,最是正直,家中颇有钱财,却不吝啬,朝中多有人受其恩惠,闻得恶耗,不禁热泪盈眶,但那刘昱正坐在上头虎视眈眈,哪里敢哭,均是低头忍了。
百官一时惊骇震惊,回过神来,只能无奈,这皇帝之前便爱杀人,直如疯魔,惨绝人寰。常常是带了人在京城乱蹿,随便遇着人都会拿住,活活将之四分五裂,以至一段时日京城大街小巷都了无人迹,连摊贩走卒都不敢出来营生,生怕皇上出来杀人玩乐,一时好好一个繁华京城被这皇帝弄得鸡飞狗跳,民不聊生,直如空城。只后来陈太妃与王太后合力劝了,这才让皇帝有所收敛,可不过安稳几月,竟又弄出这杀族灭门惨事,当真是上天无眼,竟让这般狂霸嗜血阴鸷无常之人当了天子。百官各自想着心事,当下阶前寂寂。
“有事便奏,无事退朝。”内侍尖细之声传来。
百官哪里会有人去惹这事非,无一人出来吭声。
“退朝。”刘昱看够了百官神情,见无人敢言,心中大是开怀,大手一挥,兴高采烈离去。
任昉、萧衍、范云三人自是结伴同行。
“怎么不见萧道成大将军?”任昉问道。
“称病不出。”萧衍叹了口气:“怕这皇帝下一个要杀的便是他了吧。”
范云点点头:“听闻萧将军府门用铜汁浇了,寻常大木都撞不开,日日紧闭府门不出,皇上多次上门骗他开门,均是不开。”
“也就萧将军敢如此,不过他不如此,一出来便会被皇上杀了,当真是进也不得,退也不得。”任昉苦笑一声:“还好我将外放,这京中事眼不见心不烦,到是彦能常驻京中,务必万万小心。”
三人经这一事,也无心情再聚,各自便回府去。
憋了一天的雪终于落下,纷纷扬扬,起初还小,直如一片片细碎花瓣,随了风漫天飞舞,渐渐地,那雪大了,以了铺天盖地之势,绵绵密密往下落着,片刻便在地上细细盖了一层,遍及檐瓦、树木,似是直要把天地悉数染成白色。
那雪下了整整一夜,从未停歇,把那沈、杜三府中的遍地血迹慢慢遮盖,那三府大门仍是敞开,无人料理,风裹了雪花卷来卷去,带起穿堂之声“呜呜咽咽”,如唱挽歌。
这晚,京中高官大都一夜未能成眠,辗转反侧,心有余悸,大有兔死狐悲之感。自此京中为官者大都忐忑,生怕哪日皇上闯入自己家中,杀了自己全家,纷纷严命家仆关紧大门,有人上门,须得问得清了,回了自己,得了明令才能开门,更有人巴不得如萧将军一般用铜汁筑门,便终是没人胆大到如萧道成那般。
刘昱却是一夜好睡,直睡到巳时才施施然起来。
刘昱起得床来,想起昨日之事仍觉兴奋,不由得摩拳擦掌一番。
杨玉夫正在床前伺候,见得皇帝如此动作神情,便涎了一张脸,作了我皇英明神武自己极是崇敬的模样:“皇上昨日作为当真是利落干净,直如猛龙出海,直捣敌人老巢,杀了乱臣贼子一个片甲不留,奴才见着昨日皇上临朝,文武百官噤若寒蝉,这下,谅谁也不敢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自是对皇上忠心耿耿,真是我皇万福!”
刘昱闻言“哈哈”大笑,更是开心:“你这张嘴真是会说,有赏!”
杨玉夫忙跪在地上谢了恩。
“那你说下一个朕该杀谁?”
“奴才不敢妄测圣意。”
“朕叫你说便说,怕个鸟来。”
杨玉夫察言观色,见刘昱一脸高兴,欣欣然望了自己,这才开口:“昨日奴才见百官皆来,总觉还似少了一人,便细细看去,才觉堪堪少了萧道成大将军,这萧将军连连称病,如今已逾月余,也不知这病好也没好。”
刘昱闻言色变,鼻中重重“哼”得一声,语气亦是恶狠狠,凶巴巴:“你是说下一个杀萧道成?”说着也不待杨玉夫回答,自己便连连点头:“朕早有此意,只这老匹夫天天关在家里,任我怎么诓他开门都是不开。你说该再用什么法子来诓他一诓?”
杨玉夫自是不敢答,一则自己也没有好办法,二来自己若是出了法子,皇上去诓那萧将军,诓不开来,自己不就是找死么,回头皇上第一个收拾的便是自己。杨玉夫便低了头:“奴才愚钝,奴才该死。”
刘昱心情确实不错,撇得杨玉夫一眼,便也不再说话。
待得刘昱用了膳,把鞋一脱,便爬在凳上蹲了。
周着侍从见状,更是敛了声气,不敢惊动皇帝半分。杨玉夫对了正准备收拾的宫女使个眼色,一时众宫女也不敢动手收拾桌上物什,生怕弄出声响,恼了皇上,丢了性命,纷纷垂了手立在一旁。
刘昱在凳上蹲得半晌,忽地咧嘴一笑,跳下凳来。
杨玉夫一直在皇帝身后打叠精神看着,见皇帝跳下凳子,忙上前拿了鞋子给皇帝穿了。
刘昱一个箭步便蹿出宫去。
刘昱兴冲冲去了耀灵殿,到得殿内,取下奉在殿内的“永昌”之剑,又转身出去。
刘昱在宫中一阵急走,行至御花园中,见得一处青石横卧,很是平坦,但往那处去了,把剑“唰”的拨出,丢了剑鞘,几下把石上积雪抹了,就着青石磨起剑来。
刘昱磨得兴起,边磨边嘀咕不休:“好你个萧道成老狗,明日朕就要把你杀掉,让你彻头彻尾变作死狗,就用这永昌之剑,保朕皇位永世昌盛。”刘昱“哈哈”大笑起来:“朕当真是有先见之明,特特去蒋山之巅铸了这把永昌。”刘昱说着便举剑舞了舞,把剑刃放在手上把了把,仍觉不够锋利,便从地上抓了一把雪洒在石上,又磨了起来,口中兀自如同唱歌一般念念有辞:“明日就杀萧道成,明日就杀萧道成。”
陈太妃一行却正路经此处,忽听得有人大笑,正是那让自己头疼不已的儿子。陈太妃便循了笑声来找刘昱,却听得刘昱不断反复说着什么,细听之下竟是来来回回只一句:“明日就杀萧道成。”陈太妃听之怒极,也不要宫女扶着,急急向刘昱冲去:“皇儿说什么?”
刘昱正说得兴起,听人问来,想也未想便脱口而出:“明日就杀萧道成。”回过头来,却是自己母亲怒气冲冲的看着自己,便叫道:“母妃。”
“你,你还有我这个母亲么?你要活生生气死我才罢休!”陈太妃指着刘昱鼻子:“收起你那些打打杀杀的心思吧。昨日你便杀了三家官员,当真是胡作非为。”
“那是他们想要谋反,自寻死路。”
“皇上可有证据?”
“有人指告。”
“那皇上可有查实?”
“没查,这有什么好查的,直接杀了多省事。”
“没查皇上就这么灭人全族!造下涛天杀孽!”
“苍蝇还不叮无缝的蛋呢,若是这几家是个安份的,怎会有人密告,自是生了谋反之心,被人知晓了,若是去查,那得花多少功夫,在这时间内便先行起事,那不是更为麻烦,朕也置于危险之地了。”刘昱皱了皱眉头,目光灼灼看着陈太妃。
陈太妃只好摇头:“朝上之事我也不管,母亲现在只有一句,萧道成万万不能杀。”
“就杀。”
“这萧道成有功于国家,是大大的功臣,皇儿杀了他谁还为你出力,别寒了诸多老臣的心。”陈太妃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此人一杀,皇上置那些为朝庭立下汗马功劳的老臣于何地!让他们如何安心让皇上做事!皇上这不是逼他们走投无入么!”
刘昱皱起眉头,心中想到:“对呀,杀了他,没人为我干活怎行。”便也从地上拾了剑鞘,把“永昌”还剑入鞘,摆了摆手:“那看在母亲份上就算了。”
陈太妃心中暗叹,拉了刘昱的手:“皇儿去母亲宫中坐坐可好?”
☆、45、荒唐人行荒唐事
刘昱在陈太妃宫中起初还乖乖陪了陈太妃说话儿,陈太妃循循善诱讲些治国为君的大道理,刘昱也点头听了,一副母慈子孝的和乐样子。但这刘昱上辈子或许是那猴儿投胎而来,就是坐不得半刻,乖了那么半柱香的时辰,便再也按捺不住,直想出去,偏又被母亲拉了手,刘昱内心浮躁,可这眼前之人又是自己生母,小时候可没少拿大棍子捶打自己,现在自己虽说是一国之君,可万一惹了母亲生气,她还不照样捶,自己当真奈她不何。刘昱这样想着,便又老老实实装了认真听话的样子,咬牙坐着。
陈太妃哪里不知自己儿子是个什么货色,见他脸上已露了六分不耐,那脸腮两侧轻动,显是在暗暗磨牙,心中叹息一声,放了刘昱的手:“皇上,母亲的话听进去了么?”
刘昱连连点头:“听进去了,听进去了。”心中却是暗暗撇嘴:“妇人之见,当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朕听个鸟来。”
陈太妃摸了摸刘昱头发:“那皇上便忙去吧。”
刘昱如蒙大赦,急急站起身来向陈太妃行了礼,便行离去。
陈太妃见得刘昱出去,脸色一沉,心中又怒又气又悲又涩,万般滋味齐齐涌上心头。那刘昱不耐陈太妃,无奈陈太妃是自己亲母,便是想发作也多少忍了,陈太妃何尝耐烦刘昱,但这货又是自己怀胎十月辛苦生下,为生刘昱,自己更是忍辱负重,哪知他长大成人竟是如此不着调不服管教之人。
陈太妃一阵咬牙,更是想起那令自己受辱之事,自己本是先帝宠姬,当时先帝还是湘东王,自己比那王妃还得先帝青眼,受尽宠爱,可先帝却把自己送与那湘东王师李道儿,让自己去服侍于他,只为借种生子。自己之前虽是一小小宫女,却也懂礼仪廉耻,哪里情愿失节,先帝一句:“宗嗣事大,失节事小,卿莫以为嫌。”便让了自己不得不点头同意,更是当着王妃与其他妾室面前主动提出要转嫁李道儿,当时王府中更是疯传此事,让自己受尽了众人白眼,那些女人更是巴巴儿赶来看自己笑话,当着自己的面便骂自己不守妇道是个水性之人,种种污言不堪入耳。自己反驳不成,只好生生受了。好在不多久,自己便怀上刘昱,先帝这才兴冲冲接得自己回来,到得生产,果是男胎,先帝极是高兴,当真丝毫不以这孩子不是自己亲生骨肉为忤,当即立了刘昱为太子,自己这才扬眉吐气起来,重又恢复了第一宠姬的身份。到得先帝当了皇上,自己的儿子又马上立为皇太子,这下,那些以往嘲笑讽刺自己之人尽数屁颠颠的朝了自己大献殷勤,自己也获封为妃,风光势头那是远远比皇后还要高了。。
陈太妃长长的叹出口气,自己虽是得了无上风光,可这刘昱必竟不是先帝骨血,这也是人人都知道的事,众人面前虽是对了自己恭敬,可背后还不知怎生说嘴,是以刘昱虽是当了皇上,而自己这个亲生母亲,却只能位居太妃,只要王太后还在,自己就是无法加冕太后,当真气闷,心头老是有一根刺一般隔着。
偏生这刘昱如此扶不上墙,自己怎生管教都是无用,做事荒诞之极,长此以往,怕是自己还未能熬到王太后死了,自己当太后,刘昱这帝位便要不保了。陈太妃眼神一黯,这臭小子不是很会杀人么,怎地就不去杀那老虔婆,当真是无用之极!看来这借种生来的就是不成,陈太妃又想,那老虔婆却是为先帝生得两个女儿,先帝还是能生的,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不行了!陈太妃高坐椅上感慨良久,神色晦暗不明。
却说刘昱提了“永昌”之剑出了如意宫,心里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劲,只觉气愤异常。刘昱暗自琢磨,自己本是高高兴兴的在磨剑要杀萧道成,却被母亲捉去训了这许久,当真憋闷。刘昱一拍大腿,不正是那萧道成害了自己吃上这通排头么!“哼”刘昱重重哼了一声,心中对萧道成更是恨极。
刘昱身边内侍杨玉夫与陈奉伯闻得刘昱去了陈太妃的如意宫中,便去如意宫外候了,见得刘昱出来自是跟在刘昱身后,此时见刘昱面目狰狞,咬牙切齿一副狠样,均是心中暗叫不好,生怕自己触到霉头受了牵连,二人对视一眼,均无人敢上前奉承,脚下也是越走越慢,远远跟在刘昱后头。
此时刘昱已是面沉如水,浑身散发出一股森森杀气。内侍杨玉夫、陈奉伯二人已是缩了身子,只望自己长得再矮小一些才好,千万不能让皇上看见了,拿自己出气,二人都不敢跟,可皇帝走在前头,若是不跟,那刘昱回过身来见不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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