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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祭梦殇 作者:孤星泪舞(起点2013.6.27完结)-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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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只是你保住皇位的工具?”萧然对于突然出现的秋夕不知所措,只是淡淡的回到,“朕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朕最爱的人是朕的皇后雪沫,至于你,安心留在宫中便可。”
她的世界陷入深渊里,跌跌撞撞在大雨中蹒跚离去,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贮秋轩的,她也不知道落玄是什么时候入了梦还是到了她身边,只是她终于看清了他的样子。在那场熊熊大火和狂风暴雨中,她抱着死去的娘亲哀嚎痛苦,他牵着她的手,温暖而心疼,“牵着我的手,你就再也不会害怕了”,她对他呢喃着玉佩,他冲入大雨中将白衣凌乱,在精致的马车里,他紧紧的握着她冰凉的手,然后把画着顾家图腾的玉佩挂到她的脖颈,亲吻她的额头,心疼的蹙眉,“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原来,一切都错了,在她清晰的看到那个男子的眉目时,在她清晰的听到那温柔和心疼时,落玄的模样在她的脑海里翻来覆去。
他饮着她酿制的桃花酒,她倚靠在他温暖的胸膛。他说,秋夕,能够这样陪你过一辈子,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她说,那好,我们便这样一辈子。
其实,只有她知道,他们的一辈子原来那么短暂。她是真心的想要陪他一辈子走下去,可是她已经回不去了。诏书已下,狄国若没有秋夕郡主嫁入,势必再次挑起战端,而霜叶城中无主,曲河定会乘势兴兵而起,到时萧然内有叛乱、外有劲敌,大镜亡国不远,而她,不愿他们任何一人担起亡国之君的罪名。所以,她做出来选择,成就他,也放过他。
他打猎归来,她倚门翘首,他亲吻她的眉头,她为他擦拭汗滴,他牵挂着家中的她,她等待着外出的他。粗茶淡饭,布衣百姓,这样的日子安静而惬意,温暖而幸福。
“你坐在这里别动,今晚由我负责烧菜给你吃!”秋夕以命令的口吻将落玄拉至榻上安坐,然后就进入了厨房。
一股股香气弥漫在雪阁里,落玄看着秋夕端出一道道精美而飘香的食物,赞不绝口。这一个多月以来,总是落玄下厨,倒有些期待秋夕的手艺。他跑去桃庵挖出了埋藏的桃花酒,待他准备好一切,与她对饮在月下。
她说,落玄哥哥,谢谢你让我有这么幸福的日子。她的泪在眼中缱绻,她没有说完的是,这样幸福的日子,会是我一辈子最美好的回忆,有着这些回忆,我便可以活下去。
他笑,只要秋夕觉得幸福便好,我最大的幸福就是你幸福。
她仰头饮尽杯中酒,他吻上她的唇,她回应了他的温度,白纱帐里灯火忽灭,色授魂与,夜幕清凉。他在她的耳边呢喃,却没听到她心底对不起的回答,她知道她能拥有的已经失去了,却没用看到他眉间的笃定。月似微霞,他的嘴角挂着笑意,直到日上三竿,他才在那温柔中蹙眉。
她终究是走了,他一直那么相信她给的幸福。依旧是那句“对不起”,桌案上的檀香屑落满了她彩色的信笺,“顾秋夕,你回来!”他冲出雪阁,却看到曲河怔怔的立在门前。
“是她叫我来这里找你的!”曲河苦笑,“你知道吗?三年前,我和雪沫便是在这里认识的,你说这算不算缘份呢?”
落玄惊讶的望着曲河不知所措,这样的巧合是他从未想过的。或许当年他和秋夕在桃庵的时候,曲河正昏迷在雪沫的雪阁里,而他们却素未谋面,这就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至少,你还拥有过,不是吗?”曲河坐到雪阁的台阶上,“她让我来,保护你回霜叶。这一次,她是为你。明日便是她和狄国皇子大婚之日,大婚在宁弦举行,之后她才会随拓拔文卿去狄国。”他知道落玄在想什么,而他也愿意为他。
信笺随风而去,带着淡淡的馨香,他笑了,“霜叶城,你应该布置好了吧!”他们太了解彼此,从宁弦到狄国必经霜叶,只要他想,他就可以做到。况且一旦秋夕离开了宁弦城,当初的诺言便不复存在,他想做的便无人可挡。
曲河会心一笑,“胡姬为了追捕你,这一个月将宁弦视为孤城,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可她却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们每次进出从来都不走城门的。”那条地道,是七十二贤花了半个月的夜晚挖通的,地道的另一端是,丞相府。
他们策马奔驰在官道上,他听到身后宁弦城里锣鼓喧天,可他亦看到不久以后他终是可以和她携手并肩。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天下,他能守的却从来都不在他的身边,所以这一次,他只想用力的去抓住,那属于幸福的味道。
五 冲冠一怒为红颜,兵临城下负江山
蓝月独立在霜叶城楼之上翘楚而待,注视着苍凉的官道烟尘寂静,茫然若失,手指紧紧的攥着刚刚收到的密保,扭曲成绝望的哀嚎,该怎么告诉他,她已经乱了方寸。
三年前,父亲蓝天在保护落玄回霜叶的途中战死,她清晰的记得那日落玄跪在中堂里笃定的说,从今以后,你便是我妹妹,只要有我,就没人可以欺负你。她就是从那时起搬入了将军府,和落玄同住同食,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她用霸道的嚣张引起他的注意,可是她知道他的心底只牵挂着那个在宁弦皇宫的秋夕公主。她陪在他的身边,却不在他的心上,她看着他紧蹙的眉梢,潸然泪下。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她不知道之于他,是家人还是爱意。可她喜欢看着他笑,那眉眼间的温柔,只有在每年跟他一起回宁弦的时候才会出现。
达达的马蹄声在这黄昏的暮色里泛起浓浓的哀愁,两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她看到曲河和落玄并驾齐驱进入霜叶,突然很想逃开,迅速的藏起那个瞒不住的真相。
“紧闭城门,任何从宁弦方向过来的人都要严加盘查,不许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狄国人出去。”曲河对守城的将军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发生什么事了?大约半个时辰前有一组狄国商队刚刚离开。”蓝月有些紧张。
“商队?”曲河若有所思,尽管狄国和镜国经常战争,可是两国的贸易往来却从不曾中断,定期总有狄国商队在镜国往来,可今天并不是商队出行的日子,甚至奇怪。
落玄环视着这霜叶城,从15岁来到这里,17岁在这里封王,如今他要倾全城之力只为守护一人而已。八年来,霜叶城来了很多人,又走了很多人,只有他一直守在这里。只为曾经她说,“守着镜国,守着霜叶,守着我”,而现在,一切都将结束了吧,这里的繁华平静都将因他而改写。半道阻劫狄国王子和和亲公主,相当于对狄国和镜国双向开战,他不知道这一战是成是败,可他势在必行。
“先去准备吧。”他淡淡的语调却透着和以前不一样的温柔,曲河会意,蓝月在袖间辗转挣扎。
“宁弦来的密报!”她不知道该如何对他隐瞒,所以只能自己去承受那注定的答案,那一纸密报摊开在他面前,她感到刺骨的寒冷。
“秋夕公主,在大婚之夜,自尽于贮秋轩。”一字一顿,刺痛他的眉目,也颠覆他的世界。他的泪还来不及落下,血已经喷涌而出,染红了那白色的信笺。他笑了,有些无奈,原来她的对不起并不是她要远嫁他人,而是她决定永远的赴黄泉而别。她依旧那么残忍,还他一夜的温柔,惹他一生的情仇。
曲河和蓝月怔怔的望着落玄,他们知道这对他意味什么样的灾劫。气急攻心、口吐鲜血,这是外在的,而他的心,在伤痕累累中破碎。
“倾霜叶全城兵力,直捣宁弦!”他跌跌撞撞的拔剑,那字句铿锵不容置喙。六年前,霜叶二十万将士愿为他征伐天下,他为她负了江山;六年后,霜叶三十万子民依旧愿为他呼号挥矛,他为她冲冠一怒。
他咬牙切齿,“奚萧然,是你害死了秋夕,我决不会放过你,绝不会!”他将一切归咎于他。他抢走他的皇位,他可以无动于衷;他派遣杀手要置他于死地,他可以视而不见;他处处逼迫为难他,他亦可以避其锋芒,他唯一不该的便是下了和亲的诏书,逼死了秋夕。只这一条,足够他兴兵而反,足够他揭竿而起。
“镜鸾帝秋夕元年,帝于霜叶城领兵东进,势如破竹,攻城陷池无数,百姓开城迎接,仅半月之余,便已兵临宁弦城下。时年帝二十三岁,遣使见徽帝,徽帝不降,帝围而不攻。”
关于那段历史,他从不掩藏。史官的笔,他的故事,没有了顾秋夕,这世上便再也没有他在乎的了。
那一夜天边残月照亮了整个宁弦城,火光通明的宁弦城外,落玄和曲河带着二十万霜叶士兵围城,只因宁弦是母后最爱的城,只因宁弦是父皇亲手为母后建造的都城,落玄便绝不强攻。
曲河派人去劝说萧然和胡姬投降,城里素来与霜叶有往来的丞相在那日被赐死,胡姬张狂的笑着,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当年没杀了你这乱臣贼子,现在便补上这个遗憾。而她已经没有筹码了,没有顾秋夕的牵制,没有外援军队的扶持,她只是手握着宁弦城的十万军队子民的性命,她只是掌控着她那傀儡皇帝的儿子。
收到从霜叶送来的硕大的锦盒时,落玄正和曲河、蓝月及众位将军讨论攻城之策。那条通往丞相家的地道已经被掩埋,他们至今仍然不知道丞相和霜叶的往来怎么会外泄,七十二贤已经开挖新的地道,可这需要时间,围城只是手段,他不能伤害宁弦城的百姓,所以他不能对城里断水断粮,他不能破坏宁弦城的完整,所以他不能云梯强架。
“何人送来的锦盒?”落玄疑惑的注视着那盒子,有种不安在蔓延。
“是狄国王子拓拔文卿遣使送到霜叶城,交代定要火速送到将军面前,要将军亲启!”士兵谨慎的回答到。
落玄的手覆上锦盒,却被蓝月硬生生的拿开。“我替你打开,万一有诈,岂不中了狄国的奸计!”不由分说的挡在落玄的身前,落玄怔怔的看着她,只能淡淡的笑。他不是不懂蓝月一直守着他,可是他的心里只装得下秋夕一人。
盒子简单而直接,一把平凡无奇的七弦琴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大家都不解期中之意,只有落玄激动的抱起那把琴甚为诧异。在琴下面有一封信笺,“顾秋夕就在我狄国王庭,若想她活着,立刻退兵!”
这是秋夕的琴,是当日在雪阁落玄亲手为她做的琴,在第七根琴弦的左下角,刻着小小的“夕”字,他记得那日秋夕说,“琴在人在,我定会好好珍藏!”琴在人在,不论这拓拔文卿王庭的人是真是假,他都动摇了。他的秋夕,他用力守护的秋夕,还有活着的可能。
众人都殷切的注视着他,为将为帅,为王为帝,他都不能辜负。若攻城,天下唾手可得,若退兵,重蹈六年前的覆辙,宁弦十万军队乘势而出,狄国蛮夷亦举兵东来,到时腹背受敌,亦给了狄国东进的时机,胡姬定不会和他联合杀狄,狄国亡大镜,他赌不起。
“全都下去休息吧,原地驻扎,围而不攻!”看着沉默挣扎的落玄,曲河为他解围到。
月如钩,冷冷的倾泻那一身的乏愁。六年前蓝将军战死的画面一直在落玄的脑海里浮现,他已经负不起这霜叶的将士了。若退,牺牲多少无辜,若进,秋夕又该怎样,他心乱如麻,他已经不能向从前一样自私了,他不可以为了他一个人的守护让更多的人为他牺牲,看着那安营扎寨忙碌着士兵,他们曾经那么笃定的信任他,亲切的唤着他“将军”,跟着他鞍前马后,奋勇杀敌,征战沙场……
“你,比以前成熟了!”曲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从你挣扎开始,意味着你有资格做这天下的主。三年前我说你若为君,还欠一样东西,现在你终于找到了。”
“是吗?”落玄笑笑,“可我只是希望能够和自己爱的人一辈子平凡,这样的要求很简单,却从不会实现。”
“还像以前那样相信我吗?”他有些严肃,在那月下看不清面容。
落玄到有些不自在,“还需要问吗?你,还期待她吗?”
曲河苦笑,“期待若何,她永远都不会属于我;不期待若何,我永远都无法释怀她。有些眷恋,只能留在回忆里幻灭。为那半月,我拼尽一生,不是值得不值得,而是愿不愿意,我选择了,便只能不悔。”
“我们都太执着于情字,对其孤注一掷,到头来徒留一身伤。可若无情,人活着便也无趣,谁还和谁较真,谁又陪谁老去!”多情却被无情恼,痴情尤被多情扰。他们的世界里永远都是在等待和守护一个到不了的结局。
“所以,你决定了?”曲河已经知道答案,却还是问。他懂他,这就是知音;他未言,他已会意;他点头,他仰天而啸,“放心把这天下交给我吧,我决不会负你,去守护你想守护的,我为你守着这天下!”
在兵临城下的那刻,他还是放弃了,除了曲河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可他却在途中见到早已等待的蓝月。“我知道,你一定会回去的!你这个笨蛋,只会把自己陷入危险!”她对他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然后相视一笑踏上归程,跟在他身边的,只有七十二贤。
他们计划乔装潜入狄国王庭探个究竟,留守在霜叶城的少数士兵尾随其后,他至多只有2万的人马,而狄国以逸待劳,少说也有十万之众,悬殊甚大。
可拓拔文卿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将狄国军队全部集结在王庭城外,搭建了高高的邢台,而秋夕便被缚于高台之上,下面的熊熊火焰不停地蚀烧,他掌握着奚落玄最大的命门,他有足够牵制他的把柄。若不是那日听到萧然和秋夕的对话,他不会知道奚落玄爱着那个女子,若不是胡姬许诺黄金千万、献城十座、割地百里,他亦不会参与镜国内部斗争。他求的只是有朝一日一统大镜,而现在,胡姬给了他这个机会。当年的一战,他间接为胡姬和萧然谋夺了帝位,而如今一战,他定要奚落玄和胡姬两败俱伤,然后乘势东进。
“狄国防守很严密,日夜不息,所以根本没有机会靠近那里,而且四周都暗藏有弓箭手,连弩箭的威力强大,我们在以前都吃过它的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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