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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往事 作者:远樵(晋江2013-08-20完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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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人多了去了,可怜人就要欺负别人,我才进门时见她可怜,处处让着她,她不知好歹。”柳玉莲恨恨得说。
“唉’四丫叹息。
外屋一个碗橱,一个高桌,四丫喜欢那个高桌,,看着和炕琴一样的料子,桌面是整块木头做的,二尺左右宽,四尺左右长。桌面四边刻着万字不断头,中间刻的松鹤延年的图案,四丫不懂也看出刻得这画好看,那仙鹤就像活的,桌子四条腿都做得老虎腿的样式,三四尺的高度。四丫琢磨着这个高桌能不能要过来。
清点锅碗瓢盆,四丫分到两双筷子两个碗两个三寸碟子,一个咸盐坛子和一个小油坛子。
老二屋里有两节半旧的柜,一对箱子是他媳妇在娘家带来的不包括在内。
老三屋里有两节旧箱子,一个三尺见方的炕桌,灶屋里锅灶倒是有,靠北墙还垒三节仓子,里面装满棒子粒。
老四屋里没家具,炕上铺个半截的炕席卷个铺盖卷。
粮食点完后四丫有点惊讶,高粱就差不多有九石,棒子粒有五石二斗,还有还有三石谷子,五斗小米,三斗黄米,两麻袋谷糠,这么多粮食,为啥不让自己吃饱
。东西清点完了合在一起重新分,老四和老五没成家家具就不给了,成亲时大伙拔钱再打新的,锅碗瓢盆也是这样算的,粮食在谁屋里吃就给谁。
粮食按人头分,家里八口人,土根算大人的一半,季香兰想说给三成,柳玉莲一眼看过来就没敢吱声。
四丫家分到二石的高粱,一石二斗的棒子粒,七斗谷子,五升小米,七升多黄米,她高高兴兴的一点点的背屋里稳稳的放到炕上,就等分完家具放进去。
分粮食老二家占了便宜,柳玉莲乐的嘴都合不上,他家土根能吃多少,况且分粮食零头都甩给他了。
季香兰说“凭啥你们要的多”,
柳玉莲当时就堵回去了,“凭啥,凭的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我家土根是长孙,你要养了我也让你多拿。”
季兰香手指着柳玉莲嘴哆嗦的说不出话来,好大一会儿“哇”的一头撞向老大“你个挨千刀死不了的,我好好的儿子让你们给我弄没了,连一个望门守寡的泼妇也挤兑我,我不活了,你拿绳子勒死我,我和我儿子作伴去,我的儿子呀。”季兰香在老大身上又揉又搓,又捶又打,眼泪鼻涕抹了老大一身。
老大箍着她两胳膊半拖半抱的弄屋里去了“你个死老娘们,给我好好在屋呆着,不许乱跑。”
他们这一闹,也分不下去了“都回屋吧明儿接着分。”老大说完回屋了,
他对季兰香心存愧疚,先不说他比季兰香大上五六岁,又让她不能有孩子,所以对她事事忍让,季兰香进门时对几个弟弟也很爱护的,要不这样孩子也掉不了。
那是个成了型的男孩,从孩子掉了以后季兰香就一点点的变了,开始还想着养养要一个,几年下来都没怀上药倒是吃了不少,李二把脉说伤了身子不能有了。
她不信又去城里找了个老先生把脉,老先生说得委婉,说用药慢慢调养个十年八年兴许会有。自那开始她就一点一点的变了。
她抽大烟,由她,她要管家,也由她,她苛待弟媳,他仍由着她,只想让她的心里舒坦。季兰香坐在炕上头发蓬乱,眼皮红肿“桦林,你答应我件事”她慢慢的抬起头悠悠的开口。
“说吧啥事?”桦林说。
“我要柳玉莲肚子里的孩子。”
“啥?兰香,咱不能缺德,那是条命啊,你说别的,我都答应。”桦林惊骇。
“你放心,我不是要那孩子的命,我要那孩子,等柳玉莲生完就过房给我。”
“你真要?要不再等等,没准你能怀上。”
“我就要那孩子,你答应我。”季兰香脸色狰狞“我要那孩子,我让他给我叫妈,我要让柳玉莲看着自个孩子却不能叫妈。”
“咳,兰香,我们商量商量,你要喜欢我们外头抱一个去。”桦林企图劝说季兰香。
“不。我就要那孩子,你给我听好了,就要那孩子,也要叫敏之,你去和老二说,这是他欠我的,给我这个孩子我和他井水不犯河水。”
“好吧,我试试 。”桦林举白旗,他永远赢不了季兰香。从看见她第一眼他就输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乐乐呵呵过日子
成亲十来天就分了家,这是四丫没有想到的,她琢磨着怎么也要老四和老五娶了媳妇以后再分,现在分开了她总觉得在做梦,“三哥,真分啦?”“真分了,东西不都在这吗”老三笑着“你快拧我一把,使点劲,哎呦,是真的”。
晚上,四丫抱着粮食口袋坐炕上发呆,后来干脆烧一锅水哗哗的刷家什。
老三知道他高兴,先前没吱声,又看她居然烧了一锅水刷上家什才说话“这晚了,黑灯瞎火的睡吧,”
“哎”四丫光答应不上炕,“快睡吧,费灯油。”
听说费灯油四丫赶紧洗洗上炕了,止了灯。黑暗里四丫睁着大眼睛一点睡意都没有,“三哥,你和我说说话,我总觉得不踏实,”
“睡吧,明个还要干活,有啥不踏实的,东西都在这,”老三把她圈在怀里不让她乱动,慢慢的睡了过去。
四丫盯着老三看了一会儿,忽然吐口气。她老姨家和老齐家有点亲戚,她随着叫三哥,洞房那天老三跟她说“我看见你穿着蓝花褂子,大辫子在腰上来回摆那样就稀罕的不得了,想快点把你娶回来。看见你穿着大红袄顶着盖头骑在驴上慢悠悠的走,我这心都跟着晃,满眼都是大红的你,一心盼你快点到家门口。”
四丫抿嘴儿乐羞赧的钻到老三怀里“三哥会和我好好过吧。”
“嗯,咱俩好好过,生十个八个孩子。”想起这个她推了推老三“三哥,二嫂是又怀上了吧?”
“我哪知道?夜了个二嫂说才知道,问这干啥?”老三让她推醒还有点不高兴“快睡吧,明个还有活。”
“我想着大嫂听说二嫂怀上有点不对劲,大嫂以前那孩子掉了的事你知道吧。”
“不知道,睡觉,他们的事你别搀和。”老三使劲的搂着四丫,大嫂掉了的孩子是二哥干的,他看见了,那天他喝的不太多,睡一会儿起来找水喝,看见二哥压着大嫂干那事,他不知怎么了没管,后来大哥回来了。
一直以来他都很内疚,所以大嫂干啥事他都不吱声,他觉得他们都亏欠了他。
“四丫,咱俩也要个孩子吧,”老三搂着四丫的手又紧了紧,多生几个,给大哥他们一个。”“啊,哦,好”一室和谐。
四丫对分家后的日子很满意,仓里有米,身上有衣,虽说缺的东西不少,慢慢的都会有不是吗?她对以后的日子充满憧憬。天天出来进去都乐乐呵呵的,这些日子还胖了些个。
这几天不知道为啥,老二非要和老五换屋子。正房多好啊,那厢房有啥好,没听说有钱不住东厢房,冬不暖夏不凉。
老二两口子打了好几天了,老二一直以来都挺听柳玉莲的话,这回是吃了秤砣了就要换。
柳玉莲骂一气哭一气,也没用,这阵子一边骂一边收拾老五那屋子“老四家的你说说齐松林想要干啥?”柳玉莲气的连名带姓的叫老二
“咳咳”四丫有点不好意思“我哪知道啊,二哥要换,必是有他的考量吧。”
“屁考量,放着好好的正房不住,住厢房,他就是吃错药了,缺了大德地。”柳玉莲的火气越来越大,把笤帚啪的扔在地上“老娘不干了,他愿意搬自个干”
“哎,二嫂,别生气,二哥许是怕你和大嫂住着对面屋老咭咭格格的不好,不是说相处容易同住难吗,远着还香嘞。”四丫赶紧拽住要暴走的柳玉莲“再说分开不比一起过,个人过个人的,自己住一房子还清净哪,你搬过去东厢房就整个是你的了,是不是?我还眼馋哪”
柳玉莲一转眼珠想想也是,老五就两间房,东厢房有老二家一间,等于自个拿一间半正房换了两间厢房,那整个东厢房就都是自个的了,这样挺好。
柳玉莲想通这个就高兴了,干活也有劲了,刷刷的把屋子打扫完,弄点白土子三间屋子都刷刷。把自己家的东西都搬出来该晒的晒,该刷的刷,倒是干的热火朝天。
“二哥他们搬过去了有十来天了吧,我看挺好,自个住一处,出门门一锁,省心。”四丫比量着给老三绞鞋样,说来她打成亲还没给老三做件像样的东西,今天找找东西打算给他做双鞋,做完就该收秋了,正好穿。
“嗯,搬出来好”老三说“山上蘑菇该下来了,你给自个做双上山穿的鞋,榛子也快,到时候让二嫂领你去,你脚上的鞋上不去山,大嫂会做,你问问她。”
“嗯,待会我去,家里有麻吗?”四丫问。
“你去问大嫂,我不知道,去年倒是种着。”
“哦,你几时去县城?”
“明个,你要买啥”老三拿着鞋样在自个脚上比量“我给你买点胭脂香粉回来?”
“不要,我想让你买块黑斜纹,给你做双千层底的布鞋,厚着点底,上秋穿。”
“嗯,行”老三靠在被垛上舒服的呼出口气,手里把玩着四丫一绺头发“哎,有媳妇就是好,以前穿鞋都是大姐和老妹做,往后就穿我媳妇做的鞋了。”说着搂过四丫叭的亲一口,跳下地出去了
“哎,这人真是”伸手要打,人已经出屋了。
四丫往外看一会儿又低头摆弄手里的东西,老齐家哥五个就老三和老五最像,也是长得最好的哥两个,容长脸,皮肤白,眼睛细长还是双眼皮,却是一样的身体不好,说是她婆婆就这样,胎里带来的。
她婆婆养完老五没几年就去了,还不到四十。那时候老大还没娶媳妇正相看着,春华为了照顾弟弟们就嫁给了一沟住着的老吴家大小子,包着齐家十来亩地,每年给点粮食,现在有两丫头,两小子,大丫头十来岁了,她妈上地,她在家带着三个小的做做饭。
秋华看姐姐没往外嫁,也没出去,嫁给了李家老三,种的也是老齐家的地,他种的少,老大也没要他的粮食,家里两个小子,大的六岁,小的三岁,成天儿的长到舅舅家。
四丫去找季兰香时那两个小子一个地下一个炕上,四丫不待见这两个孩子,她觉得这两个孩子心眼太多,爱骂人。
炕上铺着布,季兰香好像要铰衣裳,“大嫂铰衣裳啊?”四丫弯腰看看
“嗯,快上秋了,给你大哥做个夹袄。”季兰香拿着剪子沿着画好的线卡卡铰完了才抬头“找我有事?”
四丫低头看着季兰香铰衣服“大嫂铰的可真好,我可铰不了这样,”四丫抬起头“我想给三哥做双鞋,没有麻,三哥说去年咱家种着,我来要点,还有布ge bai,也给我一块吧,等我打了再还你。”
“麻呀,有,去年扒些个,春华拿走一把,还剩下不少哪,我给你拿去,布ge bai也有,不用还,你才来,哪有破烂布打呀”说着要下地
“不忙大嫂”四丫赶紧拦着“我还有事哪,”
“还有啥事”季兰香把铰好的衣服片子慢慢叠好,拿布条捆在一起找块布包起来放炕琴上。
“三哥说蘑菇快下来了,我的鞋上不去山,让我做一双上山穿,我不知道做啥样的,来问问大嫂。”
“哦,好做,我告诉你,”(题外话,以前人为了省底子上山穿的鞋比平时家穿的底子厚一些,纳地的时候在要做鞋底那面麻绳打上疙瘩,这样鞋底子就有许多小丁,上山起到防滑的作用,结实耐用,一般上山都做,鞋帮稍高一些,穿着跟脚)季兰香一说四丫就会了,又说会话拿着麻回屋了。
赶在蘑菇下来的时候四丫已经给自己做了双鞋,跟着柳玉莲跑了两天找着点门道,到采榛子的时候她家门口搭的架子上挂满了成串的榛蘑,房檐底下也挂了好多。等年底男人们赶驮子走的时候带上,县城能卖个好价钱,想着这些都能换成钱,四丫做梦都能笑醒。
四丫身体好,肯下力,天天跟着柳玉莲往山上跑,采的榛子不比柳玉莲少多少,柳玉莲看的直咋舌“老三媳妇你可真行。”
“呵呵,哪有二嫂能干。”四丫笑呵呵的看着墙边山一样高的麻袋
“捂几天好打”
“哦”四丫还是笑眯眯的看着自家的榛子,这些可以卖好多钱吧。采榛子接近尾声,四丫也不天天往山上跑了,坐板凳上拿棍子砸麻袋里的榛子,砸完了用簸箕bo(三声,没找到合适字)出来,然后用水洗干净,晾干。
说得简单其实干起来很费功夫,四丫采的多,老四和老五有时候会帮忙,老三有空也干点,还是干了五六天等洗干净晾上后四丫实实在在的睡了个懒觉,采榛子是又苦又累的活计,平榛还好,毛榛外皮都是细细透明的小针,直接扎到皮肤里,还没法挑刺,手上有老茧的人就好多了,女人采榛子手扎的肿了的大有人在。四丫疼的晚上都睡不好觉,这活干完了,才要好。
作者有话要说:
☆、邻人丟斧
四丫找了一天的黍子,吃过晚饭刚躺一会儿“杀千刀不死的贼种,偷到老娘头上来了”柳玉莲高亢的嗓音传了过来“别让我抓住,爪子剁了你的。”
“二嫂,丢啥了?”四丫提着鞋问。
“老四媳妇你看看,榛子丢了,不知道哪个贼种干的好事。”柳玉莲气的鼓鼓的“这两天我就觉着榛子不对劲,又看不出少多少,今早我偷偷的撒些灰在这上,你看看。”
老二家的的榛子摊开晒了东厢窗跟下有一铺炕的地方,二指厚的一层,地下铺的麻袋。
“你看这边的脚印,还有这边的色和那边都不一样。”
四丫顺着柳玉莲手看过去,靠正房那边果然是有人动过了,地下几个小小的脚印,没动过的地方有一小层灰色,那边明显没有。
“你看这脚印,准是大娘们儿干的,咱们谁脚印这么小?”
“二嫂你小点声,没准是孩子,谁家孩子来拿的也说不准。”四丫斟酌着说“再说你也没抓住不是。”
“能是谁家孩子?白天就她一人在家大门都关着,想干啥都方便。”柳玉莲越说越大声,就要去找季兰香“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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