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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不如人 作者:丹青墨宝(晋江2012-07-31完结)-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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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的傍晚,韦落没有食言。阔别多日的清新,白宛儿忍不住深吸几大口气。韦落在后面看着心疼,御医说女人生产之后还是有些虚胖,可眼看着白宛儿却一天天地瘦下去,脸颊也有了些凹陷,那抹红晕也不见了踪影。
“宛儿心情很好啊。”韦落跟在白宛儿后面,试探着问道。
“是啊!嘿嘿,你知道的,我呆不住的。到处走走嘛,总是能遇到好的事情,比如说捡到银子啊,邂逅美人啊……是吧!哈哈。”
“是说你,还是说我?”
“你还用邂逅美人?小手一招,围上了一堆,不打起来就不错的了。”白宛儿背对着韦落,小声嘟囔。
“我只有你!”
白宛儿脚步一顿,他从未说过这种话,她幻想过许多次这样的场景,却从未想过会是这种情况,几不可见地摇摇头,岔开了话题:“落落,看那边!” 夕阳西下,一轮圆盘成了红的光影,天边、树木都穿上一层浓厚的纱衣,随风摇曳。韦落怔怔地站着,看着白宛儿的背影,她还是像原来那样插科打诨,可是他感觉得到一切都变了,信任终于一点不剩,唯有她的背影还留有最后的真实。几声悲鸣,一只孤雁从空中飞过,白宛儿的影子慢慢拉长,她昂着头看着那扇着翅膀的大雁,韦落心中一痛,他竟然觉得白宛儿像那只孤雁一样,会离他越来越远。他的信任小的可怜,因为赌的太大,他输不起,可是被那份自私驱使,要把她留下,等到他能够给出一个完整答案的时候……
“回去吧。”
“哦。”
静谧的夜,几点神伤,白宛儿睡得不深,每次熟睡都会被噩梦惊醒,有她父母的鲜血、有张随便苍白的脸、有山洞里丑陋的黑暗、还有自己一眼未见被杀死的孩儿……最后总是韦落的脸,越看越觉得可怕,偏偏自己却沉迷其中,无法自拨。
细碎的声音,似乎故意想被人听到,白宛儿没有睁眼,心累的什么都不愿去想,死亡也没有什么可怕。屋内又只剩下一个人的气息,烛火还燃着,银色的锁链缚在手腕上,另一端垂着硕大的铁球。活动了一下,还是翻过身继续睡了,泪水从眼角滑下。她不是爱哭的人,可是这种苦咸的液体却成了她唯一的舒缓。
中午,屋内仍没有响声,紫月端着饭食站在门外,她奉命守在这,昨夜发生的事情没有瞒着她。紫月推开门,白宛儿正坐在窗户前发呆,银色的链子延伸到床前,锦被拖下来盖住了链子的末端。
“夫人,吃饭吧。”
白宛儿穿着白色轻纱一动不动看着窗外。
“先吃饭,好吗?”
链子叮当地想起,白宛儿走到紫月身边,拿起筷子,一点点把米饭放在口中。紫月看着那条链子,面色复杂。觉察到了紫月的目光,白宛儿摸着手腕,颓然道:“很丑吧。”
紫月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元帅也好、夫人也好,都是她不懂的。见白宛儿又回到了窗户前,米饭只吃了几口,菜更是一筷子都没动,紫月有些心急,走到白宛儿身后。
“紫月,求你些事情可好?”白宛儿依旧看着窗外,生生死死,这些树木比人要简单的多。“能跟元帅说一声吗?我想去观月阁。”
观月阁是元帅大婚时皇帝赏赐的,两层的阁楼,四周环绕着轻纱,没有窗棂,据说是模仿项燕儿长公主宫中住所建筑的。
“紫月?可以和元帅说说吗?”白宛儿转过头声音终于有了些波澜,“想去那里。”
“这……不如夫人亲自与元帅说。”
“他不会来了,没几日的太阳可看了,帮我最后一个忙吧。”白宛儿说的淡然,紫月却听着心惊,她是忠于韦落的,可是对于白宛儿她始终有一些愧疚,那是她第一个见到不设防的人,可是一旦那道门关死了,就再也不见一丝缝隙。
“我去请示。”灰溜溜地逃走了,情这些东西果然是不能碰到,她问过青月,若是当初元帅就杀了白宛儿会怎么样,她还记得青月的脸上竟有些痛苦,他说那样的话,元帅只能是元帅,白宛儿会快乐吧。她一直不懂,现在却不想懂了。
书房里,元帅只说了声好。
铁球是注了铅的,很大,少说也有几百斤,紫月一个人拖动有些困难,叫了青月帮忙才移到观月阁上。观月阁的一角放着一张睡塌,白宛儿谢过青月紫月,就躺在了那上,隔着轻纱,看着太阳。一天就这样过去,晚上白宛儿不愿回去,秋天的夜晚已不是清凉,无奈,紫月只好拿来几床厚被子。
第二天,白宛儿还是一样的表情,痴迷地望着天空,送上来的饭一动不动又退了回去。紫月去劝白宛儿,她却只是看着天空,只是偶尔才会回头淡淡地笑笑,有歉意却没有感情,她忽然怀恋起白宛儿一副想哭却不能哭的样子,起码那样还是一个完整的人。
又是一个傍晚,不远处的树上,紫月看着观月阁的方向,想起自己刚刚忍不住去找元帅,说起夫人的情况,元帅只是说“知道了”。她很想说,元帅其实不知道,因为她看着白宛儿已经感受不到悲凉,有的只是一团死气,忍着忍着终是没说。
“师父,你来了。”白宛儿的声音在夜空中传出了好远,紫月猛然起身,身上一麻,已被点了穴道。
“嘿嘿,宝贝儿徒儿,师父没事,你是不是很高兴呀。”老头子搓着手蹦上了观月阁,目光落在地上,银链子在月光下闪耀着光彩,眼色一沉。白宛儿拉拉被脚,掩住腕子。
“是那臭小子?”
老头子看白宛儿的表情就知道是了,起身要走,袖子被抓住了,对上了一双没有神采的眸子。
“你的眼睛?”
“看太阳太久了,有些看不清东西。”
“你!”老头子垂足顿首,气冲冲地在亭阁中转了几圈,才缓过来,“你又是何苦?”
“欠的债终究要还。”
“你欠他什么!不行,我要找那个小兔崽子!”老头子双手抓住链子,暗中用力,链子断成两截。
“师父,你答应过我的。”白宛儿清幽的嗓音在夜空中散开,明明只是撒娇,可在月的光华下平添了一层凄凉。老头子觉得这声音熟悉的很,他想起白家出事前的晚上,项燕儿以白宛儿为引,找到他说了一番话,她说她一直知道宛儿身边有个守护神的,可还是有些担心,她说白宛儿是个死心眼的人,希望自己能够照顾她。当时根本没有理会,他只要白宛儿这个可爱的小鬼头,别的人关他什么事,可是后来每每看到白宛儿一个人时的表情,他都有些后悔——如果那时出手就好了。
项燕儿和白宛儿其实不是很像,项燕儿是运筹天下的霸王之气,白宛儿却多了份小心翼翼,可这时的感觉却令人厌恶地相似,如果他仍是一走了之,明天看到的会不会就是白宛儿的尸体?老头子跺脚,一掌打在阁内的轻纱上,消失在夜幕之中。
白宛儿的一声“师父”哑然而止,轻纱碎成了小块散在空中,白宛儿苦笑着,看着自己手上的半截铁链,师父,你还是不忍心啊……最后的一次,该结束了。
☆、62。第一份礼物
老头子很快就回来了,准确地说,是老头子和韦落边打边过来的。看到白宛儿,韦落一愣,高手过招一瞬的失误就定下败局,下一刻,他已经被老头子擒在手里。
翻飞的招式,眼睛的问题,白宛儿只能隐约看见两个人影,忽然韦落就被人拎小鸡一样拽着后领子扔到她的面前,她突然想笑,嘴刚刚裂开又抿成了一条线,韦落的表情让她想起了自己,在那个肮脏的山洞中,她祈祷过会有人去救她,可事情发生了,她宁愿安静地死去,也不想被人看见那些不堪。最近总会想起,每次的回忆都会抽走她全身的力气,是因为有了在意的人,所以才会在乎到不断地近乎自残般揭开自己的伤疤?摇摇头,什么都不重要了,因为这一切就要结束,而她也自由了。
“师父,开始吧。”
“白宛儿,你要做什么?”韦落身上不能动,眼睛泛红,看见白宛儿手边残留的银链,他接近于嘶吼。
不自觉地退了一步,是怕吗?白宛儿不知道,原来她心中是怕韦落的。老头子看着来气,踢了韦落一脚。白宛儿连忙隔在老头子和韦落之间,背对着老头子,抹去韦落嘴角的血迹。
“相信我,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害你的。欠了你这么多,你也给我一场好梦,我要走了,银链子锁不住我的。”白宛儿甩了甩手腕,半截的链子就横亘在两人面前。“能锁住我的东西已经不在了,最后给你一份礼物,我欠你的就还清了好不好?”
眼前的白纱慢慢退去,韦落的心也一点点变凉,可笑,自己居然会把事情想得这样简单,受制于别人之手,是信了她认为她不会伤害自己吗?白色是她最不喜欢的颜色,这一个月来,她总是一身白纱,像是为了什么的祭奠。也许并非自己没有觉察,那个链子只是想留住她最后的挣扎。
“宝贝徒儿,你真的决定了?”老头子斜着眼,怎么看韦落怎么觉得不顺,要不是徒儿左右拦着,他非再踹上几脚不可,这小子是练功的奇才,虽然不想承认,不过以后估计就没机会了。越想越气,跃过白宛儿,狠狠地又补了一脚。
“师父……”
“哼!”老头子抖抖胡子,从怀中摸出一个药丸。“来,乖徒儿,把这个吃了。”
白宛儿顺从地接过,咽下。
“你在干什么!”韦落被老头子踢到了角落中,却还是看清了那颗药丸,毕竟老头子也算教过他功夫,那颗丹药在黑夜中也有光彩,据说是加入了夜明珠的粉末,不难识得。心中不安更加强烈,那颗是保命的良药,是老头子的得意之作,仅有几粒,老头子把它拿出来,而白宛儿就这样吃下去,穴道被点无法行动,他恨透了这份无力。
白宛儿笑了,那笑容像极了天楚曾经最美的女人,却如昙花般一闪而逝。她蹲在韦落面前:“元帅,我只是还债……嗯,就算是赎身吧。所以,元帅不必介怀。”说着手拍上了韦落的肩膀,韦落赤红的双眸紧紧盯着眼前的人,白宛儿讪讪地收回手。
“师父,开始吧。”
“臭丫头,你真的想好了。”
“嗯!”
元帅一连三日称病上朝,丞相一党刚被剿灭,不少人怀疑是否与这事有关,不过既然皇上准了,群臣也不好说什么。下朝之后,皇上的疲惫之色显现出来。
“洛青,韦落和宛儿有消息吗?”
“回皇上,没有消息。”
皇上重重的叹息弥漫在小径之上,韦落和白宛儿失踪的第二天早,他听到韦落暗卫禀告才得知,昨夜白宛儿住的观月阁附近的护卫都被人以奇怪的手法点了穴道,派洛青去也解不开,只能等上几个时辰让穴道自行纾解。侍卫们穴道解开后都称对昨夜事情一无所知,皇帝皱皱眉头,侍卫不是朝上那些老油条,吞吞吐吐、目光闪烁的样子就是有所隐瞒。
洛青看出皇帝的不悦,上前一步。“皇上,想来侍卫们站了一宿,现在说来一定是七嘴八舌,不如就留下一人,让微臣来问?”
皇帝摆摆手,他现在只要结果。“你去办吧。”
众人散去,只留下紫月。
“紫月,皇上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如实说来。”
紫月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紫月!你可知欺君何罪?”洛青的语气陡然严厉,白宛儿生死未卜,他没有时间在这里耗。
“罪臣不敢,愿意领罚。”所有选拨的暗卫都是出自洛青之手,紫月对洛青也是充满敬畏。
“我不管你们到底有什么秘密,但是现在多耽误一刻,宛星郡主还有你的主子就多一分危险。”
“起来吧。”皇帝打断了洛青的问话,“你叫紫月?”
“是。”
“你可知朕可以治韦落教导无方之罪?”
紫月扑通跪在地上。“皇上,罪臣该死。”
“说!”
“治住我们的是一个白发老头。” “荒唐!一个人怎么能治住你们所有人!”
紫月没有回答,苦苦练成的武功,若不是白宛儿喊得一声都近在眼前她都没有发现。
“皇上,微臣确实听过有这奇人,也有幸见过一面。”洛青稍稍安心,若是这个人,那么宛儿就不会有危险。
“好,洛统领这样说了就是了。那你的主子和宛星郡主呢?”
“微臣不知。”
“饭桶!要你们何用?”
“皇上。”紫月的声音有些颤抖,“那个怪人不会伤害夫人的。”
“哦?”
“禀皇上,几个人前……”紫月仔细讲述了老头子几个月前来韦府的事情。
紫月告退,皇帝和洛青还在震惊当中。皇帝惊叹于宛儿竟会认这样的奇人做师父,洛青则是震惊韦落居然会任由一个人在府中胡闯,还交代暗卫不发生意外不许出手,虽然以他的了解,就算那些人出手也敌不过老头子一只手。
皇帝与洛青对视一眼,心知肚明,虽派了人手去找可眼下只有等,能把握这些的只有白宛儿。
外面的人明里暗里地找的翻天地覆,白宛儿三人其实并未离开韦府,他们藏身于韦府中的白家小院里,斑驳的锁挂在门外,韦落曾下令没有他的命令,谁有不能打开这把锁。没有声息,食物都是老头子偷偷拿来的,只有一个下人顺着门缝看一眼就走掉了,谁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
一间小屋中,两个大桶,一只冒着热气,一只却冷气扑人。白宛儿坐在冰水的木桶中,露在外面的皮肤白的有些病态,眉头闭的紧紧的,紧咬的牙关,忍不住的呻吟还是从嘴中流出。
“乖徒儿,要顶住啊,都已经三天,马上就可以了。”老头子也不好过,头上冒着热气。
白宛儿紧闭着眼睛,点点头,抿着的唇有些发紫,又带着些惨白。
韦落睁开眼睛,一张老脸正对着他,下意识地伸手拨开,可怜的老御医只不过是探头看看他的脸色就可怜地被拨了一个圈,狼狈地坐在地上,老御医除了在皇宫、韦府,还没受过这种气,胡子一抖一抖的,却不敢言语。
“我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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