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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武者道-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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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消散。
一次……
又一次……
那虚幻的影子，在人和蛇之间，进行着交替。
脑颅内，光团之中的蛋黄，在不断的增加。白日里的时候，吸收太阳的光芒，黑夜里的时候，就吸收月亮的光芒。没有了月亮，就吸收漫天的星辰的光芒。那一个蛋黄，根本就像是一个不知道饱的饕餮。
吸收。
不断的吸收。
温小天的腾蛇身体不再变化，头顶上，那一人一蛇两道影子，却越来越清晰，持续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他本人的意识，沉睡于其中，沉淀于那一种奇妙的感觉之内……似乎，就像是见证了宇宙初开，天地分化阴阳那一刻。
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新生。
沉淀了。
嘉兴城外，一个青衣人站在高高的树枝上，随着树枝而上下摇晃。这个人带着一张木讷而呆滞的面具，在树枝上突兀的借力，整个人就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了原地。他的速度并不太快，却因为借助了人眼睛的视觉误差，给人造成了一种瞬间消失，如同鬼魅一般的映像。
若是熟悉九阴真经的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惊呼这是螺旋九影。若是熟悉江湖的人，一定会惊叹，这是黄老邪。
东海桃花岛岛主黄药师，人称东邪。
他琴棋书画医术占卜阵法奇门数学天文无所不通，无所不精，乃是天下一等一的人物。他的武功，无论是内功还是搏击之道，也都是自创的，堪称是经天纬地之才。这样的人物，任何时代，都是国宝级别的。
而他的轻功，自然不是螺旋九影，也不是横空挪移，但是他们的原理却都是一样的。
声东击西，视觉误差，错觉。
依靠着这三样，轻功施展出来，就会变得如同鬼魅一般。其实说开了，不过是简简单单的利用了一些旋身，或者是假动作，或者是一些身边的物品当做道具，制造的一种假象罢了。可江湖中人，又有几个懂这些的？
天下人多，但天下人中，黄药师只有一个！
一道淡淡的青色人影，就在嘉兴城门兵的眼皮子底下进了城。黄药师出来，是为了找女儿的，但也不是单单为了找女儿。对黄药师来说，很多东西都能够吸引他的注意力就比如城中的一户人家。
原本。
那一户人家也没有什么不对，可最近小大半年的时间里，一个院子竟然突兀的消失了！这个现象，平日里走在大街上是看不出来的，普通人难以知晓。但黄药师这种高来高去，喜欢站在城门楼上鸟瞰的人，就不同了。
他大半年前就来过这里。
现在再一次来到这里。
记忆力极好，人也年轻的黄药师没有老年痴呆的想法，所以他一下子就对比出了那个院子的不同寻常。
阵法。
也只有阵法，才能够做到这一点。
深深的明白奇门遁甲之奇妙的黄药师，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这个学霸对此充满了兴趣，兴趣被勾引上来之后，就连女儿的行踪也都不重要了。别和学霸谈感情，谁谈谁手上，小学课本上说某些科学家把手表煮了当鸡蛋吃，而黄药师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但黄药师的理智毕竟还是存在的。
一个能布置出这样阵法的人家，一定不是简单的人家。这样的人家，肯定是有厉害的高手的，所以他需要打探一下这户人家的消息。
打探了十多日，家庭成员的情况摸清楚了之后，黄药师终于等到了云天河三个人外出游玩儿的空档了。这毫无疑问，是现如今这个院落守备最为薄弱的时候。过了这个村儿，就没了这个地儿了。
黄药师的心里头就和猫爪一样。
快速的在黑暗中掠过，黄药师落下了身体，出现在了后院之中。李莫愁和小龙女同时睁开了眼睛，她们的目光落在黄药师的身上，只是看了一眼，就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黄药师。
这个人他们认识，没有危险，而且大家的关系也不是很差劲。所以呢，她们也就没有阻拦黄药师的意思。
要说云天河三个人走了，这个院子里的力量就弱了，那简直就是扯淡。现如今阵法当中，可还有一位更厉害的呢。二郎神杨戬怎么样？照样被一下子就打飞出去了。见识过温小天厉害的两个女人根本就不担心温小天的安危。
就如同云天河他们也不担心温小天一样。
不打搅就好。
黄药师来到这里，显然是因为阵法。那么就让他进去研究研究吧。李莫愁和小龙女，对这位老前辈还是蛮尊重的。
这。
是和林朝英照过面的存在呢。
一想到这里，两个女人又是对视一眼……似乎有一些不应该啊。她们不是应该去活死人墓中，看一看自己的长辈的么？有了这么一个念头之后，二人又看了看黄药师，李莫愁干脆传音过去。
“黄岛主，我姐妹二人，要回一次家。这里无人照看，却有些不放心。黄岛主喜欢阵法，全心研究便是……只是记得，若是破阵，阵法当中，若是遇见腾蛇，却不许打搅。腾蛇正是遇到关口……”
这般如此，如此这般，说道了几句，黄药师浑身一震，一扭头，就发现两道光芒一闪而逝，如同流星一般，在天空中远去了。
“莫非是剑仙不成？”
虽然是奇门遁甲无所不精，但黄药师始终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仙的。所以眼前有些颠覆性的一幕，也让他一时间愣住了，反应不过来。随后脑海中清明了一些，他就开始在这里研究起来。
柳梦璃的阵法，是很玄妙的，比黄药师见过的任何阵法都要玄妙。只是柳梦璃心地善良，将阵法中一些凶狠的杀招都去掉了。
但即便如此，第一次进入阵法之中，面对阵法当中如真似幻的场景，黄药师也吃了一个大亏。当他第一次闯进阵法，而后退出之后，嘴角都在流血，一身狼狈，双腿双臂上，都留下了明显的挫伤痕迹。
第二次，进入阵法的黄药师，则是小心了很多，不敢再大意。
小心翼翼的走入阵法当中。
黄药师周围的世界，立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样的阵法，却不知道比桃花岛的阵法，厉害了多少倍。桃花岛的阵法，顶多迷惑人的行踪，形成鬼打墙，可阵法里面，却没有那么多可以攻击的东西。
第406章先天之境
看周围的环境，明显还是在院子里的。只是院子中，一些稀奇古怪的怪物，却是层出不穷，让人疲于应付。诸如平日里的灯笼、鞋子、扫把，也都变成了可以攻击人的东西，一些苍蝇、螳螂之类的，也足有巴掌大小。
只是，如果单单是这些，黄药师也还是可以应付的。真正令人疲于奔命的，却是如何走到目的地，或者说，是如何走出去。
每一次进入其中，阵法都会有所变化。若非黄药师本身的奇门遁甲和术数修为远超常人，估计都要在阵法当中渴死饿死了。但即便如此，每一次进出，也都需要消耗黄药师很大的功夫多则十天半月，少则半日不等。后来，他干脆的买了一些米面，制作了一些干粮，开始了长期作战的模式。
进阵、出阵，每一次，心中都有收获。
随着他对阵法的认识的加深，他出入起来，也越发的得心应手，而且本人的武功，也开始进入到了另外一个境界。寻常的武者练武，练得就是一口气，这一口气实际上就是人体赖以生存，以之来运动的氧气。
唯有突破了一种天人桎梏，这样的情况才能得以改善。从阵法的灵感中，那些闪烁的，思维智慧的火花，令黄药师的内功心法有所变化，竟然是开始在体内构筑起了类似的体系，开始吸收天地间的灵气。
同样是氧气。
但因为吸收的方式有了变化，是由毛孔直接吸纳，而不用口鼻呼吸。这也使得他的气脉显得极为悠长，甚至于一些其他的气体，也随着一同吸入到了体内，有限度的改善着黄药师的体质。
这一种境界……
“先天境界……想不到黄某有生之年，还能达到这样的高度。若是再一次华山论剑，七兄和欧阳老毒物，一定会大吃一惊。便是中神通王重阳还活着，也不会再是黄某对手！”黄药师意气风发，干劲更足。
有了先天境界的支持，脑力运转更为快捷，思维更为敏锐，对于这个阵法的研究，也就越发的迅速起来。
一日复一日。
每日都是探索阵法，思考阵法的布置、构成，还要顺手和里面的怪物大战。这些战斗，使得黄药师的身手，也有了十足十的提高。他的身手，在面对那些足以和他匹敌的怪物的狂攻之后，经历了一番蜕变，已经十分的简单直接。
鬼魅依旧鬼魅，却鬼魅的简单粗暴。
什么落英飞神剑，什么兰花拂穴手，在这里，都变成了简简单单的一次出击，一次闪避。除了本就是以简单粗暴见长的灵鳌身法没有变之外，黄药师简直脱胎换骨。研究的日子，不知道长短，不感觉时光流逝。
前往终南山古墓的李莫愁和小龙女也已经回来了，但精神上却显得并不是很好。
她们去了终南山，也找到了古墓，但是却发现二人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的痕迹。没有林朝英，没有孙婆婆，也没有李莫愁和小龙女。她们只是在古墓之中，找到了满墙壁的九阴真经、先天功，以及一个叫做王重阳的道士的尸体。
一些存在的痕迹，被永久的抹去。
似乎相似。
实际不同。
二女的精神稍微显得有些低落，陷入到了时空悖论之中的她们，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想要问问温小天，可温小天却依旧是处于一种闭关的状态当中的。假如是温小天的话，大概会将自己刚刚明悟的道理告诉二人：
“若没有现在的我，又哪里有过去的我？未来的我？说白了，过去不过就是一段记忆，未来不过就是一段遐想而已……”
过去、现在、未来。也只有现在是真实的。
黄药师依旧在，虽然他出来的时候看到了二女，但却没有要打招呼说话的意思。沉浸于那一种奇妙的心境状态之中，黄药师对研究对象之外的任何的事，任何的人，任何的物，都是视而不见的。
研究。没明没夜的研究。
出来吃上一口，继续进去研究。
先天境界的强大能力，让他对食物的需求减少了很多。先天境界和后天境界的区别，简直就相当于是农耕社会封建文明时候的交通运载能力，和现如今海陆空全面发展的信息化社会的运载能力的差距。
先天境界，无需走奇经八脉，氧气便已经到了自己要去的位置。堪称是足不出户，轻动鼠标，一切搞定。
黄药师不需要动鼠标，只需要动动脑。
这一天。
黄药师一边计算，一边走，忽然眼前一亮，再没有任何的怪物。他进了一处院子，院子有一口井，井边是一棵树。在树下不远处，则是铺着一块一尘不染的波斯地毯，波斯地毯上，一条蛇盘踞在上面。
黄药师一眼就认出了这条蛇是腾蛇因为有一双翅膀。
他记得进来之前有人告诉过他不要打搅腾蛇，编就出去了。这一次出来，速度快了很多。第二天再次研究，进入，随着计算的提升，脑力的提升，这一切变得更加轻易。而也就是在这一天，他看到了奇异的一幕。
他看到了温小天头顶上，一个人形的虚影，和一条蛇的虚影，不断的变化。两道虚影尤其到了正午的时候，就会变得犹如实质一般。
温小天的心神沉寂，似乎沉寂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尽数将自己一切的，核心的东西，收敛了进去。这一种收敛和取舍，并不是按照温小天的意思来的，而是按照潜意识的感觉来进行的。
重要的，不重要的，有些和温小天想的一样，有些却出人意料。
然后时间过了不知道多久，温小天就开始做梦了。
梦……
无声无息。
一个人首蛇身的美貌女子，脸上总是带着一种慈祥的微笑。有时候，她还会用自己温柔的手掌摸自己的头。他这时候总是会很恭顺的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就像是主人饲养的小狗一样听话。
这个女子的身边，还有一条白色的蛇，全身没有一片的杂色，是那么的迷人。
他喜欢她。
没有理由，就是一种感觉。后来他们成了夫妻。再然后，莫名其妙的，天空多出了一个窟窿，所有人都在哭嚎，人首蛇身的美貌女子飞上了天空，投身于哪一个漆黑的漩涡……电闪雷鸣，就像是世界的末日。
七色的光芒笼罩了九州大地，斧头、鼎，各种各样的东西，组合成了一个锅盖一样的罩子，笼罩了大片的地方，也将那一个口子彻底的锁死。
心……为什么很疼？
为什么，我会如此的恨！
那种疼和那种恨，纠结的人想要死去……似乎，是陷入了无穷无尽的黑暗中，不知道过了多久，同样的画面，再一次开始出现，美丽的人首蛇身的女子，美丽的白蛇，那种欢愉和温馨，那一种满足，还有那一种疼和恨……
一次又一次，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煎熬着他的心。一次比一次强烈，一次，比一次清晰，清晰的足以让温小天在那一种无意识当中，记住这一切，记住其中，每一个细节。记住，那两个身影。
嘉兴城的上空，一层漆黑的云，汇聚，形成了漏斗状。而漏斗的中心，就在温小天所在的院落之中。
没有风，没有声音，人世间的一切仿佛都在这一刻停顿了。
没有了光。
陷入到光团之中的温小天的意识，终于清醒了一些，然后一点点蔓延出了自己的身体，抬头看向了天空。脑海中莫名的多了一些东西，只是这些东西并不让他感觉到突兀。好像那些本来就是他记忆中的一部分。
那一个美貌的，人首蛇身，笑起来总是那么的慈祥的女人……是，女娲娘娘么？为何想起了这一个形象的时候，他的心中一下子就充满了一种无法形容的欢喜，以及那无穷无尽的心痛和仇恨！
那，不只是一个梦么？
黑云，压城。
李莫愁和小龙女进了院子里，纷纷抬头看向了天空。黄药师飞身上了院子的二层楼的屋顶，也朝着这里看了过来。天空中带来的那种压力，越是境界高，就越发的能够感觉到其中那近乎可以毁灭一切的力量。
“轰隆隆……”
天空时而明亮，时而昏暗，有雷霆正在其中酝酿。银白色、苍白色和红色、蓝色，各种各样的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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