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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挽春风杨柳枝 作者:绿墙山(晋江2013.03.26完结,武侠)-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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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
“哼,我竟被你唬住了。”谢春红突然冷笑起来,散去了片刻前的杀气,看向楚蓠的眼神甚至多了几分悲悯。
“哦?谢兄何出此言?”
“庵主临终前就已吩咐你万不得已时可以除去前朝皇室血脉,你方才的失态并不是因为这件事,你早已做好了刺杀堂主的准备,只是此时局势尚在我们掌控之中,你并没有出手的必要。让你如此惊讶慌张以至于在我面前都无法自控的,是小城身世的消息。”谢春红顿了顿,没想到这种话会由自己说出来,“你下不了手,是不是?你对她用心了,本以为是逢场作戏,却假戏真做,所以在听到她的身世时才会如此失控,是不是?”
楚蓠冷然道:“谢兄未免高看了她。”
“你的确很会演戏,若是不在了尘庵,改行去做个戏子也不错。”谢春红干笑两声,“可惜我虽然讨厌你的为人,却比那些追随你的人更了解你。你素来骄傲,就算是要装给我看,也不会选择那么失态的方式,让我看你的笑话。所以你那时的确是心乱了——关心则乱,心乱如麻。你或许比自己所预想的还要用心,这让你感到恐惧。”
楚蓠不说话了,一双眼平静地看着他,像是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他自然要说下去:“自掘坟墓的感觉不怎么好受吧?你可以给自己无数个理由去接近她利用她,甚至不惜引诱她。失败之后你并未纠缠,因为彼时广寒仙子已经回来,你放弃了小城这颗棋子另做打算,却在放弃之后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已深陷泥潭不可自拔。”
楚蓠还是沉默不语,不知是默认还是懒于分辩。
“阁下承认也好否认也罢,就当我说了个故事。其实你若真心待她,要与我一争高下,也未尝不可,我自信绝不会输给你。”
“呵……”楚蓠终于开口,竟然是笑了起来,“谢兄这个故事委实有趣得很,竟让在下都有几分信了。”
“哦?那依阁下高见,这故事该如何发展?”
“既然佳人别有眷顾,纵然有心亦是枉然。”楚蓠面上依旧带笑,似乎真的是在说一个故事,故事里的人与自己毫无关系,“说到底,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却是不可活,这苦果终究要一人独尝。既然得不到,不如盼望她能得一个她所求的结局。”
“那若是情非得已时,又当如何?”
在回答前,楚蓠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衫,向谢春红长揖下去。
谢春红微微一愣。
“望谢兄应允在下,带她离开。”楚蓠语气依旧平静淡漠,“留在这里,就算了尘庵和杨柳春风堂全力护卫,就算一刀斋不能得手,日后她仍旧逃不脱这牢笼。可她本该是自由的,这绝非她想要的生活。所以——谢兄,你若信得过自己的本事和手段,就带她逃走吧。这虽然并不是个好主意,却能令我们彼此都心安。若是让她自己选,只怕她也情愿冒险一试。至于林堂主那边,我自会亲自向他请罪。”
谢春红蹙起眉看着他,似乎渐渐明白了他的心思。
只听他继续道:“上一代的事情,本该在上一代手中结束。我自幼被庵主抚养长大,早已逃脱不掉这宿命,但我希望至少能让她远离是非,开开心心地活下去。——我也看得出,她与谢兄在一起时,是最开心的时候。”
说完又是一揖,弓着身子等待谢春红的答复。
谢春红叹了口气,走过去将他扶了起来。
“在下敬佩楚兄。”他拍了拍楚蓠的肩膀——这还是他第一次称他为“楚兄”而不是“楚公子”。
“所幸小城不在这里,”在他转过身前,又冲楚蓠眨了眨眼,“谢某若是女子,见楚兄如此情状,只怕也要动心了。”
楚蓠苦笑着摇头:“谢兄何必取笑在下。得不到自己心爱的那一个,就算得到全天下女子的爱慕又有何用?——望谢兄好好珍惜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过年还在赶稿的我好想哭……要保证隔日更也好艰辛啊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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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明日世事两茫茫 。。。
在晴雪园住了几日,林骅和江心月并没有要小城回去,只是派秦碧如前来探望过两次。秦碧如虽不知事情原委,但也多少猜出小城是与师父和堂主起了些摩擦,或许是在闹别扭不肯回去,也就由她去了。
穆山溪远远见到她们二人在花园里讲话,只敢远观不敢靠近,心里想着等碧如走时偷偷跟上去同她说几句体己话。
楚蓠则从书斋窗中看到了穆山溪的背影,料想他定是为了秦碧如的事左右为难。只是此时他自己也无暇想这些事了,得知小城的身世之后他加快了行动,他不敢拿她的性命来冒险,必须尽快控制住局面才行。
翦秋罗也在书斋之中。她已不再穿戴斗笠,以真面目示人,但身后始终背着那一双煞气逼人的弯刀“双飞翼”。她看了楚蓠一眼,道:“公子若是喜欢那位姑娘,只怕是要吃些苦了。”
楚蓠一愣,有些尴尬的样子:“夫人何出此言?”
翦秋罗摇摇头:“我虚长公子几岁,过来人看得总是清楚些。那位姑娘对公子只有感激,却无男女之情。”
“我知道。”楚蓠低下头,看着桌上写了一半的信函,“听说夫人与凤教主十分恩爱。”
看不出她脸上有什么表情,只是听她道:“缘分一事,强求不来。”
楚蓠“嗯”了一声,微微笑了笑,再开口时已换了语气:“线人之事,夫人查得如何了?”
“并无进展。公子驭下有方,我在这晴雪园上下没查出可疑之人。若非是情报有误,那就是他隐藏得太深。”
这让楚蓠沉下了脸:“不管这消息是否可靠,我亦觉得一刀斋对我们的行动了解得太多了些,若是没有安排线人,说是巧合可实在可疑。”
“公子不如在手下中另选一人彻查此事。我毕竟是外人,对他们并不熟悉,或许有些端倪看不出来。譬如医神与千金妙手,皆是公子心腹,可派他们去调查此事。”
“我并非信不过容老和山溪,只是他们与其他人感情向来不错,我怕此事寒了大家的心。”
“既是如此,我自当尽心竭力继续追查。公子还请留心,有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切莫让那线人有机可趁。”
“这是自然。”
谢春红向小城提出要带她走时,她低下了头。
在此之前她已经想过要抛开这一切,远离纷争,回到最初的平静中去。可此时真的要走,心里还是放不下这担子。
“可你留下来又有何用呢?”谢春红抬手轻抚她头顶,“剩下来的事,我们帮不上忙。”
“可是万一我们被一刀斋发现——”
谢春红冷笑一声,道:“他们永远也别想找到我们。我会将我俩都扮作不同的样子,就算是你师父都认不出你。一旦这件事告一段落,你想回来也好,不回来也好,都随你所愿。”
“所以我们这算是私奔?”小城苦笑,“杨柳春风堂门规那么严,你不怕堂主日后追究下来,要了你的命?”
“他老人家只怕舍不得,”他凑近了蹭了蹭小城的鼻尖,“我若死了,他的宝贝女儿岂非要守寡?”
小城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女儿”指的是自己。
谢春红走后,小城又在花园里转了一会儿。入夜后只剩下夜鸟的啼鸣,月亮有些黯淡,多亏府中的灯笼才看得清脚下的路。
而楚蓠就在此时从花影中走了出来。
见到他,小城忍不住心里一抖,连唇角的微笑都僵硬了。
但楚蓠淡淡一笑,清风朗月一般走过曲径,走到她面前。
“近来可好?”他声音温润,似是含着笑意。
小城点头。
“听说你明日便要启程?谢兄已向我请辞了。”
她还是点头。
楚蓠把玩着手中纸扇,“此一去,只怕很久都不会回来了吧?天下之大,也不知你们会去何方。也许……不会再见了吧。”
小城垂在身侧的手暗暗握紧了,不知他说这些话是何用意。
楚蓠心里却在想着另一桩事:此前她中了玉行香的毒药“桃花源”,容肃曾说,必须在一年之内从玉行香手中取得配方,不然毒性再度发作就连容肃也束手无策。
这件事他没有告诉谢春红,也没有告诉小城。他将此作为自己的秘密,就好像——将她的性命握在手中一般。
……真是无药可救。
可他从未想过要做一个良善坦诚之人,就如穆山溪那般。
“与我做个约定吧,”他转过头看着她,“即使是作为好友,我也不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见。”
“若是有缘,自会相见。”
楚蓠摇摇头:“我不信缘分。来年荷花盛开的时候,我在晴雪园等你。”
小城眉间一紧,视线落在树丛中,低声道:“这又是何必?我……”
“你是怕少堂主生气吧?”楚蓠轻声笑了笑,“他不会的。他可是很有自信,知道无论我做什么,都不可能赢得过他。——呵,只怕也只有这件事,是我不得不认输了。”
小城面色一红,好在是在夜里,也不怕被他看见。
“所以,答应我吧。这里的荷花很美,不输牡丹,香气更是沁人心脾,你会喜欢的。”楚蓠拇指缓缓推开折扇,像是已经闻见了荷花的香气和荷叶的清新,语意悠远而淡然。
荷花啊,小城不着边际地想,那的确是极美的景色。可是……
“就算不是为了我,”他苦笑,“总也不至于再不回洛阳了吧?”
这一句终于说得小城落下泪来。楚蓠是何等身份,让他一再地低头恳求……自己怎么承受得起?她终究不忍心。
“如果我答应你,”她哽咽着说,“你也要答应我,在明年荷花开前,都要保重身体。希望我们再见时,你已经寻得了解药,再也不必受毒发之苦了。”
“好。”楚蓠伸出手去抹去她脸上的泪珠,笑得如同暗夜中绽放的白兰,“我会好好活着,我们都要好好活着,嗯?”
“嗯。”
次日谢春红带着秦碧如来到晴雪园时才是凌晨。小城被秦碧如从睡梦中唤醒,就听说要易容改扮后才能出门。
楚蓠叫来府中一男一女两个家丁带到谢春红面前,他依照这两人的脸孔做了两张人皮面具,虽然受时间所限不能尽善尽美,但也足以让一刀斋的人认不出来。
“七日之内,有劳二位暂时不要出这间屋子。”面具做好,谢春红向那两名家丁微微一笑,递上两锭银子,“这就当作是补偿吧。”
“谢兄好计谋,”楚蓠就在一旁看着他做这些事,自己不慌不忙品着一杯碧螺春,“一刀斋就算守在晴雪园外盯梢,这一整天出出入入那么多人,只怕也难以分辨出你们。”
“阁下谬赞。若论足智多谋,谢某又岂敢班门弄斧?”谢春红做好了面具,拍了拍手,就见秦碧如带着小城走进屋来。“来得正好,我们得抓紧时间。”
易容并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两炷香的功夫之后,她与谢春红已经完全改换了模样,就连楚蓠都难以分辨出哪个是自己的家丁。
“这下总该是万无一失了吧。”秦碧如围着易容后的谢春红转了两圈,“不过我还以为少东家你肯定会扮成女人——这不是你的拿手好戏么?”
谢春红一挑眉:“你莫不是想让我在临走前将你罚俸三个月?”
秦碧如立刻正色:“属下知错,小红姑娘赎罪。——啊,属下险些忘了,小红姑娘已经嫁给京城的官老爷为妾,早已不是春风阁的人了。”
小城早在一旁窃笑起来,唯有楚蓠不动声色,目光在几人身上来回地转,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二位该动身了,”他从袖中取出一个信封,交到小城手中,“这是一千两银票,在各地钱庄均可兑现。——你不要推辞。”
一句话堵住了小城的口。
“楚公子的钱,不妨拿着,”谢春红也说,“了尘庵出手果然大方。”
“让少堂主见笑了。除了这些身外之物,在下只怕也没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楚公子肯替我们向堂主求情,已经足矣。”
“那也得林堂主给我这个面子才行。”
“一定一定,阁下的面子,只怕三个晴雪园也装不下呢。”
小城见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竟然说得颇为投机,一时难以插嘴,只得干瞪眼。秦碧如悄悄捏了捏她的手,对她鼓励地笑了笑。
东风客栈里,宁远眉间紧锁,听着几名属下的报告。
“我们怀疑谢春红今早去了晴雪园,却没见他出来。”
“今天从晴雪园出来的总共有二十三人,我们分头跟踪,跟丢了七个,其余十六人中有六人都出城去了。弟兄们人手不够,不能跟踪出城。”
“按照斋主的吩咐,凡是一男一女或是两个女子结伴出来的,我们都格外留心,可是……”
“一群废物!”宁远冷着一张脸,“谢春红的易容术怎么可能被你们这群废物识破?他一定是带着江小城走了,不管是躲在城里的某个地方还是出城,他可以每天换一张脸,我们不可能追得到他们。”
“那……斋主的意思是?”
“都退下,请玉娘子前来一叙。”
当玉行香款摆着水蛇腰走进他房间时,他已经在写一封传书。
“哟,我们宁大当家又在谢春红手上吃了瘪,莫非是想出了应对之法么?”她笑吟吟地往他腿上一坐,伸手揽住他的后颈,“还是说,你要认输,向主人求援了?”
“哼,”宁远在她腰间掐了一把,倒是不恼,“就数你聪明。事已至此,只凭我们肯定是抓不到那小妮子,少不得要主人动用他的眼线了。”
玉行香秀眉一挑,有些惊讶,“主人竟能在了尘庵和杨柳春风堂安插眼线?”
“这线人身份极为隐秘,只有主人一人知晓,我也是听他偶然提起。此刻正是要用人的时候,主人总不至于再藏私了。”
“你呀,”玉行香在他额前轻轻一点,娇嗔道,“连主子都要算计,小心他一怒之下要了你的小命!”
作者有话要说:新春快乐!我是过年也不断更的苦逼码字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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