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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五味-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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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遇到的人也不恰当罢了。
然而当这个情不知所起的人是素来风流倜傥的徐少长时,就连一向自诩闻乱不惊、国士无双的颖川范祈,也隐隐有些头痛,
可是就在钟景庭走后不久,隐隐有些头痛的范祈,也坐着自家一驾墨绿色的马车离开了羊尾巴胡同。
约摸两个时辰之后,青台官邸的门前停了一辆私家小轿,不是时下流行的四人抬深蓝布轿,而是二人抬的墨绿色小轿。
随行地男子不过三十上下。脸上温柔地笑容中带着几许风流。让人一见之下便会平生出几分好感。他先行一步上前自报身份。“府上管事何在。我们是洪息王府地。”
听说是大名鼎鼎地洪息王府。门房上地一个老仆并一个小厮眼睛便有些发直。讷讷地说不出话来。好在那个小厮机灵。眼见老伯愣了神。干脆一跺脚。极规矩本分地见了礼。然后引着由轿中下来地女子进府。
“贵人请随我来。我们外院大管事就在前面。”
女子梳着流云发髻。鬓角散落着几缕头发。气质却是清冷地、脱俗地。待听了小厮地话。她点了点头。却说道:“不用惊扰大管事。直接去后院许夫人处。”
那小厮暗想这样有些不合规矩。而且她竟然称姨奶奶为许夫人。这是怎么话说地?可在这位贵人地气势之下。他尚未成年地身形显得愈加得小了。当下旁地话并不敢多说。只应了一声是。
三人来到西跨院。还未进入内室。远远便听到许沅地呕吐声。那位女子神色不变。脚下地步子却是迈得比先前大了许多。
由于前面就是内室,那位小厮便停住脚步,将二人交与绿衣,又恭敬地退了下去。
那番恭敬,令绿衣的眼神笼上了一抹深色,“二位是?”
小厮并没有来得及回禀,因为他的身份注定了在绿衣面前不经发问也就没有说话的权力。
“裴息王世子妃夏若谷,请见许夫人,烦姑娘通禀一声。”
绿衣这一惊非同小可,竟是直接忽略了她奇特的称呼,吓得话也不应,转身挑了帘子,跌跌撞撞地进了里面的卧室。
钟景庭已是听到夏若谷的声音,他握着许沅的手略微有些发抖,起身时的眼神也带了几分茫然。
他突然想到,三十三年时,他第一次远行,去的便是青城。这片大陆并没有严苟的男女之防,所以钟景庭那次见到青城夏氏天份最高的医者,是在医宗的济世堂,夏若谷迎风含笑的风情,至今还近在眼前。
钟景庭在绿衣诧异的目光中,又转身回到许沅身边,说道:“景庭不便相迎,请世子妃进来吧。”
却是那位男子挑帘,“钟兄不必客气,家上对尊夫人的病情极为关心,是以家主母方亲来探望。”
钟景庭当胸一礼,“江兄严重,不敢当。”又转向夏若谷,深揖一礼道:“劳世子妃亲临寒舍,景庭惶恐。”
江家佐一摆手,笑道:“咱们还是少来这些虚礼,先请世子妃看看病人吧。”
洪息王府向来低调,夏若谷也丝毫没有世子妃的架子,她先福身一礼,还了钟景庭的惶恐,随后轻声说道:“还要请四爷挪步外室。”
等他二人离开,夏若谷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在绿衣的帮助下,将许沅平放于床上,左手三根手指搭在她的脉膊处。
许沅已经吐得昏天暗地,这样的小病症,她自己心里都清楚,根本不是什么体弱劳累诱发病状,如果不是食物中毒,那就是肠胃感冒。
所以当她看见夏若谷拿起银针时,下意识的瞳孔微缩,“你要干吗?”这就是钟景庭以及他父母属意的女子,那份淡定与超然令许沅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但是欣赏是欣赏,欣赏她可不代表要任她摆弄。
夏若谷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为你用针止吐。”
许沅暗笑自己多心,一本正经地“哦”了一声,“那你扎吧,轻点啊!”
绿衣在一旁咂舌,心想自家小姐就是和别人不同,见到小王爷世子妃,竟还这样镇定。洪息王是谁啊,那个赫赫九百年的北裴皇氏的最后一支血脉。
夏若谷在她经脉处轻轻揉了揉,将银针置于烛火上略微烤热,手腕几下抖动,便已然将银针送入许沅的身体,稍稍捻动,又瞬间拿了出来。
病人她见得多了,只是这样有趣的病人,却还是头一回见。
“把眼睛睁开吧,已经扎好了。”这是微笑打趣的声音。
许沅小心地睁开眼睛,活动了一下手脚,嗯,好像没什么恶心的感觉了。她看着夏若谷还拿在手中的银针,总算对中医的博大精深有了最切身的体验。
“谢谢!”拿得起放得下,方可谓大女子而非小女人。
夏若谷小心地收了银针,道:“只是寒气入体,平日注意膳食、多加休息就是了。之前先生的方子我已经看过,并没有问题,照方服药就是。若是嫌药太苦,可以加些蜂蜜。”
回春妙手,青城夏氏,而这位又是青城夏氏天份最高的医者,绿衣自然将她的话奉为圣旨。
许沅看着自己的小丫头一脸的崇拜,好笑地皱了皱眉,绿衣这个姑娘,总得来说还是不错的,就是有时候,过于盲目崇拜了。
打发了绿衣去给钟景庭送信,许沅苍白着坐起身,直视着夏若谷,“有一句话想问你?”
当你面对的,有可能是未来贵为一国之母的皇后时,这种感觉很奇怪,有一点压迫,有一点兴奋,但更多的是好奇。而女人,总是比男人要多一点点的好奇。
许沅此刻忘记了身体的不适,因为她知道,这个女人,是很难见上一次,如今既然见到了,总要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吧。
许沅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极自私的女人。
夏若谷不禁莞尔,“许夫人有什么问题?”
许沅一愣,带着一点不满地问道:“我怎么成了许夫人?”
夏若谷也是一愣,“看你平日所为,不像是依附男人的女子,所以……”
许沅的平日所为,夏若谷自然是从染衣处听来,而染衣对许沅的了解,也只是经过范祈的描述。
而范祈在描述许沅的时候,总是或多或少的因为徐少长的原因,掺杂了一些就是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情感。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女人
许沅这时才认真起来,望着夏若谷的眸子漆黑一点,“世子妃这话儿说的,倒叫妾身不明……”
夏若谷笑了,笑得风轻云淡,“许夫人何必呢,这世间,总有几个聪明人。”
这世间,总有几个聪明人。
许沅心里一紧,看着她坦然明亮的眼睛,反倒觉得无话可说。因为如果女人聪明起来,于国于家,都未必是一件好事情。
“许夫人不必心惊,”夏若谷似是早已料到她会有如此反应,柔声说道:“知道此事的,不过是我们这些人,只要大家一日在船上,定然是一日不会与外人道。”
这是,许沅眯着眼,裸地威胁喽,“什么船?”她不由笑着问道:“世子妃是在说前些日子出海的那些船吗?那倒要问我家九爷,外面的事,妾身是不大清楚的。”
听着这样错漏百出的说词,夏若谷并没有半点不愉的样子,她静静地拉着她的手,转了话题,“许夫人刚刚要问些什么吗?”
许沅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红晕,“妾身想代九爷问一句,为什么?”
夏若谷是个聪明人,所以在她话声落后,她便已然明白她要问的是哪件事。“没有为什么,九爷是父母之命,若谷却是媒妁之言……”媒妁之言吗,夏若谷在心里冷冷地反问自己,没有什么媒妁之言,不过是命运的安排而已。
许沅悄悄看了看她的神色,还是先前那副淡然的样儿,“多谢世子妃,”她坐在床上不便福身,只得微微低下头向她表示敬意,“他那个人,有些认死理儿,最受不得没有原因的拒绝。”许沅说到这里,笑容里泛着苦涩,“殊不知拒绝便是拒绝,哪里有什么不得不说的原因。”
对于男女之间的感情,夏若谷总是不能坦然,总是会有那么一些无措,“我与九爷,素不相识。”
她自以为。她和钟景庭是两个互不相干地人。唯一地联系。也不过是两年前。他曾负父母之命。前往青城提过一次亲。但当时。父亲大人因为她少有媒灼便好言相辞了。他们二人真正意义上地相识。却是在今天。在刚刚那一擦身。一揖礼地交错间。
许沅眨眨眼。早知道是这样地答案。她又何必冒险一问。现下可好。让她如何收场。
她尚在忐忑间。突然听到。“这些日子九爷行事隐晦大胆。可是因为此事?”
夏若谷知道。裴邺十分忌讳钟景庭。或者说是在他内心深处。永远都不能忘记钟氏一族在裴末齐初之时地所作所为。即使是范祈。虽他嘴上不说。但也隐隐然与钟景庭之间。有一层无法跨越地鸿沟。
而这些日子钟景庭借着自己地姨奶奶许沅所做地那些事。更是让裴邺在私下无人地时候气得跳脚。可是在跳脚之后。他依然严令范祈。尽一切可能帮助许沅。因为他想看看。钟景庭到底在耍什么鬼花样?
很多人都在冷眼看着这一切。看着钟景庭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夏若谷觉得自己已经隐约触到钟景庭真正的心思了,正色道:“世子犯不上为这样的小事责怪九爷,还要烦许夫人在九爷面前说说清楚。”
许沅却是听得糊涂,索性不再言语,只听她一个人讲。
“世子常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托了这天大的事与九爷,自然不会对他有半点隐瞒。但是这几个月来,九爷做的这些事,倒叫我们大家都看不懂了。许夫人收了一家恒盛源,开了一家依云轩,如今又弄了一个常青藤学院,不知道九爷借着你的手,想要告诉我们什么?”
中州官家大户的偏房,或多或少都会在外面有几处生意,其实明眼人也都看得清楚,那不过是女人背后的男人们,游离在大宅之外的私产。因为行商的名头总不好听,便乐得交给那些女人们打理,又省她们的眼睛整日里只知道盯着那些家财,闹得宅舍不宁。
钟家的生意,历来便是二房的女人们在管,所以许沅一出,裴邺才很是在书房发了几次脾气。
女人的力量,只有通过男人,才能更好地发挥出来,关于这一点,夏若谷深知其中三味。所以,在夏若谷看来,与其说是钟景庭借着许沅的手制造了这一切,莫不如说是许沅有意地利用了钟景庭,将自己亮在了明面上。这样的女子,必定是一个极有野心的女人。
对于和自己相似的许沅,夏若谷是欣赏的,也是诚恳的,“至于朝三暮四、朝秦暮楚这样的事,还是请九爷慎重,济洲裴家的力量,和你们所看到的并不是很像。”
裴邺已经怀疑了,而范祈一直就在怀疑,之所以隐而未发,不过是想为将来讨要一个好名声。中州四公子的顺服,就如同颖川范祈的顺服,一样的浓墨重彩、另人眩晕之后继而产生强烈地膜拜感。
正是这种膜拜感,让裴邺犹豫了。
然而钟景庭和洪息王府的往来,除了一位马车夫和贴身的小厮范喜儿之外,竟是再也没有人知道。即使亲近如许沅,也不过是偶尔从他情动意乱之时闻得只言片语,至于劝解的话,更是根本就无从说起。
所以许沅的脸色显得很为难,“世子妃,裴家如何我不知道,但是九爷的事,我一个妾室,是说不上什么话的。”
夏若谷如何能信她,钟景庭方才的忧虑、担心难道是做出来的?若真是做出来的,他们这些人倒真是小瞧了这个钟家三房的庶子。
“九爷此时尚不娶正妻,还不是因为对夫人你的宠爱?如今看到夫人如此自谦知礼,倒也难怪九爷疼你。”夏若谷又幽幽说道:“男人们的事儿,我们女人确是管不得,但是家里的事儿,难道女人还管不得?”
她有意将这件事淡化,因为她想从许沅的嘴里,知道钟景庭真正的态度。只有知道了钟景庭真正的态度,裴邺的对策才会更加地贴合。
许沅苦笑,这样锲而不舍她还真是服了,只好捡了她刚刚说过的话,“世子妃方才不是说了,大家在一条船上,”她看着面前的女人,突然想起前世时他曾经有一次打趣她的话,男人通过征服世界而征服女人,女人则是通过征服男人而征服世界。
这位传说中青城夏氏最出色的医者,似乎想要借着这个身份,借着身后那个病体缠绵的男人,来达到她自己征服天下的心愿。
许沅被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激得头脑愈加地热了,“既然大家在一条船上,谁会傻得去凿船呢?”
女人,她和她,果然都是同样可怕的一种生物。
那么,许沅在心里恨恨地想,既生瑜,何生亮?
夏若谷走了,在她听到这个答案之后,在客气地请许沅身体恢复之后常来洪息王府走动之后,她飘飘然地离开了这间屋子,挥一挥衣袖,没有带走一片云彩。
而她身后的许沅,却是长久地陷入了沉默之中。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先生
西齐升平三十六年的冬至这一天,纷纷扬扬的大雪铺天盖地。这雪,或星星点点,或鹅毛一片,白皑皑、亮晶晶,迷迷茫茫,下得天地一片混沌,也给中州汾水两岸的大地都披上了一层闪闪地银装。
整整两天两夜的大雪,直下得京都积雪三尺,水滴成冰,沿宣尚大道两旁,家家关门闭户,街上更是人烟稀少。偶尔可见巡城的兵丁,拉着简易的板车,将那些倒在雪地里的叫花子的尸体,送到城外的化人场去。
打从十月,突厥的草原降下今年第一场雪起,它这一下就下了整整一个冬天,而那些前往漠北欲与突厥进行贸易的商队,也因为道路受阻,大多被困在了中州。
那些头一回来京城、初次见到北方雪景的南方人,三三两两的成群结伴,不畏严寒,踏雪而游。这一行人虽说胆大,可到底是外乡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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