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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哀到家+番外 作者:姬二旦(晋江2013-8-27完结,宫廷侯爵,情有独钟)-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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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那墙外的郁李、辛夷什么的竟是结了花苞,才发觉已经是三月了,而夙昧此时应该也上了战场。想来是默许了雅王对我的禁闭。我不由得自暴自弃地想,看来我与军功相比还是无足轻重的。

    在这小小的尺寸之地,我什么也不知,连小灰鸽也飞不进来。九公主又是说些与这都无关的事情,我消息闭塞,如困兽。现在就只希望时疏言能够早点寻到我,解救我出去,到兵营里。

    直到外头毫无动静,我差点就心灰意冷的时候。我突然发觉了一点端倪。

    时碧敛这日虽说还是同往常一样地和我说这话,但是她的眼色却不似常日,别有深意,还摘了一颗辛夷花苞来。我被她瞧得心内冒出几分欢喜,似是渐渐明了了整个事情。

    最后,时碧敛看似随意地说道:“小嫂嫂,再过些时日辛夷就开花了,再不久海棠也要开了。听闻你喜欢海棠?”

    我终是放下了心来,多日的焦躁不安移为平地,我笑着回答她说:“自然是喜欢的。”

    辛夷又称为木兰,木兰则代指女子上战场。辛夷花期将近,也就是说我不日就可以去兵营。

    夙昧给我种了一院的海棠,现下这海棠代指为他。意思是,我不久可以与他相见。

    九公主竟不是雅王羽翼之下的人,夙昧当然不会准许我上战场,而眼下只有时疏言欠我一个承诺,如今,他可是要兑现了。

    果然,不到三日,我就见到了时疏言。他出现在关我的庭院之内,外头的侍卫毫无抵抗,才知道他们已经被时疏言化为己用了。

    此时雅国大军已经到了雅瑨边界的淄城附近,正值两军对峙之际。时疏言给了我一匹快马,并让人在身侧护送,且让我装成男子模样进入兵营之中,安排在军医处。

    到了那儿,我才发觉时慎行竟然也在行军队伍之中。然而更让我意外的是,遇见了不应该在此出现的范子玉。还有更让我吃惊的范世源范将军。

    我早该料到,范子玉的爹爹范世源与雅国有往来,范子玉当然也与之有关。当初,范子玉狠心将父亲的底细与通信交于云启时,未尝不是一种缓敌之计。然而现在范世源未死,范子玉也来到的军中,就更加证实了之前的种种都是一场掩人耳目的戏。

    云启从未相信过范子玉,这其中的曲折却从未与我提过。尽管云启应是料到了这一出反转剧,但是他身边的那些新人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打赢这一战呢?

    况且如果李双是夙昧的人,那么李复又怎的脱开关系?难道要我相信在元京两个相互扶持的兄妹之间还存有异心么?云启是四面楚歌,而我又该怎么帮助他摆脱这样进退两难的困境呢?

    方时我正在给军医姜衫打下手,他年纪不大却已经是个顶顶好的人物了。听说他是江湖人士,只是时慎行与之有恩,才入了军中做些时日的军医。姜衫令人叫时慎行来此军帐,交代一些需购药草之事。

    片刻之后,时慎行却不是个慎行的模样,一把掀开了帐布,走进来咕咕囔囔地说:“小弦儿你叫来的这药童可真不是什么适合行军打仗的,纤弱无力,要是遇上一场恶战,这小娃还能躲到什么地方去?”

    我闻言瞟了一眼今年正满十四岁的史韶,看见他满脸的不以为意,嗤了一身转过来与我一起捣药了。

    “别看我徒儿史韶年纪小,功夫不如人可他脚下生风,跑起路来也不是一般的人能比得上的。”姜衫未停下手中的笔,写着药材的名字。

    “那能快过飞箭?”时慎行明显是一股不相信的样子。

    “即使他不能比过,自保总是绰绰有余的。”

    时慎行哼了一声,不再发话,眼光却向我这边瞥来,并且就这样定在了我的身上,我即便是再怎么低下头,还是能感受到他那不敢置信的眼神。

    “咳,咳,”时慎行咳了两声,不自在地别开眼,对姜衫说:“你这儿怎的又多出一个弱不禁风的人来,看看这身板能打仗么?”

    “我这里是军医属,又不是冲锋陷阵的地方,首当其冲的当然也不会是我们。”姜衫蘸了蘸墨水道。

    “你人手不够?”时慎行给我使了眼色,我见他分明是歪曲了我来军中的意思,“我给个人和你交换这个新来的?”

    “怎的,我还不知道六皇子有这个癖好你要是真想从我这顺人去干那些事情,还不若去城里的小倌院子里寻几个有经验的人来。”姜衫眉都不抬一下,就拒绝了时慎行的想法。

    这时时慎行真的口水呛在了喉咙里,咳不出来咽不下去,干捂着自己的脖子呛了好一会,方才停下。

    “好了,我也不打趣六皇子你了,这药单已经写好了,上面有几味药颇有讲究,叫小穆和你一同去抓药,”姜衫顿了顿将药单子交给我,眼却看向时慎行说,“到时候别忘了把人给我完好地送回来。”

    “你这人真是”时慎行气不打一处来,看了我一眼,就把我拉到帐子外面。我不经意地一回眸,却看见姜衫眼凝在时慎行拉我的手臂之上。

    我细细地一回想,姜衫此人眉清目秀,声音清朗不辨雌雄,嘴巴红润倒是细致了些,而那握笔的手指不够骨节分明,却也不像是个男子。

    我心一碎,断定了姜衫非为傲娇小受,却为军中真正的木兰。

    叹息一口,失了我这份观赏分桃人之心。

    时慎行一把将我拉到军帐暗处,脸上露出犹疑不定的表情道:“小嫂嫂,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一看”我压了口气,心想,时慎行等人知道我为大瑨人,但是却不清楚我对夙昧的态度究竟如何,那份执念能否超过对大瑨故土的坚持。所以我暂时不会受到怎样的威胁,便说了句让我自己都肉麻到死的话语,“我夫君。”

    “就知道你是对三哥放心不下。”时慎行换了口气,看起来有些紧张,我那时却不知为何,“可要让人安排一下,你住到三哥的帐子里?”

    我笑了笑,说:“不用了,若是被人瞧见了,指不定还招惹出什么样的麻烦来。”

    “还是你想得周到。”时慎行呼出了口气,面上轻松了不少,“那么等会见上一面罢。”

    “这么紧张做什么?难不成你三哥背着我还招了军妓?”我缓着说出那两个字,笑着拍了拍他的背。

    时慎行脸上却更为难堪了,但他强忍着。我见他如此,也不继续说什么了,心下却窦疑不已,直到看见了从另一处军帐里掀起帐布的范子玉。

    心里头不得不滞。

    四肢如僵,动弹不得。我不是鄙薄自己,但是真真切切地能够有这般的感受。

    若说她英姿飒爽犹酣战的模样似一只隼,那么我就是褪去了凤凰之毛的落魄鹧鸪。

    若说她是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度尤比松竹,那么我就是毫无气节与峥骨的腐朽枯木。

    若说她怒时明艳沉时温柔如同脱兔处子,那么我则是怒时败坏沉时封闭不可雕琢。

    我当时有一瞬间竟是感到自己比不上她,比不上她狠绝。可是看见了她身后的那一人之后,我就恨不得咬下了自己的舌头。

    那人便是范世源老将军,本应砍下头颅以叛国之罪剐上千刀万刀的乱臣贼子。

    我笑了笑,低下头来。

    所以说,范子玉还是不如我,纵使她有着深深的城府,可她没有弑父。纵使她能文能武,可她通敌叛国。纵使她对夙昧有着百般的爱慕,可夙昧却成了我的夫君。她再怎么拥有才智,在操纵棋盘之人的手中始终敌不过我。

 第57节:第57章 【57】渔翁之利

    因为,即便我是棋子,他们还留给我一丝情面;而对与她这种善于背叛做戏的人来说,当她发挥尽了自己的余力之后,便成了废弃之物。

    所以,她不如我。

    我企图这般让自己欣慰一些。

    乘着她未看见我,我转过身子背对着她。

    我与时慎行一同上了一辆装药辇车,过了大约两个时辰,终于驶到淄城里的药材铺子前。我当然是不懂得药单上的药有什么要讲究的,那句话本就是姜衫让我与时慎行出去谈一谈的借口。

    药材铺的店家将大捆大捆的药材包好,堆放到空空的辇车上,没过多久,车厢就满了。我和时慎行便都坐到了车厢外,时慎行教了我一会如何驾车,于是后半段会兵营的路程都是我鞭策这两匹小马儿回去的。

    将辇车停在军医属,我唤来了史韶一同来帮我们搬药物。待我们将车上的药都清空了,时慎行便带我走远了,这期间姜衫始终没有出来过。

    一路上,那些来来回回的士兵巡查队伍向着时慎行打着招呼,说些什么“校尉好”之类的话以外语言就很单调了。怪不得时慎行没事爱往姜衫那儿跑,所以说时慎行他是欠扁的。

    走到主帐的位置,时慎行停下了脚步。在帐外喊了一声,“三哥?”

    却听到里面是个女子的声音,“进来罢。”我的心忽地一黯,正对上时慎行那张神色难辨的脸。尴尬地笑一笑,以表示我其实没事。

    那女子的声音我又怎会听不出来,还不就是方才惊鸿一瞥了的范子玉么。她放着好端端的葭玉公主不做,倒是跑来了这荒蛮之地,还不是为了取一个军功,伴着夙昧一段时日,好来个日久生情什么的,小三上位,让我这正妻下了堂。

    我想着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便低着头和时慎行进了去,不让人瞧见了她的样子。夙昧正在布着行军图,看见我们来了,唇角似是而非地勾了勾,然后又在几处小山坳里步下了一面旗子。具体什么的,因为我低着头也看不清楚,便也不去深究。

    未料到的是范子玉先发了言,疏疏一笑:“六皇子来这帐里做什么?”

    我不禁心里嗤笑一声,听她这问话的方式,好似自己是这军中的女主人一般。但光从语气上听,却没有丝毫的无礼之处。

    时慎行自然能感受到范子玉的话中的含义,面上露着不怿之色,看着夙昧闷声道:“三哥,我有事要禀,可否让范小姐先回避一下。”

    范子玉浅浅一笑,依顺有礼地说:“如此,我便就先回帐了,郡王爷若是有需要,子玉自会前来相助。”

    听了这话我便是气不打一处来了,什么叫做“有需要”,什么又叫做“相助”?靠之!范子玉在这军中到底是来作什么的,为何听起来是如此地暧昧,让人心生不爽。

    范子玉在走之前貌似看了我一眼,我不晓得她有否认出我来。只是那眼光却真真让人不自在。

    时慎行大落落地坐下,对着夙昧道:“那女人来你帐内做什么?”

    夙昧轻轻一笑,“你与她倒是说了一样的话。”范子玉方才也是这么一句问话,没想到夙昧刚才一脸郑重专心致志的模样在布旗子时,还是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的。

    “美人帐下犹歌舞,三哥你虽说未有此事,但让那女人来你帐下也是委实不妥的,要是被军中人嚼了话梗,小嫂嫂该是怎么办?”

    夙昧浅淡一笑,捻转着手中的小旗,落在图的另一处上,“我又何必担心她,自有我体贴的弟弟为她操心。”

    这弟弟分明有两人。时慎行却误会了这一层的意思,口不择言地说:“小嫂嫂原先欢喜的是老五,老五也乐得为她操心。”

    我闻言呼吸一滞,夙昧抬起头来,望了时慎行一眼,又复将眼光转到时慎行身边的我身上,深深一眼,一时间我几乎是被注视得快窒息了。

    却发觉他已经走近了我的身侧,嘴巴靠近我的耳畔,气息喷薄在我的面上,道:“她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自己说呢?”

    我抬眼看见了他满眼的翩跹的笑意,忽地觉得他好生难以琢磨,明明知道我此行不善,却兀自将此当作是我对他的思念难捱,便忍不住动身来到了军中一般。

    此时的时慎行见了夙昧这般举动也说不出什么话来,自觉地走出了帐,还好心肠地掩了掩,听到他与外头的士兵说了声,叫人不要打扰什么的。

    我不禁噗地笑出声来,腰上却被夙昧环住,被他按倒怀里,听着如鼓的心跳声,才发觉那声音来自我自己。他不讲战事,我也不提及,只当是寻常夫妻。

    闷了半晌也不见他有什么动静,我推了他一下却被搂得更紧,只见他眸色深沉,额发掠过眉脚,问道:“夫人你让老五操了心?”

    我笑了,不去回答他反问:“范子玉可是解决了你的‘需要’?”我对上他清冽的眼睛,“可以解释一下么,什么叫做‘需要’,而她又怎么来‘相助’你呢?”

    “夫人是如何想的若是你有了‘需要’,夫君定会给。”目光炯炯,深入体肤。言语轻转抽离了其他,恰叫人生生别不开耳。

    靠之,恬不知耻好么!饶是我是一个已婚妇女,但是人事方面也方才经历了一半,在怎么厚颜无耻,也没他的口味重。我还是只适合装呆才是。我根本没有求欢的意思好么,“需要”这个词很令人费解好么,摆脱脸凑这么近做什么啊喂!谁要你啃亲了一段时间不见吻功见长么是不是吃饭时拿猪排骨做试验了

    气喘吁吁,连话都说不全了。我眼角泛红,只觉得这帐中的灯火都晕开了去,外头是皎月与清风直逼灵窍,里头是温意惺忪,而他的眉眼勾勒如水墨。仿佛置身于一张毛边的宣纸,一肌一发都化作画仙笔端的种种,含蓄而朦胧。

    “搬来我这里住下。”夙昧停下,转而对上我的眼,意蕴幽长地说,“于你我都是一件好事,不是么?”于他是什么意思我不愿多想,而于我来说,靠近一些,或许就更能转了空子做些手段。

    可是,毕竟是在他身周,我近他一分,他亦近我一分,看似能与我亲昵,可是这未尝不是增加了监视、管制我的机会么。而我亦不想在他的帐中看见其他女人进进出出娇弱亲近的模样。

    我清了清嗓子,“怕招人碎语我这身份,若是被人知道,处理起来终是不容易。”

    “郡王妃的身份,哪还有人诟病?”夙昧丝毫不在意我这托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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