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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哀到家+番外 作者:姬二旦(晋江2013-8-27完结,宫廷侯爵,情有独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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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化干戈于玉帛,倒也不是一件难事。
我静了静心说:“范子玉呢?”
“花不语送她回去了。”他语气很淡,好像我们没刚刚没有剑拔弩张的样子。所以只要我先迈出了这一步,他总会让着我的。
又过了一会,我轻轻道:“如果我没有认识你那么久,不知道你的性子,也许”我看向他被夜色淹没的双眼,“我会以为你喜欢我才这么做,与我吵的。”
他的眸子似乎是瞬间绽出一丝光亮,但实在是太快,此刻却已经沉寂,或许是我看错了罢。
听到他忽然间滞了一会的呼吸,我微微一忪,平了平语气,继续说:“但是我知道,你不会的。”
“你有你的安排,和你设的棋局。我有我的坚持,云启他们也是。我不能来干涉你什么,自私一点地说,看在我们是多年好友的份上,多为我想想,我不求更多只是,能不能别把我算计进去,当一颗棋子的感觉并不好受。”
谁料到,我语毕的瞬间,夙昧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一片黑魆魆中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静默良久,一颗心跳得不停,我终于听见夙昧有些嘶嘶哑哑的嗓音响起:“你从来就不是棋子。”温热的气息吐在我脸上,我的心尖却是冷的。
我其实感到很好笑,他说我不是棋子,那么就近来说,今日调换香囊让我上桥之事是怎么回事;再之前的利用别人以为的和我的裙带关系布好他的局又是怎么回事?我说了自己不是记仇的人,但是他的所言与所行每每不一,又要我怎么相信他。
就小事而言,我可以依靠他;往大处讲,他与我目的南辕北辙,甚至是处于敌对的立场上,我们无话可说,我需要靠我自己。
子夜,我回了桑梓宫。如诗告诉我皇上来过了,她拦着说我已经睡下,云启才走了,现在德喜公公在殿前候着。
如诗问我要不要换身衣服,我说不用了,想来云启已经知道我出了宫,只是,他会不会猜出方才在草坪上夙昧身下的人便是我呢?我有些惶惶。
“太后娘娘吉祥,皇上让我带一句话给您。”德喜见我一身男装,眼底尽是了然,然而却不动声色,恭卑得很。
“说罢。”
德喜敛了敛容,道:“他并非良善之辈。”
他是谁,显然已经明了了,云启此言一定是因为看见了我与夙昧的把戏。所以才令人传话给我,让我小心,以为我对夙昧有意。一想到那时的唇齿交缠,我说不上羞恼,反倒是感到一阵凉意与干涩。
德喜不再抬头看我的脸色,立了一会见我不言,便说:“若是太后娘娘没什么事的话,奴才先行告退了。”
“慢着,问问皇上明天什么时候来我这儿走一趟。”我转眸明澈一笑。
“奴才遵命。”德喜退下。
翌日,因为半月之期已满,禁足一事已停,云启下了朝后便来了我的桑梓殿。未换袍子,着着一身明黄,绣着九龙团簇。双目昳丽,鬓若刀裁,朗朗如日月之入怀,一刹那,我似是移不开眼。
原来光阴流转,原来云启他已经是个大人了。
我笑着道,“有什么事情要与哀家说?”
“难道不是母后昨日叫德喜传话让朕来一趟的么?”云启故作无辜。
“哀家知道你话里有话,”我稍稍一顿,道,“我与他,是你多想了。”
云启的脸色变得不是很好看,但也只是听到我这话的一瞬,说:“你不了解他,而我们不必与他有过多的牵扯。昨日,朕见你们很是担心。”
“所以,”我淡淡道,“敬而远之是最好不过了。”
见云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猜想他是继续想说夙昧的事,但是我并不想听他二人互相嫌隙,之前已经听过夙昧说云启藏拙,云启又要说夙昧的深不可测。我到底听谁的呢?看似二人皆有凭有据,我的心思已经被搞的一团糟,此时此刻最最不想再听这些事了。
于是我宽慰他,也为早早结束这个话题,说:“云启,你放心便是。”随继他又挂上了淡淡的笑容。
“好了,在我禁足的这段时间里,我留意了一下,除了夙昧和聂疏言来我这外,只有李复送了我一副画屏,其余人未有所表示。”
“那么,你怎么看?”云启听后略有所思,缓缓地道。
“夙昧之心,我看不透,只有静观其变,伺机而作。李复此人,是新晋的状元郎,根基未稳,若只以他一人之力,难以与事;若朝中不仅仅为此,还有更多未曾发掘的势力也与袁罡有所勾结,那么这股力量必不可小觑。”
“聂司马呢?你还未做评判。”
“他亦是难测。”我看了看云启,示意我继续,“我还拿不准,待几日,我想通透了再与你说说。”
我心里焦躁得很,完全读不懂昨日聂疏言的眼色与用意。但我总觉得此人和夙昧一般,只会混淆我的视听。因此对他没有把握,但是我又不得不去接近他,无论是心理上的,还是理智上的。我极其容易陷入情不自禁,却又害怕他居心叵测。对于云启而言,我现在还不可以说聂疏言的事,因为我对聂疏言了解的实在是太少。
因此我悄然转变了说话的方向:“说道此,当年的雅国战败,而今又卷土重来。二十几年过去,雅国实力剧增,云启对这一战,可有把握?”
“朕当付全力。”我看见他眼底的灿灿和自信,那是一个帝王的承诺,绝不会让大瑨王朝蒙羞。
我望向云启,叹息道:“不知还能过多少安稳的日子了。”
云启站在窗边上,双手背在身后,“还能拖一段时间,朕料定不足五个月。”
五个月谁知道一战触发要用多少个五月去结束它呢?我叹息一口,说:“那么,近日淮安王有什么动作?”
“已经连续告病几天,朕估摸着,下个月就不会再来上朝了。”云启看向我,唇角露出一丝浅笑,然而笑中隐隐透露出几分杀意。
“这么说,他也要开始了。”我道,“里应外合,到不知最后是谁占了便宜。”那么,夙昧也不会袖手旁观罢,还是说他要等到“鹬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呢?
“怎会让他们轻易得逞。”
我略略一踟躇,随即是有些释然了。
与云启谈完后,身子有些乏力,又突然想到昨日聂疏言对我说邀请我去千金楼,去吃什么桃花鱼。吃鱼什么的都是幌子,我倒不知道他亲近我的原因,心下想不得不去会一会他。
这也算是可悲,当初一心想让他做白马良人,后来知道良人不会骑马,再后来良人也做不成。还沦落到不得不与会试探的地步。
我看着眼前的人儿,白衣不改,皎皎如玉,但其隐匿之心又有多深。
“因知道今日你禁足期满了,所以昨日才有这样的请求,请及瑛你做一会世外人。”聂疏言清朗一笑,边道。
“殊不知这世外人的佳肴竟是这个味。”我夹了一块鱼肉放入口中,“肉质松软,味道清甜,爽而不腻。”
聂疏言倒了写酒,“如若你喜欢,便多来几次。”
“若不是知道大瑨的律法中明确规定三品以上官员不可从商,我倒要以为这‘千金楼’是疏言你开的。”我笑笑说。
“此话怎讲?”他眼眸一亮。
“第一,一般人见我爱吃,则会说让这儿的厨子进宫,专专做这桃花鱼给我,而你不然;第二,你让我多来几次,明显就是在为‘千金楼’招揽生意,而不想失了更多人的生意。可结果是这千金楼并不是你的,那为何要如此帮衬?难道是你和这楼的老板是莫逆之交?”
聂疏言望向我,疏淡风清,如旭阳如暖玉,“我只是觉得这里的菜尝起来不错,并无他意。说起来我与这楼的老板也是素未相识。若让这儿的厨子跟了你,岂不是让天下人都无法再吃到这般美味了?”
“天下人么?”不知为何,我心里忽地一紧。竟是着眼于天下,又怎能说他安于现下,藏而不露呢?但面上我打着马虎眼继续道,“这千金楼也没到让那么多人慕名而来的地步。”
“虽不至于慕名而来,但也略有耳闻。到了元京,怎能不来千金楼呢?”聂疏言依旧不紧不慢地说道,好似浑然不觉我句中意一般。
“千金散尽还复来,”我望了一眼楼中的字,“好吧,当年那老家伙还为此题了字,外头那块牌匾上的便是拓印的。如今,我想反驳几句都没办法,你们说好就是好吧。”
其实我根本不想在此楼的话题上多做周旋,我更更关心的是聂疏言究竟意欲何为。
“哦,是这样吗。怪不得如此苍劲有力。”看着他唇角的弧度,我略一怔忪。
打算豁出去,先做个试探,“疏言,你可知道先皇是个怎样的人?”
他略作思考,说:“英明贤德,勤政爱民。经文纬武,寰宇一统。”他对上我的双眼,语露探究,“那么,你又是如何认为他呢?”
“他是个好皇帝,世人皆知。”我有些不自然,不晓得他该是如何。
“于你来说呢?”他饮了一口茶,顿了一会儿说,“八年了,你可承受得住?”
我没料到他竟是寻到了这么个话头上来,抚一抚心神道:“没有什么好计较的,他让我木家繁盛,光宗耀祖,这是我的荣幸,我别无他求。”
第11节:第11章 【11】错识人心
“那么,他可曾帮你想过退路,”聂疏言望向我,眼色渐渐幽深。我差一点就要陷落到这眸深似海之中。
“自然,是有的。但时机未到。”我心跳加速,清了清神思,看着他面上的表情。
“不急,若到了,便告诉我,你欢喜什么样的布匹。”
我听后立马抬头望向他,感到双颊发烫,他欲以布为聘,我晓得他的意思。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为何进展是如此迅速,我看不到他的真挚,但是此刻听到这样的话儿,我自然是欢喜的。才会这般不经大脑,鬼使神差地说出这个字。
“好。”
果真,若这是“美人计”,他也就得逞了。
而今我却是应允了,真叫人难以理解。回头想想,这般的性子,自己竟是这么好糊弄。都怪是些风花雪月的话本看多了,才起了心思,不止一次心神荡漾,万紫千红总是春了。
怪罪自己应回去多看看《史记》《四书》什么的,连《诗经》都最好不看。那些个情情爱爱的,叨扰了我的心绪,到时候又生出什么旖念,叫我这枯木难道还逢个春么。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若在从前,我一定是喜到天上去,此刻,我即便是方才答应了他,现却明明白白知道他应该不是真心实意。
仿佛从一室袅袅的沉香被铺天盖地的惊涛骇浪,一浪又一浪地打破、冲刷、翻卷。身上被顿生淋了一场干冷的雪,回过神来。
不过于聂疏言来说,我的这个“好”字根本就没什么关系,除却这已昭示他的目的更进一步。
我总是失神,望着他和煦的眉眼,是怎的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一饭毕,我和聂疏言下了楼,然而我却在此时此刻看见了花不语。
花不语的对面是,夙昧。他背对着我,我没看到他的面,但身形总是熟悉的。
梨花木,桌上一人一盏盅,花不语脸色并不是很好。
我是完全想不出他们竟然会单独出来共饮的,总觉的少了我,他们二人并不熟识。可是当下的情况,竟然是完全推翻了我之前的理论。
他们两人坐在那里,气氛虽不是很好,但是那种融洽和谐、自然而然、不见我与夙昧剑拔弩张的感觉,不容旁人拨散侵入,似是划了条无形的界限,将外人一律阻隔在外。心潮不舒服地涌上,隐隐约约悸痛阵阵。
我这个人有一点不好,就是喜欢和自己身边的人比较,总以为自己要超过他人这才叫好。不过不是那种天高地远毫无逻辑的比较,我当然不会去和沈万三比财,与貂蝉西施比美,我所比较的是我的身边人,我的,朋友。
例如,我小时候和云启在一块玩时,老是和他比谁记的史记牢,谁看过的书多,谁的理解更深更独特。虽然他比我小很多,但是智力什么有得和我一拼,后来么,云启渐渐长大,我自知不如他了,也就不和他比这些个了,就像我从来没和夙昧比过一样的。
可是我与花不语,就有好比的了。比谁认识的人多,谁的眼光好,谁先嫁出去这些虽然说看似无关紧要,但是,我心底是真真在意的。看到她和夙昧在一起,我心里总不是个滋味。再打个比方说,当初花不语看到聂疏言时,我小气得不让她继续看下去也是这个道理。
我看向他们那桌足足有半晌,但是没一个人看见我就站在那。我不得不乱揣测他们谈话的内容,以及他们现在的关系。我甚至在想,如果他们两个人好上了,那么最好了,根本就不需要我多此一举让范子玉出现。我已经不在乎能否从范子玉身上套出范将军的事情来。
可是为什么之前不说呢?害的我害夙昧生气。在桥上时,夙昧投过来的眼神根本就不是向我,其实是在看花不语的表情,看她是否生气是吗?后来我发怒生气离开桥,以夙昧的脚程,完全是赶得上我的,但是他没有立刻追上来,就是为了安抚花不语是么?
再之前,花不语说什么“小竹马”也许喜欢我,在得到我的否定回答后,想说什么却没有继续,这是试探,然后就是想告诉我这件事吧。我真是个笨蛋,这么好的事情却没一点发现。后知后觉还给人添了这么多麻烦。
我和夙昧长这么大才见面,算什么青梅竹马啊,“小竹马”的头衔明明就是花不语自己取的,如果没记错的话,花不语并不是京城人士,她的家在真州,而夙昧,也是。
“及瑛,及瑛。”聂疏言出声唤回了我长篇大论的思绪。
“嗳,什么事?”
聂疏言,顺着我未抽离的目光看去,心下已了,浅浅一笑,如沐温泉,道:“原来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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