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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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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时间过去,道路上仍是空荡荡的,许是早晨,路上连个行人都遇不着。车夫总觉不对劲,对着溪边戏水的小郡主喊道:“郡主,莫不是记错了时辰或地点?怎么还不见人来啊。”
郑玲回头,也喊回话去:“不可能,我信看了两遍,就是说在这儿的,柳姐姐素来守信,定会过来的,可能是有事耽搁了,咱再等会,反正也不急。”
马车夫想了想,还是觉着不对劲,道:“可是,咱这一路一个人都没瞧见,不觉奇怪么?”
许是车夫声音小,郑玲没有听清,侧耳道:“你说什么?大声点!”
马车夫扯开嗓子道:“奴才觉着,郡主还是先回府去,好像听说今天匈奴使臣进城,也不知是不是走这条路呢。”
郑玲撇撇嘴,她最看不得匈奴人,也没有理会车夫,只自己嘀咕着:“怕他们作甚,野人!”
约莫又过了一盏茶时间,听见远处阵阵马蹄声,动响很大,车夫抬头瞧去,还能看见马蹄和脚步带去的灰尘扬起,则赶忙想将马车往白桦林子里拉去。
听见声音的不止车夫,郑玲更是直接收回脚,还来不及穿上鞋袜,就提着裙摆往上头跑去。
“可是柳姐姐的马车来了?”才张口,迎面的灰尘扑了一嘴。郑玲连连呸了几口,也总觉嘴里不干净,连带脾气也不好,睁大着眼睛往前头瞪去。
果如车夫所料,迎面来的是一小队军队,最前头两个高头大马上坐着的都是身着盔甲的将军。马儿被突如其来的姑娘吓着了,被马上之人勒住缰绳,止住了步子。
其中一位络腮胡子,看着便非我族类的男子,上下打量了突然窜出的郑玲,一身鹅黄色长裙,脸颊上不停滑落水珠,长袖被挽起,细长白皙的胳膊领着一双粉色绣花鞋,两只脚丫□□在外头,任由初升的阳光照耀在她身上,透明的水珠和白皙的皮肤相得益彰,显得格外炫目。
络腮胡子很是高兴,对着身边年近四十,带着些儒雅气质的将军,说道:“孟将军,都说长安的姑娘是水做的美人,当真不假啊。这姑娘若绑了回去给大哥做阏氏,大哥肯定高兴。”
郑玲虽听不大明白阏氏,也却也不喜欢被人这么盯着,双脚缩在长裙之下,却是瞪眼道:“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泡酒喝!”
“哈哈哈哈,长安的姑娘和我匈奴一样,泼辣得很啊。”络腮胡子瞧着郑玲,很是开心地笑说道。
一听是匈奴人,郑玲有些后怕,瑟缩了身子,深怕惹恼了匈奴蛮子,真抓了来吃。则赶忙往自己马车上跑出,一溜烟钻进车里,对着车夫道:“赶紧回府去。”
“原是个胆小的,刚不是还趾高气扬么,你们长安人花花肠子就是多,都不知道在想什么。”说完,吩咐了身旁的侍卫,道:“把那姑娘绑了起来,带回去给大哥。”
匈奴单于最好美色,身为单于的亲弟弟,自然是了解自己的哥哥,好不容易来趟长安城,得给大哥寻个好礼物回去。
呼延才吩咐完,却被身旁的孟将军拦下,道:“左贤王且慢,您这趟是专程为你们匈奴单于求亲而来,半路却绑了个姑娘要献给单于,怕是传到本朝圣上耳里,是不愿意将公主指给单于了。”
络腮胡子的呼延想了想,遂摇手:“罢了,一般姑娘都这么水灵,想来公主肯定更漂亮。”
这边的对话郑玲自然没听见,马车夫刚解了绳索,正要驾马离去,却不想迎面又来一辆马车,拦阻了去路。
“前面可是南平王府郑玲郡主的马车?”迎面而来的赶车小厮高声问道。
“正是,来者何人?”
小厮跳下自己的马车,往着郑玲的马车跑去,道:“奴才是胡府的下人,夫人今早本要来赴约,奈何临时有事走不开,让小的前来知会郡主一声,说下回定会亲自给郡主赔礼道歉。”
郑玲掀开帘子,上下瞧了瞧那小厮,道:“怎么从没有见过你,柳姐姐即便不来,也该是琦平来传话吧。”
“琦平姐姐和夫人一道回了柳府,柳老爷病了,在胡府门口临时抓小的过来传话的。”
郑玲点了点头,“无事,柳姐姐有事便罢,好好照顾柳伯父才是正经,我也正要回去了。”
胡府小厮将马车拉开路边,让郑玲的马车狂奔过去了,才刚想要调转马头,却发觉身后的军队跟了上来。
在郑玲跟前卑躬屈膝的小厮,这回却突地趾高气昂道:“这可是胡侍郎的马车,还不让开路,待我调转了马头。”
络腮胡子的呼延皱着眉头,正想教训那小厮,却被身侧的孟将军拦住,孟田与二皇子交情甚笃,也知胡齐是二皇子亲信,遂出言相帮:“这位是匈奴的左贤王,是要进宫面圣的,没人交代这条路今日不让通行么?”
这回小厮才有些害怕,瞧了眼络腮胡子的匈奴王爷,缩了脖子道:“大爷们先请,奴才只是来给郡主传个话,今儿是瞎了眼睛,大爷们莫怪。”
“等等?你说的郡主是哪个?可是刚刚马车里的姑娘?”呼延问道。
胡家小厮赶忙点头:“那可是南平王府的小郡主,是长公主的掌上明珠,当今大渝朝最尊贵的郡主,圣上对她的宠爱不亚于公主呢。”
…
匈奴使臣进入长安城时,虽没有百姓夹道欢迎,可街边还是有不少假借忙活而来偷窥的百姓。匈奴的左贤王长安城百姓虽没有见过,可孟田将军是朝廷大将,镇守玉门关这些年,胜仗无数,被长安城百姓夹道欢迎过数次,也都认识了,能与他并肩骑马的,肯定是匈奴左贤王了。
有心看热闹的,除了长安城百姓,还有沈长安。从西城口入城,到进宫,必经长安街,而长安街上最佳的看景地儿,莫过于望江楼的二楼雅阁。
雅阁内茶香弥漫,沈长安临窗而坐,右手握着茶杯,掠过鼻翼之下,一股清香扑鼻,使人神清气爽。
茶刚入口,敲门声适时响起,阿莲开了门,走进来的却是刚刚白桦树下给郑玲传话的胡家小厮。
“小姐,事情都处理好了。”
沈长安放下茶盏,看向小厮,点头:“王叔一直说你伶俐,办事妥帖,倒确实长得一副伶俐模样。”
“小姐过奖。”
“行了,找王叔拿了赏钱就离开长安城,免得让郡主逮着你。”
“小的知道。”说完便合上门离去。
阿莲却是听得一头雾水,问着:“小姐吩咐他做什么了?还扯上了郡主?最近小姐总找王叔办事,都瞒着阿莲的。”
沈长安笑笑,低头给阿蛮喂了口茶水,说着:“不是刻意瞒着你,你也知道王叔做事谨慎,他不喜欢旁人知晓,我也没办法。”
把事情推给王叔后,阿莲确实不敢抱怨,在洛阳时,阿莲就差些被王叔赶出王府去,至今还有些后怕呢,遂嘟着嘴,不敢再出声。很快,阿莲又被街上的热闹吸引住,指着下边很是激动说道:“匈奴使臣来了,瞧,一脸络腮胡子,真难看,可不比我长安城的儿郎,俊逸清秀。”
沈长安却是笑笑:“那长安城的儿郎相较洛阳又如何?”
阿莲揉了揉鼻子,“洛阳山好水好的,养出的气度都不一般,特别是六少爷,谪仙一般人物,无人能比。”
沈长安嘴角笑意更深,才转头往窗外看去,匈奴左贤王是匈奴单于一母同胞的弟弟,左贤王呼延一直被匈奴人称为战神,这些年匈奴也多靠他与孟田在边关周旋,今日单于派他前来,不知该说是很重视此次和亲,还是该说太过轻视如今边关的周天龙和郑苏易。
不过对于匈奴左贤王,沈长安倒不是很感兴趣,反而是盯着他身侧年过四十的孟田打量。当年,若不是他攻破长安,逼得太子自尽,沈家便不会家破人亡。外公当年曾做过太子太傅,又是长安城贵族之首,一直是拥立身为嫡长子的太子的,奈何长王起兵逼宫,而助他从封地长驱直入长安城的,便是眼下这位看是斯文的孟田。可惜,将军英勇,还未迟暮却遭天子忌惮,常年驻守边关不召入京,屡屡战功却不及一时战败,玉门关□□换将,他才得以回京,怕是只得在这长安城安度晚年了。
“那位可是孟将军?长得真好!早听闻孟将军许多事迹,可威猛了。”阿莲语气里满满是崇拜。
沈长安笑着摇头:“军队的事情,你都从哪听来的。”
“以前七少爷老爱讲边关的故事呢,孟将军七少爷说得最多?”
“哦?”沈长安也来了兴致,她与王廷泽素来亲厚,却极少听到这些,遂问道:“廷泽还说过谁?”
“还说过二皇子呢,小姐不知道吧,二皇子也曾领兵出征过,很是英勇,大挫匈奴三万铁骑呢。”
“哦,难怪他二人年纪悬殊,却感情匪浅。”沈长安了然地点了点头,继续喝茶。
而正说话的二人,都没与注意到阿蛮何时扒起身子探向窗外,等她们发觉阿蛮有异,却是阿蛮冲出雅阁之时。
☆、第24章 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阿蛮?阿蛮!”阿莲追出长安街时,街上人头攒动,哪还能在人群中看见阿蛮的身影。
推开人群,阿莲一路喊着阿蛮,满脸的焦急。沈长安亦不敢闲着,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拧着眉头,却也冲进人群。
阿蛮很认主,以前在洛阳,除了刚入府那两年不大听话,之后一直和长安还有王廷泽很是亲近,从来都对他俩言听计从,因为廷泽常跟着庭西表哥出门,每回只有廷泽回家,阿蛮才会冷落她,跑到老远去接廷泽,这种擅自跑离她身边的事情,在长安城却是头一回,让长安百思不得其解。
“阿蛮,阿蛮!不许闹!”阿莲找到阿蛮时,却是看见它正对着一排士兵,剑拔弩张的怒吼着。
阿莲上前想拽住阿蛮,不想阿蛮完全不理会她,对她也是吠了几声,吓得她踉跄着连退两步。
“还停着干嘛,给我把这个畜生乱枪扎死。”小兵头狠狠吩咐道。
正当阿莲犹豫着要怎么上前救阿蛮,是亮出南平王府的身份,还是扑上去以身护狗,却突地听见一声天籁。
“都停手。”
声音刚停,阿莲便看见高头大马上说话的正是本该在队伍最前头的孟田将军。更让阿莲诧异的是,阿蛮竟然跟看见了骨头似地撒腿往前跑,停在孟田的马蹄下,很是安静地趴着,两只眼睛骨碌碌地看着孟田将军。
“阿蛮,回来。”越过人群,沈长安也自然瞧见了这一幕,却是远远站在阿莲身边,看着阿蛮,喊着。
许是听见熟悉的声音,阿蛮回头,看见了沈长安,却没有动作。
沈长安拧着眉,又唤了句:“阿蛮,快些回来。”
阿蛮还是无动于衷,阿莲都不忍猜测道:“小姐,阿蛮听不懂,怕是要您上前给拽回来。”
沈长安却是深深看了眼阿蛮,然后转身就打算要走。这动作才终于惊动了阿蛮,起身往沈长安这边走过来,用嘴拽住沈长安的裙角。
沈长安矮下身子,拍抚了阿蛮额发,“随便往陌生地方跑,之前的教训又忘了?真该让你挨上几枪,记着疼!”
训完阿蛮,沈长安才转身望向孟田,带着歉意:“不好意思打搅将军行路。”
孟田却只是打量着沈长安,问出:“这是你的狗?”
沈长安点头:“是的,家人没□□好,让将军见笑了。”
孟田却没有理会她的歉意,再次问出:“姑娘姓王?”
沈长安一愣,随后摇头:“敝姓沈。”
“怎么?长安城还有认识的这般年轻貌美的夫人。”调笑的话自孟田身后传来,却是左贤王呼延,他打量了一眼沈长安,叹道:“长安城的姑娘竟一个赛一个的漂亮,你们长安的男人真幸福。”
孟田却是调转马头,再没有看沈长安一眼,径直往左贤王那过去,只听他与左贤王说道:“不相识,只是这位夫人的狗误闯了过来罢了,已经没事了。”
沈长安也是带着阿蛮离开,阿莲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转身屁颠屁颠地跟着跑回去,额间全是刚刚吓出的冷汗。
…
“你说孟将军是不是认识阿蛮?不然怎么这么菩萨心肠放过阿蛮啊。”阿莲撑着头,将白日里的情况分析着:“而且阿蛮还冲他咧嘴了呢,别提多温顺了。”
“还别说,孟将军看着斯文,讲话威严十足,听着就害怕,不愧是我朝猛将,还有那身子,多硬挺啊,那五官,就是鬼斧神工刻出来的嘛,真英气”分析完事情,阿莲便沉寂在回忆中不可自拔。
沈长安坐在屋子里,摆弄着茶具,一言不发,阿蛮则窝在一脚,也是不吭一声。整个屋子就是阿莲的声音源源不断,倒也没人打断。
“你说这么厉害的将军,怎么就能打了败仗呢?不应该啊。连他都打不过匈奴人,周将军和姑爷哪会是对手啊。”
阿莲继续絮絮叨叨说着。许是听烦了,沈长安喝了茶,也给阿莲递过去一杯,道:“说了一下午了,喝口茶润润嗓子。”
阿莲倒真接了过去,循着沈长安身边坐下,咂了口茶水,道:“难怪之前玉门关传来败仗的消息,乘早让姑爷回来,孟将军都束手无策,他们出生茅庐的,哪里是对手。”
“是么?”
突觉回话的声音冷冷的,阿莲这才瞧了瞧自己此时坐着的位置、端着的茶水,想了想刚刚说过的话,立马就吓醒了,赶忙将杯子放在桌上,自己则跳了开来,站离沈长安三步远处,低下头来,很是胆颤地回道:“奴婢该死,奴婢逾矩了。”
沈长安无奈摇头:“还好是在我房间,没外人听见,否则就你刚刚议论姑爷的这两句话,够你挨百下棍子再撵出府去。”
阿莲后怕地摸了摸屁股,心想挨了百来下棍子,哪还用撵人啊,自己就死在棍棒底下了。
“你也别怕,小姐岂会害你,不过你的嘴巴得给我封死,今天阿蛮冲撞使臣队伍的事情,我不想在府里听到一言半语。”
阿莲如小鸡啄米般地连点了好几下头,道:“今儿我们就是去望江楼喝了会儿茶,然后就回来了,啥事都没有发生过。”
…
临近晚饭的时候,宫里传来了一个消息,却是令整个南平王府都乌云密布,南平王听了消息,一口气没顺过来,听说是吐了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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