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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楚-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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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灰意冷,之后的日子,我与他一直处于冷战中。每日除吃饭灌药二人一起相对无言外,其余时间均是各忙各事,想方设法避开对方。有时甚至接连几天互相不曾说一句话,未正眼望对方一次。
夜,初初我将门锁得比以前牢百倍,用棉被死盖着,只差没插个牌子上书:“此花非花,严禁采撷。”每次看着凌乱的床单,那夜的事总在脑海里回荡,难以入眠。就连小睡也是颤颤兢兢,时刻提防。可一连几天他皆没有任何不轨,道貌岸然得令人惊讶。我逐渐放松警惕,然后说不清什么心态,不由自主将门悄悄打开一条缝,试探着他,然而他竟真丝毫不为所动。那些日子,楚倾寒真如他所允诺那般,头发亦未碰我一条。
他终于守信没再骚扰我,真是件令人高兴的事。以前总想方设法甩开他,现在不用再烦恼。只是不知为何,摆脱了他,我似乎没有想象中喜悦。特别是眼看着十二月初七步步临近,心下竟有丝丝慌乱。
十一月三十日,夜寂难眠,悄然推门出。步至大厅,我霎时愕然。大厅中,楚倾寒背靠卧椅,半倒在地,脸色惨白,大汗淋漓,头上青筋直冒,捏着卧椅的手快要将椅子捏碎。他的表情痛苦至极点,却仍旧咬紧牙关,闭着眼强忍,丝毫没哼出声。楚倾寒中的毒早入心脉,其毒性之深就算仅是小毒亦足以将人折腾得死去活来,更何况,他中的是天下奇毒之首——昙花现。
昙花现的毒性我一直不大清楚,直至如今方才知道,竟是这般折腾、竟是这般折腾……昙花在夜间开放,昙花现的毒发时间亦在晚上,我怎会连此亦未料到?我怎会……这三个月以来,我从未关心他何时毒发,毒性如何。这段时间他毒发得最为频繁,而我却一直顾着恨他,连自己份内之事亦未做好。不敢想象,我到底放任他这般煎熬多少个夜。当我在里头呼呼大睡的时候,他在外伤痛难眠。心无比揪痛,对他难以记恨,之前的事不愿再作计较,一把将他打横抱回房,我掏出锦盒果断给他两针暂时将毒性压制下。
“为什么不告诉我?这样子多少天了?”楚倾寒逐渐从剧痛中平复下来,我将银针收回入锦盒,坐在他身旁,皱眉问。
“有劳。”楚倾寒身上毒性方暂压下来,便从床上爬起,提步欲走。
我刚坐在床前,他便要起身离去,我连忙扯住他衣袖问:“你要去哪里?”
“回去外面,免得沾污了风少侠清白之躯。”楚倾寒甩开我扯住他衣袖的手,不出几步已走至门前。
我匆忙追出,一把揽住站在门前的他,从后搂上他的腰,一生中首次尝试如此主动:“不要这样,回来……你在外面要是有事怎么办?”
“在下自己可以照料好自己,无需阁下担忧。”楚倾寒丝毫不为所动,推开门快步离去。
我定睛望着他远去,心里斗争良久,终于狠下决心,声音细若蚊鸣:“过来,一起睡床……”
“阁下厚爱,在下担当不起。”楚倾寒回头,一把将门带上,门砰地合拢,我被喷了满脸土灰。
已经,不再计较上次的事;已经,作出人生中第一次主动。为什么,你还是这般无情?……是不是,你真的已对我厌倦,不再对我有任何眷恋?我靠着房门,颓废滑落在地,睁眼至天明。
楚倾寒始终不肯接受我照料,我无计可施,唯有煎了几味止痛散替他暂时缓解毒性,得过且过地过着日子。
十二月初五夜半,心有所牵,明知他不喜欢,还是忍不住出房去看他。大厅里没有人,走出木屋,我往外张望。屋外,楚倾寒正伏在不远处栅栏上,身旁一堆空酒埕,烂醉如泥。
“都被酒误掉性命了,还喝?”走到他身旁,我夺过他手上的酒埕,皱眉责问:“烈酒加速血气运行,毒性会发作得更猛,别喝了。”
“我的事与你无干,将酒埕还我。”楚倾寒伸手欲夺回酒埕。
“不还。”将酒埕藏在身后,我死活不肯还他。
楚倾寒没有再去抢酒瓶,蓦然抬头望着我,醉意朦胧:“已经,等不到十五了。今天不喝,或许以后都没有机会。”
……今天不共饮,或许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了。我犹豫着将酒埕还给他:“若你真要喝,我陪你。”
“这是最后一埕。”楚倾寒夺回酒埕,拿在手中晃了晃,别过头继续喝自己的,将我搁在一旁。
“没关系。”贴在他身边,我凑到他手上酒埕强行抿下一口,含着酒水在他面颊轻轻一吻。楚倾寒顿时呆愣,出神半晌后方回过神来,猛地将我揽入怀中,嘴中呢喃的话听不太清,热泪洒了我一面。
初五弦月银钩挂天际,半埕烈酒,共饮一宵。
那日,是我和他一起的最后一夜。
十二月初六,晚餐时分。饭桌上没有往常的青菜白粥、烤肉烹鸟,只有一锅平常的绿豆沙。看着从厨房出来的他,我心间一热,舀起一碗待吃,却在吃之前极不适时地发现一件事:绿豆沙里下了药。捧着碗,我不禁几分迟疑。
楚倾寒看出我的迟疑,浅浅一笑,什么也没解释:“吃吧,对身体没有害的。”
“嗯。”我不再犹豫,低头将那碗绿豆沙一点点消灭掉。楚倾寒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劣等,满满一锅开水烫绿豆。唯一值得称赞的是,他今次下的总算不是盐,而是糖。绿豆沙里下了药就下了药吧,无妨。无论下的是什么药也无妨,纵使是夺命的鹤顶红亦无妨……
一锅绿豆沙接连下肚,里面下的大抵是催情散之类的春药。楚,其实,如果你真想要的话,何必下药……药性发作,眼前景象天旋地转。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我方发觉,绿豆沙里下的似乎不是春药,而是昏睡散之类的东西。隐约间,他将我抱回房,盖好暖被放在床上,掩门而出,再也没有回来。
醒来时,已是翌日下午,从床上一跃而起,发现身上衣物没缺没烂,下面也没有被侵犯过的痕迹。想不到,他竟真守住了诺言,没再对我不轨。爱过、哭过、笑过、痛过、时日匆匆晃眼过。三个月的时间像流水,一眨眼,流掉了。十二月初七,来得比预期中早太多,和他一起这段时间常常笑着闹、哭着骂,却从未真正和他好上过一天。每天你恨我来我气你,三个月白白消磨殆尽。
床头,一把熟悉的匕首下压着个小纸包,旁边还有张海图绘画着冰火岛到中原的海路。移开匕首,我打开纸包,里头,六颗耀眼的紫水晶染上些许尘泥平躺在内。心下一颤,我从怀里掏出那次私藏的一颗紫水晶与这六颗放在一起,七颗紫水晶又一次完好无缺地呈现在眼前,晶莹透亮。包着水晶的纸内写有字,我移开水晶,楚倾寒清秀的字迹展现在眼前,那上面仅有八个字与他的落款。
此去不回。
望君珍重。
楚倾寒绝笔
一字一句看着纸上的字,我不能自制地反复默念。“望君珍重、望君珍重……卿已不回,教我何以珍重?”捏着纸的手忍不住发抖,泪水浸湿纸张,墨迹被眼泪染得一片朦胧。没有缠绵幽怨的遗书,没有情深款款的话别,他就这般平平无奇用八个字将我甩下,不回来了。
狠狠将他的绝笔搁在一旁,我冲出屋外,徒劳地寻找着他的痕迹。屋外四野静寂,幻境的屏障已然解除,四周景色和以前全然一样。十二月小寒的节令,漫天飞雪,比幻境中的气温低很多。原来,除了气温以外,幻境里的一切都是真的。人是真的,景是真的,情也是。
小屋的四周被踏遍,连山顶也找过,除了鹅毛大雪,什么也没有。我疲惫踏在下山的路上继续寻找,已然绝望。若是连山脚底也不见的话,就不用找了吧。其实,莫说我全然不知他此刻何方,就连他此刻是生是死我亦无法确定。恐怕,他早已不在人世……
山路崎岖,蜿蜿曲折,转过最后一个拐角,风景截然不同。海浪在不远处飘摇,岸边一行血迹断断续续漫至山脚底,楚倾寒闭目侧倚在山脚底榕树下,身上血迹斑斑。此情此景,像极了当日永州城初见那般。仿佛,一切还没开始;仿佛,一切还能重头。站在离榕树几步开外的地方,我定神凝望他,立在原地不再向前。
感觉到我的靠近,楚倾寒猛然睁开眼扭头看我,紧蹙着的眉头舒展开来。楚倾寒举起袖拭去唇边的血,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唾沫里尽是丝丝腥红,一笑而过:“其实那时我真是想杀了你。”
“如果那时你杀了我,那么现在死的就不是你了。”看着他的伤,我半是调侃半是真心道。如果那时你杀了我,你就不会落得现在这般境况。如果那时你没有遇上我,你还在做你高高在上的楚教主。根本不应该相见,若不曾相见,我们应该都还过得很好。你风流多情、统率四方;我冷静睿智、淡然无欲,大家各自在自己世界里活得游刃有余,惬意潇洒。相见,对谁来说都不是件好事……:“有没有后悔遇上我?”
楚倾寒不作多想,脱口而出:“今生不悔。”但在说完此言后,犹豫片刻,眼神徒地生出几分凄然,出人意料地补了一句:“只是若有来生,不愿再见君。”
“……真的?”难以置信他会如此说,我愕然无言,低下头半晌不敢直视他,声音近乎哽咽,不敢追问。
楚倾寒并不作答,收起凄然,半眯着眼昂起头盯视我眸子,仿佛想看穿些什么。转而沉默良久,久得我近乎绝望,他才轻声道:“假的。”
听到他说出“假的”这两个字,一颗悬着的心总算平复下来,我长长吁出一口气,满足道;“就知道你舍不得。”楚倾寒望向我苦笑,不再多言,低头强撑着想爬过来,结果身子一动,嘴角又泌出鲜血。
“不要动!”看见他吐血,我顿时慌乱,以最快速度扑到他身旁,搂紧他小心翼翼擦去他唇边鲜血。擦的时候,无意想起他那封极简短的遗书,心中有气,不悦问:“不是说不回来了么?”
“本来以为可以放下的,结果走之前还是忍不住想再见你一面。”楚倾寒握住我帮他擦血的手,十指紧扣,贴在胸前。隔着衣裳,我隐约感觉到他五脏六腑都被极深厚的阳刚内功所震伤,高度内伤加上天下奇毒,任是那一种都足以将他当场结果掉,他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楚倾寒胸膛的起伏从手上传来,每一下都微弱得像是随时停歇,或许,仅在下一瞬,就会悄无声息地归于静寂。
榕树婆娑叶影后,太阳西斜,天边火烧云朵朵,片片彩霞。美轮美奂的黄昏下,我看着单薄得一闭上眼就不会再醒来的他,发现他柔情似水的眸子尽是我的倒影。
狠下决心,我抛弃尊严做出绝无仅有的事。今日之前,我宁死亦不会如此,今日之后,我亦再无机会如此。那么,就此放肆一次吧……我知道,他一直以来都想这样的,我不想给他留下遗憾,更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解开自己衣衫,深吸一口气,我贴在他耳边喃语:“来做吧。”
“风?!”震惊于我的主动,楚倾寒不可置信地抓住我肩膀,问。
“来做吧……”人,真是变幻莫测的动物。一个月前,我因被他强暴而恨不得将他杀掉。一个月后,我对他主动献身。闭上眼,我将上半身裸露在外,伸手去解他衣带。
楚倾寒按住我的手,苦笑着摇头:“不要勉强自己。”
既然已经决定了做就不再退却,我不答话,将下身衣物一并褪去,羞涩地环上他的颈。如此诱惑下,楚倾寒终于按耐不住,自行褪去衣衫,将我双脚分开,抱上他大腿,舔过我双唇,柔情似水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坐在楚倾寒大腿上,脚环在他腰两侧,嘴对嘴,舌头交织交缠,分身相互摩擦。经历过前次云雨,今次进入状态显然驾轻就熟许多,不多时,两人情欲已是高涨。前戏飞快结束,他将我臀部向上稍抬,正式往后庭开拓。
他的手指掏弄至穴口处,那次刻骨铭心的痛楚瞬间在脑海回放,我不自觉往旁一缩,张开的臀部又紧绷起来:“啊……”
“放心,今次不会有事的。”楚倾寒体贴地在我臀部两边揉抹,直至肌肉再次放松下来,方将手指慢慢伸入。紧窄的私处逐渐变宽,他抽出手指,搂住我的腰,分身往里缓缓插入,我闭上眼将腿再往外张开些,迎合他的抽送。
楚倾寒的分身仅往内插入些后就没再往深处递进,我正在疑惑,突然感到滴滴温热的液体滚烫地滑落在胸膛上,血的气味流溢在空气间。猛然睁开眼,只见他又一次毒发,比任何一次毒发都要猛烈上百倍。我坐在楚倾寒大腿上,比他高一截,此时他的头刚好贴在我胸前。止不住的鲜血大口大口从他喉间往外涌,顺着我胸前白皙的肌肤往下流。他搂住我的手紧得指甲陷进肉里,身体剧痛下的强烈颤抖难以压抑。
血经已多得难以擦拭,我唯有揽住他的肩,伸出舌徒劳地舔去他唇上的血,血的腥甜在喉间缭绕,我边舔边将身体主动往前送,让他的分身往里插得更深。后庭被贯穿的痛与心中剧痛相比不值一提。
舒张开的后庭韧性极强,我似是漫无止境地将自己往前送,直至他的分身完全没入其中。火热的呼吸声在身边喘息,楚倾寒似是逐渐适应了剧痛,痉挛平复下来,分身亦开始继续往里抽送。他将我拥在怀里,上身的血不断涌流,下身欲望无止尽喷溅。温热的腥红与白浊交横在彼此身上。
不同于那次的粗暴,楚倾寒这次动作极其温柔,关怀备至。那次,我紧绷着臀宁死不从,他疯狂肆欲不顾一切,两人发狠地互相伤害,谁也没得到一丝愉悦。这次,我真正将自己舒展开,不再去管那么多无谓的东西,仅顺着身体的感觉放纵自我。难言的快感从后庭传遍全身,陶醉在情欲中呻吟,靡乱而快乐。其实,在下并没有想象中般恐怖。只是一直以来被太多传统礼教道德所束缚,再加上大男人的自尊心好本能地抗拒着而已。
激烈的快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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