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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忠覆奸-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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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白首淡淡扫了那二人一眼,别过脸去,切,他还不稀罕听呢?
梦千鹤被梦魇一路扯到了后院,梦千鹤仔细一看,竟然发现梦魇的脸有些红。
真是难得了!
梦千鹤饶有兴趣地问:“什么事儿?”
梦魇微微红着脸,表情很别扭,似乎不大好意思说,好半天才磨叽出来一句:“大师兄,帮我个忙好不?”
梦千鹤微笑着,说:“你客气起来我还真不习惯,什么忙啊?”
梦魇抬起头,看着梦千鹤,眼睛亮晶晶的,好像有星星落进了她的眼里。
梦千鹤心里莫名的不安起来。
梦魇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羞涩地说完了自己的请求。
梦千鹤笑容僵硬了片刻,转瞬之间却又温和儒雅,他说:“没问题,师兄当然帮你。”
…古古怪怪的分割线
“梦白首!你丫今天要不把这牌匾给我换掉!就别想从房顶上下来!”梦魇双手叉腰,双颊已经气的红扑扑的。
“我就不下来!你拿我怎么的!”梦白首吊儿郎当地坐在房顶上,一脸无赖。
很正常的一天,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
所有的客人都没有觉得任何的奇怪,因为这是梦魇和梦白首每天都要上演的戏码。
梦魇站在店门口,气呼呼的,梦白首坐在屋顶,笑的邪恶。
但是,其实不一样,今天和以前是不一样的。
忽然,梦千鹤和店里所有的客人忽然听见外面那一对永远是会对峙的少年忽然大声地争吵了起来!
梦千鹤一愣,急忙冲了出去,他的心跳第一次跳的如此之快,只因为,外面站着的两个少年,就是他所拥有的全部世界。
尽快,已经不再完整。
他跑出去,站在门口,像以前的许多次一样。可这一次他停在门口却只是因为看见了梦魇的脸色,苍白无比,带着某种隐藏的极深的惊恐。
梦千鹤慢慢走出去,站在梦魇的对面,转身,刚好可以看见坐在房顶上的银发少年。
银发少年的表情很淡漠,可眼神里却是遮掩不住的深切痛苦,少年的手中,拿着一个玄色的玉佩,玉佩上刻着行书的——魇字。
这是代表天音阁弟子身份的东西,梦千鹤、梦白首、梦魇都有。
梦白首看着屋顶下的两人,慢慢勾起嘴角,说:“对不起,我很不好意思地碰巧撞见了二师姐把这个送给了大师兄,这是我在大师兄房间里找到的。”
梦魇结结巴巴地说:“白首,你其实——”
“不用解释!”梦白首厉声打断。
“叶之陌那天对你说的话说的那么大声,我想不听见都难!不过,他说的没错,三个人总是会有一个人多余,那么,多余的人,就是我!”梦白首捏紧了手中的玉佩,青筋在手背上突起。忽然,他用力将玉佩掷给了梦千鹤,梦千鹤下意识接住。
梦白首纵身跃下房顶,站在梦魇面前,声音微微颤抖:“为什么?为什么把这个给千鹤?不是说好三个人要在一起吗?为什么却又把这个给他?而且,我亲耳听见你们说要回天音阁!”
梦魇的牙齿咬住了下唇,咬出一道白色的印子,辩解:“不是这样的!”
梦白首冷冷一笑,反问:“我很会骗人,所以我绝对不让别人有机会骗我!其实,回天音阁也没关系的!可是你们为什么单单要抛下我?三个人,三个人明明很好,为什么偏偏要丢下我一个?难道,就因为,梦魇你喜欢梦千鹤比喜欢我多得多!”
这样凄厉的质问,带着一丝刻骨的绝望,好像全世界都忽然崩塌掉。
刚刚还笑言曼曼的少年竟然一直在隐忍,那样云淡风轻懒散无赖的笑容竟然是装的。
梦千鹤握着手中的玉佩,忽然无力地开口:“白首,你真的误会了,梦魇喜欢的,明明就是你。”
喜欢到哪种程度呢?
喜欢到,最后,选择放弃三个人中的一个——梦千鹤。
那一天,梦魇紧张兮兮地说:“大师兄,我的玉佩给你,我决定,我们一起回天音阁。”
其实白首你只听到这一句就恨恨而去吧。
梦魇还说:“我希望,大师兄你可以做天音阁的阁主,毕竟师父希望我们三个人之一的继承阁主之位的,我没本事,白首又不够标准,一肚子坏水,还是大师兄你最合适了!这个,是我的玉佩,我就交给大师兄了,请大师兄替我交给阁主,我不打算见阁主,只想偷偷去一趟,看看以前的师兄妹们,至于白首的,我想以后再告诉他……”那个绯衣少女,明明羞愧却佯作大大咧咧地说完这一番话。
因为她要亲手打破三个人的完美。
梦千鹤很想质问些什么,可是看到少女的表情却又问不出口了。
她应当是比自己更痛苦吧!
因为她爱了。
现在,梦白首的愤怒又算怎么一回事呢?
这般的荒谬,又这般可笑的悲哀。
弄错了!角色弄错了!现在生气、愤怒、绝望的明明应当是梦千鹤啊!
梦魇失神地看着梦白首,丧失了语言能力。
梦白首看看梦魇,又看看梦千鹤,自嘲一笑,问:“我是多余的那一个,是不是?”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可是,没有人能说出话来。
空气中满满都是悲伤的味道,压抑无比,让人没办法呼吸。
梦白首微微扬起下巴,一字一顿地说:“没有你们,也没什么了不起!总有一天,你们看着我,会很后悔很后悔!”那个时候的梦白首,甚至还有些孩子气。
这样的威胁,让人觉得可笑、俗气,却莫名,恐惧。
已经,很后悔了啊!
梦白首转身,走的坚定又无比决绝。
梦千鹤想要追上去,却被梦魇拉住。
梦千鹤一愣,却对上梦魇死寂的双眼,梦魇动了动唇,慢慢地说:“没有用了,完了,我们三个完了。”
完了,将近二十的感情,因为另一种感情,分崩离析。
叶之陌说:“三个人总是会有一个人多余。”
可是固定三点,才能做出一个最基础的圆。
他们,就是彼此的整个世界啊!
梦千鹤看着梦魇,那双眼里,所有有生命力的东西全部死亡或是沉睡。
对了,那个世界不完整了。
至少,对梦魇来说,只需要一个梦白首就可以带走整个世界。
梦千鹤忽然惊觉,原来,他们三个真的完了。
贰
梦魇呢?
回天音阁了,后来做了阁主。
梦白首呢?
光明正大地扬言叛出天音阁,后不知所终。
梦千鹤呢?
离开了,自成一派,天山十二部。
那么,那间白吃居呢?
三个白痴都不在了,白吃居当然也就不在了。
算一算,过了多少年?
青丝,何时染了霜,竟然成了华发!
风肆走了,其余人都昏睡着,梦魇让几个轿夫在外侯着。三个人对视一眼,一起走进了宫殿。
梦魇拿起一个个纱罩,点上了一盏盏宫灯,大殿里灯火辉煌。
梦千鹤与梦白首摆开了一盘棋局,正在对弈,梦魇却已经倒了三杯酒,放在桌上,然后专心看棋。
“大师兄,下这里,下这里!”梦魇忽然出口,伸手指向棋盘一处。
梦千鹤笑而不语。
梦白首却是极有气势地瞪了梦魇一眼,道:“观棋不语真君子。”
梦魇哼了一声,竟然也安静了。
但是……大约半炷香的功夫……
“大师兄!下那里!下那里!下那里他的大龙就完了!”梦魇兴高采烈的声音。
“我说过了!观棋不语真君子!”梦千鹤咬牙切齿。
“切!”安静了。
又过了大约半炷香的功夫……
“大师兄!一定要下那里!那里好啊!”梦魇激动的声音。
“好了,你再说话,这局都要下不下去了!”梦千鹤无可奈何的声音。
梦白首气急败坏:“你故意吧!梦魇,我看你是存心捣乱!”
“胡说,我稀罕!”
“是!你就是稀罕!”
“好了!你们别吵了!”
“是他先跟我吵的!”
“她不乱七八糟地说,我也就不说了!”
“你才乱七八糟的说呢!下棋下的那么差!”
“你下得好,你赢大师兄看看啊!”
“你们都下得好,是我下的差……”
“大师兄,你别顺着他!”
……
我们的日子是怎样过来的呢?好像就是在这样无尽的争吵、玩闹中过来的。
我们吵着吵着,忽然,长大了。
我们玩着玩着,忽然,成熟了。
我们闹着闹着,忽然,就老了。
其实,叶之陌说的不对,爱情的确只容得下两个人。可是,若是我们一直简简单单、吵吵闹闹,就这个样子下去,三个人,才是绝对的完美。
就像是缺了梦千鹤就没人会充当大哥哥的角色,忍着你们、疼你们。
就像是缺了梦白首就没人会和梦魇吵嘴,向梦千鹤求救,笑着你们、陪你们。
就像是缺了梦魇就没人会任性霸道地风风火火、懒懒散散,闹着你们,爱你们。
正因为这样,所以,无论梦白首做了什么,梦千鹤和梦魇都会无条件的原谅他。
哪怕是颠覆天下。
他们三个人,就是互相的整个天下。
桌上有三杯酒。
一杯酒里,有三七丹。
三七丹,收三魂,夺七魄,死时心疼如被万蚁啃食,全身如同硫磺火烧,却又忽然变作极地之苦寒煎熬,忽冷忽热,并无定数。
原谅梦白首的,是他的全天下。
可是芸芸众生的全天下,却不会原谅他。
包括天音阁。
梦魇笑容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满足,道:“这三杯酒里,有一杯是有三七丹的,为了公平起见,你们先选,我最后,老规矩,谁喝到有三七丹的,谁倒霉。”
老规矩是什么?
梦无忧曾经这样问过。
明明是梦白首任务失手,该罚的是梦白首,可为什么领罚的却是梦魇呢?
梦魇当时皱着一张笑脸不爽地回答:“因为老规矩啊!”
梦无忧好奇地问:“老规矩是什么?”
梦魇翘着嘴,慢慢说:“一个人犯了错,就是三个人犯了错,所以,为了公平起见,就抽签决定谁去受罚。那啥来着?不求同魂,但求同心,好像是这么来着。”
不求同魂,但求同心。
当时的梦无忧愣了一愣,把这句话翻来覆去地咀嚼了好久好久。
梦白首潇洒地取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梦魇和梦千鹤也伸手欲取。
梦白首却忽然动作奇快,迅速捞走两个酒杯,一仰脖,饮尽。
他笑着,狡黠又得意,就像很多次,他骗人成功的那般得意。
“谁要和你们同心啊?我倒是要祝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梦白首皱着眉,却笑着说。
梦魇心里顿时好像有刀子割了一下,她咧嘴一笑,端庄气质的天音阁主竟然很难得笑得有点傻:“胡说,要永结同心,也是我们三个人!”
看看更漏,四更将尽。
梦千鹤沉默半晌,也笑着,说:“断袖之名倒也不足惧,家有河东狮倒也不足惭,三个人永结同心,倒也罢了!”
果然,两声怒吼:“谁是断袖(河东狮)!大师兄!你找死!”
好啊,我们三个人,永结同心吧!
梦白首捂着心口,疼的冷汗渐出,脸色也忽红忽白,体温也忽冷忽热。
可是,忽然很满足了,把这天下搞成这般模样,也就只有他梦白首有这般本事了!这是他应受的惩罚,而且,那两个人,说要和他永结同心,虽然他不是很乐意,可是,也就勉为其难地答应吧!
本来以为,已经走出了很远很远,远的怎么也回不到起点。
却忽然发现,原来一直在一个三点固定成的圆里转圈,怎么走,竟然都只能回到起点。
他们不是手足,不是朋友,不是所谓的什么红颜知己、蓝颜知己。
但是,请允许某小爷抽风的在古言文里拽一下英文:
To the world you may be one person; but to one person you may be the world。
对于整个世界来说,你只是一个人;而对于一个人来说,你却是整个世界
三人行也,笑言频也。
莫有忧也,一笑同也。
…番外贰 完
欠债要还
风肆睡的不大安稳,天才蒙蒙亮,她就醒了。
却看见,枕边,是封信和阿陵从不离身的古剑。
风肆皱了皱眉,心里猜到三分,打开信封,两指夹出一张薄薄的信纸来。这是第一次见到阿陵的字,字如其人,方正严谨,铁画银钩,极有力度。
信纸上只有寥寥七字:
以剑偿笛
——白未晞
风肆笑了笑,起身穿衣、洗漱,握了握长剑,竟是十分顺手。
临别礼物啊!风肆笑眯眯地拿好,不管怎样,既然是阿陵的一片心意,她就不客气了!
至于其它,后会有期,或许,无期了吧!
风肆忽然摊开手心,一颗晶莹剔透的药丸光华流转。
该去还债了。
九门提督府。
谈长舟刚醒,倚在枕上,正在看书,长发拂在耳后,微微低着头,露出秀美的侧脸来,神情恬淡,让整张脸的线条都温和不少。
忽然,谈长舟眉尖一蹙,神色不对。
随即,青衣的少女竟然从房梁上一跃而下,面上带着得意洋洋的笑,嚣张地走到谈长舟面前,用力地用手戳了戳谈长舟的脸,咧嘴,露出一个奸诈的笑容。
“师兄,没想到,你的警惕性也这么差啊?”
典型的——小人得志!
谈长舟看着风肆,皱着眉,问:“你又做什么?”
风肆立马一脸无辜,一副纯良的模样,弱弱地说:“师兄你这是什么口气,什么叫‘又做什么’?人家什么时候做过什么做过什么了?这回来,也只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嘛!”言毕,还佯装伤心地将小脸扭到一旁。
谈长舟看着风肆,半晌,笑了起来,眼角上挑,说不出的魅人来,慢慢说:“其实,就算师妹你想做什么,师兄也不会介意的,而且,师兄会自己平躺,解衣带,让师妹你自由地……”言毕,还暧昧地眨眨眼,弄的风肆心跳立刻露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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