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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越往事 作者:卉木萋止(晋江12-06-30完结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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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绣拿来伤药给她擦，沁儿躺在坐在床沿忍不住问她：“姐姐，你这么晚还没睡？”
沁儿感受到她的手指僵了一下。沁儿转身抓住她的手说：“姐姐，皇上在泰晖殿召幸了彩玉，你不要等，他不会来了，他今晚封了好几位妃子。姐姐，你能出宫就出宫吧，这里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芦绣把衣服给她穿上，又看了看小羽。沁儿也发现小皇子在床里睡得正香。一时间，沁儿对芦绣的心情已能完全体会。给了你希望又带给你失望，所以变得辗转难眠，在寂寞的夜里无意识地等着那个人，无悔。
她们拉着手一起在床上躺好，芦绣才开始说：“我对封……皇上，敬畏感激多于倾慕，他对我多半也只是利用和感兴趣吧。我知道不可能，我不会妄想。”
沁儿抱着她的腰背，泪水染湿了她的衣衫。
“你想出宫吗？你想出去，我可以求他放你出去。”
沁儿在她身后沉默了半响，最后无声地点点头。
芦绣睁开眼，听着沁儿的呼吸渐渐放缓，她摸了摸小羽的脸，整夜不寐。
清早，芦绣便把沁儿叫起来一起给小羽换上了红色的喜气的新装，在她们那里的初一是要去向长辈拜年的。她觉得晟羽怎么都该去见一见他的长辈。既然做了干娘，也该有干娘的样子吧。芦绣把自己收拾整齐，带着小羽去了东宫。
皇太后自从不理国事，也就不那么忧心，身体也好了很多。这天早上皇上带着一众皇室给她请安，这让她十分欣慰，一直笑个不停。
但没有见到小羽一直让她疑惑，她趁众人短暂的安静问皇帝，他儿子呢。萧封奕正想说解释。门外的人就来通报兰宫的主子抱着皇子来了。皇后脸色一变，还是让芦绣进来了。
芦绣一下子就辨别出坐在中间的是皇太后，稳稳地抱着孩子，跪在她面前磕头：“芦绣叩见皇太后。”
“芦绣？你来做什么？”皇后转眼看了看封奕和庄妃。他们一个脸色平静一个脸色不虞。
“民女是带小羽给皇太后拜年的。”芦绣跪近几步，把小羽放在皇太后怀里。
太后一抱住孩子就乐呵了，心神一分就没理会芦绣。身旁的人也把注意力转移到萧晟羽的身上。封奕把芦绣拉到身边，对她说：“你先回去。”
芦绣应了声转身就走出东宫。她没走几步，便被云宁郡主追赶上来。芦绣困惑地看着她，棠珏便塞了一封信给她。
“是陆尚文求我带给你的。”
芦绣郑重接过：“谢谢郡主。”
“昨晚皇上选妃了你知道吗？”棠珏试探地问她。
“知道。”
见芦绣不愿多说，棠珏也不想逼她，只好放她走。棠珏眼看她走出视线，她回头就看见封奕站在门边，目光深沉看不出情绪。
“你给她的是什么？
棠珏勾勾嘴角说：“你既然在乎，何必伤她？”
封奕眯眯眼，低首轻笑：“谁说朕在乎了？”
棠珏蹙眉看着他，他转身进门。
回到兰宫，芦绣把门关上，抽出信看起来。这是陆尚文的字迹没错，芦绣放心下来。他说他已经出狱，藏身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他想芦绣出宫两人一起远走高飞。芦绣把信放进炭火炉里烧了。一个人坐在房里静坐了一个上午。
她在回忆，这种时候她想起的大多是他的好。平心而论，若是没有他父亲的事，他们的确是伉俪情深。一切终止摊开后，芦绣没那么恨他。一个男人在儿女私情上淡薄一点不是错，真的，她现在不怪他了。但是对陆尚文，她也再没有从前的感情。她跟他走，难道最后还要告诉他，她变了吗？芦绣就算走也决不会跟他走，对他们都残忍的事她不想做。
初三，凤嫣进宫。她穿着华丽的宫装，脸色还涂抹着脂粉，比起以前更是美艳非常。芦绣突然有点不敢跟她说话。
凤嫣虽然看上去很好，但芦绣觉得那只是她的外壳，里面依然十分脆弱。她们坐在温暖的房间，互相都在想着说些什么。最后芦绣还是问了句：“你现在好吗？”
凤嫣点头，在看她来，眼前越显孱弱的女人比她更不好。芦绣斟酌一会儿，问：“你离开陆府，我找过你，但是找不到，你是回到荷田坞了吗？”
“嗯，我一直就在荷田坞。”
芦绣想反问她为何不告诉她，又觉得没有这么问的资格。两人又沉默下来。
“我听说皇上要杀陆尚文，是真的吗？”凤嫣还是问出来了。
“他已经出狱，皇上没杀他。”
“你替他求的情？”
凤嫣一问就觉得是了，她就说陆尚文摊上这个好个妻子哪能死得那么快。她忽然又觉得真正可怜的不是自己而是眼前这个女人。他们那段美好的感情就这样支离破碎，这比什么都更伤人心。凤嫣说过无数谎话，此时她觉得无论如何也要对芦绣说一句真话。
她跪在芦绣面前，仰头直直地看着她说：“我骗了你。孩子不是陆尚文害死的，是我亲手杀了我的孩子，为的是让你恨他，我让你误以为我死了，也是想让你彻底离开他。”
芦绣第一次在真相和骗局面前那么想宽容淡然的笑一笑。她不想再为这种悲剧哭泣，这只会让她显得更加无知愚蠢。她没有恨人的力气了，闭上眼不去看她。芦绣只是说：“你要是觉得愧对我，就帮我把他带走，让他永远离开这里，不要再回来了。你那么爱他，就替我好好对他。”
“他要的是你！”凤嫣尖叫起来。
“我心乱了。”
凤嫣飞快地看了看四周，猛地扑到她身上大喊：“你以前犯傻便算了，你居然对他产生了感情，你会死的会死的！”
芦绣挣开她，面无表情地说：“初七早晨，在城郊五里村，他在那里等你。”
说完，她转身走近内室。
凤嫣坐在地上，喃喃自语：“我救不了你，我连自己都救不了……”
沁儿帮芦绣盖好被子，她一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她走到外面把凤嫣扶起来。
“她睡着了，你走吧。”
凤嫣知道她是芦绣的人，使劲抓住她的手说：“你一定要告诉她能出宫一定要出去，那个男人是个魔鬼，他什么人都可以利用，他没有真心。”
沁儿也握紧了她的手，说：“你放心我会帮姐姐的。”
凤嫣强笑，把发鬓理好，她精致的凤眼还残留着眼泪的湿润，不过这无碍于她的美貌，她仍旧是美艳非常的回去了。
芦绣睡得很沉，等她醒来已是人约黄昏。脸上有一只手轻抚而过，她抗拒地背过脸。那只手僵了僵终究还是收了回去。
芦绣开口说：“我想带着沁儿一起离开。”
等来的是沉默。芦绣只好转头看他，却见他也靠着床在出神，目光悠远似乎在想什么。
其实我大多时候并不懂你，我怎么会对你有感情呢？芦绣这样想，也对着他的侧脸出神。
“为什么？”很久之后，他问她。
芦绣暂时无法理解他问的是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离开。”
芦绣立即心生怒气，说：“我的家不在这里，哪有人会在不是自己家的地方住一辈子？”
封奕垂眸看她，芦绣便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愤然地盯著他。
“你都是小羽的娘了，这里还不是你的家？还是你要抛弃小羽，又让他哭？”
“你……是故意的！”芦绣指着他出离了愤怒。
封奕抓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咬，笑道：“你这么大个人，难道还要欺骗小孩子？”他的眼神温柔如水，缠绵悱恻。芦绣无力地垂下肩膀。
“你现在不放我走，我总有一天会走。我说过，关得住是人不是心。”她说这话眼神清明，格外认真的样子，还有那么点云淡风轻地坚定。
“你是说你的心不在这里吗？在谁身上？还在陆尚文身上吧，你还真是痴情。”
芦绣不想跟他争辩，就当默认又如何。当她真的默认，封奕却觉得不能忍受了。他一把按住她的身子压在床沿，冰冷的唇狠狠落下，片刻贴近片刻放开，之后深入侵犯到她口腔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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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卡在这里是非常不厚道的，但是呢，真的是巧合的啦=皿=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此章，╮（╯▽╰）╭，无话可说
下一章不会太慢（捂脸）
☆、第三十三章
芦绣被他吻得疼痛，双手无力地去推他。哪知他一手就压制住她两只手按在枕上。一只手扯开她的内衫，裸｜露的肌肤立即暴露在眼前。他扯下束发的发带绑住她的手腕。他一头乌黑的发散下来，然后慢慢地解衣服的扣子，脱下衣服。他那双幽深的黑眸就注视她惊恐的样子。
芦绣觉得现在什么都混乱了，她在床上不停的扭动摇头，换不来他神情丝毫的松动。直到看见他的肌肤，冷玉般的泛着光泽，芦绣已是挣扎得满脸通红。他俯身抚摸她汗津津的脸，冷冷地说：“我想要什么，你现在知道了吧。”
“这是错的，是错的！你快放开我！”
“怎么错了？你现在不是谁的女人，为什么不能做朕女人？”他说这话时，手拂过她胸口。芦绣痉挛了一下，苍白着小脸努力想把自己缩起来。
她现在觉得他的手就像一条蛇在她身上缓慢游移，这感觉刺激得她汗毛都竖立起来。他知道她在害怕，他觉得这种事有什么好害怕的，不管不顾地把手伸到禁区探幽寻秘。芦绣两条白生生的腿抽搐起来，她害怕地想蜷缩双腿，却被他分开环在腰际。
他的身子伏下来和她的紧贴，芦绣感受到男人高热的体温，可她还是忍不住颤抖。他吮吻她脖子那会儿，芦绣低眸看清了他肩上的牙印和肩上的抓痕。芦绣猛地觉得心又抽疼起来，身子大力地挣扎起来，双腿也努力地想要合上。封奕额头满是汗水，使力按住她，待与她的眼神一对视，很快就反应过来。他把芦绣拉起来，紧抱在怀里，身下毫不留情地占有了她的温软。萧封奕喘着气在她耳边说：“你既然那么在乎，就别把我推给别人。”他说完扯开束缚她的发带。
芦绣疼得流泪，封奕也觉得紧得他寸步难行。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等互相呼吸平稳些，封奕才在那份温软里感受着被包容的满足。芦绣的眼泪还是簌簌地往下流，他一边吻一边把她的腿分得更开。她的上身还是那些伤痕，他都一一吻过，激起她长久的战栗。芦绣摸着他上身的牙印在相同的位置狠狠咬下，几乎要见血。
他捧住她的头，说：“咬紧点。”
芦绣红着脸放嘴，终于无力的瘫在床上昏迷过去。
她已经很久没有做梦过了，一般她觉得很累很累的时候不会做梦，但她做过一个长梦。她梦见了很多人，包括萧封奕。她先是梦见她很陆尚文站在悬崖边上，他们相携跳下，她死后，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然后在转世见到了她在灵京见到的很多人。在最后的最后，她看见萧封奕坐在龙椅上，冷漠地说，他从来没有对她动情过，他只是利用她。这般清晰直白的残忍，芦绣几乎是哭着从梦里醒来。
她在他的臂弯里醒来，鼻尖萦绕的都是他的味道，芦绣面红耳赤动也不敢动。封奕见她醒来，把手抽回来，帘外人影晃动，总管在外面轻声说：“皇上要沐浴吗？”
“嗯。”他披上一件内衫，回身看了看蜷缩在床里的那团被子，说，“过来，我们去沐浴。”
芦绣抖了抖，没动，使劲压住被子。封奕只好向前把被子跟芦绣一并抱起来。御用的池子是很大，池子里的水都是香的。芦绣最后还是被剥开放进水中。她尽量远离了封奕，背对他，她既愤怒又羞恼，脑子里还是一团乱麻，她无法接受昨晚发生的一切。背后的男人眯着眼看着她白皙的背部，忍了又忍没过去再吓她。两人清洗之后，芦绣直接被他带到了泰晖殿的龙床上。
芦绣没反抗成功，疲倦之下，一个人在龙床上睡到午时。
她醒来时也只有她一个人在宽大的龙床上，现在她总算能够冷静思考，她心底已是认同他，所以在他勉强她时，自己也没有反抗到底。留在这里她不愿意，离开他又舍不得，芦绣难过的发现她又陷入两难的局面。她躺在床上排除了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后才关注到身体微微酸痛，一想到原因，她又变得脸红满面。
后来，宫女送来膳食，她才起来吃点东西。后来几天，她都被封奕困在泰晖殿，他自己却不怎么回来休息。芦绣知道他睡在其他地方，跟不同的女人睡在一起。她读过诗经，她向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知道自己心眼其实不大，不能和一群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因为她娘曾经过的就是那种生活，所以最后她还是离开了那个人。她不想他和其他人伉俪情深琴瑟和鸣，所以她不适合后宫，这点芦绣比谁都清楚。她也明白，没有他的允许，她不可能踏出后宫半步。她在那几天里想了又想，终于还是作出决定，不可改变的决定。
过年的话荷田坞也会停业几天。蓂瑞顶着一张人皮面具坐在柜台上算账，把一年的收入好好的算一下，也好给姑娘发个红包。姑娘们也准备好好过个年，各自买了年货，围着几张圆桌吃了团圆饭。
她们很惊讶的是凤嫣居然正正常常的出现了。她还是那么美，一下子就把她们比了下去，有几个说话刺耳，凤嫣也没计较，反倒十分脾气好，给每个人都敬了酒。蓂瑞坐在她身旁，看她因为一个姑娘说了个笑话笑得花枝乱颤，想起了凤嫣求她做的事。
初六晚间，凤嫣跟蓂瑞睡在一张床上。凤嫣说她要走，蓂瑞知道她要跟谁走。她还是很生气，大声质问她，难道要欺骗他一辈子吗？凤嫣沉默，蓂瑞当她默认，更是觉得她活得太卑微，实在是太委屈了。她不能阻止，只好搂住她的肩膀说，有机会就告诉他真相。凤嫣谢她，却没有答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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