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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江山我的妻 作者:悠漾(晋江vip2012-08-23完结)-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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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赫在平定蓝氏之乱中得了丞相之位,宓功颐又怎会落空,他一人独得蓝相国手中一半的兵权,剩下的则由牟敏书和陆风掌持,牟敏书是慕赫的大女婿,慕家和宓家自然是此次平乱的最大赢家。
公仲孜墨夜里宿在哪位妃子的宫殿从来不是晔謦翾关心的重点,也不是她想关心的事儿,重要的是大的时局如何,这是国之命脉,也是家之根基,既然要替他掌家,这些才是她必须得知道的。
“那为什么每每皇上都不宿在怡景殿?”
喜桂不明白,晔謦翾却似乎看清了那么一点,贤妃,也许就是这宫中的那支翠竹。
“喜桂,以后少打听皇上的事儿。”
“哦。”晔謦翾终究没有解答喜桂的疑问,喜桂也没有再问,“娘娘,再往前走就离承乾殿不远了。”
是啊,从凤寰殿出来,有意绕开絮园,绕了御花园这一大圈儿,不知不觉仍是绕到这里。晔謦翾稍稍抬头看了看天,有云,看不到蓝天,没有太阳,断不出时辰。
“娘娘,才过了巳时,估摸着皇上已经下朝了。”
“既是如此,那便去吧!”
既然到了门口也没有不进去的道理,人有时候也该随心所欲一些。晔謦翾抬头进了偏院,她来,总爱从偏殿进去,一来是偏院与絮园相衔接,方便;二来是不想在正殿遇上朝臣,引来不必要的事端。
偏殿里伺候的太监看见进来的是皇后,忙行礼,晔謦翾浅笑着让他们轻声,只因正殿上有声传来,看来真有朝臣正在面圣。
“皇上与朝臣有政事相商,本宫一会儿再来便是。”
朝政的事儿她不想参与,实在不想落人口实,不想他为难。
“回皇后娘娘话,不是朝臣,是镇国公今日来面圣。”
镇国公,兴伯。晔謦翾听到这个名字,才要离开的脚步有意放缓了。
公仲孜墨登基后封兴伯为镇国公,封爵后,兴伯则以身体年迈为由婉拒了入朝参政一事,半告老在家中,偶尔也会到宫中走动,他仍旧是公仲孜墨最敬重的老师。
晔謦翾有意无意地走回偏殿里,此处与正殿只有一墙之隔,没有门,此处能将外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老师今日入宫必是有事。”
“老夫先皇恩典赐予府邸,又承蒙皇上恩典封爵,本该在家中安享晚年,但日前臣心中不安还是决定进宫面圣。”
兴伯的声音很是有力,听不出半分苍老,他其实到底有多大年纪晔謦翾也不得而知,只是他说要告老便告老了。
“老师言重,您是朕的老师,您随时都可以进宫看朕,朕赐予你进出宫门的令牌也正是此意。”
“谢皇上。臣听说蓝氏覆灭后,皇上将他的势力做了分配,其中一半的兵力给了宓王爷,臣以为不妥。”
“朕何尝不知道不妥,但老师也应知,这是唯一平衡的办法啊。”晔謦翾能将公仲孜墨言语中的无奈听得清清楚楚,仿佛他将它们丝毫不掩饰地展露在她面前,而他,在她面前并不会如此坦然。诚如她不能坦然她心中为他百转千回的担忧。
听闻兴伯的一声叹息,才有了那么一缕的老气,“皇上如此,就不担心蓝氏揽权的历史重演吗?当年也是这样,前朝得权,后宫得宠,最后你母亲…………”
不知为何,每每兴伯说到公仲孜墨的母亲,语气中总有化不开的悲愤,这份悲愤在晔謦翾听来不知是君臣这样简单,有种情愫在其中萦绕。
“老师放心,历史不会重演。”
他的声音是那样的坚决,想要守护毕生最珍贵的至宝一般坚决。
“皇上如此肯定?若她怀上皇子…………”
“她们不会怀上朕的孩子…………”
听到孩子,晔謦翾胸口骤疼,钻心的疼,疼得她弯下腰,几乎直不起身来。
孩子,旭儿,这一直是她和他之间唯一禁忌的话题,他不忍问,她不忍说,哪怕是榴园在她回来后,改成了如今的絮园,虽然他不说,但她知道是他有意让人改的,不愿让她伤心,又何尝不是不愿让自己伤心。不忍伤了彼此,自伤却更是伤了对方。
不愿被提起的往事就能一辈子漠视吗?就能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吗?是他们妄想了。可知,那是心口最深的那道伤,那是一道哪怕小心的不去碰触,此生永不能结痂的伤口。
“皇上在她们身上用了莒烨花?”
莒烨花枕头,她何其熟悉?当年对她用的方法如今也用在了她们身上吗?
“没有莒烨花瓣,有的只是眼眉兰的花瓣,是用莒烨花提炼精油薰过的眼眉兰花瓣,入枕入茶。”
眼眉兰,当年她就是用眼眉兰的香气以假乱真才怀有身孕,如今他反其道而行,用莒烨花精油薰过的眼眉兰花瓣入枕入茶。不怪得这眼眉兰如今成了宫中最得女子青睐的花,都盛传这是皇上最爱的花,众人无不趋之若鹜,却不知这背后嗜血的阴谋。放眼这宫中,惟有她的凤寰殿不爱这眼眉兰。
“皇上,您如此…………皇嗣该如何延续?”
“朕的孩子,只有翾儿配生,旁人哪怕怀上,朕也决不让这孩子到这世上来。”
虽然晔謦翾看不到公仲孜墨说这话时面上的表情,但她能感受出他唇齿间几乎咬出血来的决绝,就如她心口的那道伤口,鲜血如柱。只是他的深情牵动的是她心底最痛的伤。
天若有情天亦老,子皙,你我如此相爱,究竟是我们的福?还是我们的孽?
泪流满面的她已是无法再待下去,惟有离开,她才能让自己重新找回呼吸。
跌跌撞撞地出了偏殿,门外候着的喜桂看见满脸泪痕的晔謦翾,吓得顿时手足无措。
“娘娘,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刚才偏殿里发生什么事儿?”
“别问,回宫!”
喜桂手忙脚乱的扶着几乎摊在地上的晔謦翾,有些沉,扶不住,刚才的太监又被她遣退了,只有她,有些力不从心。
主仆二人摇摇晃晃地出了承乾殿的偏院,正巧遇上巡查到此的宓夫晏,才得了援手。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晔謦翾脸上的泪止不住的往外流,宓夫晏皱紧眉头问一旁的喜桂,“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
“娘娘…………”
晔謦翾一把抓住喜桂的手臂,“本宫只是被风沙迷了眼。”满脸的泪好像不是她的一般,她的思绪还是那样的清晰。
“末将送皇后娘娘回凤寰殿。”
宓夫晏作势就要扶起晔謦翾,晔謦翾拒绝地倒向一边的喜桂,“不敢劳烦将军,喜桂扶本宫回去便是。”
这时候絮园另一边院门有人疾步跑来。
“娘娘,可算是找着您了………”月儿气喘吁吁的跑来,也惊着了,见状忙搭手,才要问缘由,被喜桂使的颜色止住。从宓夫晏手上接过晔謦翾,一路扶着朝凤寰殿回去。
寒风吹过脸庞,泪干,晔謦翾胸口仍是紧紧的疼,理智渐渐回来。她才想起问月儿,“你怎么出来了?”
“秦大人来找娘娘,在凤寰殿等候多时,奴婢久不见娘娘回来,这才寻了出来。”
“秦大人可说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好像是为了国舅的事儿。”
晔謦翾走得急,却不知此时承乾殿说的也正是这件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有亲提到过旭儿,不是悠不写,一来是还没到时候,二来实在太虐,悠都不忍心写!
☆、久别重逢非少年
“好像是为了国舅的事儿。”
晔謦翾听完月儿的话,推开她们搀扶的手,摇晃着拔腿就往凤寰殿走去,手捂着胸口,久久挥散不去的巨痛在剧烈的跳动中更是绞疼不已。
思成,她唯一的弟弟,如今这世上唯一与她血脉相连的人,她终于等到了他的消息。
凤寰殿里,心里揣着这样重要的消息秦越娘也是坐立难安,晔謦翾托她一直在寻找晔思成的消息,这一找便是两年,生死未卜的两年。
“姐姐……可是有思成的消息?”
推开殿门进来的晔謦翾顾不上休息,死死抓住秦越娘。而她的这个样子着实把秦越娘吓得不轻。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苍白?”
脸上毫无血色,就连唇上也是死灰一般的白,很是骇人。
“我没事,姐姐你倒是快说,可是有思成的消息?”
“是的,娘娘,臣终于有了国舅的消息。”
秦越娘肯定话没让晔謦翾松口气,只是松开抓住她的手,扶着身旁的椅子缓缓走到一边,捂着胸口的手越来越紧,良久,声音才幽幽传出,“他可安好?”
那场浩劫,旭儿、父亲、二娘、嬷嬷……她几乎失去了所有的亲人,惟有晔思成下落不明。有人说北玥国攻城的时候,他死在战火里,有人说他被鼎氏杀了……很多很不同的说法,但都告诉她他已经死了。可不知为什么,她心中有种念想,相信她唯一的弟弟尚在人间。她托了人找了这样久,今日,终于有了结果,她却胆怯了,心中的念想却有土崩瓦解的征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承受亲人离世的噩耗。
“皇上,老夫此番前来还有一事启奏。”
“老师请说。”
“臣已有了国舅的消息。”
“哦?”听闻此讯,公仲孜墨从龙椅上坐直身来,挺直的腰杆只等着兴伯的消息。
“我军攻破阴平城的那日,晔府被人放火焚烧殆尽,当时国舅爷就是被鼎家军软禁在府中,所有人都以为他葬身火海,但所幸国舅爷在老家丁的救护下逃出生天。”
“真的?活着就好!翾儿听到这消息一定很高兴,朕得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这是这些日子来公仲孜墨听到最好的消息,对于晔謦翾来说,再没有比亲人重逢更好的事。
“皇上,老夫已经派越娘去往凤寰殿报信了。只是……”
“只是什么?”
“大火下国舅爷虽然捡回了一条性命,但左眼已被火光灼伤,已是再不能…………”
“姐姐,你的意思……思成已经……成了独眼……”
秦越娘看着晔謦翾,不忍再说,只能艰难的点点头。
晔謦翾没扶住,摔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娘娘……保重身体才是要紧啊!”
晔謦翾抓住秦越娘扶着自己的手,目光空洞,没有泪光。
“姐姐,思成他今年还不到二十岁,他本该是风采翩翩的少年郎,如今………”
“娘娘,当年的阴平城战火纷扰,国舅爷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娘娘当宽心才是。”
秦越娘的话自然有几分道理,那样烽火连绵的日子,能在刀光剑影下死里逃生已是万幸,她又怎能还向老天爷强求?也许是她太过奢望了。
“姐姐,我要见他。”
刚才听闻消息的公仲孜墨还以为是好消息,却不知这是个掺着血泪的好消息,他后悔了,也许不该让她知道,他知道,她虽不说,但很疼这个弟弟。
“老师,既是如此,您不该让越娘将这消息告诉翾儿。”何其残忍?
“皇上打算瞒着皇后多久,如今国舅爷到扬子城就为寻姐而来,皇上就忍心不让他们姐弟相见?”
公仲孜墨知道,原是他疏忽了。
兴伯轻轻叹了一口气,所谓关心则乱,就是如此吧!他虽没有以前那样不喜欢晔謦翾,但能乱帝王心智的女人在帝王身边终是隐患,叫他不得不忧。
傍晚时分下起雪来,公仲孜墨没有坐玉辇,也不让张全打伞,步行踏着薄薄的雪往凤寰殿去,任凭雪花落在发端,落在狐狸毛领大氅上。
踏进凤寰殿的时候,晔謦翾愣愣地坐在回廊里,看着与絮园相连的院门,殷殷期盼,风雪迷了她的眼时,他踏着风雪而来。
她急急地迎上去,不慎抖落了披在身上的毛领披风,引得他更是怒火中烧,冲上去扯过她困在怀里,用他厚实的大氅牢牢裹住。
“胡闹,下着雪你怎能坐在屋外?这凤寰殿的奴才都是怎么伺候的?才领了赏赐就越发的不像话了,着实该……”
“子皙,思成回来了。”
她抱着他的腰,窝在他暖暖的怀里,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声音闷闷的,他觉得自己的胸口多了一块温润的湿意。
“我知道。”
正因为知道他才这一路赶来。
“子皙,让我见见他。”
这便是她不顾风雪坚持在屋外等着他的缘故?是怎样的心情,让她这样急切?究竟是急切?还是悲凉?她的亲人逝去的逝去,就连幸存也带着这样的此生不能挽回的伤痛。
他紧了紧手臂,“好。”
她应该知道,他不会拒绝她,更不会为了这事拒绝她。
“翾儿,我们进屋好不好?”
他搂紧她,要往屋里走,她只是抱着他,不愿移动半步。
“子皙,父亲是被二娘毒死的。”
这回,连他的脚步也被绊住了。
“然后在父亲逝去的第七天,吊死在她和父亲同住了十五年的房间里。”
她说话的语气淡淡的,淡得似乎连悲伤都感觉不到,然而正是这样的淡,那是得反复回想过多少次,痛过多少回,才能将这样的生死离仇说得这样清淡。
不是不悲伤,是悲伤到极致,到了不能再悲伤的境地,便是淡漠。
“二娘临死前留给我一封信,信中说出她的万般无奈,说出她千般苦衷,为了思成才害了父亲。她将思成托付给我,让我定要护他周全。”
信是托鼎太后身边的嬷嬷交给她的,在她逃离南翼国皇宫的那晚。她看着托孤的信,苦笑,泪水从眼中不住的往外流。死的是她的父亲,凶手却是疼爱她的二娘。
“子皙,我竟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恨她,她,是我的杀父仇人,却是为了救我的弟弟。”
听着这样无助的问句,他的痛不比她少半分,如若当初他在她身边,如若他不回国,如若他没有留下她,这一切他起码能陪着她,痛便一起痛。
“翾儿,对不起。”
埋在他胸口的脑袋摇了摇。
他对不起她吗?没有。从知道他真正身世开始,她就知道,从他离开北玥国的那日起,他的命就再不只是他的命,他身上背着杀母之仇,终是不得不报。他比她幸运,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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