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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桥颜落+番外 作者:雨辞(晋江2012.8.27完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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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你们和我们一起走吧!”我跑过抱住爹的脚,拉他,拉不动,然后又去拉娘,同样也是。
“他们是来找我的,抓不到我,他们很快就会发现密道,你们也走不远。”爹说出了自己不会和我们一起走的原因。又我握我娘的手:“后悔不?”
“含笑有什么好后悔的?二十年前的今天。我们也是这一天成亲的吧!那时你也这样牵着我的手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与子偕老是不太可能了,但我们也看着染儿长大了。现在是履行我们誓言里第一句话的时候了。澜,你对我很好。含笑无悔。”娘说了很多,脸上的表情很满足。
外面已经能远远听见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和戎装上铁片撞击发出的声响。
“苏公子,带她走。”很冷的语气,没有半点人情味。
“叶将军,哦不。爹,保重。我会照顾好她的。”最后关头苏墨黎改口称爹。然后一把把不愿离开的我抱起,扛在肩上,“桃染,我们走。
我还在挣扎着、哭着、叫唤着、不停的挥动握紧了的拳头击打着他。可是没用,他全然不理会,虽然我想离开这个家,可当真离开的时候却是如此的不舍。
作者有话要说:我尽量做到一天多更;前面提到的晚上07:08是基础更;再次上还会有其他更新。
☆、第五章乌夜啼(下)
密道里一片漆黑,仅靠徐伯火把散发出的微弱火光来照亮算不上平坦的路面,使人不至于跌倒。路旁每隔十来步,就有一个灯台。但大部分上面的蜡烛大都已经燃尽,少数还有小半截,不过谁也无暇去点燃。只是默默地走着,快步地走着。
哭了有些时间,我已经哭不出了,就连抽泣的声音也变得也小了。苏墨黎依旧扛着我,没有说安慰我的话,或许他知道此刻所有的话都是多于。他是了解我的,我一直都是这样认为。
他的一只手扛着我,控制着平衡。另一只手高高举起感受着离顶端的高度,好调整自己是站着或者曲腰走,避免我撞上顶端。而他的手一定被撞了无数次,因为密道年旧失修,泥刷的墙壁早已经破烂不堪,稍微轻小的碰动就会有灰掉落下来。灰散落在我的脸上,被泪水凝集黏在在脸上,很难受,是脸的感觉也是心的感觉。
约摸过了两盏茶的功夫,有风徐徐吹来,很清新。终于走到了尽头。颇有些意外的是出口竟然在会意寺,而且是大雄宝殿的十八罗汉中的伏虎罗汉佛像下。而寺院主持带着两个弟子已经等在外面了。
“老衲已在此等候多时,各位施主请随我来。老纳是会意寺的主持,法号通灵。这是我的大弟子悟法,二弟子悟心。”通灵和尚一手转着佛祖,一手立在胸前,鞠了一躬。又吩咐两个弟子:“这个密道没用了,把它封了。”悟法、悟心随后就从侧门出去了,通灵和尚则把我们向后面引去。
“墨黎,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我觉得自己能面对这些事了。
“桃染。”苏墨黎想了一下,还是把我放了下来。然后用手擦拭我哭花了的脸,似乎有话要说不过半天也就只咬出三个字:“还有我!”
我点了点头,还他一个强颜挤出的笑。
他们已经出了大殿,我和苏墨黎落在最后。好奇他们为什么都停在了门口,等我自己也走到门口时我明白了。
会意寺建在南桥西边的会意山上,是方圆十里的最高点。在这里可以鸟瞰南桥全城,平日也是观景的好去处。在这里我看见山脚下的南桥上乱作一团,原来是着火了。叶府,那里是叶府,我认得。
前年我在这里看过桃花,那时浣汐欢呼雀跃的指这下面说“小姐,你看那里真美。”我顺着浣汐指的地方看去。确实,那里的桃花开的最旺,都快成粉红色一团了。
“我们去看看吧!看看是那里。”我的提议立刻引起了共鸣,于是我们记下了它的位置。下山,向记忆里的桃花寻去。最后惊喜的发现那里竟就是叶府。那个时候我们笑得好开心,真的好开心。浣汐笑我竟不识自己家,而我则用中指轻轻点着浣汐的额头,笑她身在花中不知花。
如今下面万家灯火掩盖不了叶府的熊熊大火。烧在下面,疼在心里。
爹叶澜、娘李含笑。女儿叶染再也见不着你们了,你们走好!
又想起临别时爹娘的一番对话,我想他们现在一定十指相扣见证着他们死生契阔的誓言。若黄泉下相见,定不违今世言。他们还会再爱。若有来生他们还会是一对相濡以沫,相敬如宾的夫妻,或许也会有女儿或者儿子也说不定,但可以肯定一定比我听话,这点毋庸置疑。
我没有再哭,忍住了。轻轻的靠在苏墨黎的肩头,他用手摩挲着我的脸。让我贴近他胸膛,给我温暖,给我依靠,给我安慰。听见他的心跳,我觉得很安心,很平静。
“走吧!”看见通灵和尚又开始挪动脚步,苏墨黎捏了捏我,示意我跟上。
“诸位施主就先住在这里吧!”通灵和尚把我们带到了寺庙的后院:“改天官兵撤走道路上的关卡,我会叫人带你们下山。遇到官兵搜捕,我也会让人把你们藏起来。你们现在就安心的在这里休息吧!”
“多谢主持。”徐伯说话了,现在他是我们的主心骨。
安顿下来后,我窝在屋里不吃不喝已经两天了,苏墨黎在吃饭的时候会准时端来斋饭,然后又带走上顿已经凉了的饭菜。我几次看见他欲说又止,只是默默的看着我,摇了摇头,又对浣汐说了什么。这两天我未迈出房门一步,对着窗子一发呆就是一整天。浣汐一直守着我不离半步,怕我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
第二天夜里,我对着烛火发神。看红烛花儿一滴一滴的流着泪,泪满烛台又溢了出来,在下面又凝起一圈红蜡。似乎任凭黑暗如何之大;如何死人窒息,也不能使一丁点的烛火熄灭。然觉得我不能在这样颓废下去。我想爹娘若有在天之灵看见我这个样子也不会安心的,我觉得那一刻我相通了。我还有自己的生活,我要活得好好的。这时突然觉得肚子饿了,开始叫唤,用这种方式向我宣告它的存在。
“浣汐,给我拿饭来。”我终于开口说话了。
没有动静,觉得奇怪她不是一直在陪着我的吗?我僵硬的转过头,看见苏墨黎,浣汐,徐伯,赵颉,通灵和尚还有才醒来的季舒白全部现站在身后看着我,脸上舒展着笑意。
“我去。”苏墨黎、浣汐、季舒白三人几乎同时说了出来,然后都跑了出去。苏墨黎和季舒白明显速度比浣汐快,不过由于门太窄,挤在了一起。
“等我哦!”季舒白回头对我一笑,笑得腼腆。但就是这一笑就被苏墨黎挤了下来。
片刻,苏墨黎就拿着斋饭斋菜过来了,双手递给我筷子,一抹难以言表的笑流露出来。接着季舒白,浣汐也拿着吃的过来了。坐上一下子摆上了三份相同的,我却不知道该吃谁的。嘴里嚼着素饼手拿着半个馒头,尴尬的对他们笑了一下。
“慢点吃,别噎着。“季舒白的话很多,但行动比不上苏墨黎,因为苏墨黎已经去取水了。
那天我吃完后,见我想开了,大家也就放心了,各自散去回到自己的房间。那夜我睡了很久,睡的也沉,很久没有这样睡过了。次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过后了,并不强烈的阳光却照得我撑不开眼。
晚上大家聚在一起,商讨着下一步的打算。可苏墨黎却和季舒白吵了起来。
“桃染是我明媒正娶的,我该带她走。”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很反胃,觉得他真有些无耻。明明那天晚上还说的好好耳朵,现在又变了样子。都说女大十八变,在我看来男的大不大都是一宿变。
“桃染和她爹娘都同意了我的。有信物为正。”边说苏墨黎边把和田玉做的玉环拿出来。然后又对我说:“染儿把你的玉佩也拿出来给他看看。”
“徐伯,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吗?”我没有理会他俩的争执,问出了现在我最想知道的问题。
“唉!”徐伯叹了口气,思考了一会儿:“好吧!也该让你知道了。”
苏墨黎在和季舒白抢玉环,浣汐整理着衣物,听见徐伯将要讲述来龙去脉,都停下了手头的活计,安静下来聆听。赵颉好像不愿揭开往事,起身拍了拍衣服出去了,通灵和尚依旧盘腿坐着打禅,万物皆空。
徐伯一人在说,说的平稳。我们始终未发一言。
徐伯的叙述是二十余年前的父亲被困孤城开始的。
当时爹是奉平西大将军之命率军收复西北的屏障燕云十六州,爹的军队因为平日训练良好,装备辎重充分,军纪严明。所到之处势如破竹,攻无不胜,战无不刻。由于爹的坐骑是一匹青色的西域宝马所以又被称为青骑将军。连克数州后青骑叶澜一时如雷贯耳名振边塞。
就在战事如火如荼展开,收复燕云十六州指日可待之时。却突然收到了撤兵并让出所有攻战城池的命令,没有说明任何原因,只列出了最后的撤军时间。
令绕过了身负收复燕云十六州重任的平西大将军苏熙直接下到了爹那里。那天爹喝了很多酒,他想不明白。数万将士马革裹尸长眠于对他们而言是异乡的这里,可现在就要这样不明不白的撤走,把用血肉换来的城池拱手让人。
接受不了,可又无可奈何。军令大如山,虽然自古有“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说法。可那是对于元帅,大将军之类的人说才有资本,爹只是一个普通将领只有服从。
军队连夜起拔,回京。
次日途径一个叫饶城的小城时,遇见一队约百余人的商队。那队人向爹的军队迎面走来,越走越近,商队领头的一直盯着我爹。多年行军养成了警惕多疑的习惯,直觉告诉爹这队人有问题。
我爹呵斥那队人停下检查,而他们好像没听见,依旧走着。爹愈发觉得有问题,又呵斥了一声。商队领对的正好走到我爹身边,一把抽出腰刀向我爹舞来。没伤着爹,随后两边自然打了起来。对方人太少,顷刻之间就只剩下一二十人且被团团围住。
商队领头的放下了武器,也示意我爹的军队保持克制。随后他从一个担子里取出用黄布包裹着的文书递给我爹。文书上大致说我方让出所有攻占的土地,并不在侵犯,落款是皇家的大印。
我爹那时很年青,血气方刚也意气用事。一剑过去直接斩杀了那人,爹的部下见状也迅速解决了剩下的人。
在那队人的东西中又搜出了一些其它的文件。终于我爹明白了缘由,是契丹收买了赵殷赵宰相和兵部的许多要员,然后又窃取玉玺和兵符下达撤军的命令。
爹立刻派人把情况上报给了苏熙。军队也开入城里修整,入夜时平日不敢交战的契丹突然派出了约十来万大军开来把本来就不大的饶城围的水泻不通。苏熙知道爹被围后立刻调集周围的军队援助,可那些军队无一列外也都收到了来自兵部的命令,即按兵不动。
爹逃出来后,苏熙也把事情经过直接呈给了圣上,并有文书为证。证据确凿,皇帝龙颜大怒罢免了除赵宰相外所有已知参与此事的官员,赵宰相是皇帝的舅舅,只是官降了三级。所以我父亲虽兵败却仍受到嘉奖,苏熙也被破格提为兵马总督也就是枢密使。而苏熙便是苏墨黎的父亲。
十几年后,皇帝已换。赵殷又从新掌权,大肆收买官员,排除异己,和契丹的勾当也同样在继续。
爹料到他不会放过原来的人,无论是他还是苏熙抑或跟随他的部下。这也是为什么爹最初反对我和苏墨黎成亲的真实原因,但当初说的生辰不合并非是爹临时编造的,以前确实有个道士云游的时候这么说过,不过爹娘从来不信哪些;顶多也就当茶余饭后的闲谈。
前几年赵宰相羽翼尚未丰满,尚未能动手。但爹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就不动声色的修了这条密道,通灵和尚曾经和赵颉一样同为我爹下属,我爹待人和善从不以权欺人和下属关系很好。通灵和尚原名王震后来觉得一生杀戮太多就放下了屠刀,建了会意寺。由于以前的关系所以出口建在了会意寺。
“你的意思是,我家,我家也……”苏墨黎急切的问徐伯,脸上渗出了豆大的汗滴。
“嗯!”徐伯点了点头又继续说:“你家在王都,恐怕早就出事了。”
“两个苦名的孩子。”徐伯看了看我们黯然神伤的说:“你们要好好的活下去。叶家和苏家可能就你们两个活下来了。”
我没有再忧伤,我已经好了。只是他……
“没事呢!还有我。”现在该我安慰苏墨黎了,季舒白知趣的出去了。
“我没事。苏家世代将门,生死看的很淡。”苏墨黎脸上的肌肉抽动着,终于挤出了他的酒窝。
哎;我叹了一口气:“红烛灭了泪穷,意太浓。怎解朝睦夕和成孤冢。春花雪,无玦月,几心同?词里叹风颂水韵不容。(《乌夜啼》)”
作者有话要说:只要还有一个人在看;我就会坚持下去。就酱紫了,谢了哦。
☆、第六章破阵子
官兵依旧把来来往往的道路封的死死的,听从山下回来的悟心说南桥城里到处贴起了告示,王大人又带人挨家挨户的搜,大有不找出我们绝不罢休的意思。
按照那帮人的进度,估么着还要两三天才会搜到寺里来。通灵和尚未雨绸缪带我们熟悉了藏身的地方。那是一尊硕大的弥罗佛,手持佛珠,面相和善。不过内部是空的,佛像的眼睛便是通风口,里面的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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