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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侄女不好嫁 作者:北兴(晋江vip2014-06-07正文完结)-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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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催着乳娘带他去找乔庭然。

    深秋时节,寒山寺的红枫正当盛开,锦绣嫣红,娉婷林立,有如杜鹃泣血一般的殷丽华美,如同来时一般,抬首仰视寒山寺,乔嫣然在离去前,再回首一望,明丽的光线之下,大殿依旧气势华丽,巍峨宏大。

    在石阶之顶,有一抹黑袍身影遥远而立,乔嫣然看得并不真切,只依稀觉着那似乎应该是骆承志。

    柔软的车帘垂落间,寒山寺的一切,尽皆消失于眼前。

    回到乔府之时,夕阳正在斜落西山,天边的云霞舒卷斑斓,怒火未消的乔娘,面容酷似冬雪寒霜,手持一把戒尺,对乔庭然扬手一挥,冷声道:“庭儿,你给我跪下。”

    戒尺这玩意儿,乔庭然从小没少被它打过,双膝规规矩矩的触地,却仍是一副嬉皮笑脸的神色,道:“娘,您真要打我呀。”

    “啪”的一声,戒尺已一记敲落在乔庭然左臂,乔娘怒颜相向,瞪眼道:“怎么,你当我在说着玩么?伸出手来!”

    乔庭然刚伸出手,一下连一下的啪啪啪声,已然格外清脆利落的响起,隔间之外的乔嫣然,轻声对怀里的乔云哲说道:“小哲以后要听话,不然,就会和三叔一样,会被祖母打手心的。”

    这时,里间传来乔庭然夸张的鬼叫狼嚎,呼痛道:“哎哟喂,娘,您轻点儿,您把我手打肿了,我可怎么吃饭呀?”

    只听得乔云哲身子一抖,又往乔嫣然怀里缩了一缩,低声乖乖道:“小姑姑,我以后听话。”

    却听乔娘气呼呼道:“吃饭?一只手就足够了!”

    当晚,乔庭然被打肿的左手,裹成了一只白胖胖的熊掌,只余右手风卷残云的吃饭夹菜,看得乔嫣然无奈而笑。

    这个月有两件大事,一是虞以弘要娶怀溪公主,二是乔老太太要过七十大寿,正值此喜气洋洋之际,乔嫣然却在初四的清晨醒后,发现自己神智昏沉,头痛乏力,额头脸颊均是异常的潮热。

    望着薄绡纱帐之外,唤自己起身的竹云,乔嫣然心里泛起说不出的苦涩,慢慢举起手背,搭垂在发热的额头,低声叹道:“竹云,着人去请陈御医过来,我不舒服。”

    竹云微微一愣,忙应道:“是。”

    门外,很快响起一串急匆匆的脚步声,乔嫣然只无力闭眼。

    生病的第二天,乔嫣然脑中似有群魔乱舞,就算服了汤药,也睡得并不安稳踏实,朦朦胧胧之中,恍惚有人轻抚她的脸,动作轻柔和煦,犹如温暖的春风拂过,慢慢睁开眼睛,视线由茫然聚拢到清晰,却发现盛怀泽坐在床边,乔嫣然微抬起头,想要坐起身来,却被盛怀泽伸手压下,温声道:“嫣然,你别动,好好躺着吧。”

    乔嫣然的头卧在柔绵的软枕,脑中却仍有钝钝摩摩的疼意,低声问道:“表哥怎么过来啦?”

    “你病着,朕自然要过来看你。”盛怀泽温热的手掌,覆盖在乔嫣然的额头,柔声道:“可感觉好些了?”

    乔嫣然老老实实的答道:“不好,头里晕乱的很。”

    “水沉香的味道这样浓,陈文敬说你多思多梦……”盛怀泽眼中有款款依依的深情,微顿一顿,才轻声问道:“你又白日胡思乱想,晚上睡不安枕了,是不是?”

 第46章 ——第46章 ——

    乔嫣然浑身支离孱弱的难受;闻言只无声的沉默,盛怀泽缓缓摩挲着乔嫣然的额鬓,声音柔软如春泥,绵潮如细雨;再轻语问道:“你又忘了答应过朕的话?”

    乔嫣然病得心气浮躁;只强自沉静的答道:“我没忘。”

    盛怀泽眼底隐有受伤之色;语调透着些许难以言传的寂寥;问道:“那为何又生病了?”

    窗外凉风婆娑;吹动树叶姗姗影动,曾经,她最喜欢迎风而走;如今;却只能隔窗聆听,乔嫣然恍然苦笑,闭目轻声呢喃:“我也不想生病啊,这么难受。”

    院落深深,空庭寂寂,唯有盛怀泽的声音轻而低,却清晰可闻:“都三年了,你心里还是不肯喜欢朕,是不是?”

    乔嫣然睁开眼睛,被水洗过的一般明净,忍着深重的头疼,轻声答道:“我会陪表哥一辈子。”

    “不论身心,你都要陪朕一辈子。”盛怀泽凝视着乔嫣然,目中有水滴石穿的执着,更有坚定不移的依恋,道:“嫣然,朕想要的从来都是,与你永结同心,白首不离。”

    乔嫣然安静地躺在床上,脸色是薄如春雪一般的脆弱无辜,明明近在尺咫,又像远隔天涯,盛怀泽不禁心痛,双手自上而下穿过乔嫣然的细脖。

    黑色的长发漫漫垂落,盛怀泽俯身,贴紧乔嫣然潮软的脸颊,声音尽是沉湎往事的温柔:“朕认识你十二年,看着你一点点慢慢长大,你一点点偷走朕的心,朕不止把你当成妹妹疼爱,更把你作为心中挚爱珍惜……”

    她紊乱的呼吸扑在他脸颊,她离他这样亲近,却又那样遥远。

    盛怀泽的语调极低也极慢,似要将自己的一字一语,深深切切刻入乔嫣然的心中,道:“十八岁那年,父皇说要替我选立王妃,我回去凝神想了一整晚……第二天,父皇下朝来母后宫中,我便去跪求他,让你做我的王妃……父皇当时就笑话我傻,他说你这个傻小子,嫣然才十一岁,你娶回去哄着玩么?”

    恍惚一笑,盛怀泽似乎也觉着自己傻的可以,再低低絮絮道:“当时你还那样小,小到只知道扑蝴蝶荡秋千玩,可我就是萌生出想要你永远陪着我的念头。”

    掌下的肌肤纤瘦薄凉,却凝脂似引人爱不释手:“我坚持己见说,儿子可以等她长大,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父皇如何珍爱母妃,儿子也会如何珍爱嫣然。”

    盛怀泽微微而笑,再道:“你看,早在你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表哥就开始喜欢你,直至父皇病重驾崩,表哥的妻子名位,一直都为你留着。”

    手指下的液体温热烫手,轻轻替她拭着泪痕:“以前你年纪小,只一心当朕是哥哥,朕不忍也不愿苛责你,可现在你已经长大了,朕还是这般喜欢你……嫣然,朕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可以不喜欢朕?”

    盛怀泽缓声低语间,掠过几丝浓重的煞气:“你一定要伤朕的心么,你知不知道,有时候,朕气得真想掐死你……”

    微偏过头,轻吻乔嫣然脸上残留的泪渍,喃喃道:“天下的女人这么多,朕只喜欢你一个,嫣然,让你爱上朕,怎么就这么难……”

    一字一字,一句一句,似密密麻麻的针尖,无孔不入的刺进脑海,乔嫣然听得只觉头痛欲裂,难受得几乎想放声大哭,却偏偏哭不出声,只有泪意肆虐狂涌,脑子里嗡嗡隆隆乱响成一片,死死捂住耳朵,她什么都不想听!

    一声未泣,却泪流成海。

    不知过了多久,双手被掰离耳畔,盛怀泽紧紧抱着乔嫣然,近乎于悲哀的沉沉低语:“别哭,朕不逼你,只要你永远陪着朕。”

    遥想当年,阳光温暖的午后,轻悠缓荡的秋千,灼灼生艳的桃花,满心欢喜的两年期盼,却换得一句我不愿意,当时不是不生气,流年偷换,能把你变成朕最爱的人,只是,又过了三年,为何还不能把朕变成你最爱的人。

    紫凌花已开过三次,你的心花却还是不肯绽放。

    嫣然,你终是让朕伤心难过。

    朕不逼你,却也不会放开你,你只能永远陪着朕。

    十日之后,武安侯之子虞以弘与怀溪公主喜结连理。

    遵照陈御医叮嘱,乔嫣然依旧卧床养病,乔爹与乔娘携家带口离府前,在乔嫣然床边又谆谆嘱咐好半晌,方才离去。

    室内安静,熏香缭绕,乔嫣然歪靠在软枕之上,一头水亮的青丝松散闲垂,没有半星珠翠点缀,只低眉垂首,懒懒翻看一卷书册,打发不许下床的无聊时光。

    门声轻响,乔嫣然手下翻过一张纸页,头也不抬地吩咐道:“给我倒杯水。”

    无人应答,却有水落杯盏的清脆响音,乔嫣然心头略觉奇怪,不由抬眼看去,只见一人长身玉立在桌边,正左手执杯,右手拎壶,有冒着热气的白雾游离缥缈,又勾兑几勺蜂蜜和几勺白细砂糖,细细搅匀拌和。

    翠滢滢的杯子送在眼前,盛怀泽的笑意柔暖如春水,道:“不是要喝水么?”

    见乔嫣然一不吭声,二不接杯,只傻愣愣的看着他,盛怀泽不由剑眉微挑,星眸含笑,道:“难不成,你想朕亲自喂你喝水?”

    乔嫣然撒开手中书卷,忙双手接过,润泽的水杯触手有温,低声道:“谢谢表哥。”将杯沿放在唇边,轻抿几口极甜的蜜糖水,而后将杯子放在床头的矮几之上。

    盛怀泽神态落落清湛,掀起袍角在床边坐下,极自然的将乔嫣然揽抱在怀,抚摸着她乌亮柔软的长发,温声关怀道:“这几天头还晕疼么?”

    头颈亲密的相依相偎,宛若一对最亲密的恋人,乔嫣然心下一阵惘然,轻声答道:“不疼了。”

    盛怀泽捉住乔嫣然纤细的手臂,将之环抱上自己的腰,略偏了头,轻轻吻在乔嫣然光洁的耳垂,柔声道:“嫣然,让朕亲亲你吧。”

    说着,嘴唇已一寸寸慢慢挪动,吸噬过她柔润的脸颊,亲吻她微湿的眼睛,轻咬她精致的鼻管,最后寻到乔嫣然丰泽的双唇,只在唇上留恋片刻,已固执铭劳的深入进去,舌尖纠缠互绕,辗转不息,似要将十二年的时光全部镌刻在唇齿之间,情深眷眷翼翼的拥吻中,盛怀泽品尝到蜜糖水的甜味儿,两人脑后的顺滑长发,如荡漾的水波似泛起层层涟漪,分分碰碰,又碰碰分分。

 第47章 ——第47章 ——

    屋外;阳光虽好;秋风也盛;数片枯叶游离于风中,最后打着圈儿萎靡坠地;刘全禄抄手入袖,独身站在院落中央;为自己的皇帝主子衷心守门,任何闲杂人等均不准靠近。

    从进出随意的贴身丫鬟;变成闲杂人等的竹雨;端了托盘走近,福一福身,含笑请示道:“刘公公,我家小姐服药的时辰到了。”

    刘全禄一根食指竖在唇边;轻轻吁一声,低声道:“等会,我先瞧一瞧去。”

    言罢,蹑手蹑脚的靠近房门,活生生一副做贼似的走姿,勾腰将脸贴趴在门上,聆听好半晌,才摆好弯腰垂首的姿势,恭敬请示道:“皇上,乔小姐的汤药送来了。”

    待听到盛怀泽回复端进来后,刘全禄快步走下石阶,对竹雨道:“汤药给我,你下去。”

    竹雨无奈,只得依言退下。

    屋内,明光灿灿,暖意袭人,一门之隔,却几乎是两个迥异的季节,刘全禄捧着托盘进来之时,乔嫣然裹着暖裘对镜而坐,盛怀泽正替她妆容饰发。

    盛怀泽拿了玉梳,顺理着乔嫣然背后的长发,随口问道:“刘全禄,你看,朕这头发梳的可好?”

    蛾眉纤华,发饰珠翠,明铛坠耳,有浮鲜绮艳的美丽。

    我的个皇上喂,奴才这些天都快要被您整死啦,刘全禄双手举着托盘,小心谨慎的赔着笑脸,道:“乔小姐本就是天仙一般的美人,再经皇上一双妙手锦绣添花,自是格外光彩照人。”

    盛怀泽将梳子搁到妆台,笑道:“汤药放下,你出去。”

    刘全禄忙不迭的应道:“是。”放下托盘后,麻溜滚走。

    盛怀泽半俯弯身,将乔嫣然打横抱在怀中,珠环玉饰摇动碰撞声中,乔嫣然伸出手臂,抱住盛怀泽的脖颈,盛怀泽垂首,与她以额碰额,柔声低语道:“朕的嫣然永远最美。”

    乔嫣然轻眨一眨眉眼,顺从的靠在盛怀泽怀中,珠玉漱漱而响。

    重回床榻之上,乔嫣然捧着热腾腾的药碗,一股浓烈苦涩的味道冲入鼻端,不由略蹙了双眉,盛怀泽见此情状,伸手抚平展乔嫣然的眉尾,温声问道:“还是这么怕苦?”

    乔嫣然轻轻“嗯”了一声,随即深吸一口气,准备喝药的神态姿势,堪比英勇断腕的壮烈之士,正要憋气一饮而尽时,手中药碗却被盛怀泽夺去,不由目露些许疑惑之色。

    盛怀泽微微一笑,说道:“嫣然,朕愿与你同甘共苦。”

    说罢,将药碗先送到自己嘴边,皱眉饮下一口之际,盛怀泽的表情忽然变得极度难看,却伸出手去,将乔嫣然的脑袋扣近自己,妄图以嘴渡药,以此昭示有苦我们一同尝。

    以口喂香甜的核仁,兴许是一种情趣的享受,但是呢,以嘴渡苦极的药汁,却绝对是一种痛苦的折磨,尤其当两个人都还怕苦时……

    盛怀泽强忍下苦涩之意,将药汁送到了乔嫣然口中,乔嫣然简直要给盛怀泽跪下了,她素日喝药,基本每喝三碗,差不多要吐上一回,就算你想同甘共苦,直接替她喝去一半多好,而现如今的共苦之法,后果却只能是,乔嫣然又将嘴里的药汁,大不敬地反吐了回去……

    再然后,俩人脑袋一偏,双双呕向床外。

    一时之间,盛怀泽略有几分尴尬神色,自个拿手背揩了揩唇际,暴怒了声音冲外喊道:“刘全禄!”

    刘全禄忙不迭地推门进来,慌里慌张地垂首应声,道:“皇上,奴才在!”

    盛怀泽龙颜震怒,道:“派人把陈文敬给朕找来!快去!!”

    刘全禄匆匆应了声:“是。”而后火急火燎地奔出门去,唉,他的皇上主子又怒了,皇上的太监是越来越不好当啦。

    盛怀泽拦腰抱着乔嫣然,从盘中拈了两颗蜜饯,一颗塞入乔嫣然口中,另一颗自己吃下,郁闷的嘀咕抱怨出一句:“你这药也忒苦了……”

    乔嫣然稍稍别过头去,有点不忍直视盛怀泽的脸,却丢给他一条细软手绢儿,低声道:“表哥,嗯,你……擦一擦脸吧。”

    盛怀泽虽有点疑惑,却下意识的拿香绢儿抹了抹脸,而后放到眼下一瞧,只见方才还干净的素花手绢上,沾了几点乌黑晕染的药渍,想来应是乔嫣然刚刚吐出的药汁,有几星喷溅到了脸上,不由哭笑不得蹭近乔嫣然的脸颊,道:“你这个小东西,小时候蘸墨写字,能甩朕一脸黑墨滴子,现在更长本事,竟敢吐朕一脸药花滴子,看我不狠狠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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