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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之名+番外 作者:加菲鱼(晋江2012-10-01完结,强取豪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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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上澡堂,你留下?”他一副商量的语气。
  
  “撇下我,你不怕发生危险了?”
  
  “或者我们一起留下,反正房间够大,我不会碍着你。”
  
  咏葭稀奇的盯着他,戏谑道:“你就那么想见识见识一个女杀手如何洗澡的?”
  
  赢庭不幸噎住,呛咳得面孔潮红,他怎忘了她迥异的个性,不同普通女子的矜持,言辞直白又尖锐,蓦地他俩那个用以征服与反征服的亲吻清晰立现于脑海……
  
  “咳咳咳咳……”
  
  见他咳得欢实,咏葭挪步往外走,路过他身边,手腕遭遇钳制,他抓住她,“咳咳……不许去……”
  
  “不去了,我叫小厮再提桶热水,就在隔壁洗。”她以眼神示意他放开,他的手真烫。
  
  赢庭忙松开,她的手针似的会扎人,“咳……去吧……”
  
  ……
  
  休整两日,养足精神,又到了启程的时刻。因为之后不再走水路,咏葭命小厮购置了一辆马车,舍弃“赢大爷”偏好的那些华而不实的装饰,侧重结构扎实以及坐卧舒适,以便于远行。
  
  出关的稽查比进咖夏城时要繁琐,不但所载行李需要开箱检验,人也得逐一下车问话。咏葭伪造的通关文书意料之中的瞒过守关官员的眼睛,惟一值得担忧的是赢庭,他身后的墙壁上就贴着有他画像的皇榜。
  
  幸而他与真赢庭身量相差无几,加之刻意续起的大胡子挡去大部分脸,再穿戴上北锡的服装,不甚熟悉的人单看几眼实难马上辨认清楚。
  
  首先通过“验身”的小厮暗暗塞钱,利益驱使和赢庭响当当的名号让官员爽快放行,三人重新登上马车,迎着初秋淡金的朝阳,奔向关外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赢庭默默回首凝望渐行渐远,慢慢缩小成一点的咖夏城,属于海洋的咸腥味道已然不可闻,而曾经属于他的国土也淡出视野,这一别不知何日重返,且不知可否重返?父王,请多保重!
  
  咏葭也一直默默看着他,窄袖里的手想抚上他攥紧成拳的手,但终是按捺未动。她,缺乏足够安慰他人的温情,冷血早早烙印过深……
  
  穿过草原,地势陡然增高,极目远眺能望见远处有着白顶雪峰的连绵群山,那儿是将泽彼和苍岌分割开的雅宁山脉,马车堪堪爬了一小半山路就无法继续行驶,小厮卸下车厢,分了马匹,骑行上路。
  
  接着经过一番蜿蜒深涧与曲折陡壁间的跋涉,终于进入苍岌境内,而眼前云雾缭绕的崇山峻岭,使得经年累月生活在海岛上的赢庭难以想象都三天了,他们甚至尚未绕出雅宁山脉其中的一座山岭,他不由得感叹到苍岌确不愧为山中之国。
  
  处于深山高地的苍岌气候恶劣,几乎没有春秋,这里的人们只将一年简单的分为狩猎季和休猎季。如今时节正接近休猎季,每当夜幕降临,最后一丝暖意仿佛随着落山的太阳消失,严寒阴冷的低温骤然向人袭来,一不小心耳朵都能冻掉。
  
  嬴庭拉紧身上的貂皮裘袄,蜷缩在火堆边看小厮动作迅速利落的支解一只野兔,咏葭则娴熟的烙着大饼准备明天中午的干粮。
  
  恢复猎装打扮的她干练又敏捷,一点没有因为裹上一层层厚重的衣服而活动不开手脚,果然是地道的苍岌人。他发现她连呼吸都变得轻快起来,不像他如同背了一个沉重的壳,在崎岖的山路上步履蹒跚,走不了多远就要停下来急喘。小厮说,每个初到苍岌的人都跟他一样,习惯便没事了。
  
  咏葭把兔子肉串在树枝上,然后递给嬴庭,“帮忙烤一下。”
  
  将还滴血的肉块接过来,嬴庭放到火上不停的翻转烘烤,不久便飘起阵阵肉香味,小厮憨直的笑道:“没想到老爷也会烤肉。”
  
  “过去打仗未解断炊之急,时常烤鱼肉吃。”嬴庭简洁的答道。
  
  正在给烙饼翻面的咏葭撕了一小块饼放到嘴里咀嚼,漫不经心轻瞄了他一眼。
  
  小厮又问:“老爷在哪里打仗,和谁打仗?”
  
  他敷衍:“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忘了。”
  
  “呵呵……”咏葭笑了一声,当赢庭向她看来,她转而对小厮说:“今天加一道兔血汤吧,不然可惜了。”
  
  “真的吗?姐姐最会做汤了,刚才怕你嫌麻烦都没敢跟你提。”小厮热烈的响应着,害嬴庭忍不住想尝尝看她做的兔血汤到底有多美味?
  
  咏葭扬起被火烘得红艳艳的脸问嬴庭:“老爷吃内脏吗?”
  
  嬴庭一楞,“内脏?”
  
  咏葭一把抓起脚边血淋淋的内脏,一边晃一边说:“就是这些啊,兔子的心、肝、肠子之类的。”
  
  嬴庭把眉头拧得死紧,“……这也能吃?”
  
  “苍岌人生活困苦,能吃的当然不可浪费。”咏葭认真的说:“看起来老爷应该没有吃过,没关系,吃了一次包管你惦记下一次。”
  
  嬴庭扑捉到她眼里闪动的一抹狡黠,为着洗澡那事儿她又要捉弄他了,真是记仇的女人!
  
  “那就试试你的手艺吧。”
  
  俨然勉为其难,凑合将就的口吻,咏葭暗自不忿,恨恨的开始烹煮兔血汤,赢庭不冷不热的在旁边说:“我鲜少能吃到海产以外的食物,麻烦你做好吃点。”
  
  “……”
  
  隔天一大早,晨雾还未散尽他们就出发了,嬴庭神清气爽的走在后面,视线自然而然落在前头带路的咏葭身上。说实在的昨晚她煮的兔血汤,如果不追究到底是用什么做出来的话真挺好吃的,起初他以为用内脏做的汤一定很腥臊,岂料味道却甜而不腻,非常鲜美,令人意外。
  
  咏葭将粗黑的大辫子盘在头上,用一根银簪别住,簪子上没有任何装饰,连一丁点花纹也没有,跟小厮头上别的男用发簪一模一样,女人不都喜爱漂亮东西的吗?不懂她为何这般懒惰,真白白生了副迷人的脸蛋。
  
  等等、等等……他刚刚用了个什么字眼来形容她?迷人?!他怎么会觉得她迷人?嬴庭赶紧晃晃脑袋把吓人的想法赶走。
  
  咏葭刚巧回头,看到他甩头的动作,于是问:“扭到脖子还是没睡醒?”
  
  他猛的定住,粗着嗓门哼:“没事。”
  




☆、(八)

  无论咏葭再怎么心思缜密这会儿也猜不透赢庭到底想什么,更何况她压根懒得去猜,道出之前回头想跟他说的话:“动作快点,我们得赶在下雪前翻过山头到泊尔金城,否则会冻死。”
  
  赢庭从未见过雪,不由得期待,“怪不得起风了,原来要下雪了么?”
  
  “山上的天气说变就变,总之得快。”咏葭扬鞭策马,率先破风疾驰。
  
  小厮紧随其后,不住喃喃嘟囔:“今年的雪来得真早……”
  
  苍岌人主要依靠狩猎维持生计,一旦提前大雪封山意味着将有大半年无猎可打,温饱堪忧,赢庭思及此收起好奇心,夹紧马腹,沉默的催马赶上去。
  
  咏葭口中的泊尔金城是苍岌都城的前哨战亦是陪都,其地理位置刚好处于东西走向商道的中段,相对繁荣发达,然而看在嬴庭眼里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依山而建的城堡罢了。
  
  因为地势高低落差,城里建筑层层叠叠码在一起,穿插其间的石板台阶密密麻麻、纵横交错——街道是台阶、巷弄是台阶,视线所及之处统统是台阶。
  
  傍晚进城后三人入驻一间稍具规模的驿馆,趁着膳食尚未备妥,嬴庭悠闲的靠在突出屋外的高台上,发现下面有几个苦力头顶着沉重的药材,手里柱着木杖艰难爬行,累了便把木杖搁在屁股下歇脚,真是有趣的情景。不管环境多么艰难复杂,人们总是想得出办法去适应。
  
  咏葭端了杯驱寒的药茶出来,看见他的神情,忍不住说道:“不了解苍岌的人觉得我们都是住在深山里的怪物,身怀巫术,心肠歹毒,可是真正来到这里才知道苍岌人其实非常朴实、善良,我们只是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受欺负。”
  
  “那在你们眼里的泽彼呢?目中无人还是恃强凌弱?人们已经习惯带着自己的想象去看待所不了解的事物。”嬴庭点点太阳穴,“所以摒除狭隘需要的是一个智慧的头脑和一颗开明的心。”
  
  或许吧,咏葭淡道:“生活在如此闭塞的大山里,大家想得最多的是如何把肚子填饱。”
  
  国力衰微,人民贫苦,所以王室才把所有寄托放在公主惠身上,希望她登上泽彼后位,联姻成功带来的不止安定还有富足,可惜这一切均随着公主的死成了泡影……
  
  赢庭接过茶杯,“吃饱饭确是关乎民生的大事情,即使富饶如泽彼,哪儿粮食充足哪儿便可称霸一方,记不记得吐曲那些无视律法私囤粮草的商人?”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苍岌人单一的只求温饱,而泽彼人则提升到以此争权夺利。咏葭缓缓与之并肩而立,嘴里品着一样的药茶,心里亦一样忧思莫解。
  
  大雪如期而至,并一夜之间使得天地一片银装素裹,犹如换了一个世界。嬴庭好奇的掬起落在窗台上的晶莹雪花,不一会儿躺在手心中化成了水滴,他低头浅尝了一口,淡得没有味道,有意思。
  
  小厮抱着一双靴子推门而入,看到赢庭的举动,笑呵呵的说:“老爷没见过下雪吧?现在天变得好冷,帮您备了雪靴,穿上脚才不会被冻伤。”
  
  嬴庭摸摸厚重了不少的靴子,随口问:“咏葭呢?”
  
  小厮往壁炉里添了些柴,把火拨得旺旺的,然后如实相告:“姐姐出门了,不过她吩咐我好生伺候老爷,呆在驿馆哪儿都不要去。”
  
  居然招呼不打就单独出门了,难道她以为他人在苍岌便万事大吉,便可享受“独处”了么?
  
  “我想去赏雪。”
  
  小厮手一顿,期期艾艾道:“那……在驿馆赏吧。”
  
  赢庭直接换鞋,“你不也知道我第一次看见下雪,驿馆里怎有办法好好观赏,走,咱们出去。”
  
  “老爷……”小厮忙不迭摆手,“姐姐不让离开。”
  
  “她若怪罪,让她来找我。”赢庭披上大氅,不容拒绝的往门外走。
  
  小厮一脸为难,但又无力阻拦,只好硬着头皮追出去,边跑边小声喊:“老爷等等我。”
  
  方一离开温暖的屋子,刺骨的寒冷让赢庭狠狠抖了抖,嘴巴呵出一团团白烟随即消弭,这般天寒地冻比刚入苍岌时更难叫他适应,差点想立刻调头回去。
  
  积雪成冰的台阶很滑,小厮敏捷的跳下几级,举臂给他扶,“老爷仔细脚下,这天冷路滑的,您就在附近随处走走,别受寒了。”
  
  “咏葭是不是也去赏雪了?咱们找她去。”泊尔金城本就贫瘠,现下被大雪覆盖更无甚风景可看,而赢庭在意的也并非风景,当然提议去寻人。
  
  “这个……”小厮忽然踯躅不前,欲言又止。
  
  “怎的?你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不是,只是……”
  
  支支吾吾的样子引得赢庭高高挑起眉,“有话直管说,休得隐瞒。”
  
  小厮没辙,坦白道:“姐姐去了南麓墓园。”
  
  赢庭恍然大悟,“她有亲人在那儿安葬?”
  
  “也不算亲人,是姐姐同辈的哥哥。”小厮说着双眼盛满哀伤,“原来咏字里共一十一人,如今仅剩咏葭姐姐和咏芫哥哥,而得以入殓的也惟有这位咏茛哥哥。”
  
  赢庭闻言心情跟着莫名沉重,敢情是曾出生入死的伙伴,难怪令她“擅离职守”前往祭奠。一十一人,二人幸存,一人有冢,其余八人尸骨难寻,真残酷。他想起了她纹于左胸的雅宁花,当初不该信口开河对她说什么万一他们一起死了,收尸的人会不会把他们搞混这种浑话的。
  
  “带路。”他说。
  
  “老爷?”
  
  “带路吧。”
  
  “……是。”
  
  南麓墓园是泊尔金城民最后的安息之所,依葬制需先火化再将其骨灰埋入地下,不立碑无坟包,每一位逝者均用一块刻有经文的石头代表,排列于神塔之下。
  
  染满风雪的神塔,斑斑驳驳、萧萧瑟瑟,咏葭却不畏冰冻酷寒,侧坐在神塔的台阶上,仰头望着停雪后特别清澈湛蓝的天空,一首不知名的歌儿自她口中吟唱而出,曲调高处清亮低处悲凉,婉婉转转,悠悠扬扬,然后淡淡随风散去。
  
  小厮潸然落泪,急走几步噗咚跪地,虔诚的双掌合十再匍匐叩拜,看得赢庭不禁鼻酸,虽不知哪块石头属于咏茛的,亦诚恳的合掌拜了一拜。
  
  歌声霍地止住,咏葭低头瞪眼,灰色皮毛帽子下一张小脸尽是愤愤之色,赢庭说:“要怪怪我,我逼他的。”
  
  小厮抽噎着,“姐姐……”
  
  咏葭站起,回头恭敬的鞠躬,接着走下来,看也不看他们一眼,错身越过走出墓园,赢庭按按小厮的肩膀,“你想拜祭哥哥就拜祭,我和咏葭一道,晚点回驿馆碰头。”
  
  “是。”小厮诺诺的应下。
  
  ……
  
  赢庭一脚深一脚浅的踩着雪地上她留下的脚印,慢慢的说:“不是有意打扰你的。”
  
  咏葭埋头不理,既是“打扰”何来有意或无意?
  
  “小厮都告诉我了,若你想来就说一声,叫上我没关系的。”
  
  咏葭一跺脚,腰杆直挺,“你自是‘没关系’,不过一个死不足惜的刽子手。”
  
  “你何必这么说,我从不曾这么想。”他上前面对她。
  
  “不管你怎么想,事实就是如此,我们名如草芥也命如草芥!”咏葭挥手指着神塔,“他倒好,今朝尚有人惦念,他日到我死无葬身之地又有谁可怜?”
  
  他们人人以野草命名,却可笑的冠以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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