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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南志-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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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错了,你可肯更改?”
瑞羽无言,过了会儿才道:“王母,中原已经与我成婚,是您的孙女婿了。”
李太后一口啐了出来,怒道 “为了这么个人,你背着我私自成婚,上奏让权给小五,又令你们姑侄不合,我们祖孙生隙……未经吾明昭天下,他顶多就算你闲时养的个面首,什么物什儿,也配为吾的孙女婿?”
李太后不明真相,只觉得切事由都因秦望北而起,不由得积怒成恨,越说越气,最后森然道 “吾未计较他孤媚惑人,离间天家骨肉之亲,已是瞧了你的面子,他还想做我的孙女婿,白日做梦!”
瑞羽和秦望北相处时日已久,夫妻俩互相敬重礼让,就算她对他没有愧疚之心,也无法不因为他的知情识趣而心生维护之情。李太后骂得难听,她忍了一忍,终于忍不住轻声道:“王母,中原不是那样的人。”
李太后见她还敢出声维护,心中怒火更炽,腾地站起,大声传召,“李浑!”
幸浑候在门外,听到传召连忙奔进来,“娘娘有何吩咐?”
李太后一指瑞羽,恨道:“拟诏,带人去把公主府那个姓秦的妖孽绞了!”
瑞羽大惊失色,慌忙拉住李太后的衣裾,“王母,这些事真和秦望北没有关系,他是受孙女连累,有罪过的是孙女,不是他!”
李太后未必不知秦望北担不起这些罪名,但这其中的蹊跷之处,瑞羽和东应既然都不肯说,那么适逢其会的秦望北便当遭此难。
瑞羽苦苦哀求太后,见她都不为所动,而旁边的李浑已经奉命执笔写了手谕,过来请太后用印。瑞羽心知只要太后宝玺盖下,秦望北便只有死路一条,恐慌情急之下,扑过去抱着太后的双腿,不让她取玺用印。
“王母,秦望北实在无辜,求你饶他条性命!”
“闻说此事之初,你已经拒绝了他,是他借着昔日于水师有小恩强赖进公主府,仅此条,他已是死有余辜!”
瑞羽利用秦望北阻断东应,对他已经满腔负疚,怎能再让他为自己丢了性命?她急得几乎流泪,急切地道:“王母,我求你饶了他!真的跟他全无关系,这都是我的罪孽!是我的罪孽!”
李太后见她情急恐慌,竟是前所未有的副可怜相,终究,心软生疑,顿了顿,道:“你是我从小带到大的,我相信你不是那种悖逆无耻之辈,此事内中定然别有隐情,你告诉我,究竟出了何事?”
这内中的隐情若是能让太后知晓,瑞羽也不至于匆忙成婚,她这一问正中要害,瑞羽无言以对,唯有泪盈于睫,却倔强不落。
李太后见她不答,深吸一口气,压下怒气,道:“好,就算内中别有隐情你不便让我知晓,我再给你条路,你立即回府将他逐出去,我便饶了你这一回!”
此时将秦望北逐走,岂不是前功尽弃?
“王母,秦望北已经是我的夫婿,他替我受过,我怎能这种时候弃他不顾?”
李太后气得直哆嗦,但见瑞羽对秦望北的维护态度坚决,情知此时要除他是不可行了,恼怒之下从李浑手里夺过已经写好了的诏纸,兜头砸在她脸上,
哽咽痛骂,“我只道你孝顺董事,怎料到最后居然这般不省心!你给我滚!滚到殿外跪着,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起来!”
瑞羽见她不再执意要杀秦望北,松了口气,叩头道谢,退到千秋殿外,在殿前的阶前跪下。
守在千秋殿外的官人内侍不知内里究竟出了何事,但知道瑞羽实是李太后酌心尖子,此时怒之下令她罚跪,过不了多久定然心疼后悔。红云等人眼见天空飘雪,赶紧给瑞羽拿来几层厚厚的垫席棉褥铺着,又在她头上撑开华盖遮雪。
李太后气怒之下,冲李浑瞪眼,喝道:“这么心疼她,怎么不给她弄个暖炉?”
李浑暗里嘀咕,装作听不懂她话里的反讽之意,面上却惶恐赔笑,道:“娘娘有吩咐,老奴这就去办!”
李太后气极而笑, 顿手杖,喝道:“好狗才!你敢!”
一笑之后,她的气便消了许多,只是想到瑞羽的胆大妄为,仍日心里愤恨怒道:“把华盖撤了!不绐她点苦头吃,她不知道痛!”
李太后在千秋殿内兜了几个圈,沉吟道:“此事蹊跷,李浑你去把经离先生请来……不,这老东西一味偏袒着阿汝,帮着她欺上瞒下,定不肯说。去,把公主府的十二个青给吾带来!”
李太后一腔未尽的怒火便尽数发泄在他们身上,先令内侍把他们拖下去笞了十杖,然后再令他们上前问话。
青红被打得背脊火辣生痛,却依旧不敢多言,伏地求饶,“娘娘所询问的事,长公主事前已有吩咐,谁敢泄露,定斩不放。求娘娘垂怜,饶奴才一条小命!”
李太后冷声道“你说了长公主事后要你的命。但你不将此事首尾道来,吾现在就要你的命!”
青红两股战战,连连求饶,但对于李太后所问的事情,却是句也不敢答。李太后便不废话,下令将他拖到殿外行刑逼供,接着问下个,“青碧,你素来聪明伶俐,知道进退,说吧!”
青碧听着殿外青红受刑的凄厉哀号,吓得魂飞魄散,但知道此事的隐情涉及礼教伦理,轻则累瑞羽和东应姑侄二人声名扫地,重则毁灭复国大业,干系勾连,不说还有可能侥幸存活,说了却是唯有死路一条,故而只敢求饶不敢多话。
李太后连问十二人,却没有个人敢对她说真话,统统都被她下令拖到了千秋殿外的广场施刑。
她口气梗在胸口,更觉得此事古怪,喝了口茶,对李浑道:“让掌刑使好生掂量,打痛他们,别打坏了。”
李浑知她这是怕事后不好向瑞羽交代,连忙应诺,“娘娘放心,奴蜱知道了。”
因为要青红等人招供,十二个受刑人都不曾堵嘴,千秋殿外惨叫连连,瑞羽听在耳里,心中不忍,涩然道:“王母,青红他们都是无辜受累,实在不干他们的事。”
李太后眉毛一横,冷笑道:“你若真心疼他们,就赶紧给我说实话!否则你就顾着自己吧!”
瑞羽哑然。
李太后剜了她眼,吩咐红云过去传令,“有谁肯招的,吾饶他不死,赏百金,否则打死了事!”
青红和青碧等几个近身服侍瑞羽已久的人,知道事情轻重,虽被打得惨叫连连,却仍旧咬牙不说。只是十二个青里有几个是新补上来的,熬刑不过,其中一人终于忍不住大叫:“娘娘饶命,小的招了!”
他这叫刑杖之声立止,千秋殿内外所有人齐望过去。那人又痛又怕,痛得直哆嗦,但停刑看到瑞羽就跪在离自己二十余丈远的殿阶前,又不敢招了。
李太后见他不招,冷哼声,挥手示意掌刑使继续用刑。那人吃痛不过,终于又叫了起来:“娘娘,我说实话!”
话音未落,雪花里金光闪,一枚金簪自瑞羽掌中飞出,电射而至,从他太阳穴插八。簪到气绝,他哼也未及哼一声就倒毙于地,唯有四肢余有战栗。
这侍者背主,隔了二十余丈居然被瑞羽簪夺命,堂堂长公王当真是不出手则已,出手便雷霆万钧,定人生死。余者不由得骇然惊恐,战粟不敢言。就连千秋殿上下的宫人内侍见她这般手段,与她的目光触,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这突然的变化犹如火上浇油,给本来就已经非常紧张的气氛再添了一层杀
气,刹那间千秋殿内外一片寂静。李太后已经惯于瑞羽和东应代她行使大权,倒也不恼她僭越,只是怒她居然真下了死决心要将内中情由隐瞒到底的态度,心知有她这样在一旁虎视眈眈,今天的口供是无论如何也问不出了,气得脸色发青,指着瑞羽喝道:“去给我把这泼皮重重打顿!当着我的面,你居然这般放肆!”
瑞羽是李太后的心尖子,李太后这刚的气话,又没个章程,谁敢真上前来打?连几个逼供的掌刑使也面面相觑,不知经这番变故,还要不要再对青红等人行刑。
李太后的性格本就软弱,见瑞羽宁愿亲手杀人,也不容属下泄密,便知她觉不会让自己知道详情。虽然仍旧气恨,却不愿真为了这么件事继续威压逼迫,弄得祖孙二人没了转圜余地,大伤感情,于是跺了跺脚,摆手令人把青红他们也放了。
李太后自己要杀秦望北不得,让瑞羽送走秦望北也不得,连向她的近侍逼供亦逼不得。李太后这一口气真是梗在胸口难受至极,本来见到天下大雪还心疼瑞羽罚跪挨冻,此时却是半点叫她起来的心思也没有了,指着她怒斥:“你有能耐,有能耐就在这里给吾好好地跪着!吾看你能犟到什么时候!”
第六十六章 相看厌
想到他为自己所做的事,瑞羽的心突然一软,温声道:“中原,待到大业成功,王母百年之后,我就和你一起走。”
东应这一日处理公务的速度极慢,直至申时乔狸进来提醒他用膳,案头犹有许多未处理的公文。乔狸手脚利落地摆上食案,见他寥寥吃了几口就停箸不用,想到他近日食欲不振,今日又是如此,心里焦急,连忙问道:“殿下夜间吃什么宵夜,奴婢好叫膳房准备。”
东应皱眉道:“最近怎的来来去去就这么几样菜,吃得人腻烦。”
“近日大雪封路,海运也耽误了,南方诸州的新鲜果蔬都运不过来。且暖房菜还没熟,只能吃些冬季里的常菜,就简单了些。”
东应推开食案,一句话未经思索便冲口而出,“什么大雪封路,菜运不过来!她从西面更冷的地方回来,怎么也没听说她回不了?”
他虽没明说“她”是谁,乔狸却也知他究竟在生什么气,讪讪一笑,不敢答话,只在心里嘀咕道:长公主所用马匹俱是东胡所贡的耐寒良马,随行之人又都是百战精锐,寻常商家哪能比得了?”
东应发了句牢骚,不再说话,就茶漱了口,突然道:“这暖阁顶子上有一窝麻雀,整日叽叽噬喳吵得人心烦,你叫几个人上去捕了。”
乔狸连忙应了,心念一转,道:“殿下,您坐了一天,也该舒散舒散,要不您亲自动动身手,捕了雀儿下酒?”
东应一怔,笑道:“这个主意不错,去拿网子来。”
大雪纷飞之际,麻雀都躲进人家的阁楼或暖檐下避寒,往往一个阁子里聚着一大群,若是地方狭小些,便是用手抓也能抓上一两只。一众内侍为了哄东应开心,轻轻地在阁楼外架了梯子,先把窗缝檐洞之粪的空隙堵了,这才跟着东应去捕雀。
阁子里的雀子受惊乱飞乱窜,慌不择路,居然有几只自投罗网。东应哈哈大笑,兴致勃勃地拿网上前捕雀,过不多时使捕了十几只,只是仅他一人动手,这兴致难免打个折扣,“你们也动手啊!呆站着当人桩子?”
一干内侍赶紧上前张网捕雀,可这阁楼顶空间本就狭小,又要顾忌着别抢了东应看准的雀儿,败了他的兴,他们怎么敢真的张开手脚击捕雀?于是一阵忙乱之后,东应看看几名缩手缩脚跌成团的内侍,当然知道这些人无论是玩耍还是陪他,都不可能真的放开,所谓给他解闷,更多的时侯只会让他添闷。
他不禁叹了口气,放了捕网,“罢了,孤累了。乔狸,让膳房把雀炙了送来。”
乔狸连忙应诺。他将炙雀送过去时,见东应拿了张条陈看了又看,却迟迟不下笔钩决,明明是在做事,眼神却很空茫,连忙堆着笑容提醒,“殿下,这么晚了,歇一歇用过宵夜再处置公务也不迟。”
东应倦怠至极地打了个呵欠,却是吃什么都觉得嘴里寡淡无味。乔猩见状心里一紧,惴惴良久,终于赔笑问道:“殿下,您今天还没给太后娘娘请安置呢,要不要奴才唤人备车起行?”
东应看了一眼书房左侧的莲花漏,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怅然道:“都酉末戍初了,太婆应该已经安寝了吧。”
乔狸笑道:“殿下有所不知,今日因为……千秋殿的灯火至今未熄,想来太后娘娘也还没睡的。”
他知道东应与瑞羽离心的前后因果,心知“长公主”三字实是主上心里的刺,谁敢主动去碰一碰,那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他虽然关注着那边的动静,却不敢明着说,到要出口的时候也兜个弯拐过去算了。
东应如何不知乔狸的顾忌,他心头梗着一股浓浓的恨意,猛地将手里的象箸扔了出去,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去备车!”
太雪扯絮般飘落,落雪已经没了人腿,从节度府往太后官的路不远,走的时间却不短。
太后宫的宫门早已关了,但今目的宫门外却还影影绰绰的有几条人影。看上去似乎迹有什么人在外面候着,等太后召见。
东应推开车窗,候在宫门外的几人听到了他的车驾行驶过来的声音,纷纷转身对他行礼。东应定睛细看,行礼的几人竟是瑞羽的亲卫阿武等人,不禁一怔,道:“阿武,这么晚了,你们守在宫门外干什么?”
啊武苦笑声,没有直接回话,而是转头往身后看了一眼,东应顺着他的目光一看,才发现宫门前的雪地里跪着一个人,只因大雪将那人的衣裳全都盖上了一层,不认真看竟发现不了。
东应看清那人的面目后,顿时脸色铁青,连阿武他们回了什么话都没听见心里不由自主地涌上一股杀意,手一抬,几乎就要下令亲卫将之擒杀。
乔狸一眼看见主上眼光不对,吓了一跳,赶紧用力一拉他的衣袖,小声提醒,“殿下,那是长公主自己选的驸马……”
东应的手已经举高,但乔狸这一声提醒,却将他所有的底气都泄得一赶二净。他的手颓然垂了下去,又无力地坐回车中,闭上了眼睛,问:“他怎么在这
里?”
他这句话却不是问车外的阿武,而是问明显早知事由的乔狸。
乔狸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太后娘娘因长公主私自成婚大怒,欲杀秦望北被长公主所阻;太后娘娘令长公主驱逐他,长公主又抗命不遵。太后娘娘因此怒打公主常侍,罚长公主在千秋殿外长跪。这个人听说消息后,就赶到太后宫外跪着了。”
“太婆也要杀他?”东应哈哈一笑,心中快意无比。眼看宫门守卫验了令牌,
打开了宫门,马车辘辘前行,经过秦望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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