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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萌妃十三岁:九皇缠宠 作者:桑家静(潇湘vip2015-03-02完结)-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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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子婴静静地听着他的话,他的语气很平静,但平静中又带着一些细微起伏,他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所以即使虞子婴刻意地留意,亦只捕捉到一点波动。
所以,她抬眼看向他的脸,此时,他的表情像曾经品尝过一道美味,一旦想起仍旧会下意识地回味不已。
“你并不后悔,对吗?”
这种亡命之徒仍旧沉浸在血腥快感*的表情,她太熟悉了,曾经她待过的那一座精神病院可没少拘禁这种疯子。
“因为我没有变成死人,而当时,我的确觉得快乐了。”惰下斜如扇的眼睫霭霭覆下,腥松糜懒睡意从他斜佻的眼角蔓延开来。
他当着虞子婴的面前,十分优雅而兴致缺缺地打了一个哈欠,柔和、明净的阳光感染至他细致而优美的眉骨之际,令他像一条即将进入冬眠的莹白雪鳞的懒骨蛇。
虞子婴看得出来他此刻精神很不济,或许是因为一夜没睡的关系,他举止轻漫而慵懒,衣袂翩翩欲倒,一双斜飞的东方式玄妙玲珑眸,即使强打着精神,亦似醉非醉,带着微熏的慵懒,轻佻慢捻间,总带着一股子平时没有的婉转的勾人余韵。
“你很矛盾,一面不折手段地想活着,一面却很喜欢选择各种冒险又刺激的事情。”
“你呢?你好像也是一样吧。”他笑了。
虞子婴先前的“淳淳欲善”瞬间变成死鱼面摊脸。
所以说,遭遇跟行事风格太相似的人,怎么能够愉快的谈恋爱!
这完全就是分分钟撞衫的节奏啊!
虞子婴一静,惰亦不说话了,于是两人就这样走着,沉默着,但由于个自皆有私下打算,所以这种沉默没有持续多久,在“你肯给台阶,我就下”的和谐氛围中,他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谈话。
一方面是惰想让虞子婴知道跟了解他的一些事情,或许他是打着想同化她的意思,常言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的“道”是一样的,自然就能够愉快地“为谋”了。
他希望给她一种这样的暗示,亦希望她能够认同他的这种说法。
而虞子婴亦是较为积极地跟他攀谈,她自然是打算着更加深入地了解、分析完他的强弱点后,以方便能够在三个月内攻略下。
于是在这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情形下,两人的交谈还算是比较和平顺畅……吧。
事实上两人内心独白——
虞子婴:卧槽!想不到惰这个人不仅知识面渊博,无论是明杀暗杀都能招架,且还有反侦察能力,简直不要太、难、搞、了!
——惰:对于虞子婴,他果然还是想得太美好了,原本以为她是一块璞玉,却不想一动刀,却是一块又硬又冷的顽石,雕刻怕是不行了,可想将其打磨得圆滑,它棱棱角角硌人的地儿太多,一时也无从入手啊。
总之在两个人的心底,对方顷刻都变成了那种嚼之无味,弃之可惜的“独一无二”了。
虽然两人待对方都多少有一点“情绪”,但远远望去,穿着一身黑色暖意茸茸的裘长少女,小脸净白如玉,映着朝阳微红的光线,有一种少女天然纯美的含苞待放(误),她身那一身白衣男子,举止柔情,偶尔低头微笑时,含情脉脉(大误)两人衣衫走动间碰撞交叠,步履盈盈,光晕洒在衣上,衣裳映出花,人与衣相得益彰,白与黑相应成画。
当猀华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让他久久怔立的一幕。
心塞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猀华所粗浅认知的惰皇,是一个很孤僻的人,这个孤僻落在皇身上,算不得上是一个贬义词,因为他除非在一些重要场合会现身,一般他都是神踪无匿,鬼谲难测得可怕。
他身边亦不带一人,无论男跟女,当然这一次他能跟在惰皇御前伺候,是因为这是在“办公”,需要一个人鞍前马后地替他打杂。
皇性子孤僻的同时他亦很孤傲,比传闻中的高岭之花更难侍候。
因为至少高岭之花会接受别人的奉承与赞美,而他……无论软的硬的,一律拒绝。
他的世界没有别人。
这种人,想靠近他,很难。
想被他靠近,亦很难。
刺猬的刺防备拒绝的不可仅是别人,亦包括自己。
可现在,那道他一直默默思慕的黑色身影却可以离得他这么久。
那个距离一直是惰皇划出绝对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的私密绝对范围。
她就这样自然地,放松地,像待寻常人一样地陪在他身侧。
然而这对任何人来说只是一件寻常的事情,但落在惰皇身上,却是一件值得惊诧,从不曾发生过的事情。
更难得惰皇亦允许她的靠近,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此时没有了平时那种对任何人都充满隔膜的排斥感,虽然神色如常,但他的容许程度,因她而变化了……
所以……惰皇之前对他说的那一句话,就是他不愿意相信,却不得不相信的意思了。
不能再看了。
猀华强硬地逼迫自己收回眼神,亦收回……那一颗妄想的心思。
“皇。”
他走近,朝惰皇行了一个手礼。
惰跟虞子婴同一时间收声,暗松一口气,看来彼此都很想以一种愉快的态度完结此次谈话,所以瞅准机会,便不再继续了。
他们看向猀华,那眼神出奇的相似——说话。
猀华一愣,搞不清楚情况,只是迅速收拾好情绪,汇报这次他出去寻找的消息:“前面暗中设伏了有两拨人,一批严守在松针密林入口,另一批则设防死守在官道,那我们现在要朝哪一边出发?”
惰看向虞子婴,他是要跟着她的,所以他将决定权交给她,由她来安排。
虞子婴道:“朝北,到宛丘。”
“宛丘……那里好像是一片空白地界吧。”猀华微诧道。
猀华所说的“空白地界”就是之前类似像贫民窟一样,并没有被任何国家或势力占有,空留出来的无名地界。
当然现在贫民窟变成腾升城,落名了,得了三国以上的领导人的允肯签署联名书,就等于落了籍,有了身份与归属,不再属于空白地界了。
一般这种空白地界都是一些条件十分恶劣,遭人嫌弃的地方,而宛丘,就是这么一个地方。
“宛丘”只是一种湘话直译过来的,其本意是——厄运、命运的循环,灾难。
“宛丘是空白之地?”虞子婴微愣,黑眸沉幽,似在考虑什么事情。
“宛丘倒是临近鬼蜮国的安第斯山脉,东跨一片岩丘之地,面朝死海。”惰看虞子婴好像并不了解宛丘,便替她普及了一下宛丘的地理位置。
虞子婴回神:“去宛丘需要多久的路程才能够到?”
猀华想了想,便回道:“快马加鞭的话大约需要半个月吧。若搭舫船环绕的话,则需要十天左右路程到死海边缘的海岸,接着就朝岩丘之地跋涉大概三至四日吧,算下来,其实两边所需要的时间都基本上差不多。”
“走陆路。”
虞子婴沉吟了一下,便有了决定。
猀华闻言,下意识地看了惰皇一眼。
“去吧。”惰道。
“那我立即去安排,不过……仙,呃,虞姑娘,能问一下,你为什么要去宛丘吗?”猀华心思活络,褐色眼眸划过一道精光,便腆着脸兴致勃勃地问了一句。
“找人、晦气、报仇、剿敌,收利息,以上,你可以随便找一个意思理解。”虞子婴死鱼眼地看着他。
猀华一噎,半晌接不下一句话。
无论哪一个词,都带着浓浓的戾气,看来仙女这一趟去宛丘是为了掀起一番血雨腥风啊!
惰轻然转身,先一步飞跃上黑蛟的圆扁脑袋头上,他动作间,阳光照耀下那翩绖飞扬的衣料白得仿佛透明,微微反光,像天使的翅膀一样。
“上来。”
虞子婴蹙眉,抬头看着他,却没有动。
“难道~你打算自己慢慢地走?”
虞子婴一听,这才一蹬,轻盈若飞地跳跃了上去。
待虞子婴一上去站定后,惰便让她盘腿地坐在黑蛟庞大的蛇头上,蛇头容两人站着倒是还行,但齐排坐下却是不够的。
虞子婴一时没弄懂他的意图,刚一坐下,小黑便大幅度地匍匐下身子,头身呈现成一个平坦的位置,这时它前半部身躯离地面的距离不过二米左右仰起。
她被小黑突然的举动吸引,这时感到大腿一重,原来惰已斜下身子,脑袋就这样明目张胆地枕在了她的腿上。
看他那动作十分地熟练跟自然,而小黑亦配合得十分默契就知道这一人一蛇没少干这种事情。
只是以前没有她,亦没有她的腿给他枕。
“这是我的腿。”虞子婴脸黑了。
“暂时……借一下。”惰自顾自地调整枕姿,力求最舒适。
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他倒是角色代入得挺快的。
虞子婴垂下视线,冷冷地看着他:“那你打算怎么还?”
惰一头长发吹落在象牙白的肩膀两侧,他微偏过一张水晶般清丽绝伦的面孔,黑晶潋滟般的瞳孔映出周围的一切,包括虞子婴不善压下的面容,他纤长的睫毛随着眼睛的眨动上下飞动。
那一眼,简直能将人的骨头都给看酥软。
别人酥不酥虞子婴不知道,但她的确有些软了。
“你想让我怎么还,我就怎么还~”
惰软趴趴地挨着她的腿蹭了蹭,声音微哑地道。
是吗?虞子婴眼底迅速闪过一道谲光。
“那你将虞灏云给我。”
惰斜过眼佻起,睡意朦胧的眼眸怔了一下,似在回忆此人是谁,亦可许是在考虑衡量。
“虞……灏云,你说的难道是那个半血脉的腾蛇皇族?”
听他的语气,他还真没有将虞灏云放在心底,否则怎么会连名字都没记住,虞子婴相信他不是在装傻,他是真对这个名字没印象,他记得的只是对他有利用价值的腾蛇皇族半血统这个身份罢了。
“对。”
惰半阖羽敛:“可以,所以现在我们算是等价交换,你用这一双腿……来换那个腾蛇半血统,对吗?”
他的声音就像从云端飘来,模模糊糊地,越来越轻。
“不是一双腿,是暂时借给你睡,时限是在你清醒之际解除。”虞子婴的声音听起来硬邦邦地。
而对于意识逐渐模糊的惰而言,虞子婴的声音亦好像从远处的国度飘来,他软软地阖上了眼帘,呼吸轻缓。
“虞子婴,我有没有说过……你就像一块顽石,又冷又硬……”
终于,因为意识在入睡前那一刻的松懈,他不知不觉地将心底的话吐露了出来。
虞子婴闻言,一愣。
她是顽石?又冷又硬?
隔了一会儿,惰头顶传来了一道真的是又冷又硬的声音。
“你现在说了……对我而言,你……”
对你而言,我是什么……
惰迷迷糊糊听着,然后彻底睡了过去,以致于最后一句根本没听清楚虞子婴对他的评价。
对你而言,我是什么……
------题外话------
大家猜一猜,对虞子婴而言,惰是什么?
另,惰有嗜睡症,啥原因呢,下一章会解释的。
☆、第八十一章 世界观相同怎么谈恋爱?
要问对虞子婴而言,惰是什么一样形象的存在?
那只能是一种——精神病患。
只是这个精神病患,为何停药放弃治疗了呢?
若早早痊愈,这不就不会摊上她什么事儿了。
“真睡了?”虞子婴低垂下视线,静静地盯着他阖目馨睡的模样。
她倾听着他的呼吸,浅浅呼出,毫无防备的模样,根根柔顺的睫毛密密匝匝覆下,好似某种纤细至极的玄顶白鹤颤抖敛起了柔弱翎羽,刹那间如梳云掠月,何见犹怜得令人心肝俱软。
虞子婴发现,世人惧怕、听着便胆颤心惊的阎罗七罪,其实每一个人都拥有一张逆饽道德得天独厚的容颜。
像是从罪恶深渊开出的死亡之花——珠沙曼陀,他们本性有多绝情残忍、心狠手辣,盛世妖娆的面容就有多艳丽荼蘼,媸莲无害。
相由心生这一条定论,好像并不适用于在他们的身上。
突然感觉手痒痒地,她俯下脸,两人鼻息交融,她恶劣地伸出一根手指拨了拨他黑鸦羽敛的睫毛,挑了一撮最长的,捻紧了——猛地一拔。
看着“死不瞑目”地躺在她白腻指腹的那几根黑色睫毛,虞子婴转眸,略带诧异地盯着惰的酣睡如常的面目。
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啊。
“皇,虞姑娘~”遥遥传来一声湛亮的吆喝声。
山背猛烈地响起一阵骤雨般急切的马蹄声,“哒哒哒哒哒哒”,黄土荒野,碧空如洗,映在天与地朦胧界线之间,大路远端腾起弥漫的尘烟,猀华骑着高头骏马像一阵旋风卷来。
他骑一匹西域进贡的那种马,高九尺,颈与身等,昂举若凤,在前领首,身后跟随着一队骑兵纵骑疾驰而来,最后整齐停在了黑蛟十数米前方,纷纷流利跨腿下马,朝这厢跪地。
猀华从马背上一跃而下,身如疾飞,几步掠至黑蛟身旁,他仰起头时,便看见枕在虞子婴腿上的惰皇,正卧塌鼾睡时,一愣。
“虞姑娘,皇他……”他语气微紧。
“他睡了。”虞子婴将手上的“罪证”反手一捏,一挥袖便背于身后,神色自若地答道。
“睡了?”猀华闻言脸色一变,但看惰皇安静颐和地躺在虞子婴腿上,表情几度变幻后,他才挠了挠额头的护额绒毛,道:“呵,这、这也难怪,惰皇这几日一直四处找您,根本没什么时间休息,再加上昨夜也一直没有……”
“他一直睡得……这么不设防备?”虞子婴狐疑地拧了拧眉。
她这一句话太过小声,脑中正乱糟糟一片的猀华没听仔细,他又道:“其实自从皇得了寒症后,便总会陷入一种嗜睡状态,一旦入眠,非十二个时辰后无法清醒过来。”
虞子婴挑眉,听着有趣,便不自觉地代入医护人员询问病症的口吻:“睡上一日?不吃不喝?像这种嗜睡症发作频率……就是说,这种情况一般是隔多长时间发作一次,还是说只是无征兆,想睡时就必须睡?不睡的话又会怎样?”
听着虞子婴开口便不假思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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