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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芷萧吟-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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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萧。”
邹靖涵朝着芷萧缓缓而来,头顶的天色越来越明亮,照射在靖涵青色的衣衫上,映照出衣衫上的绣花。
“芷萧,我带你先回大帐,这里不安全。”
邹靖涵微微探出手去,内心小小的挣扎了一番,又将手收了回去。离得近了,反倒摸着一旁青衫的头发。
近在咫尺的她仍是没有话语传来,只静静地望着,淡淡地笑着,素静到恍若一张不动声色的画卷,在靖涵眼前缓缓铺叙。
“芷萧,你放心,沧燕骑对付这些乱党绰绰有余,随我回大帐去。”
他不放心她尚未痊愈的身体,不放心她仍带苍白的脸色。
“好,”面前的她忽而应了一个好字,“不过,我要同你坐一匹马回去。”
带上些俏皮,带上些嗔笑。
“好。”
如何都好,只要她愿回去休息。
“青衫。”
芷萧低下头望着松了手的青衫。
“仙女姐姐,你和大哥哥走吧,青衫一个人可以的。”
青衫坚定地望望芷萧,又望望靖涵,想起他说的那句“男孩子要坚强”。
“芷萧,你怎知我回了京城?”
她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有一种叫做知足的暖意在胸口漾动。
“不知。”
她答以他两字。
“你怎知我会带援兵回来?”
马步缓缓地在街道上走着,连它都仿佛沉醉在莫名的甜腻中。
“不知。”
她认识回答他这两字。
“那你可知道些什么?”
晨风送来只属于她一人的清香,挑起他发问的兴趣。
“芷萧只知道夫君大人会回来便是了。”
尽管面对她的背面,他只知道她在笑,一直在笑。
“芷萧为何如此有把握?”
身前良久没有传来回答。月白的肤色忽而出现在邹靖涵眼前,她倏然侧首望来。
“这些不重要。”
语气极淡,极柔,仿佛要将此刻的晨风比下去。
“是啊,这些不重要。”
他接着她的话语,重复了一回。
重要的是,他们还能如此再见,还能彼此靠得如此近。
“靖涵……”
行至半路,芷萧忽而低低地唤了他一声,带着些慌乱。
邹靖涵顺着芷萧的目光望去,她侧首靠着的青色衣衫,红了一块,有血腥的气息飘来。
“芷萧!”
他亦是慌乱地出手抚过她唇边,指间淌下暗红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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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一身清馨化无痕
白色的身影犹豫在大帐内简陋的床铺边,犹豫着探出手,又将手缩回。
“女人啊,那个邹靖涵以为派了几个小兵守在帐外,就可以挡住我的去路。”
逍遥君就着暗寂的烛光媚惑地笑着,揽过白衣后摆,靠坐在床铺边。
她仍是沉沉地睡着,该是强撑了很久吧。
说好不会为了那个邹靖涵来南国,却还是挡不住她的殷切目光。
“白衣逍遥。呵!”
嘴角张扬起来,嘲笑、哂笑全都只有他一人。
从何时起他就对她这样趋之若鹜、心甘情愿到不辨自己。
只知道不忍心任你一人前往翾翊山,不忍心看你一人杀上魑魅宫。
只知道那日见你一人进了魑魅宫,无力而又自怨自艾的自责占据心头,担心得叫人无法呼吸。
只知道你自魑魅宫出来时,那奄奄一息的神色,让我决定从此之后再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只知道你回京城调养,身处苍州的自己每日都陷于担忧之中。
只知道得知你去了延西关后,我夜以继日地奔赴北疆。
只是你,竟这样便进了相府,竟这样在方才的城墙上忽略过我的目光。
“芷萧。”
床铺边有哑声的低唤。
我们也曾有过两小无猜的时光,也曾有过亲密无间的岁月。我们曾多少次并肩作战,将看不见对手的后背放心地交予彼此。
只是我始终不明白,九重宫阙你不愿深入,眼下的江湖你也不愿再涉足,难道京城的那座相府大院真的成了你的归宿。
我以为,你要的,始终都是江湖的逍遥。一屋,一酒,一琴,一箫,便是一生,一世。
你可确定,你等的人,真能给你所要的?
逍遥君替芷萧掖了掖被角,除却这些,他还能如何?
利南城的战事,都交给那人吧。我的剑,只会为了你而沾上他人的鲜血;我的回头,却只换来你的目光相穿。
“我知道,你的眼里、心里,始终都只有他。即便是山河日下,即便是江山尽失,也始终只有他。你情愿为了他放弃江湖,包容整个朝廷。”
逍遥君刻意压低的嗓音在大帐内幽幽盘旋,流转的目光停留在手边之人的脸庞上。
这是她的眉,促狭得就如茫茫夜色中的一弯弦月;这是她的眼,只消稍稍一望就可以让人魂牵梦萦,也只有在眼皮垂下之时自己才有足够的勇气盯着他看良久;这是她的鼻梁,挺俏得不见一丝波澜,鼻翼微动,每一下都牵动着他的心;这是她的嘴唇,薄唇即便是在昏睡中都微抿着,泛白的唇色不见一丝光泽,叫他忍不住想要伸手上去摩挲她的唇角,替她拂去身上的寒冷与虚弱。
这是她……
逍遥君怔怔地盯着朦胧灯光笼罩下的芷萧。
大帐内白色的影子身形一动,更往床边坐近了些,将她额际的发丝微微捋至一边,开始缓缓地俯下身去。深深一眼,两眼,无数眼,将她的影像深深地刻入心中,如何也看不够。
“不管怎样,对你,我始终都是甘之若贻。”
些微的自嘲,抑或是些微的自我解释。
大帐内本就微弱的烛光忽而晃动了一下,有熹微的晨光投射进大帐内,有风吹拂进大帐内,吹乱了倒映在帐面上的那个白色身影,也吹乱了帐帘口那抹青色——
群号:42793901——
利南城内一处不知名的空地,一旁是房屋倒塌的成堆废墟。
“美人在帐,乱党在侧,主帅却在这和我饮酒。”
倚坐于废墟上的逍遥君朝对面的邹靖涵送了个媚惑的笑容过去,酒壶一平举,顾自先饮下。
眼前歪斜的古亭,亭内沾满风尘的邹靖涵,到了此刻,到还看得顺眼。
“逍遥君长居苍州,京城非远,南国非近,你不也在这利南城内和我饮酒。”
亭中的邹靖涵亦是举杯相敬,仰头抿了几口。
“邹靖涵,放不下南国的人是你,放下南国的人也是你,我真不明白你的心,是如何想的。”
状似随意的话语朝着邹靖涵压迫而来,那亭子都有些摇摇欲坠。
“放得下芷萧的人是你,放不下芷萧的人也是你。逍遥君,你的心思我也看不明白。”
邹靖涵扯过一抹浮动的笑意,他以为帐内的情景他没有看到,他以为他的心思没有人知晓吗。
“你这是在质问我?”
恍若遭挑衅而起的气势惹得废墟上的白衣飞扬跋扈,那叫女子都会自惭形秽的脸色开始变得阴郁起来。
“不,我是在提醒你,逍遥君——”亭内的邹靖涵拉长了“逍遥君”三字的语声,深邃的目光遥指迎面的逍遥君,“她,就像朝堂之于你,你终是会选择留在江湖。”
“哦?”璞玉般的面上秀美之眉向上一挑,朝堂之于他,确实不过是一个调侃,“可以她之于你,却不如朝堂那般任你掌握于手。邹靖涵,这点你不会没有意识到吧?”
逍遥君反唇相讥,即便她心中没有他又如何,他也会带她离开那个不属于她的地方,带她回到她向往的地方。
“这点,我早已意识到,我以为,相府的深院可以替她挡去所有的纷乱。”
方才还自信的话语到了此刻忽而一落。
“那你就错了,你那个深深的院子才是她最大的纷乱。邹靖涵,你如何放得下手中翻云覆雨的权势。”
逍遥君眉间的郁结稍稍退去,举起酒壶往嘴里猛灌了几口。
“放不下,但终究会放下。”
眸间的坚定,投向衣袂飞扬的逍遥君。
再回京城,所有的事都该有个了断了。
“所以你就狠心将芷萧圈在手中,让她陪着你经历动荡,经历战乱!”
逍遥君将空空如也的酒壶猛然扔在一边,“咚”的一声,砸开一地瓷花。
“是,从此之后,我再不会放开她一丝。”
什么放她出府,什么放她自由,曾经的自己是多么愚蠢。
“好,好一个再不会放开她一丝。”
就像他,一直以来,就不曾放下她一丝过。
只是他,懂得何时放她一定距离,若是线收在手中,空中的纸鸢如何也不会飞走。飞远了,拉一拉线就会回来;飞近了,那是纸鸢累了。
“逍遥君,你和她太相像,执着于自己想要的,逃离掉束缚自己的,可是到头来,真正放不下的人其实是自己。我会给她幸福,”那诚恳的目光不若誓词,反像带着些微的恳求,“我要让她永远留在我邹靖涵身边,给她她要的幸福。”
天色愈来愈明亮,利南城仿佛又恢复至昔时的澄澈平静。
“不管哪天,只要你做不到你所说的,我便会带她走。下一次,不管她在哪,不管她是否愿意,我都会带她走。到了那时,我也不会放开她一丝。”
第三次,他一定不会心软。
逍遥君想起城墙上她的目光,这一次,他还是心软了。
亭中的邹靖涵忽而起了身,往前走了几步,立在亭前的台阶上。
“不管多少次,你都带不走她。”
那是骨子里的自信,那是无法言明的自信。
不管多少次,我都要将她的手握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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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封推的最后一天,也是小西二十岁生日,希望大家没多少时间地砸票,有时间的留个评哈,长评短评都可以。第四卷马上完结,第五卷“水墨别秋庄”即将出炉。
《何处》的故事将发生进一步的变化。
第八十一章 相濡以沫不相望
接连几日,芷萧一直未出过大帐。下了床,只在书案边活动,将书案上仅有的几册书翻了个遍。细细碎碎,倒还能打发些时光。
总听到大帐外来来回回的脚步声,时而纷乱,时而平缓,时而又尖锐到仿佛能刺破层云。
这几日,总不见他进帐来。几次迷糊中,似感觉到眼前有晃动的人影,却累到不愿睁开眼确认一番。
也许便是这样,错过了与他的见面。
芷萧倚在床榻边,忽听得帐外的动静愈来愈近,又听闻帐外那两木头人恭敬地答应了几声,知是有人进来。
合着眼仍能感受到帐内的光线倏然增亮,听着耳边的脚步声渐渐靠近。
“我知道你醒着。”
床边忽然传来几声沉沉的笑声,嗯,难得的笑声。
有风拂过芷萧的面前,他居然能看到她眉睫的微动。
只是床上之人没有一丝动静。
“芷萧,书案上的墨迹未干,枕边的书未合。”
耳畔之人还是在笑,整个大帐内回荡着渐渐有些飞扬的笑声。
见瞒不住,那墨黑的眸子忽而动了动,一睁开,便见到身边的人影挡住了帐外投射进来的天光,黑色的光影中透着丝丝青色。
芷萧细细地打量眼前的邹靖涵。
细长一点的,便是他的眉角,遮掩了往昔的肃穆;自眉弯里走来的,是那双漆黑到无法一眼见底的眼眸;然后棱角分明的,便是那呼气吐气若兰的口鼻;再然后,便是他的每一个细节,在帐内的空气中流泻,混着他身上本有的淡淡的芳草气息。
“芷萧,看得这么久了,该告诉我,在笑什么?”
床铺边的邹靖涵身形一落,端坐于芷萧手边,好奇地问道。
“芷萧只是忽然想到一句话。”
竟有一句话能让她笑得如此爽心。
“什么话?”
邹靖涵自是十分好奇。
“叔夜之为人也,岩岩如孤松之独立,其醉也,巍峨若玉山之将崩。便是此句。”
溢美之词随着芷萧起身的举动传进邹靖涵耳中。
“芷萧竟是将我比作嵇康,还是那叔夜两字本应该换作靖涵二字?”
温润如玉的面孔上忽而浓眉一挑,似有无尽的情意包含其中。
“好好,算是被夫君大人言中,只是不知是谁,在这大帐中,遥寄相思,画了那么多梅花。”
芷萧的目光一闪,望着远处的书案。
“哦?这些都被芷萧发现了,你还发现了什么?”
缱绻的笑意浮起在邹靖涵脸上,目光中的宠溺比往日更添了几分。
“还发现夫君大人有事要对芷萧言明,只是不知该如何言明。”
墨黑的眼眸,墨黑的青丝,在邹靖涵眼前缠绕。
“等过些日子,我带你回苍州去。”
邹靖涵忽而捏起她的手,一下一下地抚着光洁的手背,似担心芷萧不答应,目光并不望向她。
“回苍州?又抛下我一人,然后夫君大人独自一人回京城?”
芷萧挣脱着欲摆脱他的束缚,这人,到了此刻,还想以一人之力,背负起所有的事情。
“不,我们一起回苍州,在那住上一段时间,这样可好?”
邹靖涵仍是宠溺地笑着,丝毫不在意她方才的反应,目光中亦没有一丝闪烁。
“可是南国的事何时才能了?”
这几日,没有任何利南城内的消息传入帐来。那些进城来的乱党,自京城而来的沧燕骑,还有独挡一面的师兄,不知都起了何种变化。
“你放心,那些乱党眼下不是被剿便已弃暗投明,等你身子好了,我们便可回苍州。”
眉眼弯弯,鬓发扬扬,和往日的邹靖涵很不相同。
无需告诉她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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