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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芷萧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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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芷青带血的兵刃直指倒在血泊中的玄色守卫,满目决绝。
崇文门内一片噤声,兵符既在,御林军副统领亦在,军心所向,势不可挡。
何芷青行至邹靖涵身边,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马上的邹靖涵。
“沧燕骑听令,由陆文翰带队,速速包围凤仪殿!”
邹靖涵肃穆至极,所有的专注目光凝集在一起,俯视穿透整座凝重的皇宫,似能摧毁所有黑暗的笼罩。
“沧燕骑得令!”
“楚飞一骑,由何统领带队,前往永嘉殿剿灭叛党!”
专注的目光对上何芷青的目光,有些契合的情愫在此间流淌。
整个肃然的崇文门内,只回响着邹靖涵低沉冷静的号令。
“何芷青得令!”
“楚飞骑得令!”
不断有附和声自皇宫四周传来。
邹靖涵有些谢意的目光投去,马边的何芷青只微微一笑,口唇翕张,只回答一句。
“谢芷萧便好。”
芷萧,何芷萧,将军府二小姐何芷萧。
邹靖涵只一怔,并不细究。
秋色浓重,破晓将至,那些浓郁,如何也化不散。
第十二章 锦筝弹怨宿飘雪
之前的政变章节还在努力叙写中,所以先上传江湖章节,不影响阅读,谢谢支持!!!——
我是分割线——
逍遥君重又钻进马车,苍寂的雪地上复又余下碾碎雪尘的声响,方才的纷乱似从未现世过。车外的雪势忽地纷扬落下,扑簌迷离地迎风吹来,落在望江楼弟子眼中的是有些艰难的苍白,掺着愈益浓重的阴郁。
“那老妖女还有多少埋伏?”
逍遥君漫不经心地问出,素白之手慵懒地伸向窗外,片刻后抽回,手掌上已积满莹莹白雪。逍遥君细等着手上之雪渐渐消融,覆手擦过白衣上沾染的污浊。
“不会有了,对于萧魊如此自信之人来说,试探一次便够。”
芷萧随性地拨动几下琴弦,低沉的声音幽幽地回荡在寒气浸染的马车内。
“想是萧魊定已在翾翊山布置好了一切。”
静候在一边的惟妙似已沉浸于温酒之间,抛下寥寥一句。
良久,马车内再无声响。温热的酒气次第浮起,醇香渐渐驱散肆意的寒气。
“芷萧。”
难得正经的称呼。
弦上哑哑的一声弹拨,连着惟妙顿住斟酒的举动。
逍遥君静等着,等着面前之人抬眼望他。
“师兄还是在车内休憩会,接下来将会是一场恶战。”
车内的漫不经心换成芷萧,惟妙亦继续顾自斟酒,酒香肆无忌惮的蔓延。
“若从翾翊山回来,我们暂不回苍州,去随州可好?”
低沉的声音中多少透着些征询,逍遥君不自然地微掀起窗帷,佯装着向窗外望去。满目的纯白,即便是狭缝间,也挤满无尽的雪白。
“好呀,楼主,听说随州的梅花可是人间的极品!”
阿福轻快的声音自帘外飘来,丝毫未沾染上风雪的印记。
“一言为定。”
芷萧忽地抬眼,明亮的眸光闪耀,正对上逍遥君期待的目光。没有犹豫,没有躲闪,只是没有把握能否兑现。
“落花似雪纷纷绵绵惹人怜,风吹悬念生生死死随人愿。等待滋味酸酸楚楚两人怨,翾翊山上我的眷恋日日年年未停歇。”
寒风中飘近的歌声,层层浮动。
“这是萧魊的歌声。”
芷萧警觉地出声,车外的局势渐趋凝重。
“附庸风雅之作,萧魊竟也懂得人世间的情爱。”
嘲讽意味自逍遥君唇边袭来,语音甫落,车外狂风大作,不辨昼夜。潜藏于狂风中的布阵之声,刺激着阵中望江楼弟子紧绷的思绪。
“阿福,就在此地停车。”
马车骤停,停在巍巍翾翊山的山脚。一抬眼,便是耸入云霄的翾翊山。
逍遥君率先自车内出来,伸手留在半空,车内女子浅笑一声,摇了摇首,顾自跃下。
素雪就在红衣女子下车之际千顷而至,似能掩盖住逍遥君单薄的白衣,却如何也遮蔽不住芷萧胜血的红衣。红衣飞扬,沾染不上素雪的侵袭。
“师兄此言惹恼大宫主了,芷何在这里向萧大宫主赔不是。”
说罢真地俯身恭敬地施礼。
“萧楼主真是客气。”
娇媚的之声恍若自云端传下,却是笼罩四野,清晰到仿佛近在耳边。
四周的景象亦随即变得清晰,望江楼弟子已被魑魅宫尽数围困。
“大宫主才是客气,劳师动众迎接我望江楼。”
逍遥君仍带着未尽的嘲讽气息。
“望江楼四楼弟子听令,留在山脚对付魑魅宫,五楼弟子随我杀上翾翊山!”
本是婉转的声音陡然凌厉。
“听令!”
身后响彻一片附和之声。
芷萧接过惟妙递来的长剑,嗜血之剑,那是逍遥仙的嗜血之剑。
“惟妙,随我上山!”
决绝的目光触及惟妙清冷的目光,默契腾起。
“好,萧楼主,我就在魑魅宫中等你,你可不要让我久等。”
鬼魅般的笑声浮荡在无尽的雪色中,杀戮之声四起,苍茫的雪地上顷刻间渲染上殷红的血色。刀光剑影交织,黑白分明的着色纷繁盘旋。
翾翊山皑皑覆雪的陡峭山路两旁也已布满魑魅宫弟子,本就狭窄的山路到了此刻只容得下一人通过。
心领神会的目光一对视,银白的剑气毕展锋芒,红色的剑气紧随其后,划破长空。
白红色的身形陡然一转,微凉的背脊相靠,抬脚踏上山路的第一阶,义无反顾。
“杀!”
清冷的呼声漫山响起,望江楼五楼弟子如潮水般地杀上翾翊山。
芷萧和逍遥君冲在最前,一人抵挡一面,长剑横扫而过,满目皆是兵器遭斩断之声。
只放心地将虚空的背面放心地交予对方。
横扫千军,只为直捣魑魅宫老巢。
拨弦之手紧握着嗜血剑,凌厉的剑气需借助强厚的内力,才能在染上敌方血迹后所向披靡。
本是纯白的嗜血剑剑身已布满血腥的红色。
逍遥君银白的长剑盈盈划过,每一剑都直逼对手的要害,每一剑皆准确地划断阻拦之人的喉管。
银白的长剑竟是丝毫未沾染污浊的血色。
漏网之鱼就交由身后的惟妙及五楼弟子。
皑皑翾翊山泛着耀眼的血光,无数的魑魅宫弟子倒在她们平日最熟稔的山路上,长眠于她们最熟知的翾翊山上。
绵长的山路竟是不知不觉杀至尽头。
“萧楼主和逍遥君好生厉害,毫发未损便到了魑魅宫外。”
翾翊山颠微光乍现,剑气反射在迎风而立的紫衣女子银白的面罩上,那是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掩映在身后通体全黑的魑魅宫前,连带着紫色都泛着黯黑。
“萧魈,今日我望江楼便是来替惨遭灭阁的风波阁一百八十名弟子讨一个公道!”
嗜血剑亮着灼眼的血红之色,殷红的鲜血顺着剑身滴落脚边,瞬间凝结。
“呵,那个没用的杨三刀,只知道见财眼开,死不足惜!”
轻蔑的笑声叠起于苍茫的翾翊山颠。
“萧魈,你也死不足惜!”
冷笑浮上萧魈的眉间,墨黑的眸子里燃起磷光。
“女人,这个萧魈就由我来对付,解决了她,我们一同闯魑魅宫。”
逍遥君忽而转首一挑眉,那些担忧被贯有的不羁所掩饰。
没有回答,芷萧的目光中只反射着山巅的微光。
第十三章 马踏飞燕沧烟尽
秋月朦胧,光晕暗淡,天际只挂着寥寥几颗孤星。偌大的永嘉殿,现着无尽的死寂。唯有秋风自窗内吹进,却吹不尽殿内两人之间胶着的气氛。
“皇弟想得真是周到,到了此刻还不忘和朕饮上一杯。”
高国云镜皇帝倚坐首位,斜斜地瞥见位眼生的宫女端着御酒而来。
“天下谁人不知道皇兄嗜酒成性,为弟没什么送皇兄上路,以后每年的今日是不会忘了在皇兄的陵前洒上些薄酒,聊表诚意。”
端敬王邪邪一笑,接过宫女手中的酒具,细细斟来。
“皇弟可是注意到今夜天色的异常。”
云镜皇帝接过端敬王递来之酒,两双遒劲之手胶着于青瓷酒杯上,指尖发力,面上却依旧不见波澜。
“天光异常,皇兄可是见到西方白光微耀?”
青瓷酒杯内酒面涟漪尽现,圈圈外推。
“确有白光微闪,但更见一道莫名的红光耀眼而过,与那白光交相辉映,水乳交融。”
云镜皇帝面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倒映在开始升腾热气的酒面上。
“不管是谁,上了翾翊山便不会有命活着下来。若不是萧魊擅作主张,招惹上望江楼,魑魅宫弟子早已到了皇城,皇兄哪还有命活到今日。”
青瓷酒杯发出吱吱声响,杯中之酒几近沸腾。
“翾翊山上注定有一场恶战,萧魊那妖女恐怕占不到丝毫便宜。云锋,你也休想从朕这占到任何便宜!”
话音甫落,两人共持的酒杯清脆一声,酒气尽散,端坐椅上的两人朝着施力的反方向猛烈退去。
“呵想不到皇兄高枕无忧了这么些年,武功还是不减哪。”
端敬王极力平复着体内翻腾的真气,只那嘲讽笑意丝毫未减。
“皇弟这些年内力也是增进不少。”
云镜皇弟略略拭去嘴角淌下的鲜血,凝结成霜的笑容陷入自嘲之中。
“高云镜。”端敬王忽地立起身来,凶煞的目光冒着火星,朝着瘫坐于椅中的云镜皇帝步步逼近,“眼下整个皇宫已被我重重围住,没有我的兵符调令,任谁也调动不了宫中的将士。你若识时务还是早些拟一道传位诏书,这样我还可以考虑给你留个全尸,葬入皇陵。”
清冷的威胁声回荡在整个永嘉殿内,伴着黎明之际躁动的虫鸣,一切显得遥远却又清晰。
“传为诏书,朕早已拟好,只可惜那上面没有你端敬王的名字。”
杀气渐渐逼近,云镜皇帝却仍是稳坐椅端,笑容依旧。
“莫不是你还指望玄栎那小子,他整日就知道在书房里吟诗作画,哪有个九五之尊的样子。”
所有的郁结之气在此刻凝结,永嘉殿外突然一片躁动。
“你错了,朕自是将皇位传给另外可靠之人。”
“是谁?”——
永嘉殿的殿门重重推开,戾气冲散,兵器之冷色冲天。
西方的那一抹红色忽而消退,淡淡的红色轨迹一路朝东绵延。
端敬王已侵上云镜皇帝身前。
殿内的冷僻角落内忽地一阵瓷瓶坠落之声,宫女蜷在角落里满脸惊慌。
潜伏于永嘉殿之上的方夜凉和着破瓶之声,破殿顶而下,佩刀横扫,就在戾手袭上皇帝脖间之际,拦在端敬王身前。
“端敬王!”
殿内四人的目光聚焦在殿外玄青色的身影上,挺拔屹立,玄青色的光芒映衬着兵器的冷色投射进空寂的永嘉殿内。
清冷的称呼,引得端敬王悠悠转身,细眯起眼望向殿外。心底刹那一怔,对上极为眼熟的目光,恍然间似有过无数次照面的俊颜。
“这个称呼我可不喜欢。”端敬王伸着一根手指,朝着邹靖涵摇了摇,又转回身欺近云镜皇帝,“他就是那个邹靖涵,本王若登基为皇,可以考虑好好重用你。”
端敬王的狐疑之色却是对着瘫坐于椅中的高云镜。今日初见邹靖涵,只觉得那眉眼,那专注的神色,竟是和他眼前这位皇兄有些相似。
“靖涵谢过端敬王的赏识,只是,”
殿中端敬王的狂妄之语早已惹得楚飞骑一片躁动,夺位之心路人皆知。
邹靖涵手中的兵符缓缓举起,兵甲之声骤然响起,与守卫在殿外的勤王之师剑弩相对,蓄势待发。
“勤王夺权,有逆政道,我邹靖涵,尽数高国将士只听令于兵符调遣,亦只听令于皇上之调遣!”
尖锐的目光直刺殿中的端敬王。
“听兵符调遣!听皇上调遣!”
“端敬王夺权,人人得而诛之!”
楚飞骑上下一片鼓舞。
“呵,兵符,邹靖涵,你以为弄块假兵符来,本王就会怕你,殿外的将士就会听令于你?”
端敬王自怀中掏出兵符,玄铁而铸多年,却不减光泽与威仪。
“这兵符自何将军手中而来,岂会有假。”
殿外之人忽而踏入殿内,目光一挑,端敬王身形一动,躲过身后方夜凉的突袭。
“殿外之勤王之师,端敬王夺权之心毕露,现若有意归附者之前所为概不追究,如若执意不改,楚飞一骑,得而诛之!”
陡然扫过的深邃目光,看穿勤王之师内心的踌躇。肃穆的话语,引来殿外一阵弃甲之声。
玄色身影独立于永嘉殿前,岿然不动,却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明黄色的琉璃瓦反射上乍现的曙光,照耀在邹靖涵青色的挺拔身影上,如入云端,如临高座。肃穆中隐隐透着尊贵之气,傲然中已然睥睨天下。
殿中的端敬王连连退缩,抵挡方夜凉一波又一波的进攻,只是体内乱窜的真气,隐隐泛着莫名的异样。
踌躇而就的空气中忽地弥漫起烟火之味,借助晨风肆意蔓延。
云镜皇帝猛然一起身,手边的茶具正中殿内高悬的匾额,棕褐色的匣子落入高云镜之手。端敬王伸手欲夺,高云镜陡然一掷。殿前的邹靖涵奋力接过,方夜凉出刀一拦,砍落端敬王扬起的衣袖,悠悠飘落。
“朕留给太子的诏书,靖涵要好生保管!”
倚重的目光深深一望,浓重积聚的推力自殿内爆发,将方夜凉推出几步之外。
莫名的火光自殿内熊熊燃起,顷刻之间吞没殿前之人的视线。
“小葵快走!”
夜凉不顾火势,冲向留在角落的小葵,一把拉过,以背脊挡住呼啸肆虐的火势,奔离渐为焦炭的永嘉殿。
火光之中,只看见殿上熠熠的匾额坠向火海,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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