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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诺山河+番外 作者:不辞冰雪(晋江2013.7.21完结)-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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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留下来等你。”
  “为什么?”
  “难道我不是你的王妃?别以为你昭告天下就能把我抹得一干二净,我就活生生站在这里,除非你亲口对我说你不要我,有本事你就一辈子不在我面前出现!”
  景仁望着她,忽地叹了口气,“‘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你说得那么严重,我怎么敢不来。”
  “你收到那封信了?”那是半年前她派人送往安乐王府的一封书信,彼时还没有景仁的一点消息,信送了出去也一直似泥牛入海。
  “收到了。”景仁微一点头。
  “那你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是在考验我吗?”馨儿不禁委屈。
  “也要我能来才行!”景仁一声长叹。
  “怎么,皇上还是难为你了吗?他有没有像上次那样责罚你?”
  “嗯,重重地责罚,一剑就刺在这里。”景仁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馨儿顿时就变了脸色,“什么,他,他……下那么狠的手?”
  景仁看着她花容失色,轻咳了几声,终于忍不住抬头笑道:“不是那一剑放出了那些淤积在心口的毒液,我怕是真的不能活着来见你了!”
  景仁也不明白,皇帝为什么没有要他的命。他其时已被体内的毒药折磨得奄奄一息,那种令人生不如死地痛楚,发作一次便强似一次,几乎摧毁了他求生的欲望。不破不立,当胸一剑实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为了除尽他体内残留的毒液,皇帝令太医院不眠不休地赶制解药。有几味药极其珍贵难得,天南海北地寻了大半年之久,才终于将草药配齐,制成解毒的药丸。而这段时间里,他也一直努力复健,想使自己完全康复。他知道景晖的离开,看到了馨儿送来的书信,可是他觉得如果自己不能健康如常地走到她面前,那一切就失去了意义。这一生,该是他照顾她的,这是他许她永不变更的诺言。
  “哎哟,我的王爷,可算是追上你了!”
  景仁一回头,皇帝的亲信内侍刘公公气喘吁吁地奔来,不觉有些诧异,“公公,你这是找本王吗?”
  “可不是,我的亲王殿下,太医院的最后一批解药还没制好,您就急着走了,我这不是赶着给王爷送药来了。太医千叮万嘱地说,一定要把这药都吃了,那些毒才会断根。还有,还有,奴才还有皇上的口谕……”
  刘公公边说边喘,景仁撩衣便要跪下身去,刘公公忙不迭地拉住道:“王爷,万岁爷说了,您腿上有伤,让您站着听!”
  “如此臣谢恩,就请公公宣圣谕吧。”景仁低头恭声道。
  “王爷,其实万岁爷就一句话,让奴才和您说,‘既去之则安之’。”
  “臣……谢主隆恩!”
  景仁一躬到底,良久慢慢直起身来。皇帝终是答应了他的请求,就算是顾念逝去的降王妃夏兰若,给她唯一的孩子一个自由平安的生活。
  刘公公走后,景仁轻轻携起馨儿的手,两人漫步在满院秋光之中。
  馨儿低着头默默地与景仁并肩。刚才的那一番表白,她现在的身份,该是他名正言顺的王妃。可她竟然有些紧张,紧张得连呼吸都微微不匀。她的手被他温暖的大手轻柔地握住,手心却不争气地沁出了汗珠。
  两人都不说话,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开始凝固。这样不行,她得找些话说。
  “那个,那个瑶儿嫁给李天泽了。”她说。
  “嗯。”景仁点头。
  “没想到,她还是嫁给他了!”
  “嗯。”景仁再点头。
  “皇上封她做了天朝的公主。”
  “嗯。”景仁第三次点头,“是我建议皇上的。”
  “是你?你怎么会……”
  “关心一下属下的婚事理所应当。”
  “哦。”馨儿点头,忽然又没了话可说。
  “还有什么可以告诉我的吗?”景仁笑着问。
  “……有。李天泽让瑶儿做了王后,她是大夏王唯一的女人,除了她,大夏王宫再没有其他的妃嫔了!”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堪称奇闻的话题。
  “一夫一妻,这很好啊,我也只要一个王妃……”景仁停住了脚步,转身凝视她道:“那就是你。”
  “哦。”她低头轻轻应了一声,终于红了脸不再说话。
  两人经过荷塘的时候,景仁忽然问道:“不知道这荷塘里的莲子结得怎样?”
  馨儿有些诧异地望他,不知他为何没来由地问起这个。
  “好像某人还欠我一碗莲子羹,已经欠了很久了!”景仁停了半晌缓缓说道。
  “啊?哦,你等着!”馨儿甩开景仁的手,却被他一把拉住道:“你干什么?”
  “下荷塘采莲子啊,应该还有些剩下的。”
  “好了好了,我和你说笑而已。看你着急忙慌的,若是跌进塘里,我可不想再下水捞人!”景仁笑着说道。
  “不用你捞,我自己会水,你教过我的。”馨儿挽起衣袖跃跃欲试。
  “这些累人的事还是免了吧,我的王妃。”景仁拽紧了她轻唤出声,抬手拂了拂她额间的碎发,看着她的眼神渐渐迷离。
  “你看什么?”馨儿终于忍不住问道。
  他怔怔地看她,忍不住叹气,“你还是太小了,也许……”
  “过了年我就二十了,我长大了。”
  “三年前我就过了而立之年,你和我……”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年少,我长君未老,如今……不是刚刚好……”馨儿红着脸低下头去,话音越来越低,直至轻不可闻。
  景仁终于忍不住大笑着拥她入怀,“馨儿,我的小馨儿,我怎么也想不到,居然还有这么一天!”
  “你为了我吃了那么多苦,以后我一定,一定……”馨儿在他怀里唏嘘。
  景仁将手轻轻覆上她的双唇,深情凝望,“不用你为我做些什么,你在我身边,便是上天给我最好的恩赐。我现在终于明白,原来百转千回,千磨万击,重重辛苦,屡屡艰难,都是因为有了今天。有了今天的快乐和幸福,再多的苦,再多的难,一切都值得。有了你,我心存无限感激。”
  两个相拥的身影融入暮色之中,天边,一弯新月正起。
  终篇词曰:
  几重烟雨影迷离,横塘一片暮鸦啼。四弦弹彻中庭月,人在江南小楼西。
  说往事,叹相思,山河烽火惜别离。辗转犹记今生诺,碧血丹心两情依。
  ——聊填小词,调寄《鹧鸪天》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下周还有景仁景晖馨儿之安乐王府温馨番外及景晖番外,有一点涉及正文的延续,请继续关注。


☆、番外(一)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天朝十年,帝后同日崩逝。翌日,帝之胞弟晋亲王继皇帝位,除太子景仁之太子衔,改封安乐亲王,敕建安乐王府。府成,景仁携胞弟景晖出东宫,移居安乐王府。时,景仁年十四,景晖四岁有余。
  皇帝既封景仁安乐亲王,其意彰显,便是希望兄弟俩前尘莫追,后事无期,诸事莫管,安安乐乐,闲享岁月荣华。皇帝每年给安乐王府的赏赐不计其数,安乐王爷的俸禄之多更是冠绝天朝。
  然自那时起,皇帝与安乐亲王叔侄却几乎不再见面。皇帝无事不宣,景仁无旨不拜,叔侄间近在咫尺,却似相看两厌。
  亭台楼阁,雕龙画柱,安乐亲王府实是一番宏大手笔。大处着眼,气象恢弘,小处细品,风物宜人。景仁觉得安乐王府竟比昔日之东宫有过之而无不及,信步而视,处处叹为观止。美轮美奂,别有洞天。
  安乐亲王与太子,对景仁而言无非只是一个名衔。他虽是昔日储君,于皇位却没有势在必得之心。叔父原为天朝戎马征战,打下半壁江山,他若想做皇帝,他也愿意让贤。
  让他无所适从的是那缠绕心间日渐浓重涂抹不开的寂寞与伤悲,身在王府,白日黑夜,欲避不及,欲理还乱。往日父皇的教诲,母后的疼爱,叔父的陪伴,如今都烟消云散。偌大的一个安乐王府,虽然仆役众多,然而他每每对着尙是懵懂稚子的景晖,那清澈纯净的眉眼不明所以地望向他时,一霎涌起的悲伤便如惊涛拍岸,狠狠击打在他的心间。
  他仓皇回头,一滴泪滚上衣袖,他该怎么回答年幼弟弟的追问:“父皇母后哪里去了?”
  他不敢回首,那一日一夜的面目全非。那个午后,他看着御书房的门紧紧关闭的刹那,似是前世的时光留驻,到如今,已过千年。
  白云过隙,转瞬间沧海桑田。
  十四岁的少年,也不过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叫他如何明了大人世界里的风云诡谲。
  仿佛也不是完全不懂,那个电闪雷鸣的风雨之夜,当他抱回了才三个月大的馨儿,一夜间,他明白了许多他不甚明白的事情。
  他全身湿透回到安乐王府,那个小婴儿却在他的重重包裹下酣睡安然。她的小脸上依稀还有被雷声惊吓而哭泣的泪痕,但是她在他的怀抱里已睡得香甜。那一晚,她也父母双亡,景仁抱着她坐了一夜。他的怀抱温暖,心却冷到冰点。
  同病相怜。他,椎心泣血。她,依然酣眠。
  泪水无声滑过他的脸颊,滴落在她的唇间。睡梦中的她小嘴一抿,开始吮吸起来。不是甘甜的汁水,因那一点苦涩,她蹙起淡淡的若有似无的细眉。停顿了一会儿,她却又嚅动着小嘴,继续吮吸那唇间的咸苦泪水。
  他吃惊地看着怀中小小的婴孩,她竟把他的那滴泪水吮吸干净。她小嘴微动,小脸一转,深深地探向他的怀中。他凑近了看她,用自己的脸颊轻轻触碰她温软柔滑的小脸。
  心里仿佛不再那么难受。她,莫非是这无尽的黑夜里上天赐予他的一缕光亮?
  天际,一抹晨曦推开黑云,也照进了他的心房。
  温暖明亮,似生机陡现。
  稚子无知。
  景晖瞪着一双乌黑的眼眸,怔怔地看着摇篮里的小婴孩。很久,慢慢地伸出手去,摸了摸她在空中乱踢的小脚,又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圆鼓鼓的小肚子。
  “大哥,她是谁?”景晖回头问景仁。
  “我们的妹妹。”景仁抱起摇篮里手舞足蹈的馨儿。
  “妹妹,那她也是从母后的肚子里跳出来的吗?可是,母后都不见了,她又从哪里来呢?”景晖歪着脑袋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因为他记得有人告诉过他,自己是从母后的肚子里跳出来的。
  景仁一时怔愣,抱着馨儿坐下,拉过景晖道:“你还太小,很多事不明白。但是,弟弟你记得,她就是我们的亲妹妹,你是哥哥,要好好待她。”
  景晖用力点了点头,伸出小手,擦去馨儿吐出的一口口水。馨儿冲着他咯咯笑了起来,景晖的眼中霎时明媚灿烂似春花开放。
  “大哥,她冲我笑了呢!”
  养一个小婴儿,对亲王府来说,实是一件太简单的事。馨儿身边丫鬟奶娘仆役成堆,景仁却还是时刻不能放心。
  他自六岁启蒙,十几岁已文武双全。往日里,他一天绝大多数的时间,不是看书临帖,便是习枪弄剑。如今,却有大半的时间要坐在馨儿的摇篮边。有时候他便干脆带着书去,一边看书一边轻轻晃动摇篮。他不时抬眼看看摇篮中的婴孩,她水汪汪的黑亮眼眸也正一眨不眨地看向他,他微怔,然后笑意盈然。
  他经常这样在摇篮边守上一天。只要他坐在摇篮边,摇篮里的馨儿便格外地乖顺,不哭也不闹,饿了吃,饱了睡,无聊的时候自己拿起自己的小脚丫可以啃上半天。
  景仁有时看她津津有味地啃着自己的小脚,便伸手把她的小脚从她小嘴里拿开。她也不恼,反冲景仁笑,不一会却又抱着脚丫啃了起来。他放下书,冲她拍拍手,她便立时停下,伸出小手让景仁来抱。和啃脚丫相比,她更喜欢他的怀抱。
  这个小小的人儿,让景仁心中陡生牵挂。他觉得昔日冷清寂静的王府,因为有了她的欢笑哭闹牙牙学语而变得生机勃勃。他心间那浓郁得化不开的寂寞和悲伤,随着她的到来一点点消散。然而他的心,却被她牢牢捆缚。
  她一笑,他便欢喜;她一哭,他便揪心;她一病,他便似丢了魂魄,非要等她完完全全地好起来,他才又是那个日益沉稳的安乐王爷。
  那晚冬日严寒,照顾馨儿的丫鬟仓皇来报,他披衣而起,直奔她的房间,抱起满身滚烫的小人。她从哭得撕心裂肺到气息奄奄,他急得在寒冷的冬夜兀自满头热汗。连夜延医开方,亲自喂她汤药,他又一遍遍用浸了凉水的纱布轻轻地擦拭她滚烫的额头、小手和小脚,心里一遍遍地埋怨自己的疏忽。
  还是没有把她照顾好,怎么就病了呢?怎么能让她烧成这样,这小小的人儿,怎么经得起这样的高烧?她一定十分难受,不然断不能哭成那样。他恨不得以身代之,抱住她一天一夜不曾放手。
  高烧渐退,她渐渐在他怀里安稳,之后他却真的大病一场。
  那晚他衣衫单薄,受了风寒,又加急火攻心,不眠不休。他病中迷糊,床边侍女听他呓语:“馨儿……你好起来……我替你病……”不觉个个落泪。
  他病好后养成一个习惯,时不时会去摸一摸馨儿的额头、小手和小脚,不能热,不能凉,暖和才刚好。每年冬至,他更是把她包裹得如同粽子一般。她那时刚学步,时常站立不稳,便咕咚如粽子般在地上翻滚。很多年,景晖都喜欢笑着叫她“粽子妹妹”。
  景仁从来没有喂过景晖吃饭,却开始学习怎么喂馨儿吃饭。
  喂饭是件苦差事,累人累心。勺子送到嘴边,那小人却怎么也不肯张嘴。任他如何哄骗,她就只是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不时用手把嘴边的小勺推远。若是逼得紧了,她便哇地一声哭将起来,连带吐出原先含在嘴里的那口饭菜,立时叫人手忙脚乱。
  这孩子样样都好,为什么,为什么吃个饭竟能如此折磨人?
  有竞争才有发展。
  景仁终于想出一个办法。每次喂馨儿吃饭,便叫上景晖在旁。她若不张口,那一勺饭菜便直接送进景晖嘴里,不管景晖吃饱与否,务必做出狼吞虎咽饭菜异常可口之状态。
  她愣愣地看上几次,扁了扁小嘴,终于忍不住,伸出小手一把抓住送往景晖嘴里的勺子,一口塞进自己嘴里。至此之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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