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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狂想曲-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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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当山至五台山虽不下几千里,但在武林人物跟内并不算有多远,他为了早日证实父亲的生死,日夜不停的兼程,这一天已踏进阳泉地界。
几天的奔赶,他确实有点倦意,反正阳泉至五台山只不过二天的路程,不妨先休息一宵,养养精神也好,心里忖着,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来到阳泉已是万灯点缀之时,虽是初下江湖,可是,从小就家遭惨变的倪有庆,心坎里早巳养成一种孤独的怪癖,因此,住下客店,填饱了肚子便向床上倒。
倒在床上,家园遭毀,母亲受辱的惨状,一幕一幕地浮过他的脑际,尤其想到母亲受辱的刹那,他全身血气陡涨,一股雪仇之念由然而起。
蓦地,他的身躯猛然一顫,全身顿有不适之感,这种不适之感,并非染病前的前兆,接着,头上一阵剧烈的激痛,人便昏厥过去。
不知过丁多久,在他浑浑昏迷中,蓦然传来一阵琴韵,使他心神为之一震,这时,心头激痛已退,不适之感也没有了,凝神细听,这阵琴声来自附近。
他下了床,找到一位店伙问道:“店家,在下刚才曾听到一阵琴,声这是那家弹出来的?”
店伙大拇指一翘,荚嘻嘻道:“客官,你大概是今天才到本镇,所以不知琴声的来处,说出来你客官不去也得去看一趟,三天前,镇上来了一对父女,说是卖唱为生,其实,据我看起来那个女的生得比天上嫦娥还美,简直如仙女下凡,那有一点像似江湖卖唱的样儿,她的美色惊动了附近几个城镇……”
店伙口沫乱飞,律津有味的说过不停,倪有床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道:“店家,我只问你琴声出自何处!”
店伙正在说到起劲,突给倪有庆打断话头,呆了一呆, “哦”一声,自打三下嘴巴,迭忙道:“小的谈死,忘了客官问话,这琴声就是那对卖唱的父女弹出来的,他父女就在镇上西门大街卖唱……”
倪有庆问知琴声来处,出了客店朝西门大街走去,弯过一条小街,西门大街已经在望,只见一群人儿围住大街上,这时,琴声嘎然而止。
他趋前挤入人群中,只见场中站了一老一女,老人一身青布衣,头结青布条,那女的全身雪白的衣裳曳地,手抱一把古色古香的七弦琴,蛋似的脸庞,小小的樱唇配上那对水汪汪的眼睛,可说俏丽绝伦。
二十年华的豆蔻少女如此之绝,怎不令人失魂落魄连孤独成癖的倪有庆不免也多看她两跟。
琴声一停,青布衣老人抱拳就地旋转一周,道:“老汉父女二人,流落江湖卖唱为依,辗转来至贵地已经三天,今宵最后一场唱完就要离开贵地,这二天来,承蒙诸位的捧场和慷慨解囊,老汉父女永铭难忘特此谢谢诸位!”
话毕,博起一阵鼓掌声,掌声乍止,突来一声冷哼,接着,人群里走出一位四十开外的粗壮大汉,冷冷道:“老头子,听你交待这二三句话,就想一走了之?”青衣老人打量了祖汉儿哏,低声下气道:“这位尊台贵姓大名?不知何事要对老汉指教?”
粗壮九汉冷笑一声,喝道:“老头子,打开天窗子说亮话,我罗天开并非瞎了眼,前晚咱家侄儿罗士珍向你女儿好意求婚,虽然有些过火,你者头子不但打狗不看主人面,竟然暗下毒手,以内家手法震断他的心脉,不到一天半,咱家侄儿便一命归阴找他老祖宗去了,这笔账你老头子该与我如何算法!”
此话一出,引起围观之人哄然大笑,粗壮大汉目露凶光,怒吼道:“那一个王八小子再笑出声,我罗天开就先宰子他去见阎王!”
他一发狠,全场真的静下来,青衣老久迭忙插手道:“罗英雄,你看错了,老汉父女是个普通江湖卖唱的人儿,并无半点武功怎会伤害令侄呢?”
壮汉罗天开沉声道;“看样子我若不招呼你两下,你定不会承认的了。”
了字甫落,举手一掌,拍了过去。
他以六成之力拍了一掌,轰的一声过处,青衣老人已经倒在地上,站在一旁那白裙曳地的姑娘,只是黛眉微皱地看了青衣老人一眼,不但没说什么,连身子也没动一下,这种表情,颇出众人意料之外。
罗天开万想不到青衣老人如此不济,一掌就受不了,抬哏一看白裙曳地的妯娘那副表情,心里一怒,再度举掌,正待拍去,葛地一一“铮”的震人琴音,接连二声,发自白裙曳地的姑娘手抱的那七弦琴,不用说,这二声震人心神的琴音定是白裙曳地的姑娘所弹的。
罗天开再度举掌正待拍出的刹那,突给这二声震人心神的琴音所慑,举起之掌,不知不觉地垂下来。
“铮!”又是一声琴音,众人忽觉身神一爽,可是,罗天开恰恰相反,他闻了这琴音,内腑起了一阵翻腾,脸色泛白,汗流满额地坐在地上调息。
这突起之变,顿使围观之众均感莫明其妙,议论纷纷,有的说白裙曳地的姑娘会使邪术,有的说罗天开挥掌伤人遭受天谴,你一句我一言的哄闹起来。
此时,却引起了二位黑衣人的住意,其中一个黑衣人以沙哑的声音对另一黑衣人道;“老尤,咱们室主要我们搜找四个身具武功的绝色美女,以备正式开教之用,眼前这位卖唱的妞儿,不但身怀罕绝功力,而且美艳无双,咱们得想个法子把她弄回去献上头功,说不定教主心悦之余,分堂香主有咱俩哥儿一份!”
被称老尤的黑衣人猴嘴一裂,点头道;“老秦你的想法跟我一样,但不知要用啥方法把她弄回去?”
尤姓的黑衣人神秘地一笑,低声道:“我看这卖唱的老头一副穷相,咱不如花点银两把她买下,若是不允就使硬的抢回去,你老尤看我眼色等着办吧!”
二人商量之后,双双走出人群来到场中,由姓尤的黑衣人开口道:“喂!糟老儿,咱们看你父女一身潦倒,沦为卖唱绝不是办法,不如将你的女儿卖给咱们,你老儿拿着银子去享受清福,不就比你卖唱好得多吗?”
这手抱七弦琴的绝色姑娘,明眸扫了他二人一眼并没开口,倒地的青布衣人闻言,抬头望着二人几眼,慢慢地站起身来,挥挥身上的灰泥,道:“两位的好意老汉心领就是,者汉父女相依为命,若将老汉父女分开要叫老汉如何活下去?”
秦姓黑衣人道:咱们有的是银子给你,你老儿有了钱,还怕活不下去!
青衣老人道:“若是这些银子被贼人偷走,我老汉岂不也要求乞渡日啦!”
尤姓黑衣人浓眉一剔,秦姓黑衣人对他使了眼色,向青衣者人阴笑道:“说来说去,你老儿还是不领咱们这份好意,现在你老儿再考虑一下,如若坚持不答应,嘿……嘿……”
青衣老人惊愕地道:“难道二位敢在青天白昼之下众目昭彰之前,抢良家妇女?”
秦姓黑衣人狰狞笑道:“算你老儿聪明,到底答应不答应?”“打死老汉也不!“那你自讨没趣,别怪咱们用强!”
秦姓黑衣人口说,眼使向尤姓黑衣人,双双分别向青衣老人和手抱七弦琴的姑娘。
这种事要是在昨天之前看在倪有庆眼里,定会激起义憤出手干涉,可是,经过昏厥给琴声惊醒的他,却已判若两人,脑海里浑浑迷迷,对眼前这享,竟然视若无睹,呆着失神的双眼而愕,不知心念何事?眼看青衣老人和白裙曳地的姑娘将落入黑衣人之手的刹那,蓦听一声娇喝:“且慢! ”
声若黄莺出谷,悦耳动听,黑友人双双收势刹身,秦姓黑衣人阴阴一笑,道:“姑娘,你答应了吗?”
白裙曳地的绝色姑娘,黛眉动了一下,若无其事地说道:“二位可否先回答小女子几个问题,然后容小女子考虑考虑!”
秦姓黑衣人狰狞地笑了一笑,道:“可以,可以,只要姑娘答应,咱们当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回答姑娘的问题!”
白裙曳地的绝色姑娘谈淡间道:“二位要给小女子义父多少银子?”
“百两!“想带小女子到何地方?”
“吕梁山本教分堂!”
白裙曳地的姑娘心里一动,疑惑地问道:“贵教何称?”
尤姓黑衣人神秘地一笑,道;“太玄教!”
“太玄敦?”
“正是!”
白裙曳地的姑娘迷惘的说道:“江湖上怎没听过?”
尤姓黑衣人得意地笑道:“本教已经下柬邀请黑白两道朋友,定明年元宵吕粱山总坛举行开派典礼,姑娘你没听过?”
白裙曳地的姑娘,哦的一声,道:“有这么回事,可不知贵教主是谁?被邀请的是那些人物?”
秦姓黑衣人木呐道:“第一点,咱们可不大清楚,因教主并未宣布他的名号,加之他的行动神秘,教上兄弟又洠思恼婷婺浚晕奕酥劣诘诙懵铮苯窀鞔竺排傻恼泼湃撕秃诎琢降赖挠忻宋铮槐咴谀凇!
白裙曳地的姑娘黛眉微皱道:要小女子到贵敦当何差事?”
秦姓黑衣人对口道:“当教主的侍女!”
白裙曳地的姑娘心头一动,粉颈一埋低头沉思起来,秦姓黑衣人立时催声道:“姑娘考虑好了吗?”
白裙曳地的姑娘,霍然抬首道:“好啦!小女子答应就是,不过……”
围观众人意想不到手抱七弦琴的俏绝姑娘答得这么干脆,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集向这位绝色佳丽的身上,那位秦姓黑衣人也微感意外,心头一喜,急声道:“姑娘,答应就答应了,还不过什么?“自裙曳地的姑娘缓缓道:“等我查明一件事后,小女子自会上吕梁山贵教总坛当差!”
豢姓黑衣人不悦道:“现在去不成吗?什么事也值得姑娘如此挂心?“白裙曳地的姑娘,截然道:“不成?这事不查明,小女子无心前往!”
秦姓黑衣人无奈何的问道:“到底何事,姑娘如此重视?”
白裙曳地的姑娘,心里一悲,冷然道:“十年前憨笔白多智、痴剑倪布贤二人生死之谜!”
此话一出,二个黑衣人全身一抖,由秦姓黑衣人阴惨惨道:“他二人早在十年前就死于邙山化血谷,姑娘你查这件案子何用?”
白裙曳地的姑娘冷叱道:“胡说,既然不能回答姑娘的话,姑娘也不愿去吕梁山里当差,你们滚吧!”
从未开口的尤姓黑衣人,这时出声道:“缠了大半天,说采说去你还是不买咱们的账,老秦,下手吧!”
话声中,五指箕张便朝白裙曳地的姑娘招来。
痴剑倪布贤?这名字好熟呀!倪有庆浑浑的脑悔里闪过一丝异念,霍地断喝道:“给我住手!”声若春雷。
尤姓黑衣人硬将身势收回,侧头望向发声之处,这时,倪有庆已越众而出,尤姓黑衣人阴森森道:“刚才乱吼的就是你吗?”
白裙曳地的姑娘凝视了倪有庆一眼,全身倏地一震,倪有庆对于黑衣人的话,恍如未闻,两眼发呆的走到姑娘身前五尺地方立足,冷冷道:“姑娘,憨笔是你何人?痴剑又是你什么人?”
白裙曳地的姑娘心头一震反问道,“那他二人是你的什么人?”
“你先回答在下的话!”
“你也得回答姑娘的话!”
“可以!”
“痴剑与我无关,憨笔是姑娘的亲人!倪有庆冷笑一声,道:“好,好,这笔賬由你来算,听清楚啊,痴剑是在下的父亲,十年前,家父之死据说死于憨笔之阴谋计算!”
白裙曳地的姑娘,全身再次—顫,娇喝道:“住口,你敢胡说!”
倪有庆冷冷道;“胡说,哼!化血谷谷底有人发现家父之尸却无憨笔之体,你敢说在下胡说!”
尤姓黑衣人眼看倪有庆不理他的神态,一股怒火正待发作,蓦听他与白裙曳地的姑娘对话,倏地窜到倪有庆身前,拱手道:“兄台,你真的是痴剑之后代?”
他这一反刚才的语气,顿使倪有庆不解其何,当下冷冷道:“你问这个干嘛?”
尤姓黑衣人还没开口,秦姓黑衣人霍地走过来,打恭作揖道;“对不起,兄台,因为咱们教主邀请兄台驾临敝教吕梁山总坛一行,不知兄台肯否?”
倪有庆冷冷道:“你们教主是谁?他怎么认识在下?”
秦姓黑衣人低声道:“我们教主是准,咱们也不晓得。”
沾此,声音—变,哈哈朗笑声:“兄台,你单闯武当山,约斗当今六大门人,在投足举手问连伤青城昆仑二位掌门,这事江湖上个不知道,哈…
…哈……”
倪有庆哦的一声,冷漠地问道:“你们教主请我上吕粱 山干什么?”
“当贵宾!”
“贵宾?”“嗯!”倪有庆鄂然道;“好,你回去告诉你们教主,说在下于贵教开坛之日,定会前往!”
他说到此地,语音一变,指着白裙姑娘,沉声道:“姑娘,你还有什么话说?”
白裙曳地的姑娘,脸色檄变,黛眉一皱道:“在真相未白之前,姑娘不愿跟你强辩,不过你得负责刚才所说的话!”语此,改变话音道:“爹,我们走吧!”
话音甫落,正待离开,倪有庆冷喝道:“且慢!”手抱七弦琴,白裙曳地的姑娘,缓缓回头道:“还有何事!”
“你我之间的账,还没有算清楚!”
白裙曳地的姑娘,面罩寒霜,冷冷道:“依你该如何算法?”
“血债血还!”
自桁曳地的姑娘,娇躯一颤,倏地转身面向倪有庆“你别逼人太甚!”
倪有庆冷笑—声,嗤道:“你怕了吗?”
“姑娘怕过谁来!”
“那么在下先让你三招!”
白裙曳地的姑娘,冷冷道:“别自以为了不起,你敢不敢先听姑娘弹一曲?”
“有何不敢,就是十曲在下也要听,不要说是一曲。”
白裙曳地的姑娘,面色一寒,白嫩纤手微抬,正欲弹下,忽然神色一黠,悲然道:“算了吧,姑娘不愿跟你敌对就是。”
俗云:好男不与女斗,况乎出自名门的倪有庆,可是,今天他却大异反常地冷嗤道:
“姑娘你害怕了吗?那么就自绝吧!白裙曳地的姑娘,神色陡变,颤声道:“好好,是你逼着姑娘的,等下你别后悔!”
所她的语气和表情,就知她的内心是何等悲痛,但,倪有庆却不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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