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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轻墨淡潋卿颜-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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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言哥哥,可是害羞了……
云哥哥你莫要恼,阿琢是因为喜欢云哥哥才亲了云哥哥……
云哥哥,明日与阿琢一道去放风筝可好……
云哥哥对阿琢这般好,阿琢日后嫁给云哥哥,好不好……
云哥哥……
云哥哥……
声音渐渐变弱,原先稚嫩的童音也慢慢变成了少女清婉的柔声。琢禾的胸口的疼痛也在缓缓地减少,她深呼了口气,站直了身子,却发现自己的周围被一片浓重的白雾包围,只有前方有一道淡淡的亮光闪现。
琢禾在白雾中行走摸索着,渐渐朝亮光处走去,又有悲切的琴音响起,似悲似怒,似不舍似哀伤,声声地打在琢禾的心口,撩拨起深处的一缕缕绝望。不知为何,越靠近亮光,琢禾身上的衣服便愈加潮湿,整个身子都是湿漉漉的,脸上还有水珠滚落,似是一连串冰冷的泪水,在雾气中蒸发不见。
当她一脚跨入亮源,身后的白雾统统消散不见,周围的情景慢慢变得清晰。只见她站在房间中央,正前方是一张熟悉的床铺,少女静静地躺在床上,房内人来人往,念画与灵犀伏在床头,泪盈眼眶,她却仍是独自沉睡着。
琢禾走至床头,默默地看着床上的自己。惨白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与悲伤,眉头深深地皱着,嘴唇微张似有一丝不敢置信。琢禾甚至能感受到她的痛苦,冰冷的池水,无法呼吸的恐惧,看着自己的生命在水中挣扎的绝望。
告诉我,究竟是谁害的你?究竟是谁如此恨你?为何在死亡的阴影之下,你的心中最多的却不是失去生命的痛楚,你的不甘不是因为被夺去的呼吸,你的无助不是因为再也感觉不到温暖的害怕。
我知道,你也在恨;我知道,你想活下去……
可是我不知道,你究竟在恨什么……
你告诉我,告诉我……
是谁,是谁在我的耳边轻唤?那声音如此地温柔,如此的小心翼翼,像是春日里拂过面颊的微风,又像是划过天际的流星,带着稍纵即逝的残缺。
琢禾尽力地睁大双眼,一袭白色的长袍坐在床边,自己的手腕被他紧紧地攥在手中,尽管视线朦胧,她还是看见了,他那双似水洗过的清亮双眸中,满满的担忧。
她张了张嘴,声音有些虚弱:“云哥哥……”
握着自己手腕的素手猛地一震,就连琢禾也被自己突然冒出的三个字吓了一跳。
“阿琢,你说什么……”云清言紧张地凑近,眸中露出一丝狐疑。
琢禾看了看窗外,微微笑道:“没什么,刚才只是还未清醒的梦话。怎么现在又是傍晚了么?我怎的又睡了一整天……”
说着便费力地想要起来,云清言忙上前扶着琢禾靠在床头,视线瞟见放于床头的香囊,眸色黯了黯,淡淡道:“无妨,今日已是最后一次,喝了这碗药,阿琢明日便可大好。”
琢禾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
灵犀捧着药碗,从外边走进来,带来一屋子的药味,苦涩难奈。
“公主,喝药了。”灵犀半蹲着身子,将药碗递到琢禾面前。
琢禾应了一声,垂下眼帘,缓缓接过药碗,却不往嘴边送去,淡笑着问道:“灵犀这几日都在忙些什么?怎么日日都见不到人影?”
灵犀抬眸笑眯眯道:“哪儿是灵犀不见人影?明明是公主每日睡得昏天暗地,灵犀来向公主请安之时,公主都在睡觉,自然是见不到灵犀了。”
琢禾端着药碗想了一会,轻轻一笑,“说的也是。”
一口一口地喝着最后一碗苦药,不仅口中一股涩味,琢禾的身子也像被这药水泡过,苦涩的味道久久环绕,慢慢地渗入了脾脏。
只喝了一半,琢禾便要将碗递还灵犀,“不喝了,好苦……”
云清言面色紧张,却紧握住了拳一声不吭。
灵犀似有些神色恍惚,看着碗中的一半药汁,才恍悟过来,“不行的,公主乖乖将这药喝完,明日便不用再喝了。”
琢禾却是异常地倔强,药碗在二人手掌间来来回回。琢禾的眸中忽然闪过一丝异色,手骤然松开,药碗直直往下摔落,身旁的二人俱是一惊。而再看去,药碗已稳稳当当地落入灵犀的手中,碗中的药汁丝毫未曾滴落。
灵犀松了口气,又将药碗递给琢禾,“幸好……公主莫要任性,喝完了才是。”
琢禾冷冷地盯着灵犀,嘴角含笑,只是这笑却未达眼底,“好俊的身手。灵犀,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么?!”
灵犀浑身一震,手中的药碗顿时摔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黄色的药汁溅在干净的衣裙上,留下一片污渍。
“公主,灵犀并未……并未有事隐瞒!”
“大胆奴才!本公主给你机会,让你坦白,你却不知死活,还想妄加隐瞒!你可知对本公主不忠,本公主即便是将你杖毙,也不会有人为你求情!”
琢禾从未骂过“奴才”二字,强抑着心中的不忍,她万分艰难地怒视着灵犀带着委屈与不解的小脸。
“公主,灵犀何曾对公主不忠?灵犀不敢,灵犀不敢!”
琢禾冷哼,“好,你若是未曾不忠,便将你隐瞒的事一一道来,否则本公主明日便将你遣回风兮国!”
灵犀跪倒在地,眼底一片挣扎,“公主……灵犀不愿离开公主。待公主身体大好之后,灵犀便将一切事情告知公主。”
琢禾气急,“好!好!你既还想隐瞒……我即刻便派人送你回去!”
灵犀一惊,顾不得再思量,哭道:“公主,灵犀不敢再隐瞒,灵犀昨日得到消息,说是……说是皇上已经驾崩,而皇后则已投缳自尽……”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都在看奥运么~~呵呵~~
所以~~偶的日更改为两到三天一更~~
嘿嘿~~大家好好看奥运噢~~
改名为 九婳 滴 某九
斯人已逝不复在(一)
琢禾耳中嗡嗡作响,看着灵犀焦急担忧的面庞,脸上毫无血色,恍惚着问道:“灵犀,你说了什么,我未曾听清……”
灵犀眸中泪水盈盈,怯怯地看了眼琢禾,低声道:“回公主,灵犀每隔一段时日便会将公主近况书信告知皇上。昨日便是约定之日,可前来拿信之人却告诉了灵犀这一噩耗,皇上在早朝之时突然暴毙,而皇后娘娘在当晚投缳自尽,留下一封血书追随先帝而去。”
琢禾心如针扎,满腔的悲伤哽在喉头,再也无法忍受咽间的那股腥臊,弯下身子捂着嘴猛烈地咳嗽,忽然只觉手中一阵温热,举手一看,竟是一片带着黑丝的殷红。心中顿时悚然一惊,混沌了许久的脑海却渐渐变得清醒。
“公主,这是怎么了?!我……我去打水。”灵犀顾不得礼数,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朝外冲去。
云清言眉头紧锁,一把握住琢禾的手脉,顿时眼神复杂难懂,良久才叹了口气道:“不打紧,这只是淤血,吐出来就……无妨了。”
琢禾置若罔闻,自顾自喃喃着:“怎么会这样呢?父皇身体虽差,但怎么可能突然就……还有母后,母后与父皇向来恩爱,可是她怎会如此狠心抛下我和姐姐,就这么追随而去?我不信……他们怎就这么狠心……”
云清言抓住琢禾撕扯着锦帛的手,眼神中略带讥诮,当见到琢禾眼底的一片悲绝之时,却忍不住想给予她一丝安慰。
“生死有天,阿琢勿要太过伤心。”
琢禾紧紧抓着他的手,眼中的泪水大颗大颗落下,“清言哥哥,父皇与母后是这样好的人,老天怎能如此不公?他们明明还有好长的路可以走,他们明明舍不得我和姐姐,他们舍不得的……”
她虽不是真正的风兮琢禾,但早已将二人看成自己的亲生父母。至亲离去,心中如掏空了一般痛楚。
云清言任由琢禾尖利的指甲在他的手背上划出一道道血痕,唇边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声音轻得有如蚊呐:“这就是报应……”
琢禾的身子陡然一震,手渐渐地松开,怔怔地看着窗外。她虽不知道父皇母后曾经做过什么,但自从她进入这个躯体内,瞧见的都是他们对自己的好。或许是……或许是老天给自己的报应?报应自己占据了本不属于自己的肉体与亲情?父皇与母后,在那一个世界,与他们真正的女儿团聚了么……
那她呢?那姐姐呢?苍天实在不公!
琢禾猛地推开云清言,下了床疯一般地朝外面跑去。灵犀与念画捧着热水急匆匆地迎面赶来,却被琢禾撞倒在地。云清言心中波涛汹涌,想也未想便跟着琢禾跑了出去。而琢禾却像脚下生风一般,将云清言远远地甩在身后。
夜空漆黑一片,不知跑了多久,凤鸢宫外的灯盏渐渐出现在眼前。四周偶有提着宫灯的婢女走过,看见唇角沾着血迹的琢禾跑过,皆吓得低了头匆匆往前赶。阴暗处一个长相白净的小太监只瞧了一眼,便大惊失色地转过身子往回赶。
“皇子殿下!皇子殿下!”福宝形色匆匆地奔至书房,未来得及通报便闯了进去。
紫夏璟池手中持着书卷,斜靠于榻上,微微皱眉呵斥道:“狗奴才,何时变得这么没有规矩!前几日的教训莫不是忘了?!”
福宝吓得一哆嗦,赶紧跪下,一想起前几日因一时嘴快而被罚掌嘴两百,到今日还隐隐作痛,不禁后悔自己怎的好了伤疤忘了痛,如此咋咋呼呼。
紫夏璟池瞥了眼跪在地上的福宝,声音愈加低沉,“怎么,这般匆匆忙忙地闯进来,就为了给我磕头么,嗯?!”
福宝忙磕磕巴巴道:“不……不是,请二皇子恕罪!奴才只是刚刚瞧见公主朝陛下的寝宫跑去,脸色十分难看,嘴角似乎……似乎还有些血渍,不知出了何事。那失魂落魄的样子,让人甚为担忧。奴才便……便急着来禀告二皇子!奴才绝非有心冒犯,还请二皇子莫……莫要……”
紫夏璟池握着书卷的手一紧,不耐道:“公主的事与我何干?还不给我滚出去!下次若是再犯,定不饶你!”
福宝如蒙大赦,连声应着退了出去。
紫夏璟池又看了两眼手中的书卷,却是根本无法再静下心来。一个个的字迹如漂浮在半空中,左躲右闪根本无法抓住。狠狠地将书卷扔到地上,低声咒骂了一句,紫色的身影在烛火中一闪,便从窗口越了出去。
凤鸢宫外,人群聚集。琢禾不知哪来的力气,将阻拦着她的宫女太监一并推开,竟也就这么闯了进去。宫内琴音袅袅,暗香浮动,似有调笑之声飘荡在每一个角落。
紫夏女皇坐于上位,怀中搂着一个衣衫不整的俊美少年,少年面色潮红,身子瘫软眼底的□清晰可见。紫夏女皇见琢禾跑了进来,虽眉头紧皱很是不悦,但仍挥了挥手将少年遣退。少年不甘地瞪了眼琢禾,才转身退下。
“公主这是为何?”紫夏女皇淡淡询问,并未将琢禾的焦躁与唇边的血迹放在眼里。
琢禾艰难地挪动双脚,一步一步朝前走去,缓缓走至紫霞女皇面前,屈膝跪于冰冷的石砖上,哽咽道:“求陛下允许琢禾即刻启程回风兮,只需半月,琢禾定会返回。”
紫夏女皇故作惊讶,“为何?”
琢禾的双手紧握成拳,尖利的指甲刺入了掌心,一片泪光的眸中带着乞求,“琢禾今日突闻父皇母后仙逝,还望陛下成全琢禾,让琢禾回去替父皇与母后守灵。”
紫夏女皇微微勾唇,笑容诡异,“朕也是今日得知的消息,只是公主今日身子虚弱,朕怕公主一时无法承受,便吩咐奴才不准泄露。不知是那个多嘴的奴才在公主面前饶舌,若让朕得知,定要重罚!”
琢禾根本无心深究话中深意,脸色灰白,“求陛下成全!”
紫夏女皇叹息着扶起琢禾,安抚道:“公主,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风兮帝与其后已在逝去当日下葬,你如今即便快马加鞭赶回去,也已是无法见到最后一面。更何况公主身子这般羸弱,根本吃不消这样日夜兼程地赶路。”
琢禾喃喃地重复:“已下葬?已下葬……”
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若父皇真是突然病发,而母后真是自尽,又何需这么匆忙在当日下葬,倒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难道……难道二人是被奸人所害?那么姐姐呢,姐姐现在又是何般境地?
紫夏女皇拍了拍琢禾的手背,嘴角沁笑:“公主不必担心,再过几日皇太女便会登基即位。风兮帝虽去得突然,但幸而还有如此聪慧的女儿,也不会走的不安心了。反倒是公主要好生保重身体,别让人担心才是。”
琢禾知晓这事已无转圜余地,若是现在弄得个鱼死网破,自己今后还有两年的日子又该如何?!只得木然地点了点头,哑声道:“陛下说得是,父皇母后若是走的安心,便一切都好。但若是走的不安,琢禾相信这世间有因果报应,所欠的债,终有一天要加倍偿还!琢禾今日冒犯了陛下,还望陛下大人大量,莫要和琢禾一般见识。”
紫夏女皇笑容僵在嘴角,目光审视地看着琢禾。
琢禾低着头躲开紫夏女皇咄咄的视线,稍稍一拜,便退了出去。
凤鸢宫外早已有人等在一旁,紫衣玉面,在月光下皎皎出尘。狭长的双眸中大片大片的焦躁与不安,一见琢禾出来,便将她拖至角落里。还未开口询问,琢禾的泪水便倾泻般一涌而出,混着血丝从嘴角滚落。
紫夏璟池的声音小心无比,“阿琢,这是……怎的了?”
琢禾微微垂眸,脸上露出一丝惶然,“父皇走了,母后也走了……他们不要我了……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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