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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竹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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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竹心听他这么说起先还有些惊讶,怔了一下,随即明白了。
  为什么龙墨羽会这么说这话,为什么他‘相信’龙靖裳不会勉强她。
  那个人,真的将自己藏得太深太深。
  她听得出,龙墨羽与龙靖裳这两兄弟的感情应当是不错的,至少不会配不上‘兄弟情深’这四个字。 
  然,即便是兄弟情深的弟弟,竟也对那个真正的龙靖裳一无所知。
  她看着龙墨羽俊美的脸孔,如此认真的模样,他是真的相信龙靖裳是这样一个人的吧。
  凤竹心决定不揭穿,不忍心是一则,另一则,也是不想坏了龙靖裳的事。——在她的认知中,那人所作的所有一切都是有其目的性的。
  于是她没有答话,只是浅浅的微笑着。
  同时,她注意到龙墨羽的眼中飞速的闪过一丝歉疚与不安。
   
  那之后,他们谁都没说话。
  长久的沉默之后,龙墨羽找了个借口便走了。
  凤竹心让月满送他出去,自己在书房中找到了一本史书,细细的翻阅起来。
  更准确的说,那是一本记录了后宫大小事务的‘史书’。
  在皇后的宫中找到这样一本‘史书’并不奇怪,这间书房中连诗词都是以深宫闺怨为主、侍君爱国为辅的。 
  凤竹心偶尔会想,如果她没有上辈子的记忆,或许她能轻松许多。
  争宠、侍君、认定了一个男人便为他倾其所有,如一个普通的古代女子般崇拜爱恋着那少年君王,如一个普通臣子般为他们的皇上赴汤蹈火。
  可是她不是,她做不到。
  她觉得一个国家被一个君主统治很愚昧,她觉得一个女人首先该爱惜的是自己,她并不觉的皇帝与普通男人有什么不同,她更不认为一个女人嫁给了谁就非得死守着谁。
  所以,现在在后宫的凤竹心活得很累。
  或许龙墨羽是她最后唯一仅剩的真实了,可偏偏又发现,原来即便是对这个唯一的真实,也不再能够完全的真实了。
  她相信龙墨羽是不会害她的,所以她只是觉得有一点失落。
  在这个宫中,原就没有多少是纯粹的、单纯的东西。她想,不过是一些身不由己的试探,他们的友谊还是能够继续的,只不过往后还是尽可能的避免去宫中的那些事吧。
  一心两用的看了半本‘史书’,凤竹心忽然站起来。
  “月满。” 
  “是,娘娘有什么吩咐?”月满立即从书房外进来。
  “月满,绿袖姑娘是住在哪一宫的?”她问。
  月满想了想,答道:“回娘娘,按惯例,应当是与其他一些才人、采女、御女们住在福寿宫。”
  福寿宫…… 
  凤竹心想了想,她很少出自己的锦绣宫,去向太后请安时也都是坐着轿子去的,回想起来,她唯一一次在后宫中‘走’动,竟还是在做秀女时去御花园的那次。
  那么,这次就出去走走吧。
  “月满,陪我去后宫走走吧。”
  “是。”月满一想,感到哪里不对,道:“只有奴婢与娘娘?”
  “对,不要惊动其他人了,我不过是想出去看看。”凤竹心顿了顿,“顺道,再去看一个人。”
   
  凤竹心与月满两人进入福寿宫时没有惊动任何人。
  福寿宫的侍卫不如锦绣宫那般森严是其一,主要,恐怕是这宫中认得凤竹心这个皇后的侍卫、太监、宫女,很少。 
  恐怕除了锦绣宫和慈安宫内伺候的,其他的,都是只知其名不识其人。
  凤竹心知道旁人怕是将她当作了哪个宫里的宫女,毕竟她现在穿着素净得也与宫女的宫装差不多了。 
  她走进福寿宫,只走了没几步,便在花丛中见到了那个美如绿柳的女子。
  她并没想到会这么容易就见到绿袖,而正在与身边的另几人说话的绿袖并没有发现她。
  月满侧头看着她的主子。
  凤竹心的神情很空白,并不是面无表情,只是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一般。
  那一边的绿袖笑了,美丽得令这一园子的花都黯然失色了。
  凤竹心看着她,心里也是空空的。
  不知过了多久,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我们回锦绣宫吧,月满。”
  “是。”月满答应的干脆,到底是多年跟随龙靖裳又深得他信赖的人,不该问的,她一句不会多问。   就在凤竹心去了福寿宫的那一晚,龙靖裳再一次招了绿袖侍寝。
  这是他连续第十五日招了绿袖侍寝,凤竹心再加上她当皇后之前的,竟足足有三十次之多。
  当小太监高举着牌子,请示皇后旨意的时候,凤竹心又随意的问了两句。
  原来,自打绿袖封了才人,龙靖裳除了与皇后洞房的那一夜,但凡妃嫔侍寝,那人都是绿袖。
  这么一来,凤竹心就更明白那时丽充媛为何会对绿袖如此咬牙切齿了。
  她柔柔的对一旁奉着笔的月满一笑,挥手让她退下去一旁,自己慢慢起身走到那小太监身前。
  小太监不敢抬头,只是将双手举得更高更直,手臂都微微的打颤了。
  却只听凤竹心悠悠道:“去福寿宫传本宫旨意,才女绿袖,今夜不得侍寝。”
  小太监楞了半晌,才脸色难看的告退了。
  月满也是有些吃惊的样子,凤竹心看了她一眼,说:“这不就是你家主子所打的主意么,现在我做了,怎么,你觉得不满意?”
  “……奴婢不敢。”
  没有忽略月满‘不敢’之前的犹豫,凤竹心回到自己的床边,靠着床沿坐下。
  “月满。” 
  “是,奴婢在。”
  “之前,龙……皇上曾经说过,让你为我布置几个眼线,是不是?”她问。
  “是。”月满一想,“娘娘是想知道今夜福寿宫的情形?”
  凤竹心点点头,闭眼道:“去吧。”
  月满轻轻的退下,关门都是静悄悄的。
  已经到了入秋的日子,白天有阳光时,天总是暖暖的,可一入了夜,飕飕的风穿梭来去,寒气总让人的手脚冰凉起来。
  但尽管有些冷,凤竹心还是习惯半掩着窗户,留下一条大约两指粗的缝隙,从床头看过去,总能透过那条缝看见夜空。
  古代的夜空总是很黑,星星闪烁的光也总是如此的显眼。
  凤竹心今晚没看见星星,因为她房里的烛火通明,只印得外头的夜更加漆黑。
  她没有算时辰,月满再一次推门而入时,显然很是小心。
  “娘娘。”她轻轻的唤,仿佛是怕吵醒了她似的。
  “我没睡,你进来吧。”所谓的进来,指得是隔开里间与外间的珠帘。
  珠帘被掀开时发出丁零当啷的碰撞声,清脆又灵动,清泉流水一般的,很是好听。
  月满在她的床前站着不动,凤竹心迟迟不开口问,她也不会自说自话。
  直到,珠帘的摇晃都静止下来。
  “凤鸣宫派去接绿袖才人的轿子,接到人了么?”
  历来皇帝一般都不会去妃嫔的宫中留宿,而是派了轿子将妃嫔接至凤鸣宫偏殿侍寝,唯一的例外是皇后,以及极少数得宠的妃嫔。
  月满低头回答说:“接到了。”
  “是么……”凤竹心吸了口气,挥手让月满退下。
  绿袖…… 
  她想起白天在花丛中的那一抹白花失色的笑,很美,赏心悦目之极。
  只是过了今晚,这样的笑容,恐怕再不会有了。
  *** 
  “娘娘。” 
  盆中的花含苞待放,指尖轻轻滑过那揉揉的花苞,凤竹心专注着的凝视着,并不回头去看一旁的月满。 
  “她回福寿宫了?”
  “是,并且按娘娘的意思,绿袖才人回到福寿宫时,便让人将她带来飞凤殿候着。”月满答话说。 
  “那么,她到了么?”
  “是的,正在殿外候着。”
  凤竹心于是松开手,转身坐在飞凤殿正中央的椅子。
  “让她进来吧。”她道。
  一层一层的喊话,不一会儿绿袖便怯生生的走了进来。
  她看着凤竹心,有些呆愣,好一会儿才慢慢的行礼。
  “才人绿袖,给皇后娘娘请安。”
  “免礼。” 
  “是。” 
  由一开始,凤竹心便没有看过绿袖一眼。
  她那雪白的双手端起茶,送至唇边,吹开了上头漂浮的叶子,又抿了一口。
  她不紧不慢的开口,说:“绿袖,还记得昨夜,本宫下了什么旨意么?”
  绿袖不安的揉着衣摆,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答道:“皇后娘娘说……说,不允许,不允许我昨夜给皇上侍寝……”
  凤竹心抬眼瞥了她一眼,依然是慢悠悠的声音,“绿袖才人,请你再‘大声’的回答一遍,昨夜,本宫是下了什么旨意?”
  绿袖低下头,说:“皇后娘娘的旨意是,不允许我昨夜给皇上侍寝。”
  凤竹心一手转起了杯盖,柔柔道:“那么,绿袖才人可能告诉本宫,方才,你是打哪儿回来的么?” 
  “娘娘……我……我……”绿袖脸色苍白,着急着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的样子。
  余光一扫,凤竹心看着殿外那几张不熟悉、却又似曾相识的面孔,她嘴角一勾。
  她又看着绿袖,依然是‘我我我’的说不出下文。
  “绿袖才人,你可知,在这后宫之中,有资格在皇后面前自称‘我’的,有几人?”凤竹心瞅着她,问:“绿袖才人,你认为,如今的你,是其中之一么?”
  凤竹心的声音很好听,干净而透明,如珠落玉盘般清脆,又如林间微风般流动。
  她此刻说的虽是质问,用得却是轻柔的语调,软得仿佛时天上得白云。
  而绿袖听在耳中,却只是徒增恐惧。
  “娘娘,我……不,奴婢、奴婢……”
  “绿袖才人,回答本宫之前的问题,你方才来锦绣宫之前,是从哪里来的?”
  “从……从……”绿袖不敢抬起头说话。
  看不到她那令她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的恐惧神情,凤竹心扬起小巧的下巴,道:“说不出来?本宫代你回答,你方才,是从凤鸣宫侍寝回来。”
  绿袖站在原处,一动都不敢动,或是,已经恐惧到无法动弹。
  凤竹心随意的瞥向外面,门边立了两个太监,门侧站了几个宫女,而方才见到的几张面孔,少了几个。 
  她了然于心,不动声色。
  “本宫不明白,既然本宫昨夜已经明令不允,你又为何会去侍寝呢?”凤竹心捏着杯盖,轻柔的微笑,“绿袖才人,是否在你眼中,本宫这个皇后,就是形同虚设呢?”
  绿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她抬起头,眼泪已经涌出眼眶,“娘娘,皇后娘娘,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违逆皇后娘娘,只是……只是皇上他说要奴婢侍寝,奴婢怎么敢拒绝皇上!”
  “祖宗规矩,皇后不允,别说你一个才人不可违背,就是皇上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不是的,不是的皇后娘娘……”绿袖使劲的摇头,哭得花容失色,断断续续的抽泣道:“奴婢……奴婢不敢对皇上说不,皇上他……”
  “不敢拒绝皇上,却敢违逆皇后,绿袖才人果真是个聪明人。”凤竹心轻轻柔柔的说话,并不去看她哭泣的面孔,只道:“绿袖才人,若连这都不是不将皇后放在眼中,那什么才是?本宫很好奇,你能告诉本宫么?”
  绿袖自然是一句话都不敢再多说了,只见她跪在地上,泪水一滴滴的掉落在地上,溅出小小的水花。 
  凤竹心目光向上,又说:“你觉得,以皇上对你的宠爱,就算你违逆了本宫的旨意,想必皇上都会帮着你,决不会让本宫动了你一根头发,是不是?”
  地上的人依然只是哭,什么都不说。
  “你想,等一下皇上他会来救你么?”
  “皇后娘娘……”绿袖突然抬头哭喊,“皇后娘娘,奴婢知道,娘娘您为了之前的事一定是恨透了奴婢。” 
  “……”凤竹心一挑眉,看着她等待下文。
  “其实,奴婢早就知道,娘娘您一定会为了碧玉姑娘的事迁怒于奴婢,您是皇后娘娘,您只要翻翻手心就能让奴婢生不如死,奴婢不会怨您,一切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害死了您的人。”
  凤竹心沉默不语,看着她,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绿袖抽了抽鼻子,眼睛通红,又说:“碧玉姑娘是因为奴婢才死的,可奴婢真的不是故意不救她的,奴婢是真的不会溺水……”
  即使你会,你也不会救她的。
  凤竹心心里明白,若绿袖当真想救人,一开始就不会选择袖手旁观。
  她可以不怪她袖手旁观,却开始痛恨她今日的一言一语。
  “碧玉姑娘当初愿意为奴婢挺身而出,奴婢真的很感动。可是,可是北院的姐妹们是奴婢的朋友,奴婢也不想伤了她们的心,奴婢真的没有想到,她们一时的玩笑,竟然让碧玉姑娘枉死。”
  “继续说。”说完,凤竹心放下茶杯,慢慢的起身,却是往那盆花去了。
  绿袖看着凤竹心,有些语塞。
  她沉寂稍许,说:“那时,碧玉姑娘落水时,奴婢真的是想要阻止姐妹们的……”
  “然后呢?绿袖才人,最后,你阻止了么?”凤竹心爱抚的用指尖点了点花苞,余光瞟向绿袖,“你以为,本宫真的对你一无所知么?”
  “……” 
  “你怕得罪北院的姐妹,怕太过美丽的自己遭人排斥便会遭遇不测,你想要做娘娘,想要得到皇上的宠爱,甚至,如今还想要拿皇上来压本宫。”她轻轻的笑,绿袖面色惨白,连一旁月满的脸色都变了变,“人要自保,那是无可厚非的事。当时本宫能原谅你,今日也不会计较你为了自保所说的每一个字。” 
  在绿袖的记忆中,对于凤竹心的印象实在是很少。
  只是依稀记得在往生湖畔,那个对她身边的侍女浅浅的笑,像是对姐姐般依赖,又好似对妹妹的包容,单纯而可爱的笑脸。
  如今那个笑脸,已经成了纯然的空,空空的笑容,空空的笑声。
  她看见凤竹心回过脸来对她说:“绿袖才人,你实在是即狡猾又可怜。拿自己的柔弱作为武器,那么你所作的任何一件事都是无可奈何,你只需不断强调自己的无奈便获得旁人的原谅,你只需可怜的落泪便让人同情,你只需悲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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