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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婚霸宠娇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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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破她的樱唇,唇齿间有腥甜的味道,那是苏兮言她自己鲜血的味道,弥漫在鼻端,原来她的血液是如此甘甜。
他的唇,华而不实,就像是一株毒药,如他送给她的罂粟,她张开嘴咬他的唇,将他的血液与她的融合在了一起。
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血脉相连?
冷彦爵吃痛,将唇从苏兮言唇上抽离。
唇上不再温热,仿佛她全身的温度,都随着他的抽离而逝去。
冷彦爵望着苏兮言,目光冰冷,从未触及的冰冷:“不要胡思乱想,不要试图去猜测我,你是我的妻子,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可以了。”冷彦爵起身,穿好衣服,转身,没有一丝留恋般地转身,离开。
苏兮言默默地看着冷彦爵离开,她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
妻子的本分?
他可曾当她是他的妻子?
当初若不是他的强势,她怎么会嫁给他?
如果不嫁给他,她怎么会沦落如此?
苏兮言的泪倾泻而下,打湿被子,被子上面有冷彦爵的气息,却没有他的温度,或许,他从来就没有过温度。
“不要哭,你还有我。”一个声音在她耳边柔声道。
苏兮言猛然止住眼泪,抓起电话,拨打古金的号码:“古金,我又听到了。”
古金的声音很干净,有些低沉:“你明天过来吧,早一点,我等你。”
挂了电话,苏兮言看见镜子里自己苍白的面色,浑身的青紫痕迹,她用力地抹了一把眼泪,不再哭泣。
她这样哭给谁看呢?有谁会在乎呢?
苏兮言将被子搬到客房,然后将她自己沉浸在热水中。
泡了很久,她身上那种撕裂的疼痛才缓缓地减轻了些。
--
泡好澡,穿上衣服,苏兮言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目光涣散,没有焦距。
直到她想起冷承黎的话,她才猛然地从床上坐起,赤脚在每个房间穿梭,发了疯似地每个房间翻箱倒柜地查找。
从主卧室到客卧,从客卧到书房,找遍二楼的所有房间,没有,去三楼,没有,再去一楼,依然没有。
苏兮言虚脱地瘫坐在地上,不停地喘气,她的脸色苍白,及腰的长发犹如青藤般披散开来,犹如鬼魅。
在哪?到底藏在哪?
那个能够打开她和冷彦爵所有纠缠的秘密,那个冷彦爵带走且尘封的秘密,藏在哪里?
冷承黎既然能说出打开秘密的密码,就不可能是骗她的,可为什么她找不到?
不甘心,苏兮言撑起发软的双腿,开始了第二轮寻找。
她找遍了整个别墅,找了很久很久,终于,发现了一个楼阁,一个很掩藏的楼阁,一个没有窗,在外面绝对看不出的阁楼。
望着精致的密码锁,苏兮言颤抖着手按下冷承黎跟自己说的密码。
1
2
3
每按一个数字,苏兮言的手都要顿一下,因为她的心在抽了一下,因为,她按的是冷彦爵最爱的女人的生日。
终于,按下了最后一个数字
0
锁开了。
房间很昏暗,但是却十分干净,虽然没有窗,但是空气很好。
开灯后,一个少女的笑靥生生刺入苏兮言的眼,瞬间,她浑身的血液停止流动;瞬间,她的泪不可抑制。
房间的正中央,摆放着一个柜子,墙上挂着一个少女的照片,黑白相间的照片。照片上的人,很美,但不是那种张扬外露的美,而是那种婉约古典的美,她的身上有一种灵气,即使是这样黑白色的照片,她的笑容也能够打动她,她的眼睛弯成新月,巧笑嫣然。
苏兮言一边流泪一边慢慢地抚摸着这张黑白照片,就好像是在抚摸她自己的脸。
桌上的薰衣草非常鲜艳,看来刚刚更换过,还有泥土的清香。
这种花她见过,她和冷彦爵去普罗旺斯的时候,在一个庄园里,冷彦爵亲手种植过。
普罗旺斯是最适合薰衣草生长的地方,冷彦爵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恋人,可惜,不是她的。
苏兮言的手慢慢地从照片划过,照片上有一行刚劲有力的字,笔锋有的地方断了,看来写的时候很心痛。
此生之爱,吾妻婉婳,2008年10月17日。
原来,她就是婳婳,冷彦爵的每一次亲吻,每一个拥抱,都只是因为她像极了婳,他醉生梦死时呼唤出的婳,而她只是一个替身,一个可怜的替身。
苏兮言踮起脚,去亲吻婉婳的唇,婉婳的笑容还是那么的明媚,可是却将苏兮言身体的心击碎,一瓣一瓣,破碎成纤尘粉末,就算是她想要修补,都无能为力。
婉婳,你的笑容对我来说,是一把利剑啊!
这张唇,是冷彦爵刚刚亲吻过的,现在我用被他亲吻过的唇来吻你,婉婳,你感受到了吗?这上面,有冷彦爵对你强烈的爱意,你怎么忍心,丢下这样的冷彦爵,一个人离开凡尘呢?
泪,为什么越擦越多呢?
苏兮言缓缓蹲在地上,眼泪颗颗掉落,身子不停地战栗着。
许久,许久以后
苏兮言的身子不再战栗,她缓缓抬起头,红肿的眼睛望向墙角的一张木质单人床。
那是一张很窄小的单人床,床上有着雪白的被单。
苏兮言走过去,躺到床上,床咯吱咯吱响了一下,看来年代已经久远,无论是色泽还是款式,都已经很陈旧。
苏兮言抚摸了一下木床,纤尘不染,看来每天都有人来爱护这张床。
床头上歪歪扭扭写了一行小字:明天上学一定不要再迟到!字体很娟秀,看来这床是婉婳的。那么她现在躺着,是不是对婉婳的一种亵渎?若是冷彦爵现在看见,是不是会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呢?
虽然她不讨厌这张床,甚至还有一点点旧爱的感觉,但是苏兮言还是撕碎了床单,剪烂了被子,枕头里的羽毛飞扬在整个房间,刹那间就好像是天堂。
一张泛黄残缺的照片,缓缓地落入苏兮言的面前,照片的一角有些褪色,看来是有人常常捏这里。
照片上的女孩笑容更加明媚,她一头乌黑的短发,穿着白色的衣服,身边站着一个同样拥有明媚笑容的男孩,男孩的笑脸很清澈,他的笑容充满了欢快,他的眼神瞟向女孩,而女孩似乎在看着另一个方向,那里是残缺的,被人剪掉了一部分,只留下他们。
照片里的这个男孩,如今已经褪去青涩,他干练帅气,他夜夜睡在她的枕边,而女孩,和她惊人地相似,她是婉婳。
苏兮言笑了,充满讽刺意味的笑。
她拎起一旁的椅子,痛痛快快地砸烂这张床,顷刻间,一片狼藉。连同那张照片,撕得粉碎。
墙上的那张黑白的笑靥,在苏兮言将它摔碎在地上之后,化为灰烬。
婉婳,你没有错,冷彦爵也没有错,错的是我。因为我爱冷彦爵,所以容不得你。错的是我的爱,明明他不爱我,可是我却容不得这样的欺骗。
收拾好所有的东西,苏兮言最后看了一眼主卧室,墙上挂着的照片,是他们唯一的合影。照片里的她穿着洁白的婚纱,身后是美丽的巴厘岛库塔海滩,冷彦爵抱着她,他眼里有着怜惜,甚至泛着点点的泪光。这是他们那次去拍婚纱照唯一的合影,她走在沙滩上,他拍她的肩膀,然后拥她入怀,被摄影师抓拍到的镜头。那时候她并不知道,他看着她温柔的神情,全是因为另外一个女人。
这一切,多讽刺,多残忍啊!
关上房门,关上心房。
在死一般沉寂的夜色中,苏兮言悄然走出家门,看了别墅一眼后,转身离去。
--
苏兮言到古金那里的时候天还没亮,遥远的启明星,孤独但是却不彷徨。
冬末的天气,带着干干的寒冷,苏兮言裹紧身上的外套,坐在古金的诊所门口,不断呵气,但是怎么却也温暖不了自己的手。
天大亮的时候,诊所的电动门开了,古金从里面出来,看见苏兮言时,有些惊讶:“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啊!”
苏兮言的牙齿止不住地打颤 :“我一直等你,来了很久了。”
古金赶紧将她拉进去,触及到苏兮言的手时,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怎么这么冷?你来了,怎么不叫我开门呢?我知道你今天要来,昨天晚上就没走,睡在这里的。”
苏兮言笑了笑说:“古金,你不早说。”
香气浓郁的蓝山咖啡,手工磨制的咖啡豆,唇齿留香。古金同样是个享受生活的人,他有些无奈地看着苏兮言:“兮言,你还是第一个这么浪费我咖啡的人。”
苏兮言对他笑:“心疼了?”
古金叹气:“你喝吧,暖暖身子,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冻僵了怎么办?”
“真的能僵了就好了,就不知道痛了。古金,你是我的心理医生,你要是不知道我在想什么,那还有谁知道啊?”
古今笑了笑说:“心理医生只是帮助你,让你知道你在想什么,而我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如果不冷了,我们就开始吧。”
苏兮言放下被子,主动躺到了躺椅上,放松全身,然后闭上眼睛。
阳光中似乎带着海水的味道,有点咸咸的暧昧时光,似乎是午后,金色的海岸,海水一点一点地蔓延上来,然后又退回去。
女孩躺在男孩的臂弯里,海水不断地亲吻他们的交心,痒痒的,柔柔的。海风轻轻吹拂着他白色的衬衫,女孩调皮地将手伸进男孩的衣服里。
他睁开眼,戏谑地看着她:“你知不知道,当你躺在一个男人怀里的时候,应该安分一点儿,不管这个男人会做出什么事来,你都不能生气,这是他正常的反应。”
女孩娇笑着:“你是男人吗?”
男孩有些恼了:“你什么意思啊?我不是男人?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好看?”说着就去亲吻女孩的唇,一双修长的脉络清晰的手,也开始在女孩的身上不安分起来。
女孩咬男孩的唇,轻柔的。
男孩吃痛,放过她的唇:“我真怀疑你是只小狗,你怎么总喜欢咬人?”
女孩咯咯咯地笑起来,钻进他的怀里:“我才不是狗,我是只狐狸,勾引你的狐狸精。”
他抚摸着她的脸,深情对望着她的眼:“你的笑容只可以为我一个人绽放,你知道吗?不许你对别人这样笑。”
她点头:“知道了少爷,真是霸道!”
男孩支起身子俯视她:“我告诉你啊,等我过了这个生日,就到了法定年龄了,到时候你就要嫁给我!我要把你锁在身边一辈子!”
她咬唇,故意气他:“谁说我要嫁给你了,我才18岁,我还有大好的青春年华呢,还有大把的帅哥没有泡呢,怎么能这么早就嫁人?我才高中啊,我还要读大学呢!”
他急了:“我们可以先结婚然后一起读书啊!你报考我的那所大学吧!我想每天看着你!”
“我才不要,你读的是服装设计,我是要读工商企业管理的,你那所学校没有这个专业,不要不要。”
“那你要读我哥的那所大学吗?”
“也许吧,那里的财经专业是很不错。”
男孩将女孩紧紧地搂在怀里:“你要和我哥保持距离,不许对他笑,谁也不能从我身边抢走你,就算是哥也不行。”
女孩回抱他,将脸紧紧地贴在男孩的胸口:“除了你,还有谁的心脏是为我跳动的呢?不会有了,你的拥抱这么舒服,除了你身边,我哪都不去。”
谁的心脏是为我而跳动的呢?在这句话中,苏兮言缓缓睁开了眼睛。
古金递给苏兮言纸巾,苏兮言这才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了。
“想起什么了吗?”古金温柔的笑意,让苏兮言忍不住扑进他的怀里,抱着他哭泣起来。
古金轻轻地抚摸着苏兮言的背:“想哭就哭吧,哭完了记得把我这件衣服送去干洗。”
“古金,告诉我,梦境里的那个人是谁?他是谁?”苏兮言紧紧地抓着古金的袖子,就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兮言,不要着急,我们会知道的。我们需要时间,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苏兮言点头,从古金的怀里脱离出来,尴尬地笑:“衣服能不能你自己洗?我现在没有钱。我从冷彦爵那里逃出来了,我不想再和他一起了,我不想再和他有瓜葛了。也许以后不能再支付你钱,但是你必须继续帮我。我们是朋友!”
古金有些无奈地笑:“就你这一句朋友,你就吃定我了。算了算了,我自认倒霉,以后不收你钱了。有什么需要你说吧。”
“我不想回家,我只想待在一个冷彦爵找不到的地方。”
古金想了想说:“你有护照吗?我在韩国也有家心理诊所,你可以跟我过去,给我打工。”
苏兮言点点头:“谢谢你,古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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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诊所里出来,苏兮言打车去了公司,径直向经理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的门是虚掩着的,苏兮言在门上敲了敲后,发现里面没有回应,便轻推来房门。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苏兮言从包里拿出写好的辞职信,放在肖煜办公桌的电脑前,关上办公室的门。
古金国内还有点事要处理,所以苏兮言一个人先去韩国,古金让她暂时帮他打理诊所,只要不倒闭就可以。
当飞机飞上高空,地面上原本清晰的人脸都变成黑色的一点,直至全部消失不见。
整个过程就仿佛她对冷彦爵的感情,随着地面远离,也越发模糊,却又不可否认它一直以来的真实存在。
苏兮言的耳膜因高空变得嗡嗡做响,整个人能感觉到不断向上攀升的力量。泪水模糊了视线,却始终不肯落下。
一位空姐觉察到苏兮言的异样,走了过来,眼含关切:“这位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感觉不舒服了?”
苏兮言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空姐离开后,苏兮言将座椅放低,因昨晚一夜无眠,所以她很快睡着了。
隐约间,她听到有人叫唤她,用手抚摸她的脸颊,轻吻她的额头,她就掉在这样的梦魇里,直至飞机降落,才被空姐唤醒。
到了韩国,找来计程车,去了古金在韩国的诊所。古金的诊所里还有一个心理医生,是古金的合伙人,地道的韩国人,是古金留学时的同学,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让苏兮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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