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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请留步 作者:简小扇(晋江2012-09-01完结)-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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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了,寒风呼啸,雪花飘洒,黑夜中看不见洁净的雪花飞舞,却能感觉到它们片片落在我身上的冰凉,像是一根根针从天而降,一点点扎进我的皮肤。可是我感觉不到疼,只是冰凉,像心脏被冰雪裹起来般的冰凉。
  
  曾经听村里的老人说,冷的时候就唱歌,会让全身暖和起来,我颤抖着几乎麻木僵硬的嘴唇,忍住喉咙间的甜腥,断断续续的开口。
  
  “郎……情妾意……总是……空……呀,寒……衣无……人宽,妾……独……一人执……花针……呀,绣……给谁人……看。”
  
  这是刚来京都那会儿唐尘爱哼的小曲儿,那时我还笑她假作怨妇状,不想今日这曲子放在我身上,却是如此的贴切。
  
  越唱声音越小,我感觉自己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雪花密密的积了我一身,我想,如果沈婪明早回来了,一定能看见一个人形的雪娃娃,那就是我。
  
  然后我便听见衣袂翻飞簌簌作响的声音,似乎有人踏空而来,然后踩着积雪落在我面前,从我头上罩下一件袍子,将我打横抱在了怀里。
  
  我哆哆嗦嗦的伸出手去揽住他的脖子,呼出的气都是冰凉,他的胸膛很暖和,就像冰天雪地里的一束艳阳。
  
  “你……相信我,好不好……不要不要我……”
  
  他大步流星的步子顿了一下,然后收紧了手臂将我抱得更紧,驱散我身上的寒冷,然后我听见他的声音,和冰雪一样的冷。
  
  “我不是沈婪。”
  
  我从来不知道,唐南荣的身子可以这么暖和,后来我才想明白,大抵是因为我当时已经被冻成了一个冰人,体温低过了唐南荣,所以才会觉得他的怀抱那么温暖。
  
  我晃了晃双腿,示意我的挣扎,可是他只说了一句话便让我消停下来了。
  
  他说,冻了这么久最容易造成半身瘫痪,你要是想下半辈子在床上度过尽管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笔记本坏掉了,修不好了,所以这两天扇子给笔记本开追悼会去了、、、、、
好吧其实是。。真的坏掉了。。。。




☆、一场假意,两处情亡

  那晚我还是睡在了将军府,与其说是睡,不如说是在冰天雪地里冻了一天现在终于没忍住晕过去了。
  
  那一晚,被子很温暖,我睡得很安稳。
  
  第二日起身的时候奇迹般的没有生病,唐尘面带怒气的给我端来早饭,坐在我对面一言不发表露自己的不满,我假装没看见。
  
  只是不想片刻之后,竟有圣旨到了府上。更没想到的事,接圣旨的人,是我。
  
  来人是曾经假扮阿君的那名侍卫,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大抵是前几天我对阿君那顿天人共愤的指责让他对我十分不满,宣读圣旨的时候没给我好脸色看。
  
  我晕头转向的听他读完圣旨,然后双手接过明黄的布卷,随即朝一旁的唐尘眨了眨眼,“他都说了些什么啊?”
  
  我看见唐尘嘴角抽了抽,然后一本正经的开口,“皇上召你进宫伴驾,明日一同前往乐林围猎。”
  
  “围猎?”我迷茫的眨眨眼睛,“大冬天的围什么猎啊?”
  
  “冬日雪地是雪狐出没的季节,皇上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去乐林。”
  
  侍卫在一旁冷声解释,随即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请叶儿姑娘随我进宫。”
  
  我捏着圣旨求情的看着唐尘,她撇嘴做了一个无奈的姿势,我继续转头看向唐南荣,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于是我很颓败的低下头,跟着侍卫走了。
  
  圣旨啊,没有人敢违背。
  
  走出府门,刚踏上马车,唐尘追了出来,扯着我的衣袖轻声交代,“不要害怕,不会有事的。”
  我点点头,又听她道:“雪狐被皇上围猎了这么多年,差不多都灭绝了,找不到雪狐没几天就会
  回来了。”
  
  我看见侍卫的背影僵了僵,很善解人意的拍了拍唐尘的手示意她别说话了。
  
  车轮转动,我坐在马车内,思索着阿君出人意外的做法,不过还没想出个所以然,皇宫已经到了,我被宫女领着去了一处宫殿,交代我今晚在此歇息,明日一早出发。
  
  我这次很听话的没有乱跑,在屋内呆了一下午加一晚上。唐尘说过,皇宫里面,一步踏错,身首异处。这是个很有用的威胁。
  
  第二日一早,有宫女进屋内叫醒了尚在梦中的我,梳洗打扮的时候我一直眯着眼,出门的时候才发现雪停了,天上难得出现了艳艳的太阳,只是空气依旧刺骨的寒。
  
  宫女将我领上了一架马车,我抱着暖炉躺在里面睡回笼觉,晃动起来的时候我知道是銮驾行进了,翻了个身继续梦周公。
  
  一觉醒来目的地依旧没到达,我掀了窗帘朝外看,除了侍卫就是宫女,和银装素裹的群山,了无生趣,于是我坐回马车抱着暖炉思考人生。
  
  我想,这样大规模的皇室围猎,沈婪他,该是在的吧。
  
  想着沈婪时间就过的特别快,下车的时候天边是橙红的夕阳,映在晶莹的冰雪上,像从地底燃起来的火,美得晃人眼。
  
  “姑娘,这边请。”
  
  宫女在前面引路,我打个哈欠,迈步跟上,左弯右拐,终于踏进了一座帐篷。
  
  本来以为这是我这几天住的地方,不想进去第一眼看见的便是高坐首位的阿君,以及两侧不认识的朝臣。
  
  我愣了一下,不冷不热的朝他行了礼,然后被宫女引到左侧的空位坐下。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在我身上,这种情形下,我很佩服自己还能淡定的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然后尽数喷出。
  
  姑娘的,好烈的酒!
  
  在所有人震惊茫然的神情下,我继续淡定的用袖子抹干嘴角的酒水,朝着阿君开口,“不知道是烈酒,不好意思。”
  
  阿君笑着摆摆手,不知道那眉目间的亲近是假的还是装的。
  
  “不碍事,朕原是想寒冬腊月喝些烈酒暖暖身子,谁知叶儿不善饮酒,来人,换热茶来。”
  
  我垂下眼睑,不再参与周围的任何言语,自顾自的吃喝玩乐,如此的处惊不变,连我自己都佩服不已。
  
  之后似乎是有人说了什么让阿君高兴的话,阿君挥手赏了他一支纯金镶钻珠的利箭,那人跪在堂前热泪盈眶感恩戴德,似乎阿君赏的是他儿子一样。
  
  我朝那利箭瞟了一眼,暗骂了句“奢侈”,便听见阿君带着笑意的声音,“叶儿也喜欢这个吗?”
  
  我抬眼,看见他嘴角一如既往人畜无害的笑,恨不得上去撕下他的伪装,可是我不能,他是皇上,一句话能要任何人的命。我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其他人想。
  
  “这是父皇命人打造的金玉箭,一共二十支,朕从不曾用过它,叶儿若是喜欢,拿一支去也是无妨的。”
  
  他继续笑着说,我抿了抿唇,恨极了他那副恩泽众人的模样。
  
  “皇上若是真想赏赐我,何不将剩下的十九支都赏了我,这样的赏赐,才是独一无二的不是吗?”
  
  我嘴角挂着冷笑,全然不顾周围射在我身上的各色视线。阿君静静看着我,好半天笑着点头。
  
  “好。”
  
  我以为我听错了,可是当侍卫捧着装着十九支金玉箭的箭筒放在了我面前,我终于有些茫然了。
  阿君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散席之后,宫女领着我回了我居住的帐篷,我捧着箭筒久久失神。
  
  第二日一早,宫女便给我穿上了围猎时专用的服饰,那十九支金玉箭被我背在背上,好不威风。
  
  沈婪曾经教过我骑马,此时我堪堪可以骑在上面不掉下来,但若是想要坐在马背上拉弓射猎,那是想都别想了,除非我想死在马蹄下。
  
  一整天我都跟在围猎部队后面,慢腾腾的骑着马当是在散心,他们一会儿跑一会儿停,我倒没有跟丢,中午在树林架火烤了猎取的猎物来吃,我只吃了一只兔腿。
  
  想来唐尘说的没错,雪狐已经绝种了。
  
  下午时分围猎继续,我摇摇晃晃坐在马背上哼着小曲自娱自乐,于是一整天便这么过去了,雪狐毛都没看见一根。除了屁股火辣辣的疼,我什么事也没干。
  
  回去的路上,前面的队伍突然停了下来,我愣了一下,片刻便看见阿君勒马走了回来,在我面前停下。
  
  “叶儿觉得无聊吗?”
  
  “一般般吧。”
  
  “那明日,朕专程陪你一个人吧。”
  
  他笑眯眯的说道,对着身后众人吩咐,“明日朕要和叶儿一同射猎,其余人等不必跟随。”
  
  说完,又勒马跑了回去,我有些迷糊的走回了帐篷,越来越猜不透他的想法。晚上用了饭,我将帐篷内候着的宫女都赶了出去,一个人趴在床上自怨自艾。
  
  沈婪没有来,唐南荣没有来,唐尘没有来,我不知道该去问谁,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难不成,阿君是想和我重修旧好?
  
  可是,若真不想失去我这个姐姐,为何当初那般残忍的对我?
  
  夜色渐深,我在床上昏昏欲睡,想着明日一定要同阿君讲清楚问清楚,就在此时,门帘突然被掀开,有人走了进来。
  
  我抬眼望去,是个宫女打扮的女子,低着头看不见她的面貌。
  
  “有事吗?”
  
  我才问了一句,那宫女突然疾步冲了过来,我吓得一个激灵,正要大叫,却在听见她声音时愣住。
  
  “夫人……主子……主子他……”
  
  是阿竹的声音,带着强烈的颤抖的哭音,沙哑的几乎能让人感觉到她喉咙间的血腥。她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红肿的厉害,惨白的面容,干裂的嘴唇,和绝望充满死气的眼睛。
  
  一瞬间睡意全无,我抓住她的手腕,一字一句的开口,“沈婪,沈婪怎么了?”
  
  我努力保持着镇定,甚至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她却顷刻眼泪喷涌涌而出,伏在了我的肩上,我听见她绝望凄厉的声音,带着无比的恨意和悲痛。
  
  “皇上今日一杯毒酒送至府上,赐死主子,以夫人的性命为威胁……主子他,午时时分,饮下毒酒,去了……”
  
  毒酒,赐死。
  
  好像是血液一下子被抽干,心脏一下子被挖出,身体一下子被刺穿,那一瞬间,我仿佛历经了全天下所有的最痛的痛,脑袋却比任何时候都来的清明。
  
  我能清楚的听见阿竹压抑的哭声,帐外寒风呼啸声,和自己一下一下,缓缓的,呼吸声心跳声。
  
  我还活着,你为什么死了。沈婪?
  
  我竟然没有晕过去,竟然没有眼泪,竟然平静的连自己都感到害怕。我缓缓抬起手,箍住阿竹的双肩,逼她与我对视。
  
  “沈婪,死了吗?”
  
  “是……”
  
  “毒发身亡?”
  
  “是……”
  
  “阿君赐的毒酒?”
  
  “是……”
  
  “用我来威胁他,如果不死就杀了我?”
  
  “是……”
  
  我笑出声,那诡异的声音似乎吓着了阿竹,让她身子一软瘫坐在了对面,然后我对她说,让我睡一觉吧。
  
  是宫女叫醒了我,阿竹已经不在了,她有条不紊的替我梳洗更衣,我看着她一如既往的不替我化妆,笑着开口,“替我上妆吧!”
  
  宫女有些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大抵是因为我曾经从不让她给我上妆的原因。
  
  “就像,新娘出嫁时那样的妆容,很漂亮的那种。”
  
  我比划着解释,宫女虽然不明白我的用意,却依旧点了头,在我脸上描画起来。看着铜镜里艳丽的面容,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然后背上弓箭走了出去。
  
  阿君已经等在那里,看见我之后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抹诧异,随后笑道:“叶儿今日很好看。”
  
  我低着头,嘴角挂着笑没有答话。他勒马前行,我跟在他后面,渐渐进入了围猎范围,跟随的侍卫都留守在外围,整个林子只有马踏碎雪的声音。
  
  然后我勒住了马,翻身而下,等阿君听见我的动静下马回身的时候,我已经搭上了弓箭,金玉箭头直直对着他的心脏。
  
  我们那么近,不过十步路的距离,我可以看见他脸上的震惊与惊疑。
  
  “就算你拆散我和沈婪,就算你想把我嫁给唐南荣,就算你利用我伤害我,我只是讨厌你而已。”
  
  “姐姐……”
  
  他慌慌叫了一声,似乎想动,我晃了一下弓箭,他僵在原地。
  
  “可是你为什么要杀他呢?”我扯了扯嘴角,眼睛涩涩的疼,“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呢?”
  
  “姐姐,你在说什么……”
  
  他瞪着眼睛,满脸的震惊,似乎想动又不敢动,我冷笑了一声,拉紧了弓弦,“将我带在身边蒙在鼓里,用我威胁沈婪取他性命,阿君,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我没有!我没有!姐姐你听我说……”
  
  他嘶吼一声,再不顾我的弓箭抬步便朝我跑来,手指颤抖,这一刻,我竟然下不去手!明明知道是他,明明已经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可我竟然下不去手!
  
  转眼,他已经距我不过五步远,我闭上眼,手指怎么也松不开。然后,我听见利箭划破空气的声音和阿君的闷哼声。
  
  飞溅的鲜血迎面而来,像是那日阿君为我挡剑那次一样的灼烫,我手中的弓箭仍在,阿君的胸口处却直直插着一根一模一样的金玉箭,他倒在地面,张着嘴似乎想要说什么,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眼泪从两侧滑下,而我,却迈不开脚走近。
  
  就像被施了定身咒,动不了一丝一毫,连表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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