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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枫俟 作者:贝褥(晋江2012-08-24完结)-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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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枫捂住了脸,失声痛哭,再次从前厅逃离。
蓦然回首
这个院子。
那个软禁过她的院子。
这里曾经是她最心伤最狼狈的一个地方,她本不愿再次踏入这个伤心地,可是,她的脚她的心不听使唤。
一走进院子,她就再也迈不动脚步。院子的正中央,竟然还放着那把琴,那把她谈过那首《血祭英眠》的琴!
整整一年,那把琴,如今已经蒙上了厚厚的尘埃。风吹雨打,日晒雨淋,没有一个爱琴之人会这样对待一把琴。
最残忍最绝望的记忆终于在此时此刻汹涌而来。
《血祭英眠》是十九年前江玉馨创作的曲子,她没有江玉馨那样传奇的经历,她有的,只有自己的痴怨。
她终于明白为何当年江玉馨没有弹完那首《血祭英眠》,因为,这样的曲子,这样的情感,实在是耗费精力。她的几乎所有精力都在那一刻,那最有一个音符里耗尽。
——“这……就是你想要的?”
——“是。”
白茫茫的雪地里,只有这两个人,一把琴,和长久的死亡一般的静默。
终究是她先开口:“宇文俟,你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不行!”他突然提高了音量,又向前跨了一大步,猛地拉起了坐着的她,另一只手拽过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你可知当初你让我放手,我便放手,换来的却是什么?”他咆哮起来,手上的劲道加大,“换来的是你的死,换来的是十八年的痛!放你走真是我宇文俟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如今……到如今……你还是想让我放手吗?”
邪魅的俊脸扭曲起来,满脸都是痛楚,宣泄的还是痛楚!
那痛楚之下,掩盖不住的却是……深情……
——“宇文俟,我不是我娘!我是段枫,了断的断,疯子的疯!我不是你心念念得不到宁可毁掉的江玉馨!”
“我知道你不是她!”他抓住她的肩膀,狠狠地摇晃着她,“为什么,她恨我,她离开我,就连你也要恨我,你也要离开我?你答应过的,是你亲口答应,你不离开,你答应过的!”
——“是,我答应过你,我不会离开你,除非……我死。”
她轻轻地笑了,衣袖里拿出那把匕首,黄金打造的精致的匕首,然后,当着他的面,拔出匕首,泛着冰冷的光芒。
——“宇文俟,你把这把匕首给我的时候,说,如果有一天,我要杀你,就用这把匕首,我说,如你所愿。”段枫笑靥如花,“可是,尽管你欺我骗我,尽管你爱的是我娘亲,尽管你是我的杀父杀母仇人,我还是无法亲手杀死你,可是,并不代表,我只能在你的掌控之中。”
——“宇文俟,我杀不了你,我杀我自己。”
——“我要离开,你不许,我没办法,只能选择用这种方式。或许,你更喜欢这样的方式,我死在这里,就永远地陪在你身边,永远不会离开了……”
——“好,我……放你走。”
段枫的力气一下子被抽空,一下子跌在了地上。
一年之前的记忆,最不愿回忆的记忆,还是这样深刻,一刀一刀地凌迟。
耳边又传来江玉画和姜辛的声音:
——“这大半年的时间里,你一直拒绝听到他的消息,所以,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个人……早就病得不轻了,去年冬天,据说是在雪地里冻着了,伤口复发,受了寒气,内脏出血,秦狂书整整三天三夜才把他捡回一条命。今年三月,他的病情好了一点,又开始上朝,秦狂书就辞官了,可是,还没到一个多月,他的病再次恶化,一直拖着,御医都束手无策,秦狂书再次回京,甚至把慕容姑娘都带去了,之后传来的消息是秦狂书和慕容姑娘两个人都束手无策……”
——“你不知道的还有……他九岁的时候就上了战场,你知道他是在战场上的受了多少伤才得到的‘战神’这个称号的吗?十九年前,你娘诈死离开的时候,他整整一年都在醉酒,一点都不爱惜身体,早就落下了病根。遇到你的那一阵子,他又受了这么多的伤,你以为,他当真是铁打的吗?”
——“去年,你离开洛阳的时候,王爷把自己关在那个他软禁你的院子里,整整三天,他命令所有人都不许踏入那院子,不然格杀勿论。后来王府里的所有人都闹疯了,还是户部尚书向大人去求皇上。是皇上亲自把他从那里救出来,据说,他那三天一直坐在雪地里,浑身冰冻,就只剩下一口气了。”
宇文俟,为什么你不解释!为什么,我们两个会变成如今的地步!!!
两只手里分别攥着的是一把黄金匕首和一直檀木盒子,他仅有的给过她的两样东西。
她再也忍不住大声嘶叫起来:“宇文俟,你混蛋!你这个大混蛋!解释清楚就这么难吗?你说啊!说你根本没有杀死我爹,说你根本就是无辜的!!!你为什么不解释!!!哪怕是假的,我也相信你!!!为什么,你宁愿去死!”
“你活过来啊!你活过来啊!我答应过你,以后不离开你,以后陪你一起吃饭,我答应过的!你为什么要死,你要我背弃承诺吗?!!”
“宇文俟,你这个混蛋!!!你口口声声说要我留在你身边,你自己先死了,又是怎么回事?!!你这个大骗子,你这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宇文俟!我恨你!我恨你!!!你给我出来!你给我活过来啊!你在不出来,我就去盗你的墓,撬你的棺材,喝你的血,扒你的皮,拆你的骨!宇文俟!”
“你留给我娘的是十八年的爱恋,为什么留给我的却是我无尽的后悔和无尽痛?宇文俟,你不公平,你偏心!你既然要死了,为什么,为什么要来招惹我!为什么……为什么……”
段枫再也叫不出来,她的声音已经沙哑了。
她恨恨地低着头,只剩下了苦笑。
她绝望了。原来,上一次在这个院子里,并不是最绝望的。最绝望的是这一次啊。
为什么……命运要如此作弄他们?
为什么……
就在这时,段枫的眼前出现了一双靴子。
段枫的心,猛地一颤,她……不敢置信地望着这双靴子。
是……他吗?是……他吗?
段枫听到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
心里的绞痛让她难受,她猛地一抬头,她的心霎时从云端跌落,跌入了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是宇文珏。
是衣冠楚楚的宇文珏。
宇文珏见到段枫的表情霎时由满怀希冀变为深深的绝望,不禁心里一痛。
他只能苦笑:“抱歉,是朕,不是皇叔,让你失望了。”
段枫不想和他说话。
宇文珏再次苦笑:“朕说过,朕还欠你一债,你来洛阳,朕就还你。从此朕和你的恩怨一笔勾销。”
段枫还是没动。宇文俟已死,还有什么能引得起她的兴趣呢?无所谓了,什么……都无所谓了。
“你确定不想要朕还你这笔债吗?”宇文珏又问了一句,“只要你抬个头,就能看见。”
段枫只觉得宇文珏像一只讨厌的苍蝇,一直在眼前飞啊飞,她不耐烦了,一抬头,眼泪再次汹涌而出。
她的正前方,不是宇文珏那张令人厌恶的脸,而是一个熟悉的脸庞。
那人没有穿着那暗红的锦帕,一身白衣更衬得他脸色苍白,可是那张脸,段枫永远不会忘记,那俊美的脸,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宇文俟!
——————————
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营造出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她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画面,更不敢闭眼,害怕一闭眼,眼前的这个画面只是一个幻觉,只是一个梦境。
“宇文俟,是你吗?”她痴痴地问。
“……是我。”他的声音那样沙哑,那样无力。
“我看到皇榜上说你死了。”
“……你没看错。”
“那现在跟我说话的是你的鬼魂吗?因为宇文俟只穿暗红色的衣服啊,如果有一天,宇文俟不再穿暗红色的衣服了,那就一定是他死了。他死了,就不会再流血,他也就不必用衣服去遮住鲜血的颜色了……对不对?”
“……你真聪明。”
“我一点不聪明,我太笨了。”段枫呵呵一笑,“他死了,我都没有弄清楚一个问题。”
“是什么?”
“你说,宇文俟这一生爱的最深的到底是江玉馨呢,还是段枫呢?”
白衣的宇文俟很苍白,轻轻的一叹好像没有重量:“宇文俟曾经疯狂地爱过江玉馨,他以为江玉馨死后他不会再爱上任何人,可是他却爱上了段枫。他曾经爱江玉馨到可以为她去死,可他爱段枫,却想为她而活。”
段枫的泪水控制不住地留下来。
“可是,江玉馨留给他的帕子上说,他的恩情她来生再报,他也说他本来不相信来生的,可是后来却开始相信,你说,如果真的有来生,他是要江玉馨呢,还是要段枫呢?”
一阵沉默。“江玉馨已经有了洛文,而段枫,只有宇文俟。”
“谁说我只有宇文俟?我师父问我,宋家小子和姜辛,哪一个不是对我有情有义,可是我为什么偏偏要那都可以当我父亲的混蛋?”
又一阵沉默。“因为,宇文俟早就走进了你的心里。”
“可是,他为什么要骗我?他一开始用天山雪莲骗我做他的侍女,却在后来告诉我天山雪莲是假的,他骗我,我原谅了他,可是,为什么,他要骗我是他杀了我爹,是他害死了我娘?他死了,我才发现,那个假的雪莲竟然也是真的,你说,他这个大骗子的话,我还能相信吗?”
“你应该相信,因为,人生在世,有很多不得已的苦衷,有时候却不得不撒谎,去掩盖更残忍的真相。”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最残忍的真相?”
他一阵沉默,眼底流露出浓浓的哀伤。
“因为江玉馨,是为了保护宇文俟而死,而宇文俟,用了整整一年才想明白。”
“什么……”
“十八年前,宇文俟在将江玉馨生日那天找到了江玉馨,可是,他没有发现,那是他的哥哥早就有的一场阴谋。杀手潜伏在一个角落,就等江玉馨进门,杀手一箭将洛文杀死,栽赃给了宇文俟。”
“宇文琪算的十分精准,却惟独漏算了一点,他低估了江玉馨的聪明才智,江玉馨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阴谋,她故意在宇文俟面前自杀,可是,自杀前,她还是用暗器杀死了宇文俟身后的杀手。”
“什么意思?”段枫的身体猛地一颤。
“因为宇文琪的真正目的是让宇文俟死,宇文俟就算在大醉时也有异常的警觉,只有江玉馨能让宇文俟疯狂和失去防备,宇文俟杀洛文是想让江玉馨和宇文俟反目成仇,若江玉馨杀不了宇文俟,杀手就会在趁着宇文俟和江玉馨纠缠的时候背后暗杀,而江玉馨发现了宇文俟身后的杀手,她本就不愿意独活,就在自杀的那一瞬间,”用暗器杀了宇文俟身后的杀手,当时的宇文俟的心全都在了江玉馨的自杀上,他以为江玉馨恨他,不愿意听他的解释,伤心绝望的时候,并没有看见,那个院子里还有一个黑衣杀手的尸体。”
“宇文俟在洛阳城内纸醉金迷,直至失去了皇位,他的哥哥登基的那一天,他终于想起了那个黑衣杀手的尸体,所有的一切他都明白了,他心爱的女人不是不愿意听他解释,而是为了保护他而死。他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他宁可欺骗自己,江玉馨是因为他杀了洛文而殉情自杀。”
“这就是他……不愿意解释的理由?”
“……是。”
“那他……为什么现在愿意解释了?”
“因为……现在在宇文俟的心里,没有人,比段枫更重要。宇文俟若是不走出这段阴影,他永远无法真正地和段枫在一起。若是段枫恨他,不如,让他真的死去。”
段枫的眼泪像是雨珠不断地往下掉落:“可是,现在段枫后悔了,段枫不想要这个只会欺骗她,只会瞒着她,只会让她乱想神伤却不解释清楚真相的宇文俟了……”
“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买,今天,段枫既然走进了这个门,宇文俟就不打算放她走。”
“宇文俟。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段枫哭着哭着就笑骂了出来,很难看,很狼狈,心里却是欢喜的。
“怎么?”宇文俟错愕。
“难道你在等着我扑进你怀里吗?”
“那日……洛阳街头,你就是扑进了宋青骆的怀里。”
“……”段枫转身,笑得泪水直流,挺直了脊背,背对着宇文俟,“那我现在还可以去扑进大哥的怀里。”
“你敢!”宇文俟大步走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段枫,抱得那样紧,那样真实地存在着。不是鬼魂,是真实的人。
“宇文俟,你活着,你没死!”段枫再次大哭起来。
“是,我活着,我没死。”宇文俟紧紧地抱着段枫,仿佛还觉得不够,将段枫转过来,面对着他,狠狠地吻上了她。仿佛只有那样亲密的接触,才能感觉,此时此刻,是真实的。
分别将近一年的两个人,终于在将误会解释清楚之后,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狼王番外
连战是一匹狼。而且是一头狼王。
狼王现在很愤怒。
因为它本应该是一个至关重要的角色,但却从未正面出场,甚至连侧面出场的机会都被只作者一笔带过。所以,它强烈要求番外的时候,一定要第一个出场。
作者觉得的确对不起连战,所以就让它华丽丽地登场了。
连战在做狼王之前有一个主人,他的名字叫做洛文,他有记忆的时候,就在洛文的身边了,洛文和他几乎是一起长大。西北重镇乌其,就是连战和洛文长大的地方。
连战记得有一天,这个它和洛文从小长大的地方,开战了。到处都变得混乱不堪,甚至它的主人也被误伤。连战是个好孩子,知道要找人救救它的主人,就这样拖着洛文走了很多的路,去找人救他。然后,有人救了洛文,那个人是东朝的军师。
后来,连战跟着他的主人到了西晋,又跟着主人回到东朝,它不明白人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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