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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无痕-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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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昔板着脸,拧了小羽的内衫就往她身上套:“伸手!”小羽瞧冷昔面色不善,知他着实恼了,偷偷吐了吐舌头,顺从地穿好衣物。直到这时,冷昔的脸色才稍稍放缓。见他开口似要说教自己,小羽蹭地从榻上跳了下来,挑着眉举了荷包在冷昔眼前晃:“不问问我为什么急着找它?”
见小羽一脸神秘,眼角笑意盈盈,冷昔的脸再也板不下去了,强忍了笑意故作不屑地哼了一声,并不搭小羽的茬。小羽弯下腰,将脸凑得越发地近了,对冷昔挑衅地笑道:“真不想知道?”冷昔的嘴角已掩不住笑意了,只得别过头故意不理她。
小羽怎会瞧不出冷昔的火气早已不在,直起了身子径步走到篝火边,手指间的荷包在火上晃着晃着,摇摇欲坠。“荷包啊荷包,你真命苦哇!义父和爹娘都说要我把你交给我夫君,可我夫君不要你,怎么办呢?看来你只有焚身以火的命咯!”
这厢小羽像唱独角戏一般地跟荷包说着话,那厢的冷昔坐在榻上是越听越不对味,一个箭步冲上前将荷包紧紧抓过。“给我!”
小羽嫣然一笑,转身看着忙不迭拍去荷包锦面上扬尘的冷昔,心中甘甜无比。“义父说,这个送给我的夫君,权做我的嫁妆。”说完,小羽伸手要拿荷包,冷昔连忙闪过。
“想后悔?没门!这是我的!”看冷昔一脸的紧张,引来小羽一阵大笑。笑得太畅快,反吸到几口焰灰,呛得小羽又是一阵猛咳。冷昔见状,又慌了,连忙拉她入怀远离火堆,大掌在小羽背后不停轻拍顺气。
“你呀……”待得小羽咳嗽稍平,冷昔这才长舒一口气。“你这样,叫我怎么放心得下?”
冷昔这句,话里含话,小羽却未曾听出它意。气平后,小羽趴在冷昔怀里,轻声地说:“我不后悔,真的,永远不!”冷昔一听,身子一怔。继而,小羽突然后退,夺过冷昔手中的荷包,跳到洞口俏皮地向他挥了挥荷包,笑道:“我拿到了!”
冷昔脸色一滞,纵身至她跟前伸手要夺,却被小羽下一句话给止住了:“我只想知道这里面究竟是什么。”
打开荷包,里面飘出一张暗黄的牛皮,牛皮上墨迹并不陈旧,显然是相赠之时方书写上去。牛皮仅有一掌大小,一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字。翻看背面,虽无正面光洁,也书有数行小字。二人见此,不禁相视一望,继而,小羽拿着它靠近篝火,借助火光细看其详。
‘羽儿,近来可好?’题头的字迹她再熟悉不过,正是其父上官逸亲手所书。想起当日绝尘宫看到的那个紫眸男子,小羽心头一酸,眼泪啪地滴到了牛皮之上。小羽见状,赶忙收回了眼泪,小心翼翼的用指去拭,还好此处无字。冷昔轻轻地为小羽抹去了脸上的泪珠儿,将她紧紧揽在怀中。
‘当你看到此物,必已择好佳婿。婚姻乃人生大事,身为父母的不能亲临身旁,我们心中着实有愧。不过,为父倒真想知道,到底他是怎样令我那骄傲的小孔雀甘愿以身相许?!
羽儿,你自幼聪黠伶俐,虽玩劣却也善良侠义,这性情跟你娘如出一辙。这么多年来,为人父母的,我们不曾约束于你,为的是让你生活得幸福快乐,这,也注定你在武学上必然无所建树。关于这点,为父和你娘亲一直都很担忧。如今你已为人妻,行事再不可莽撞任性,倘若闯下什么祸端,会为累及夫家安危。切记切记!
羽儿,你近来波折不断,婚事也这般草草,都是命中注定。为父虽能观星看相,却无法扭转乾坤。你要记住:尽心做好每一件你认为对的事,珍惜地过好每一寸的光阴,这就够了。要知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努力了也就心中无憾。
羽儿,当你难过的时候,你要相信,每一颗爱你的心都不会因为时光的流逝而改变,只要坚持,太阳终究会照亮大地。
为父身无所长,无音门亦是后继乏人,这本御心诀权做贺礼,交于我婿,愿它能消融宿世之仇,化解百年恩怨,以慰祖师在天之灵!祝你们幸福!’
署名是:父、母欣贺爱女出阁之喜
看到这里,小羽愣愣地将视线转向冷昔,二人面面相觑。没过多久,小羽看着冷昔,掩嘴偷笑。冷昔一时还没回过神来,不解地望着已经笑得趴在他怀中直不起腰的小羽,手足无措。
“原来,原来这一切爹爹早就料到。”
“怎么会?”看这信的口气,倒像上官逸早在大半年前便已知晓今日这场婚事一般。他明知冷昔母子手中握有天方心决和绝尘剑,却还将御心诀相赠于他,为的竟是化解数百年来绝尘宫与无音门的那场恩怨。上官逸有此胸襟无法不让冷昔敬重,但是,倘若小羽不嫁予他,那这御心诀岂不又会掀起在江湖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冷昔不相信有谁能预测未来之事。
“别猜了,爹爹上通天文,下晓地理、琴棋书画、医林八卦无所不知,我娘就说了,爹爹这种人搁在她老家,就叫做天才。天才,知道么?”小羽早已直起身,歪着头有趣的打量着冷昔,他那神情就像是满肚子的疑惑想要问,当着师尊偏就问不出的孩童那般可爱。
“天才?”冷昔实在听不懂,坦率地摇了摇头,“什么是天才?”
小羽心惑已解,立马意识到自己腹中空空。于是她牛皮塞回冷昔手中,转身拾起已被火舌烤得黑糊糊的钵罐,小心翼翼喝着鱼汤、吃着烤羊肉。“天才就是奇才,”小羽边吃边含着食物跟冷昔说叨“娘说像爹爹那样的全能型几百年才出得一个。”又喝了口汤,她看冷昔愣愣地看着自己,依然不解,笑道“对了,爹爹也不是全能,他对乐律是九窍通了八窍,”说到这里,她又住嘴了,狡黠的眸子斜斜地瞅着冷昔,在火光的映照光彩熠熠。冷昔一见,心跳顿止,所有神智全都集中到那双勾魂的紫眸上。吃了几口,小羽的馋虫子也消停了,眼看冷昔目光中燃起了火,不自觉又想到了昨日那事,登时别过羞红的脸,起身想要走开,哪晓得却正撞入冷昔怀中。
“你的话还没说完,”冷昔俯首凑近小羽耳垂,低哑的声音、温温的气息,一点点摄去小羽的理智。她试图挣脱,怎奈身体早已酥麻乏力,倒令冷昔愈发地激情难耐。
“就是……”意乱神迷的小羽已被冷昔抱至榻旁,脑中尚存的清醒努力搜索着刚才自己下一句要说的究竟是什么。
“就是什么?”冷昔的话如蛊如惑,卓尔绝世的容颜施展开勾魂摄魄的手段,诱惑着小羽一点点堕入欲望的深渊。
“还有一窍不通……”随着最后一个字被冷昔含入口里,小羽彻底地沉醉迷离,灵魂随着冷昔一起步入九天、翩翩而舞。
正当皮毯下春光迤逦、缠绵辗转之际,冷清寒悄然无声地拾起了那张飘落在篝火边的牛皮。待她看完牛皮上的字句,被震惊得如同钉在了地上的钉子,一动难动。
第六十六章 聚散两依依
聚散两依依
日月交迭光阴似箭,风云变幻时光如梭,倘若乘载了快乐,日子又更易流逝。
眼看原本巴掌大的小雪身子也渐有一臂长了,小羽这才发觉,不知不觉来这儿已是一月有余。
在南方,男女倘若尚未成亲的话,不论年纪几何,长辈眼里就始终是未成年的孩童,岁末年初之际定有红包压岁。如今,她二人成亲也有月余,在小羽面前,冷昔话语依然不多,笑容依旧灿烂,原本的温柔体贴愈发成熟和稳重了,还有二人独处时偶尔显出他孩童般黏腻与赖皮的一面,更使得小羽对他越来越心醉神倾。可越是如此,小羽内心就越是不安。
这些日子以来,小羽的精神头较原来好了很多,睡眠时间渐渐恢复了正常。她还发现,在她体内消散已有大半年的内息缓缓汇于丹田,并沿任督二脉向四肢充盈。身体一点点的变化让小羽不得不认清了一个事实:她体内的‘夜魂’之毒被渐渐解除。能够去除积毒固然高兴,虽然当初同冷昔成亲时,她并未对冷清寒那翻话寄予太大期望;但是,在不正式知会她的情况下解毒,却让人无法不去猜想:冷昔母子似乎正试图对她掩饰什么。不仅如此,还有一点令小羽更加担忧,那就是:冷昔外出捕猎所用时间越来越长,就在昨日,她甚至在他白衫的下摆看见几处不仔细瞅根本发现不了的血渍!
对此,冷昔什么都没说,每次回来时依然是精神熠熠、神采飞扬。不过,每当小羽转过身、亦或闭上眼,她都会察觉身后那双痴灼的目光中,藏有某种伤愁,随着时日的推移、她体内毒性的减退,它并未减淡分毫、反而愈发浓烈,更让她的背,如覆针毡般地腾得厉害。
自成亲之日始,冷昔带给了小羽从未有过的感观体验,他的温存、他的奔放、他的稚气、他的狂野无一不令小羽陶醉痴迷,满腔的幸福更是难以自抑地溢于脸上。正如鸟儿眷恋天空、鱼儿眷恋江河一样,幸福中的人儿都有着最敏感脆弱的神经,时时刻刻提防着所有可能的危险,害怕眼前的一切会在不经意间如梦境一般消失难觅。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正是小羽此刻的写照。
相较他人,小羽将这所有担忧只能放在心里,小心翼翼地不将之流露出去。对于生离死别,她体会得太多太多,这来之不易的幸福让她无法不去珍惜。她心里十分清楚,冷昔刻意的隐瞒只会因她。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而他也不愿意被她知道,还是遂了他的苦心装作不知地好。不论将来怎样,她是不会离开他的。哪怕她那二流水准的功力全部恢复,哪怕未来凶险难测,她仍要盯紧自己夫婿。事到如今,小羽心中早已亮如明镜:如此这般,不为报恩、不为责任,是因为她的心,早在很久以前已被他悄悄收去,而她,作不得那无心之人。
钵中的菜羹在篝火上烹了已有半个时辰,伴着木勺的搅动,洞里弥漫着菌菇与青菜淡淡的清香。算算时辰,冷昔也该回了,守着火堆的小羽将木钵稍稍架高后,轻轻走出了山洞。
洞外虽近正午,但有树荫的遮蔽,感觉上也没那般暑热。
周遭的密林里,阔叶偶而哗哗作响,雉鸡斑斓的长翎在绿油油的枝叶间不时滑过,雪白的小雪精力十足地在其身后上窜下跳紧跟不放,惹来蝈蝈、斑鸠等午憩的鸟兽一阵阵不满鸣啼,所有这些都让这片寂静的山林显得份外热闹。
小羽站在洞口,遮目踮脚眺望远方,除了树、还是树,不由长叹一声,垂下了头。
这些日子以来,独居外洞的冷清寒呆在这里的时间越来越短,加上冷昔又常常不在,整个山坳里,只剩睡眠渐少的小羽一人独处。小羽不喜欢这样,盼望与等待的过程是孤独和无助的,由此衍生的软弱与忧虑让她渐渐失去自我,越来越依赖冷昔的感觉更令她害怕。
在期盼和烦乱中,时间悄悄流逝。眼看暮色渐沉,耍闹了一整日的小雪终于累了,自顾自地寻了些剩食吃完后,蜷在小羽脚畔呼呼入睡。今日的冷昔母子回得较往日晚了许多,小羽等得心烦气燥,胸口像被堵住了一样有些难受。同往常一样,午餐只有小羽一人。一个人她也懒得再弄,就了稍有温度的菜羹吃过几口便没了食欲。整个下午,小羽窝在洞口时醒时睡的,只要睁眼就往来路上张望,身体的不适催化了心中的不安,随着时间的推移囤积起来,在看到冷昔的那一刹那勃然而发。
一见到冷昔的身影,小羽毫不迟疑地起身走回洞中。菜羹在胃翻腾着,就像胸口涌动的烦闷,让小羽的脸色在火光下泛出不正常的红光。
冷昔拎着竹盒快步走了进来,见小羽神色不对,人登时慌了。
“怎么了?”冷昔将竹盒搁在地上,一手搂住小羽,另只手搭上其脉门想要诊询,却因心中过于慌乱,颤抖的手指根本探不出脉象。“哪里不舒服?”小羽一字不发,赌气地别过脸,虽然任其环住了腰却将他握脉的手一把甩开。
见她如此情景,冷昔恍然大悟,强抑了内心的苦痛在脸上挤出一丝笑意。“生气了?”他紧紧抱住怀中人,低下头在其耳边低声说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对!从今往后,我绝不再让你独处险境了!”说着说着,他臂间的力道越来越大。冷昔的话轻轻地、柔柔地,夹着温温地、暖暖地气息喷在小羽耳畔、脸颊,心房亦轻悸不已。小羽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臂膀间传递的力度,白日间心头的种种不快登时随之消散。
“你,闷着我了!”软软的话就像天籁之音从冷昔怀中发出,冷昔揪成一团的心刹那间如花儿般绽放。他松开了臂弯,怀里的小脸仰了起来,湛亮水灵的大眸子含嗔带笑地看着冷昔,胸口的呼吸和心跳嘎然顿住,“念在你这是初犯,认错态度又还不错,我暂且饶过你,倘若有下一次,哼,可千万别怪我心狠!”为加强话的力度,小羽使劲地板起了脸,秀眉狠狠立着,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冷昔的心事本来极是沉重,一看小羽这番模样甚是可爱,不由地噗哧一笑。
“不许笑!”小羽亦是强忍笑意,正色继续道:“现如今,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你要记住,你是我上官墨羽的人,除了家人以外,不许对人笑,不许看,不许碰,也不许跟别的女人说一个字。我说的话难听也得听,我吩咐的事错的也要做,即使我不在你身边,你也得时时想我,刻刻念我,我让你生你不得死,我要你死你不许生。总之,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做任何事都得经过我的同意!”眉飞色舞间,小羽蛮横霸道地宣告着对冷昔的专属权,一双乌黑漆亮的瞳眸在她如同珠玉之声的字里行间一点点迷离沦陷。
“喂!”眼见冷昔神色渐而痴灼,小羽一声厉喝拉回了他恍惚的神智。“我说什么你记住没!”小羽有些恼了,为他的不专心而生气。冷昔待她之心她很清楚,可是随着自己对他渐深的迷恋,却令她失去了当初的自信。她们不可能在此藏上一辈子,冷昔现今的长时不归更让她有些恐惧。如果说,她曾经对幼时逼冷昔所作的那些承诺嗤之以鼻的话,今日的她则为幼年时自己这番话的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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