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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呈祥-环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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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男孩没想到自己的下马威不成,还被澜漪厉言教训了一顿,一时找不出话来反驳他,又怕他真的将自己的失言告诉父王,召来责罚,求救的大眼瞥向角落里站着的一个侍从。
澜漪看在眼里,知道有异,也随着瞥过眼去:角落里站着一个五十开外的老头,虽然也是一身仆服,可衣服的料子明显比其他人要好上许多,而且老头看上去十分健硕,腰挺得笔直,踱出的步子虽慢,却十分稳健,他从角落里走出来,慢慢地走到澜漪面前,一双眯细的小眼在看向澜漪时却放出刀刃似的锐利光芒。他慢吞吞地向澜漪行了个礼,状似恭敬地称赞:"周夫子好厉害的一张嘴。"
"书生以笔、口混饭吃,若口齿不灵,岂不容易饿死街头。"澜漪如常地闲笑着,心中却是一凛,这老头儿是谁?
"林管事"小男孩着急地唤着老头儿,澜漪趁他转头,略向后退了几步,退到香雪身前询问地望向她。
"林管事是府里的元老了,他是思楚院的总管事。"香雪小声地告诉澜漪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崇拜的眼神紧盯着自己的新主子,周夫子好厉害,竟然几句话就逼得小王爷搬救兵,她身为贴身小婢都觉得好有面子。
"总管事。"澜漪点点头,以眼神谢过香雪,直觉有什么地方有些不对,但习惯地压下疑问,她现在最紧要的是先过了这明显为难她的一关。这小王爷其实不足虑,赶走了几位夫子的幕后“功臣”怕是这个林管事才对。
果然,小男孩与林管事密语几句,竟然努力收藏眼睛里的厌恶,收回指向她鼻梁的手指,甚至一脸
热切地从那把大高椅跳下来,纡尊降贵地走到她面前,抬头盯着她的眼睛说:"你要当我的夫子吗?那也行,不过你要通过了我的考试才算数。"
"考试?宇文先生不是已经考过了。"澜漪知道麻烦就要来了,但自己偏不能回避,只有睁着丹凤
眼,看男孩漂亮眼睛中渐深的诡谲,听他用装出来的孩子的天真大喊:"那不算。你要通过我的考试,我出的题才是。"
"是么?原来宇文先生的题出得不好,小王爷打算重来。”澜漪以言语挑逗着小男孩玩,发现在提到宇文湜时,孩子眼中的温情,那是骗不了人的信任,丹凤眼微眯,有了些计较。
"不是宇文先生出的题不好。而是……反正你要通过的考试。"小男孩儿着急地想要解释,却偏又不知怎样开口,只好近乎蛮横的大嚷。澜漪心情大好,想再挑弄挑弄这男孩子,也好磨些时间供自己思考对策,可是忽略了一旁虎视眈眈的林管事。老头咳嗽一声,缓缓地开口:"周夫子,何必逗小王爷玩,还是先让小王爷心服以便开始授课才好。"
状似无意的恭敬话语却正切断澜漪的如意算盘,逼得她只有开口应承:"澜漪只有请小王爷出题。"暗暗在心里提醒:姜还是老的辣,自己可不能小觑了这只老狐狸,否则只怕要枉送性命。她转过头对着老头的脸,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男孩,淡淡的抿了抿唇,向着男孩施个书生礼,问他:"那小王爷要考澜漪什么呢?"
小男孩似乎没想到澜漪会这么快低头,被猛然接近的玉颜吓了一跳,有一瞬间的怔愣:这个夫子长得好像画里的人,看了很舒服呢。懊恼地甩甩头,他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快便起了动摇之心,暗自告诫不可心软,想起林管事说的话:夫子们都是为了亲近爹以求自身富贵才来教他的,一个都不是好东西。就算这一个长得好看,也一定是不安好心的。他下定了决心,专注视线,对澜漪出题:"如果你有办法没得到父王应召便安全进退机务室一次,我便认你为师,再无违抗。""呀——"香雪闻言失声惊呼,澜漪看到厅下的下人们闻言莫不露出惊恐之色,知道这机务室肯定是王府重地,擅入者死的。想到香雪提过面前的男孩不过是未经奉召觐见父亲便差点丢了性命,连亲生儿子尚且苛刻如此,自己这个外人就更别说了。"怎么,不行吗?那你认输好了,去跟宇文先生说你没胆教我,自己请辞吧。”男孩子见澜漪只是睁着眼却不说话,以为她怕了准备退缩,忙说出自己的打算,黑眸里全是兴奋的喜悦,而心里暗暗感觉的失望只当是个错觉。他努力地抬高了头,做出不屑的形状,用手推推澜漪,"你快滚吧。"
"若是对夫子说话,用敬语会比较好。小王爷,或者还是叫名字吧,听来舒服些,厝隼辙,对吗?"
"大胆,你敢直呼我的姓名!"小男孩跳起来,将刚刚因为推她而反被握住的小手从澜漪的柔荑中甩脱出来,不敢去想自己一时的失态,竟然留恋这个白净书生手掌中的温度。
“为什么不敢呢?我答应你的考试,你很快便要对我百依百顺了不是吗?”澜漪任他挣脱自己的手,天性里本就不爱与人接触,刚才也只是为了反制厝隼辙这个硬要充大人的小男孩罢了,不过才十岁,她若好好教,也许可以做出点事情来看看。
"什么,你答应我的考试?"男孩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夫子——”香雪着急地想制止新任主子的莽撞,夫子知道他答应的是怎样的试验吗?擅闯机务室者死啊,她想到至今躺在床上的香兰,打了个冷颤。"香雪——"林管事不待澜漪有所回应,便抢先开口,对香雪摇了摇头,"要相信自己的主子。我没教过你吗?"香雪被他如针的冰冷视线刺得低下头来,只能噤声:"是香雪愈矩了。"嗯。"林管事满意地点头,冲澜漪笑眯了眼,"夫子好胆识,我与小王爷就静候佳音了。"
"劳管事您费神了。"澜漪回他一个笑脸,看向厝隼辙的丹凤眼自然地一挑:"你也要守住你的诺言才好,厝隼辙。"
"我一定会,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两只手掌在空中相击,澜漪咧开唇角,要全身从厝隼轲毅的规矩下而退吗?她会的。"香雪,我们走吧。"
"去哪儿,夫子?"
"机务室。"
"啊——"香雪惊疑地抬起头,恐惧地看着点头肯定自己听力的澜漪。
"香雪——"林管事提醒地冷哼一声,"不要违逆主子的命令,我教过你的。
"是。"香雪依言转过身:"夫子,请——"澜漪点点头,跟着她踏出思楚院的主宫门,往栖龙院前行。
* * *
"机务室是王爷处理政务的重地,平时除了王爷只有特别许可的人像宇文先生与楚将军才能进入。如未经传召擅闯的话,只有死路一条,夫子,你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一踏出小王爷的寝宫,离开林管事的视线,香雪就忍不住扯住澜漪的衣袖,恳求他不要冒险,生怕这个自己才伺候了一天的主子便要因为小王爷的恶意为难而去枉死城报到。
澜漪好笑地看她暗红的眼眶,安慰地拍拍她的头:"不用担心,香雪,我有分寸。"
"可是……"香雪还不死心,想阻止澜漪的脚步,逼得澜漪只好板起脸,冷声呵斥:“香雪,你只管把路线告诉我就行了。"
"是的,夫子。”香雪低下头,收回扯住夫子衣袖的手,心里知道夫子不要她带路而只要路线图是怕她犯了奴婢不能跨院走动的规矩,她知道自己无力阻止夫子的行动,只有尽责地将路线图说清楚:"机务室在王爷的栖龙院和家臣们的贤亭阁院中间,从思楚院的北门出去,直穿过栖龙院就行了。可是夫子,您未得王爷准许,可能连栖龙院都过不去。"
"没有别的路了吗?"
"有,从王爷姬妾们住的倚贵院绕过去,从栖龙院的边上走,宇文先生每次看完小王爷后怕惊动王爷,回去都是这么走的,这条路没有侍卫,只是有些难找。"
澜漪默记下香雪的话,难找吗?她并不以为,这条路没有守卫,正和她心意,"好了,我知道了。香雪,你回去等我。"
"夫子,你——还回来吃饭吗?"香雪欲言又止,硬挤出一句话来,怯怯地看着澜漪。
"中午饭,我看是不会回来吃了。"她扔下一头雾水的香雪,自己出了思楚院的北门,昨晚她是从王府的正门进来的,正路过贤亭阁院,她记得宇文湜召见她的那间阁室后就有一座琉璃的长盘屋,如果她记得没错,那块金匾上写的正是:“机务重地,闲人莫入”。算天也在帮她吗?她放慢了脚步,看到一路上经过碰到的侍卫女婢无不用怜悯的目光看她,那隐含的幸灾乐祸是对一个垂死者的笑话。只是她怕要让他们失望了,丹凤眼一闪,滑过一丝不确定的光,她只担心一点,如果不幸让厝隼轲毅留下太过深刻的印象,要怎样脱身才好,传言中的北塞王可是求才若渴的,"人才如见到,要么留为己用,要么毁杀之。免得将来养虎为患,这才是为王之道。"淮阴侯韩信所著的《王道说》里的金玉良言她不敢忘,而曾经远拜韩信为师的老北赛王想必也不会忘记教给自己的继承者吧。就让她来赌一赌,试试厝隼轲毅的为王之道,顺便也测一下自己的才能。荒废了许久的宫廷学术,在长久的避逃生涯里磨灭殆尽,自己都不知道还记得几成,好胜心一起,澜漪在心里嘲笑自己,始终是不甘平凡的,她无法忘记真正的身份——项羽和虞姬之女。娘,原谅我。默念一声抱歉,澜漪抬脚踏入贤亭阁院的边界。
* * *
"他到哪里了?”
机务室内,北塞王厝隼轲毅一边翻阅着例行的属臣奏折,一边与宇文湜、楚翳商量秋祭庆典的相关事宜,一年只有一次的机会让那些属臣们阿谀拍马,显示才华,若不好好安排,又怎对得起自己看戏的心情。厝隼轲毅噙着笑,吩咐楚翳在各地属官入都城之前颁下指令,所有守卫军必须留驻原地,除非他亲自下令,否则任何人无权调兵遣将。 楚翳认真地听着,尽责地记下主子的吩咐,却突然听到一句没头没尾的问话,手中笔一顿,不解地抬头询问:"他?那个他?"
"应该已经到贤亭阁院了,王,再等等。就快了。"宇文湜以习惯的方式将北塞的日常政务奏折与王府里的各院呈书按轻重缓急分类……一起递给厝隼轲毅,闻言只是轻扯出个笑容,手上动作却不稍停。
"是吗?他的速度未免太慢了,看来他没有选择最近的路走。"很聪明的做法,没有去闯栖龙院,作为刚入王府的新人来说,应该是不会知道他最近颁下的指令的:无召入栖龙院者死,无论身份、地位。算是捡回一条命,只是他选择的路……“湜,他的那个贴身小婢是你选的吧?"
"是的,王。臣从小王爷身边随便拨了一个给他,想帮他多亲近小王爷的。"宇文湜恭敬地回答,没理会拼命向自己使眼色的楚翳,从座位上站起身,走到主子跟前,送上刚做好的急件提纲。
"你倒是有心。"接过宇文湜送上的提纲,厝隼轲毅极快地扫了两遍,用朱砂笔在其后作了批示,又递回给宇文湜。
"王,您到底在说什么?"楚翳见宇文湜不回应自己,干脆直接问主子。
“翳,有点耐心,你马上就知道了。"厝隼轲毅鹰眼微眯,漫不经心地回答爱将的问题。楚翳还待再问,宇文湜却从他身边走回座位,暗中扯了一下他的衣角,他受教地闭嘴,好奇心却使他再也无心政务,一双眼老是瞄向大门口。宇文湜看在眼里,无奈地瞪他一眼。厝隼轲毅却只是微扬一双浓眉,轻声地开口:"他来了。"
楚翳闻言立时正襟危坐,宇文湜虽然表面专心公务,可眼角仍瞄向大门。他知道王在等的是那个不知规矩便与小王爷打赌的夫子。周褴衣——宇文湜默念一遍,左手不自觉探向案头,那篇精彩绝伦的策论,他百看不厌,甚至抄录一份备在身边,这样的人才会如何过王这一关,他暗自猜测,瞥到居上位的王鹰眼一闪,他忙看向门口,见到白色的衣摆。
"布衣周褴衣进北塞王府机务室。"清朗中略显阴柔的男音后,一个身着粗步白衣的年轻男子不待厝隼轲毅召唤,便大踏步地跨进了机务重地,面对三张表情各异却各有特色的男性面庞。"布衣周褴衣见过北塞王爷,宇文先生,楚将军。"微弯身,褴衣向着三个坐在红木高椅上的男子行标准书生礼,毫不费力地认出三人的身份:已见过的宇文湜自不必说,居于上位又有那样一双邪肆莫测双眼的定是北塞王厝隼轲毅,而那个看上去有些发愣,长相英武的男子能堂而皇之地坐在这里,定是仆人们口中粗率热情的府中第一武将楚翳,只是他的眼,为什么竟让她感到阴冷,这与厝隼轲毅的鹰眼不同,北塞王的眼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恐惧,楚翳的眼却是因为他自身的情绪,那是…… 澜漪拧了拧眉,疑惑地瞥向楚翳。
“你就是那个策论第一的新夫子啊,果然好人才。"没有察觉澜漪的心思,楚翳热情地从座位上走下来,拍拍澜漪的肩,“你长得果然如婢女们说的那样俊俏,简直貌比女子呢。"
"楚将军谬赞。"澜漪的眉拧得更紧,看着楚翳毫无芥蒂的笑脸,英气逼人的脸上一双锐利的明亮黑眸里只有单纯的赞赏。莫非刚才只是个错觉,澜漪不露痕迹地从楚翳身旁退开,第一眼感觉的印象却令她怎么也无法对楚翳放低戒心,常识上也说,能在高手如云的北塞王府排名第一,一定不是泛泛之辈,再显得单纯也不会如香雪一般可欺。她抬头望向上位的厝隼轲毅:"希望褴衣的速度不会令王爷太过失望。"
"你很大胆。"没有装作听不懂她的话,厝隼轲毅面无表情地看向澜漪,"凭什么给自己撑腰,某人的赏识吗?"若有所指的瞥向右手边的宇文湜,厝隼轲毅带着胁迫的目光却无法令澜漪稍有惊慌。
"王爷以为自己律人有愧吗?"不理会楚翳在旁明显的吃惊眼神,澜漪将厝隼轲毅的话直接驳回到他自己身上。
"周褴衣,你怎能如此大胆。王,请看在宇文的面子上恕他顶撞之罪。"宇文湜感激澜漪为自己解围,又怕厝隼轲毅怪罪,忙为其开脱。
"宇文先生何必多言,王只不过开了个不好笑的玩笑罢了,请王恕褴衣不笑之罪。"澜漪不动声色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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