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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烟雀+番外 作者:末予(晋江2013.8.13日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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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贯爱看好戏的谢凤珏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没等他开口,塔塔尔已经开始说了起来,“凤珏凤珏这名字起的真是好,凤者,为百鸟之王,珏,拆开来看,为玉中之王,侯爷对小侯爷可真是用心良苦,不知小侯爷想不想做这皇城之王呢?”
美人醉
且看那女子柔柔弱弱,嘴里吐出确实这等大逆不道之语,贵公子们惊住了,聂华亭漆黑的眼眸有些看不懂的东西,谢凤珏则是握紧了拳,似气极,先是戳他的痛处,让他无暇反击,这又是胡捏乱造。威远侯在当年皇帝登基时出了不少力,故将昭徳长公主下嫁为威远侯正妃,也算是半个皇族,这些年多被厚待,侯府多年积威势大,皇上本就盯着侯府盯得紧,不管别人怎么想,这番话要是落到有心人耳里,简直是置他于死地,好一张伶牙俐齿!
“公主何必这般记仇呢,不日你就会嫁给表兄,届时你就是我的皇表嫂,都是一家人。”权利高就是好,你看这桀骜风流,不可一世的小侯爷也对你赔小心,“我愿对苍天起誓,我威远侯府有生之年绝不会生出异心,请诸位放心。”谢凤珏郑重其事地竖起三根手指头,神情那叫一个真。火没烧到你的屁股底下,当然不用担心,未来的事情谁又能知道呢,不过随意一试,这姑娘可是记仇的很呢,一点亏也不肯吃。
可他谢凤珏怎会轻易被人拿捏住,他不敬苍天,不敬神佛,这誓言不过是场面话,于他而言毫无意义,这么一说只是为了安抚各个势力,要说这天下至高的权力,得与不得,全凭自己的意愿,还从来没有人能逼他做他不愿做的事情。这姑娘故意来这么一出,看他在众人面前出丑,提醒他不要出手么?呵呵,他倒要看看,她是有多大的能耐?
“只怕你的表兄不中意小女子啊。”塔塔尔幽幽怨怨地瞥了聂华亭一眼,眼波流转,爱怨嗔痴,满屋子人的心都被扯住了。
“公主此言差矣,我家表兄是害羞呢。公主初来乍到,必然对京都还不熟悉,不如让表兄带你四处转转,顺便互相认识认识可好?”谢凤珏含笑望着聂华亭,他亲爱的表兄,为了对付这成了精的匈奴公主,只好牺牲一下你了。
这话一出,聂华亭便不能当壁画了,两把小扇子似的睫毛扇啊扇,好像十分委屈,干巴巴地吐出一句,“能与公主同游,是景之的荣幸。”景之,乃景帝九年聂华亭及冠之时齐景帝亲赐的字,景之,是这里的风景,寓意把握此间风景,坐拥天下。
匈奴公主塔塔尔自漠北而来嫁与大齐太子,齐景帝龙心大悦,安排入住皇家别院希深院。
“塔塔尔公主,您远道而来,没有及时接应,是我们的不周,在下在这里给您说一声抱歉。”昭毅将军符意代表皇帝亲来问候,带来了大箱大箱的聘礼。
按理说,匈奴公主来和亲应先见过皇帝,再摆宴设席,然后婚礼,不过既然规矩都破了,也不介意再彻底一点,皇帝同意公主与太子先培养培养感情熟悉熟悉再举行婚礼。这昭毅将军本是随太子破匈奴的一把好手,太子大胜之后,符意便回朝做了个散官,不常上朝,但威势犹存。此时由他来接见匈奴公主,寓意可想而知。
塔塔尔端着一副恭敬的态度,“不敢不敢,此番父王要我来和亲就是为了匈奴能和大齐摒弃前嫌,结永世之好。如今匈奴已是大齐附属,这些繁文缛节也不必过于拘泥,只要两方和美,就是塔塔尔之愿。”
符意道:“公主如今嫁入大齐,是大齐未来的太子妃,在下希望公主能时时刻刻为大齐着想,有些事,不该做,有些人,不能碰。符意言尽于此,希望公主好自为之。”
塔塔尔道:“这些事我自有分寸,谢符将军提点。红鸾,送客。”
“是。公主。”红鸾利落地提起大刀为符意带路,符意忽然回头看了塔塔尔一眼,似有深意。
待符意走后,塔塔尔召来随行的今是,吩咐,“跟上去。”一场黑暗中的悄然开始。
是日,阳光正好,适合出游。
“听说太子曾于宫宴上言此生只娶已故燕将军一人,怎么转眼间就变了呢?”塔塔尔好奇地盯着街边捏泥人的小贩,同聂华亭道。
“公主不是也有喜欢的人,为何会嫁过来?”他不答,反问。负手而立,挺拔俊逸。
塔塔尔公主虽在大齐恶名狼藉,但在匈奴,那可堪称一位痴情女子的典范,千里送行,亲手缝衣服做饭,只为博那人一笑。这世上是不是有那样一个人,不论你是谁,身处何方,家世如何,也会不顾一切做出一番傻事来,虽然回想起来只能付之一笑,但却无悔。
小贩捏好了一个泥人,活灵活现,跟真人似的,塔塔尔拿起来看了看,转身递到聂华亭面前,道:“不论过去如何,现在我塔塔尔只中意你聂华亭一人。太子是不是也一样呢?”那神情如此真挚,他几乎要相信了她,接过那泥人,泥人面容温和,风华身姿,正是一个他。“公主与本王只见了寥寥数面,本王想不通。”这个女子,心不纯,五脏六腑都泛着黑水。容貌,性格,真是,一点也不像她,可为什么,他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太子有什么想不通的,我塔塔尔,对你聂华亭,一见钟情。”作为一个女子,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见感动,连一丝动摇也看不出,他的心是铁做的么?
聂华亭倏然一笑,身影看起来有些模糊,“好一个一见钟情,公主的情话说得这么好,一定见过不少人吧,本王受了你这句话,以后,你就不必找什么借口了。”这话透着冷意,又有些尖刻。
无来由冒上一股火气,“聂华亭,本公主真心喜欢你,心心念念盼着你也能喜欢我一点。你怎么能把一颗真心扔在地上随意践踏?”看美人含怒,也是一道风景,你看那眉,那眼,都被怒火熏上别样风情。忽然觉得,她也只是个小孩子而已。
“那好。愿公主永永远远记住这句话。”聂华亭牵起她的手,此刻,他真的是魔障了,竟然真的选择去相信她的话,也许,他需要一些东西来温暖他早已冷寂的心,纵然,那是引火自焚。今日,他们就像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携手同游。看着别人的戏,流自己的泪。这世上所有,都不关他们的事。吃遍了京都大大小小的酒楼,来一场豪赌,逛一逛街,听一场戏,真是,做梦也不会想到的轻松自由。看着杂耍,她乐不可支,他也感染其中,他陪她一掷千金,挥金如土,也做一做那豪气的公子哥儿,今日不知明日事,日日都像世界末日。
进了赌坊,场场必赢,老板的脸色堪比苦菜花,神色变化,那叫一个赤橙黄绿青蓝紫。“诺,这钱,本公主送你,不用你还。”将一大叠银票塞到他手中,又走走转转,来了狠劲,誓要尽兴。老板垮着一张脸,差点没说他上有八十岁老母,只好来找他这个金主,叨叨了七八遍,终于,聂华亭抵不过赌场老板泪眼盈盈,声声哀求,拖走了还在叫嚷的塔塔尔。
傍晚,灯火明亮。一场大醉,她醉眼朦胧,孩子似的描摹他的眉眼,嘴里吐着酒气,“你长得真好看。”说完咯咯地笑起来,真是,像一个妖精。
聂华亭也喝了很多,但他酒量素来很好,没有醉得似她那般厉害,扶着她,一步一步,挥退了暗卫,只想着,这样,真好。
他看着她,摇摇晃晃站在椅凳上,手里抱着一坛未喝完的酒,豪气干云,她拥有一双明亮的双眼,此刻像燃满了火,烧灼的是你的心,“你相不相信,终有一天,我会站在那里,看着你!”
犹如一盆冷水浇下,她指着的地方,是皇宫。原来,这就是她所求,他的太子妃,好得不得了!他含笑看她,说着冰冷的话语,眼中却是柔情,“我信。”
她还未知他的转变,顾自地扭着身子,脚一歪,竟要从椅子上跌下来,聂华亭眼疾手快地抱住她柔软的身子,却是一叹,糅杂了百种情绪。
聂华亭将塔塔尔背起来,脚步沉重地,走向希深院。大路固然有尽头,可人生,何其渺远。
塔塔尔趴在聂华亭肩头,一干酒气悉数喷在了他耳廓,她想,这场大梦,终于还给了他。
美人谋
四月初二,春光融融,芳草萋萋,宜出行,宜嫁娶。匈奴公主塔塔尔嫁与大齐太子聂华亭,十里红妆,从希深院到东宫,布满了整整一条街,百姓们纷纷从家中走出来观这一场举世无双的婚礼。
东宫朝华阁,聂华亭一身红色喜服,那般耀眼的红色,分尽了日月之光,此生第一次红装,是为她而穿。俊颜含笑,望向门口,殷殷盼着,即将到来的,是他的妻。隐隐听到潮涌的脚步声,似乎又回到那杀伐岁月,心心念念,等来的,不是美丽的新嫁娘,是密密麻麻的重军,将东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
景帝十三年四月,匈奴公主,太子正妃,塔塔尔,反。
太子红衣烈烈,朝阳的金辉洒在他如玉的身姿,金灿灿的,他美丽的面庞隔着一层冰霜,遥不可及,又像是垂暮的景色。说不出是恨还是叹,“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那女子一身艳丽宫装,着的是前燕国公主服,华美无双,这样,才是最真实的她。明明不过五尺距离,生生划开了巨大的深壑。绝美的面容,冷寂的容颜,似毒蛇,吐着艳红的蛇信子,掀开了埋葬在历史深渊的裹尸布,“十一年前,大齐与匈奴联手破我大燕时,就该想到今日。燕都皇廷二百七十条人命,是时候该还了。”
聂华亭垂眸,望着她的脚尖,那个他念了一生的女子,声线涩然,“是我大齐欠了你。”
十岁全族覆灭,她一个人背负着血海深仇,艰难的度过这数不尽的日子,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自己,永世孤独。她拊掌,面目森然,像个天生的王者,“说得好,那么今日,我,燕长歌,亲手来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不是燕瑰雪,不是塔塔尔,是燕国公主,燕长歌,自出生那日起,就背负了作为一个燕国公主的使命。
十一年前。大齐与匈奴结盟,灭了燕国,瓜分领地。燕国皇室二百七十人,无一幸免。燕长歌,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穿着破烂衣衫,拖着伤腿走了八百里路,一路沿街乞讨敲开了燕暮将军的府门,从此被燕暮将军收留。哈,你们真知道斩草要除根,可我的命就是这么硬,我活着,就是为了亲手覆灭你们大齐,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会千倍百倍地讨回来!
他第一次遇见她,不是在翠莺楼,而是在漠北军营。
他自知聂家愧对燕家,日日打听,看是否有幸存者。功夫不负有心人,花了四年时间,终于找到了她,燕国遗孤,燕国最小的公主,燕长歌。第一眼见到她时,小小的瘦瘦的,麻杆一样的,燕暮将军已故,作为女子的她备受欺凌,军营里自古强者为先,为了一点吃食,被打的头破血流,却还是爬着去捡残渣,眼睛里对食物可怕的渴望。仅仅十四岁,便称霸军营。
打第一眼起,他就暗暗发誓,此生一定保护好她,不要让她挨饿受冻,不要让她颠沛流离。交代人照顾好她,让她健康长大。他聂家造下的罪孽,他愿用一生去偿还,他会娶她,也许仇恨难消,但此生,只要是她所求,一定会满足她。
从那日起,他就暗暗观察她,看她成长,今日打赢了几个兵,得了几次褒奖,明日闯了几次祸,挨了几顿打。她那么要强的一个人,自然不会接受他的帮助,他只得隐蔽着,为她请最好的师父,最好的医者,最好的先生。看她嬉笑怒骂,看她渐渐长大,一点一滴,她在他心底扎了根,掩埋在心底最深的爱恋,无人知晓。
七年等待,她长大了,羽翼渐丰,他看她笼络朝中权臣,结交兵士,掀起风浪。朝堂上翻云覆雨,战场上奋勇杀敌,步步为营。她长得如此之好,早已不需要他的羽翼。
他默默地看着她,朝中风云,她掀起,他抗下。市坊传言,她煽动,他承受。他不愿她一生都活在痛苦里,他们命格相冲,注定无缘。三载相伴,是他去法华寺一步一叩首,一千八百级台阶,逆天求来的姻缘。于千千万万人中,他只是最普通的一个,为生命中不可捉摸之缘恋,献上自己一颗赤诚的心。不顾道义,不讲礼法,他已深陷泥沼,地狱也是天堂。
她掩藏真容,设计假死。为的是掌握靖南三十万大军,称王漠北,他舍命相陪,跳下她设下的陷阱,让作为太子的他处在风口浪尖,掩护她的动作。那时她已捏住匈奴诸臣软肋,扼住匈奴要脉,成为匈奴真正的掌权人,策划如何吞并各个势力,她心狠手辣,严刑威逼。终于,成王。
为了复仇,借了匈奴公主的身份假意和亲,大齐朝堂,已被她抽干了骨髓,摇摇欲坠。你说聂家欠了你,我便送你一个天下可好?聂华亭笑的妖冶,红唇染血,那是她一生也没有见过的笑容,像盛放至调零的花盏,像河畔拂柳的美人,瞬间倾城。他斩断红袍,一字一顿,明明是温和的声音,却似寒风,似利剑,听得她耳朵嗡鸣,“你既要报仇,我便成全你。你我恩义,犹如此袍,恩断义绝。从此,再不必顾忌!”说罢,他离去,再不回头,长宫尽头,只望见他翻飞的红衣,那般热烈,生命的颜色,在这一刻,刹那绚丽缤纷。
帝王梦
燕长歌放下手中的长剑,拾起那片衣角,久久不语。
她毒害皇子,使大齐子嗣单薄。后妃这些年一无所出,全部拜她所赐,燕国皇室死绝,她便让大齐皇族断子绝孙!
她理所应当接管燕暮的势力,同时又暗自培养自己的心腹。于边境操练兵马,累兵士年节不归家,恩赏荣辱,只为她一人的仇怨。兵营,匈奴,大齐,一步一步,蚕食鲸吞,全部在她的掌控之中。
当年翠莺楼初遇,全是她一手安排,让太子卷进党派之争,将大齐搅成一潭浑水。绝世,哦不,许绝世,户部侍郎之女,倾心太子,精心打扮,降低身份,自入青楼,她便乐得做了个顺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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