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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镖旗-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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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居中的金铃镖,却是未受到一点影响,疾沉而下。
  灰衣僧人身子向前一优,金钟镖掠项而过。
  关中岳手中早已又扣了两枚金铃镖,但并未打出。
  灰衣僧人双腕一挫,两道飞出的白芒,重又飞入袖中。
  关中岳冷冷说道:“大师,如若关某及再时发出两镖,大师是否能够避开。”
  灰衣僧人缓缓说道:“贫道也许会伤在你的金铃镖上……”
  语声一顿,接道:“纵然此刻贫僧认败而退,你关总镖头,也很难平安的抵达北京。”
  关中岳道:“那是我关某人的事,不劳大师费心。”
  灰衣和尚冷笑一声,道:“贫僧还要表明一件事,此刻我虽愿认败在你金铃镖下,但我并未放弃抢那牧羊图的用心。”
  关中岳道:“牧羊图现在我关某人的身上,大师有能力抢走时,尽管取走。”
  灰衣和尚冷吟了一声,转身而去。
  片刻间,人已走的踪影不见。
  关中岳长长吁了一口气,纵身上马,正待放缰奔行,突闻一声轻笑传来,道旁大树上,飘下两个人来。
  当先着地的,正是花花公子葛玉郎,紧随在葛玉郎身后的绿衣少女,正是何莲花。
  葛玉郎挥手一笑,道:“那和尚不可再打,但他却甘愿认输。”
  关中岳道:“那位大师倒还不失光明磊落的气度,堂堂正正的站在道中等我。”
  葛玉郎微微一笑,道:“关兄是骂我葛某人不够光明了。”
  关中岳人已上马,但却重跃落实地,道:“葛公子,你们是准备联的而上呢?还是一个接一个的车轮战法。”
  花花公手葛玉郎道:“见面就打,未免是太不文雅了。”
  关中岳抬头望望葛玉郎和何莲花停身的大树,道:“两位来的很早了。”
  葛玉郎道:“兄弟相信你关兄今日要动身北上,因此,早来了一步。”
  关中岳道:“葛公子,如是准备动手,可以亮兵刃了,如是暂不愿和关某人动手,那就让让路了。”
  葛玉郎微微一笑,道:“关兄,兄弟有一个感觉,咱们武林中人,一言不合,就动手拚命,未免是下下之策。”
  关中岳道:“葛公子的意思,可要想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动我关某人吗?”
  葛玉郎道:“关兄走南闯北,见识何等广博,岂是口舌所能说服。”
  关中岳沉声道:“那么,葛公子想如何说服在下。”
  葛玉郎道:“形势,以你关总镖头的见识,一眼之下,就不难看出形势的优劣。”
  关中岳哈哈一笑,道:“关某人宝马金刀,数十年来,闯过了无数的埋伏,葛公子如若早已在此设伏,不妨要他们出手就是。”
  葛玉郎微微一笑,道:“虽然你关总镖头能够闯过,但方副总镖头技差一筹,只怕是很难闯得过去……”
  关中岳征了一怔,道:“我那位方兄弟……”
  葛玉郎接道:“已被我们生擒了。”
  关中岳道:“现在何处?”
  葛玉郎道:“被葛某囚禁之地,离此不远,关兄如有兴致,不妨同去一看。”
  关中岳双目中神光如电,通往在葛玉郎的身上道:“葛公子,你如是骗了我……”
  葛玉郎哈哈一笑,接道:“咱们走快一步,一顿饭工夫,就可见到你那方二弟了。”
  关中岳道:“那么,劳请你葛公子带路了。”
  葛玉郎突然仰脸长啸一声。
  但闻啼声得得,两个青衣佩剑的少女,骑马奔来。
  关中岳转睑望去,看那两位青衣少女,年纪都在十六七岁左右,生的是虽非姿色艳艳,但却也眉目清秀,不禁一皱眉头,道:“这些女娃儿们,都是你葛公子诱拐的了。”
  葛玉郎道:“诱拐两字,用的太难听了,兄弟对她们决未用强,自然,她学成武功,听命办事,必需要有很严酷的规戒约束。”
  说话之间,两个佩剑少女,已然策马到了葛玉郎的身前。
  两人同时跃下马鞍,恭恭敬敬把健马交给了葛玉郎和何莲花。
  葛玉郎飞身上马,一提缰绳,道:“关兄,咱们走吧!”
  纵骑如飞,当先向前奔去。
  关中岳胯下坐骑,乃千里名驹,微微一提缰,奔如闪电,追上葛玉郎。
  片刻工夫,到了一座杂林前面,但见林内,屋脊隐现,似是有一座砖砌的房子。
  葛天即翻身下马,笑道:“你那位方兄弟,就在那座瓦舍之中。”
  关中岳也翻身跃下马背,道:“公子如何对付他?”
  葛玉郎道:“葛某的手段不辣,我只用湿了牛筋,捆住了他的双手。”
  关中岳冷笑一声,冷冷道:“希望你没有伤害他。”
  穿越过一片树林,清晰可见那矗立的砖舍。
  那是一座青砖砌成的楼房。
  葛玉郎面含微笑,抢先带路,道:“我对方副总镖头,待如上宾,但方兄性子太刚烈,我们送去的酒饭,都被他抛洒于地。”
  突然啊了一声,停下脚步。
  关中岳征了一怔,抬头望去,只见一面白底绣金的盘龙旗,插在瓦舍的大门上。
  葛玉郎虽然心头震骇不已,但他还能勉强控制着激动的心情,回顾关中岳,默默查看他的反应。
  这是威震武林三十年的“镖旗”,武林中任何门派弟子出道江湖时,都受到师长的告诫,那盘龙镖旗,是绝对的权威象征,镖旗出现地方,任何人不得接近,违者不但本身的性命难保,而且会牵连师门遭殃。江湖上曾有三大门户,触犯了“镖旗”的禁忌,被全门诛绝,牵连四百余口,从此,那三大门户,就永绝于江湖之上。
  这一件震骇人心的惨事,使得武林中人,对那有如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镖旗,有了极大的畏惧,不敢轻捋虎须,约束弟子,见旗退避,不得触犯。
  但暗地里,各大门派,都派出了门户第一流的高人,追查那镖旗主人的身份,他们易容改扮,身怀奇毒,一旦事机败泄,立时服毒而亡,以免牵连到本门中人。
  但江湖上不断的传出这些人死亡的讯息,那镖旗主人,却仍然没有一点消息,也许是有人见过那镖旗的主人,但见过的人,已经死亡。
  就这样,盘龙镖旗,成了江湖上的绝对的权威标志,没有任何一个人,再胆敢以那镖旗有着丝毫的轻视、侵犯。
  各大门派,黑白两道,都严令约束弟子属下,见旗让道,不得闯越,违者以最严厉的门规论处。
  但镖旗,并非经常在江湖上出现,对江湖上虽然稍有妨碍,并不太大。
  近三十年时间,整个江湖,都纳入了镖旗的控制之下。
  不知从哪年开始,镖旗突然在江湖上消失,虽然各大门户,对属下仍有严厉的禁令,出道的弟子,仍受着师长们谆谆告诫,但镖棋却未再在江湖上出现过。
  二十几年,也许时间更久一些,镖旗像消失的云烟,未留下一点痕迹,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说出镖旗的故事,留在武林中的,都是懔栗的往事,恐怖的回忆。
  关中岳呆呆地望着那盘龙旗,出神良久,口中才进出两句话来,道:“镖旗,失踪了几十年的镖旗出现了……”
  葛玉郎轻轻叹了一声,道:“关兄,见过镖旗吗?”
  关中岳道:“第一次见到,但它的往事,我听过的太多了。”
  葛玉郎冷然一笑,道:“这么说来,关兄还不如兄弟了。”
  关中岳征了一怔,道:“怎么回事?”
  葛玉郎道:“兄弟连今日所见,是第二次见到这镖旗了。”
  关中岳啊了一声,道:“葛公子,第一次,在何处见到了镖旗?”
  葛玉郎道:“就在贵局的镖车上。”
  关中岳呆了一呆,道:“敞局的镖车上,这有些不可能吧!”
  葛玉郎道:“我葛玉郎无所不为,只是一桩,我不说谎言。”
  关中每道:“这就奇怪了!”
  葛玉郎道:“一点也不奇怪,那镖旗就在刘姑娘室中……”
  仰天打个哈哈,接道:“这镖旗在江湖上失踪了数十年,那镖旗主人,也许早已尸化骨朽,如有人造假的镖旗出面,那也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了。”
  关中岳道:“葛公子也许晚生了几年,不尽知这镖旗的往事,没有人有这大的胆子,敢伪造这权威的江湖标志。”
  葛玉郎冷冷说道:“这瓦会是我葛玉郎据有之地,那镖旗插在门上,不知代表着什么?”
  关中岳道:“往常的情形是镖旗之下,如是附有令谕,就要你按照令谕行事。”
  花花公子葛玉郎道:“如若那镖旗之下,不见令谕呢?”
  关中岳道:“那么,葛兄就最好不要接近那面镖旗。”
  葛玉郎沉吟了一阵,道:“方兄,你是否有胆子过去瞧?”
  关中岳摇摇头,道:“在下不想冒此等无谓之险。”
  葛玉郎道:“如是葛某人陪你关兄同去呢?”
  关中岳微微一笑,道:“葛公子有胆量,不信那镖旗的事,那就不妨自己去瞧瞧,用不着拉我关某人一同去啊!”
  葛玉郎出世之时,那镖旗已然消失于江湖不见,在他经历之中,对镖旗并没有如何可怖的经验,对镖旗,只是听到人们的传说而已。
  但他知道关中岳的为人,不但在镖局这一行中,就是这一代武林之中,也算是一位英雄人物。
  目睹关中岳对那镖旗的畏惧,心中亦生了警惕之心。
  轻轻咳了一声,道:“照关兄之意,咱们不能接近镖旗,岂不是无法进入瓦舍之中了吗?”
  关中岳道:“在下亦是所说,那镖旗并非是不可接近,只是有此麻烦罢了。”
  葛玉郎道:“如何一个麻烦之法。”
  关中岳道:“解下身上的兵刃,暗器,合掌行近镖旗,然后,对镖旗大拜三拜,才可过去。”
  葛玉郎略一沉思,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在下先去试试。”
  关中岳道:“在下也是听闻而已,灵与不灵,在下可不敢保证。”
  葛玉郎谈笑了一笑,把手中折扇交给了何莲花,又从身上,取出了四柄八寸长短的短剑。
  一切都遵照关中岳的嘱咐,合掌行近镖旗,对着那镖旗拜了下去。
  堂堂花花公子葛玉郎,竟会对一个小小旗子拜了下去,本来是一件很可笑的事,但关中岳却是一脸严肃,全神贯注那镖旗之上。
  葛玉郎拜过起身举步向瓦舍之内行去。
  关中岳吃了一惊,生怕他对方振远有所不利,急急叫道:“葛公子,别忘了咱们相约这言。”
  葛玉郎回头一笑,道:“阁下只管放心,在下不舍得那牧羊图,决不会加害方兄。”
  大步行入了砖舍之中。
  迅即葛玉郎竟面色青白,急步而出。
  关中岳家颜观色,已知遇上了大变,当下暗中运气戒备。
  葛玉郎大步行了过来,冷冷说道:“关中岳,那镖旗和贵局有何关系?”
  关中岳微微一呆,道:“天下有谁不知,那镖旗的主人,有如见首不见尾的神龙,怎会和敝局有关呢。”
  葛玉郎道:“如若无关,葛某人要斗胆的说出一句,这镖旗是贵局伪造的了……”
  仰天打个哈哈,接着又道:“虎威镖局,能够走南闯北,多年不出事情,原来中间有这么一点内情。”
  关中岳神色肃然地说道:“如若镖旗和敝局有关,那是虎威镖局的光荣,在下因何不敢承认,至于伪造镖旗,关某不往脸上贴金,我是没有这个胆子。”
  葛玉郎道:“那人救走了方振远,杀了我四个守护属下。”
  关中岳又一呆,道:“有这等事?”
  葛玉郎道:“阁下如是不信,何妨进入屋内瞧瞧!”
  一面说话,一面从何莲花的手中接过短剑,折扇。
  显然,有了动手的打算。
  关中岳望着那随风摇摆的镖旗,茫然说道:“这事的确是有些奇怪了!”
  葛玉郎道:“关总镖头当真对那镖旗十分害怕吗?”
  关中岳道:“在下比你葛公子长了几岁,见识也多了一些,深知这些并不是传说,而是血淋淋的事实。”
  葛玉郎冷冷地说道:“那么,关兄不准备进去了吗?”
  关中岳道:“如若敝局中方副总镖头真已被人救走,关某人进去与否,似是已不关重要了。”
  葛玉郎道:“在下要阁下进去,看看我那四个被杀的属下。”
  关中岳略一沉吟,道:“他们可能被割下首级整整齐齐的放在一起。”
  葛玉郎道:“不错,那人似乎很爱整齐,杀了人后,他还有闲工夫摆好人头。”
  关中岳摇摇头,道:“葛公子,那还是镖旗主人的习怀,关某人从不说谎,盘龙镖旗主人,和我们虎威镖局的确没有半点关系,至少我不知道这些事……”
  纵身跃上马背,接道:“关某人相信你葛公子的话,敝局方副总镖头既已被救走,咱们似乎是没有动手一拚的必要了,在下告辞了。”
  葛玉郎道:“慢着。”
  关中岳皱了皱眉头,道:“葛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葛玉郎道:“方振远被人救走了,但那牧羊图还在总镖头的身上。”
  关中岳道:“不错,但在下要奉劝葛公子你一言,镖旗主人杀人留旗,那是对你葛公子的一种警告了……”
  葛玉郎接道:“他警告我什么?”
  关中岳道:“葛公子现在进行什么事,最好能完全停下。”
  葛玉郎格格一笑,道:“停止追取那牧羊图是吗?”
  关中岳道:“葛公子不要逼人太甚,关某并不畏惧你,如若你诚心和镖旗主人作对,葛公子就不妨发动你四下的埋伏试试?”
  葛玉郎怔了一怔道:“你已瞧出身入重围。”
  关中岳仰天打个哈哈,道:“我关某人,单刀匹马,闯过很多埋伏,葛公子这点心机,关某在人林时即已发觉。”
  葛玉郎则的一声,张开折扇道:“关中岳,两条路,你随便选一条。”
  关中岳道:“请问是哪两条路?”
  葛玉郎道:“你留下牧羊图,或是闯出葛某人的埋伏。”
  关中岳一探手,抽出金刀,道:“葛公子,你如是一定要拚个胜败出来的话,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葛玉郎正待挥扇打出发动的暗号,突闻两声惨叫之声,传了过来。
  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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