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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道缘殇 作者:月是徐家明(3g书城2013.07.24完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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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急匆匆地干什么?”蓝风探头看到了那辆汽车以及车内的林杰,调笑心四起,“这吕秘书派头不小,下班还有总军之子护送,真是羡煞旁人。”
“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她本就心烦,碰上蓝风就更烦心了。她没好气地瞪着蓝风,然后往后门的方向走去。
“我很想知道那个被锁住的后门你要如何出去,难不成你学过穿墙术?”他笑得不亦乐乎,她则是满脸黑线,郁闷不已。见她折回来,他调侃道,“还是去面对吧,你是逃不出林少爷的手掌心的。”
她听闻无奈地叹气,走到汽车旁敲敲车门,林杰赶紧探出脑袋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你若再不出来,我这都快睡着了。走吧,今日去吃顿好的,昨晚的面到现在都难以消化。”
“你是高级人自然吃不惯我们寻常百姓家的低级食物。我再次郑重地与你道清,我和你只是萍水相逢,你没必要花心思花精力在我身上,而且我也不需要。请你不要再来找我,我不想平静的生活因你而打乱。”吕雨薇优雅地与他挥手告别,他没有追而是坐在车内看着她的背影一点一点消失。
大厅内我竖起耳朵倾听外面的声音,当开门声响起的时候,我赶紧迎上前替他卸下外衣和帽子,然后规矩地侧立在他身边。他见我这样不免生疑,眯着眼睛问道,“你这是准备唱哪出啊,还是又有什么事相求?”
“我现在哪出都不唱,早晨略施小计的代价是走得两条腿都直不起来了。经过这一遭我哪还敢造次?”我耷拉着脑袋装小可怜,可惜他不吃这套,趁我不备又敲了我的额头,疼得我直瞪他。这样的男人也能算优雅?真不知那些女人怎么想的。
“你现在的胆子真是越发大了,什么鬼点子都想的出。我还是第一次见女孩子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拉起我包扎得很严实的左手,半心疼半嗔怪,“别再出这样的烂招了。”
“我就说您老是心善之人。”我高兴地笑了,这才是真实的他,外冷内热的白尚。
“你这手伤成这样,还能准备晚餐吗?”见我摇头,他突地朝厨房走去,熟练地煮面。这一套功夫看得我瞠目结舌。他这有模有样的架势该是老手,真是太出乎我意料了。
“您老煮的面实在太赞了!”我三下五除二就干光了这一大碗面,摸着鼓鼓的肚子,我向其竖竖大拇指,“你怎么还有这一手?”
“我以前和谷一在英国求学时,都是我准备三餐的。那家伙只会吃,还分外挑剔。和你相比,我这水准不亚于你。”他有些得意,尤其是见我吃得甚欢,他眼里的笑意更是藏也藏不住。
我怔怔地看着他,赫然发现他笑起来很迷人,左右两边的小酒窝在灯光的渲染下煞是可爱。他不该总是绷着脸以漠然对待一切,更不该深锁眉头,他那冷漠的神情又让人如何敢靠近?若不是我与他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哪能荣幸地目睹他善心柔情可爱的一面。细想之下才发觉这时光飞逝得可真快,我与他相识于年初,转眼已深秋,虽未能读懂他,但对他不至于一无所知。还有这间欧式的白公馆,在我的心里就像家一样。它不只为我遮风挡雨,更让我漂泊不安的心得以安定。屋外有多少人无家可归,徘徊于挨饿受冻的边缘线?而我是幸运者,因为我遇到了他,白尚!
“不就是一碗面吗?至于这么动情吗?”他趣意盎然,不忘用手挡住我的视线。
“记得你常说心情不坏的时候就是最佳的时候,那现在呢?可算心情好的时候?”我希望他能多笑笑,何其短暂的人生就更应该与快乐为伴。
“呵呵。”他灿烂地嬉笑,不忘揉堆我的脸,“你越发没大没小了。”
我撇开他的手也跟着乐呵起来,“太一本正经的话岂不是很无趣,就像你这样。”
“臭丫头!”他又习惯性地敲我脑门,只是这次力度不大只是轻轻碰触,亦或是他不忍心下重手。
我手指着他的颈间笑道,“还以为你不喜欢,今日见你戴上才觉着自己眼光不错,与你确实相配。”
他被我一点,便不禁抚上深蓝色领结,感觉有种淡淡的满足包围着他的脖间与心田。他看着眼前笑得甜美的丫头,不禁偷吻了我的唇畔。
“你。。。”我气鼓鼓地推开他,他怎么总是这么不正经呢?我瞪了他一眼便匆匆跑进房间。
与前翻乐融的场面相反,另一栋欧式洋房内就充斥着伤与怒。
“不是说不想见到我吗?怎么又特意跑来找我?”她的出现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林杰还是演绎得十分意外,他挤挤眉心疼地嗔道,“怎么还哭上了?”
“是你对不对?是你派人殴打子默的,为什么?”吕雨薇见到青红交加的文子默时,又担心又害怕,急得眼泪直流。她怎么也料不到眼前的林杰,西装革履喜笑迎人,骨子里却是这么卑鄙狠绝,和他那个土霸王的父亲一样,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我只是给他一个小小的警告让他离你远一点。怎么说你都是校长之女,怎么能与这些穷鬼交朋友,这不有失身份吗?”他悠悠解释,并绅士地邀她入座,“知道你没吃晚餐,所以特意为你备下的。要喝红酒吗?我这刚好新进一批法国运来的红酒。”
她的愤怒已升华至极点,他将子默伤成那样却没事人般地享受美餐。她多想将这一桌子的佳肴全数打散,怒吼地质问他到底有没有心,但凡一个有心之人都不会做出这么卑鄙的事情。但吕雨薇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因为带来的后果只会伤害她身边的朋友。这里是上海,而他是上海土霸王的儿子,她握着拳头的手已泛疼,她极力隐忍甚至还牵强地展露笑容。
他起身与她并排而立,指着玻璃窗映射的身影说道,“你看,我们两多般配,像那些阿猫阿狗根本就没资格站在你身边。”他突地将双手搭上她的肩,吓得她赶紧躲开。
“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友情是不分国度地位金钱和学识。你今日伤害我朋友,我虽不能拿你怎么样,但你已让我深深厌恶。”她将“厌恶”二字拖得老长,并毫无惧意地直视他,反倒让他没了底气。
她愤怒离去的身影深深地烙印在林杰心中,他怒气上头直接掀了桌子,糟蹋了一桌子的美食。他就不信了,自己得不到她。从小到大但凡他相中的东西就没一个能跑掉,她也不例外。“吕雨薇,我会让你为我披上嫁衣的。”他自信地看着那人远去的方向。
☆、第十五章
“恭喜总军荣升为上海国防部总司令,请问您现在有何感想?”各家大报社的记者以及一些外国的记者纷纷拍照采访,所以林吉索性召开记者大会。
“承蒙蒋委员长厚爱,委以重任,林某一定不辜负委员长的期望为党国效力,将上海治理成一个太平盛世。”林吉激动地回答着记者的提问,底下众人鼓掌连连。对于这次国民党的收编,林吉颇为满意,他现在俨然是上海滩名副其实的第一把交椅。
“岂有此理!”一看到报纸,文子默气便不打一处来,稍一使力就全身疼痛,他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愤怒地叹道,“这样的污浊之人当道,这世上还怎么清明?”
一边的吕雨薇将炖好的鸡汤端来,唉叹着连连摇头,“世间有太多不公的事,奈何我们竟没有办法改变。”例如眼前的文子默,平白挨打却无处伸冤。
“正义的力量一定可以战胜这些邪恶!”他的眼里不断绽放坚定的光彩,他突地拉起吕雨薇的手说道,“我要参加正义的革命,消灭这些邪恶。”
“你要加入共产党?”她大惊,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小声提醒,“一旦被逮到那可是生不如死,你想清楚了没?有没有具体的计划步骤?”
“前些日子报社出事的那会,我们确实窝藏了共党,与他们相处的短短几日,只觉他们都是可敬可佩之人。他们为了国家民族百姓,不惜抛头颅洒热血,正如他们所言这样才算有意义地活着。那时我就下定决心要加入他们,我们相约广州见面。”他的眼前是一条救国救民的道路,不管路上有多少艰难困苦,生死相斗,他都会义无反顾地踏上它并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因为他是热血青年文子默。吕雨薇知道谁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心,而且自己也支持他的理想,她更是坚定地认为中华民族会因为这些爱国人士走向光明。
“这是马神父给我的十字架,你戴上保平安。”吕雨薇赶紧将随身的十字架系在他的颈间,“用神父的话说,上帝一定会保佑你的。”这一刻眼泪不再听话而是滚滚落下。他有些心疼不舍便将她纳入怀中安慰。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因为已是深秋,所以雨中带着寒气,伊人不顾这寒冷的气息倚立窗口欣赏雨滴,浑然不知身后已站立了一人,直至他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披在她肩上,伊人才惊觉,回首时只见她的眸子里已布满欣喜。
“你总是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白尚随即将窗户关上,并把她扶到病床上,“谷一说你已无大碍,过两天就能出院了。”一大早就听章佳晓月吵嚷着让他来医院看望白玫瑰,他嘴上不依但还是按心里的想法来到这。
“听林姨说你先前也来过了,谢谢你的关心。”这样就够了,白玫瑰从不敢奢求什么,只要白尚的心里还能想起自己,她就心满意足了。爱不应强求,强求的爱也不会幸福,她深知这点,所以就像现在这样他匆匆来也匆匆离去,她不再有半句怨言。看着肩上厚重的外衣,不想哭却绝对笑不出来,唯有一声叹息相随。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让正煮着饭的我,手忙脚乱地跑去开门,然后怔怔地站在门口,下一秒就被纳入一个结实的拥抱中。楼宏宇的突然出现让我不知所措,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结结巴巴地邀他进门,他见状笑开了。
“见到我至于这么紧张吗?”他不免调笑道,然后环视这个屋子赞赏地连连点头,“白尚这人还真会享受,住这么豪华的房子,又让这么可爱的晓月伺候着,真是舒坦。”
我将厨房里的饭菜端出来,又替他盛饭,“坐下吃饭吧。”
“真是体贴的好丫头。”他说着就俯身亲我,这一情形让我想起了那不正经的萝卜,我本能地躲开了,他则是不以为然地调侃,“害羞了?”
我摇摇头轻声问道,“你这次来是接我去杭州吗?”
他停顿一下然后放下碗筷,褪去嬉笑,而是拉起我的手,诚恳坦白,“现在不行,还得等上一段日子,等怡筠安心地将孩子生下来,我一准马上来接你。”他的眼中含着真诚与疼爱,像极了一片温柔的沼泽,我总觉得若是一脚踩下便会深陷其中万劫不复。这样的爱我还能接受吗?它不再似八年前的那个夜晚一样单纯,现在我们之间不仅有大小姐还有他们的孩子,这是他和大小姐之间永远斩不断的情感纽带,还有宠爱大小姐的楼老夫人和章佳府的人。不管是哪个都不是我能应付的。这一大堆的复杂事物包围着我们,那我和他还能简单而快乐地相爱吗?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他以为我是嫌等的时间太长有些小情绪,忙亲吻我的双手哄道,“亲爱的晓月,我向你保证不会等太久。”
我咬着唇瓣这才压下所有的情绪,硬是挤出一个笑容回应,“我知道了,饭菜快凉了,吃饭吧。”他高兴地大口吃饭,不住夸我厨艺好,我陪着笑直至他离开。关门的那刻,泪潸然而下。
这一晚注定无眠,我辗转反侧实在睡不着,简单地披上外衣走到大厅内。我记得萝卜说过音乐有助于睡眠,反正萝卜也不在家。我径自打开扬声机,旋转着的唱片带来一首又一首悠长柔情的曲子,我不免沉醉其中,待回神才发现不知何时萝卜已坐在我的身边,谁也没有吱声,静静地聆听着动人的音乐。听得累了,我往后挪一些将头靠在沙发的背垫上,他也学着我的样子享受此刻的安逸舒适,为此两人相视一笑。
“今日不开心吗?”他察觉出我的情绪不免问道,“连扬声机都请出来了,想必是遇到心烦的事了。”
他闭目养神,却能不动声色地将我看穿,如此深沉厉害的男人该让人心生畏惧,为何我对他一点惧意也没有?是因为相处久了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萝卜除了花心以外优点很多,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刚开始你觉着自己是喜欢那个人的,即使只有一面之缘却会幼稚地认为月老已在彼此的一头系上红线,但渐渐地你发现你们之间隔得东西太多,彼此的距离也越来越远,那你还会走向那个人吗?即使你知道走向他的路布满艰辛还会义无反顾吗?”这个问题始终困扰着我,我可能是神志不清了,居然会问萝卜,要知道他是个无爱之人。
他睁开眼怔怔地看着我,应该是没有想到我会与他说这些话,他双手抚上我的脸颊,很认真地问着,“告诉我,你爱他吗?很爱楼宏宇吗?”这个问题他很想知道,他修长的手指划过我的脸颊,然后像流星一样消失。
“你怎知?”这一刻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原来他什么都知道,那我也不再隐瞒,“八年前的一个夜晚,他闯入我的梦,只留下一块玉佩。一块守护我八年的玉佩让我特别的安心,似是从中能感受到他的气息。今年四月我与他邂逅在茫茫人群中,但那惊鸿一瞥我便认出了他,那一刻我绝对是激动欣喜的,即使那一刻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你觉得这能定义为爱吗?”我悠悠地看着眼前的情场高手,他也懂爱吗?
“但是你犹豫了,若这份爱让你犹豫的话就干脆止步,以免之后受伤,而且不管是何种程度的伤害都不是你能承受的。”见我想辩解,他立即伸手点住我的嘴唇,“不要辩解,那都是自欺欺人的话。”他的表情是绝对的冷漠,眼神中充斥着冷清,一如我初见他时的那副模样。他习惯性地紧皱眉头,然后起身离开。
我确实犹豫不决但应该如白尚所说的止步吗?我不知道他为何会对我说这样的话,更不明白他之后的皱眉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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