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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道缘殇 作者:月是徐家明(3g书城2013.07.24完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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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是府里的老人报喜,楼家在这一日迎来了新的小生命,一个活泼健康的男孩。
“恭喜楼上将,楼老夫人,少夫人和小少爷母子平安。”大夫接过大红包笑得合不拢嘴,府里众人全数恭喜少将喜得贵子。老夫人那高兴劲别提多大了,全府所有下人都有一块大洋的奖金。这下喜悦全数在府中漫延开来。楼宏宇甚是欢喜,眼底尽是幸福的波浪在涌动。
“这孩子可想好取什么名字了?”楼老夫人笑意问道,“该给北平发个喜报,让你父亲也高兴高兴。趁着日升之时,赶紧将府里布置一番,让大家都知道我们楼家添男孩了。”老夫人招手吩咐管家操办,全府的人忙碌地将府中置办得喜气洋洋。
“孩子就叫日升,日升之时出生,楼家必定会越发旺盛。”他抬头望向那冉冉升起的红日。它是如此圆满红旺,正如这新生命一般。
“好,楼日升!”楼老夫人拍手定名,又唤来管家,“给老爷发电报,楼家长孙定名为日升。”
“我去看看怡筠。”他轻步而入,屋里的丫环赶紧给他让路。他立于床前小声问道,“她怎么样?”见伺候的老人说没事他才安心。床上的她面色泛白,虚弱无力。他有些心疼,接过丫环递来的绢帕小心翼翼地擦拭她的额头。
“孩子呢?”她吃力地睁开眼睛,虚弱地拼凑出这句话。
“已被奶妈抱走了,放心,孩子很健康。倒是你应该好好休养,这样才能照顾好我们的孩子。我给他取名日升,你可喜欢?”他手里的动作轻柔至极,直至将她额头的汗珠擦拭完才停手。
“日升?孩子叫楼日升!”她的眼前仿佛浮现了一个活泼可爱的男孩,唇齿张动间乖巧地喊着她娘亲。这一瞬间她心头涌出感动和温热,所有的疼痛也烟消云散。
“你喜欢就好。时间也不早了,我得去军府了。你好好休养晚上再来看你。”他温润的声音带着魔力,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宏宇,听说怡筠生下一名男孩,恭喜了。”一见到来人,司徒丰德笑着说道,“那丫头听到了这个消息也高兴一番,你们就快成亲了,抽时间多陪陪她。”
“司令说得极是,我一定会多陪陪她。”楼宏宇陪着笑应道,直至司徒离开,他才长舒一口气,然后直瞪那个在一旁偷笑的葛裕,“叫你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收到恶狠狠的眼神警告后,葛裕随即止住笑意,整理军装严肃地立正,“回少将,章佳晓月前段时间挨了一枪,送至医院抢救。”还没说完,对方早已紧绷神经拽着他的衣服直问情况,这一架势把葛裕吓得不轻,他哆嗦地补充下文,“没生命危险,现在差不多可以出院了。报告完毕,请少将放开我,我快不能呼吸了。”
“她好端端地怎么会挨枪?可查到是谁伤她?”他要将伤她的人千刀万剐。
“听说是劫匪,好像是开枪打白尚的,不知晓月怎么会替他挨子弹,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依我的意思,少将还是多关心一下司徒云为好。。。”葛裕这下文还没脱口,楼宏宇随手抄起桌上的苹果塞至他嘴里。
“你的话真是越来越多了。”他有些郁气带着力度直拍葛裕的肩,见其吃痛地连连摇头,他这才收手朝办公室走去。
“唉。”望着楼宏宇颀长的背影,葛裕怅怅地叹息,“他怎么还是没分清孰轻孰重呢?更何况章佳晓月是不可能再和他一起了。”
芳香四溢,诱人而嘴馋。我不禁捡起小时候的陋习,偷偷地用手捏起一块红烧肉入口。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不想还是被逮个正着。那个纠正我无数次的祈远哥选择用筷子敲打我的头让我长记性,然后如小时候那般,我只得装可怜地恶人先告状,“颜婶,祈远哥又欺负我了。”果不其然颜婶从厨房里走来用菜勺敲打他,然后继续回厨房大展厨艺,而小坏蛋的我则是挑衅地看向祈远哥,甚至还向他吐吐舌头。
“这么些年而过,你仍旧劣行不改,孺子不可教也。”他虽是嗔怪但还是心疼地为我揉揉额头,“你是个大姑娘了,不可再这般淘气。”我赶紧乖巧地连连点头。
“白老板那的张妈回来了,所以我得搬回来和你们一起住了。”一大早从值班护士那打听到我早已经可以出院,顾不得询问白尚这些日子留我在医院的原因,匆匆整理下衣物就直奔颜婶这了。颜婶甚是高兴非要好好做上一顿饭为我接风。我执拗不过,只好由她,恰巧祈远哥今日没出门,我才能和他这般打闹。
“你回来就好,这样我们一家人终于齐了。”颜叔刚卖完菜就从集市赶回来,在门口听到我说要搬回来,他高兴地连声说好。
“晓月回来才热闹。”颜婶将所有的饭菜都备齐后,便张罗着开饭,“老颜,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今天的菜好卖,不到一会功夫就收摊了。”颜叔径自倒上白酒,独自咪一口。
“生意要是能天天像今天这样就好了。”颜婶一边盛饭,一边问颜祈远,“下午还要去银行上班吗?”
“今天不用,明天再去。下午要陪安娜去外滩。”一提到这,颜祈远瞥了下墙上的挂钟,匆匆塞了几口饭便出门了,颜叔颜婶似是习惯了也没说什么。
“祈远哥在银行工作吗?”我好奇地问道,“是哪家银行啊?”
“托了那个洋小姐的福,她在中国银行存了一批黄金,就介绍祈远进去工作了。在银行工作确实是份好差事。”颜叔说着这话忽然想到什么,也大口吃饭,一打听才知道他赶着去棋社。帮颜婶收拾好碗筷,我便外出走走顺便务工。
招工?一看到这两个硕大工整的毛笔字时,我箭步上前,“金典”歌舞厅招歌舞女和勤杂工。歌舞女就算了,咱是正经人迈不开那步子,勤杂工嘛,洗碗打扫不在话下。冲着这个目的我踏进了上海滩鼎鼎有名的“金典”歌舞厅。这真的是风月场所?奢华的装修处处彰显贵气。因为是午休时分并未营业,所以并未开启多彩的灯光,舞池中还有身着暴露的舞女在排练。我随着门口的侍领一起走进经理室,恰逢撞见他与舞女调情,我颇为尴尬,脸色憋得通红,语塞词穷只得干站在门口。这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倒也未觉不妥,只是打发走妙龄的舞女,一下子就恢复到正经的管事人模样。他上下细细打量我,微皱眉头,就让侍领带我去厨房洗餐具。
“别紧张,经理只对美女感兴趣,所以你只能在厨房打杂。”侍领见我一路都涨红着脸,以为我对刚才的一幕心有顾忌,便不以为然地安慰我,只是这安慰未免也太中伤人了吧?我不就是穿着简朴,素颜朝天嘛,没准我打扮一番疑似仙女落凡尘呢?当然这只是自欺欺人的安慰。
“老朱,这丫头就归你管了。”侍领将我带进厨房,向一位肥胖的老伯吩咐了几句就随即离开,似是这滚滚催出的油烟味让他受不了,他捂着鼻子逃似地离开。
“你和那个丫头一起把这些盘子都洗了。”那名叫老朱的大伯毫不客气地吩咐着,然后就躺在隔壁小房间的藤椅上继续嗑瓜子。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只见一十五六岁的丫头和堆积如山的餐具。我顿时傻眼,停顿数秒然后卷起衣袖朝碗山走去。
“这一堆洗完就可以领工钱了。这里是计日算薪的。”那丫头倒是个自来熟,一见有伴陪她,满脸笑容,热情地介绍,“我叫芳芳,你呢?”
“晓月。”我随口应道,细细观察,这丫头虽未脱去稚气,但是个美人胚子。水汪汪的大眼睛镶嵌在白皙干净的脸蛋上,眨眼间扑闪出灵动的气息,一头乌黑细柔的发丝自然披散于肩。未关的窗户飘来阵阵细风,她飘荡起的发丝宛如一块亮丽的绸缎,我见之甚是欢喜。一连几天和这个丫头熟稔了才知她是个苦命的孩子,母亲早几年前就病死了,父亲迷上了鸦片为此还把她卖进窑子,好在这丫头机灵趁混乱逃出魔窟,一路乞讨拾荒才从山西来到上海。
“现在我靠自己的双手吃饭。”她不觉得自己的经历凄惨,现今社会不知还有多少人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至少她没有让自己饿肚子。“
“是,我们靠双手吃饭,没有任何人可以小瞧我们。“感染了她的乐观,我也撇开那些不愉快的事。现在的我们虽过着简单的生活,但因简单而快乐,何乐而不为。
“我听这里的老工人说,这家歌舞厅的老板十分俊朗,可惜我来这两个月都没见过他。”她起先还有些期盼,但现在以失落告终,“我们终日困在这油脏的厨房,哪有机会见到外面的场景。你听外面歌舞声四起好不热闹,真想出去看一下。”一低头看见手中的碗,她不免失望地叹气。
我摇摇头并未回应她,外面的世界再好也与我无关。我只是想快点把餐具洗好,领上工钱回去塞给颜婶贴补家用。我只是和颜婶说在一家餐馆里洗盘子,她若知道是在这样的地方,打死也不会让我来的,所以现在的我只想早点回家。
“我要去上厕所。”她擦干双手然后跑向后院,我没太在意,自顾自地洗碗,直至洗好所有的餐具都不见她回来。她以往不是很快就回来吗?我有些不放心便寻至后院。
“住手!”我嗖地冲上去推开那两个正在殴打芳芳的舞女,并本能地将她护在身后,然后不解以及愤怒地看着这两个浓妆艳抹的舞女,“为什么要打她?你们凭什么打人?”
“谁让她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竟敢和台柱百合花抢,还敢顶撞百合花,打她是给她一个教训,让她长记性。记住明天向百合花认错,不然有你好看。”其中一人恶狠狠地训斥道,还有一些旁观的人也十分蔑视地看着我们,那两人冷哼一声趾高气扬地甩手离去。
“你还好吗?”我的这一声问候略带一丝哭音,看着地上那个头发凌乱,嘴角渗血,衣服磨破的丫头,我觉着像是自己被打了一样,心口泛疼,但我极力隐忍着,深怕这泪水会摧毁她高傲的自尊。
“我以为靠自己的双手吃饭就不会被人看不起,原来不是这样的。”她的手指被那些人踩得红肿不堪,一触碰竟能让她泪水直流。她强忍着疼硬是从地上爬起来,我想扶她却遭拒。她茫然地看着我,然后抬头望着那残缺的月亮,拖着泛疼的腿一瘸一拐地从后门离开。
我想陪她一起回去,可我没有勇气,面对这样的事情我竟是这样无能为力。这个社会根本没有公平可言,那些权贵在前厅享受着歌舞升平的乐趣,而那些贫民却忍饥挨饿过着惨不忍睹的日子。这个社会让人憎恨,我不知道光明在哪里,何时才会出现?但我知道它一定会到来,就像明天的太阳会照常升起一样,我以此坚信着。
“谷医生你来了就好,这大半夜地还麻烦你跑一趟。白老板不知怎么喝了很多酒引发胃疾,现在疼得都晕过去了。你赶紧上楼看看。”一见到谷一,张妈像是见了救星一样赶紧引他上楼,“白老板这两天也不知何故,没吃什么东西净喝酒,怎么劝也劝不住。你是他好朋友,劳你多劝劝他。”
“我会的,这里有我,张妈你先下楼休息,有事我会叫你。”谷一熟练地从医箱中拿出配制的药灌入白尚口中,然后又替他输上两瓶点滴才将他弄醒。见白尚醒了,一旁帮忙的张妈这才敢放松神经,阿弥陀佛地谢谢各路菩萨,然后下楼准备早餐。
“那丫头离开医院有六天了。”谷一拿起床头他画下的两抹身影问道,“她没有找你吗?”
“找我?”他吃力地重复这两个可笑的字眼,没有一点征兆没有一声招呼,她就这么消失了。他们之间竟生分成这般?他知道她在颜祈远所住的地方,但他没有去找她也不会去找她。她选择无声地离开,从此成为陌路人。他成全她。只是不知为何这心头只要一想起那丫头就会泛疼,难道她真的走进自己心里了?不,他和她已是不相干的两人,他也不会允许有人进入他的世界,打乱他的生活。
“心中明明很挣扎却又不敢承认。”谷一知道白尚的性子,他是如此自负自傲之人,晓月这样离开自是伤他面子。可在爱情面前,面子又能算什么?
“我没什么事了,你可以回去了。”白尚不想再和谷一继续这个话题,什么事能瞒住这个灵敏过人的谷一?他怕再说下去,他堆积的堡垒会瞬间崩塌。
“我为你操劳一夜,你竟这般无情,心寒呐!”谷一堆积一张苦瓜脸背起医箱,小小地警告他,“若再喝酒,我不会再管你的死活。”
“你每次都这么说,可以换换新鲜的词了。”白尚掏掏耳朵佯装厌烦,但很快又讨好地笑道,“心善如你,又怎会见死不救。我向你保证滴酒不沾。”
“算你识相。”谷一努努嘴,掏看一眼纯金怀表,脸色立马变样,“哎呀,今早还有会议。话不多说,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说完,一溜烟地消失了。
“这家伙!”白尚笑道,一回头瞥到画上的那抹身影,习惯性地靠着床头闭上眼睛。。。
☆、第二十一章
世间总有那么多无可奈何又出乎意料的事,当我看到她从经理室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那个纯真自强的芳芳已不复存在。现在的她自傲自怜,我没有开口问她为什么,我怕会不小心践踏她最后的尊严。不怪她,只能怪这吃人的社会。她低着头不再似往常那样扑闪着大眼睛,这样的冷清让人心痛。
“吃饭时间到了。”这是我今日和她说的第一句话。她有些诧异,抬头看我的时候眼神中透出些许的不敢置信,该是认为我会看不起她。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我又怎会看不起她。
“我实在没办法,那老色狼纠缠我许久,恰逢昨晚之事让我实在没了去路,唯有屈于他才能摆平。”那是何等心酸委屈,那样的泪水含着不甘和痛,让一边的我也跟着揪心。她执起我的手哽咽道,“只要姐姐不嫌弃我就行。”
我笑着摇摇头,“傻丫头,事情过去了就别再想了。吃饭吧。”说着我便引她去食堂,恰逢昨晚那些舞女也在,横眉竖眼硬是没挤出一个好脸色给我们。
“攀了高枝就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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