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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道缘殇 作者:月是徐家明(3g书城2013.07.24完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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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了,只是状态不是很好。我劝他去医院可他执意要留在家中,张妈又不在,我只得拜托白玫瑰照顾他。现在白玫瑰就在楼上陪他。你现在在哪?何时回来?”他真的很想告诉晓月此时的白尚很需要她,只要她回来,白尚才能安心养病。
电话这头我沉默许久,挣扎一下咬咬牙缓缓启口,“我要留在杭州一段时间,因为我还有事情没处理完。”我说过要还雨薇姐的恩,张虎不除誓不罢休。
他怔了一下,对于我的答案甚感心寒,白尚昏迷中还呓语晓月的名字,可她呢?他瘪瘪嘴摇摇头,不满地说道,“一段时间是多久,一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留在楼宏宇的身边?尚为了你付出多少,你真的感受不到吗?”他说这话时已略带怒意和责怪,我为之一怔,当我想开口解释的时候,他突地说道,“你可知Iloveyou是什么意思?当他一次次说着我爱你的时候,你就真的感受不到他的心意吗?”然后决绝地挂断电话,不容我解释不容我道歉。
Iloveyou是我爱你的意思?我恍然大悟然后怔怔地看着手中的话筒,脑海里忽的浮现萝卜对我说Iloveyou的情景,那是他的爱意还是单纯的笑话?我真的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我一回头正落入一个带着湿气的怀抱,挣扎着脱开那人却越抱越紧。
“晓月,不要再突然消失了,好吗?”楼宏宇真的受不了这种打击,他端着准备好的药和蜜饯来到她的房间,房门敞开着,她却不再屋中,府里也无人知晓她的下落。他急得想要发狂,大雨滂沱,冷气依旧。他的怀抱渐渐温暖,我的心却越来越冷,冷得麻木。
深夜,万籁俱静。白尚从梦中醒来看见趴在床上熟睡的白玫瑰。她推掉手中的电影不分昼夜地守着自己,他是怀着谢意的却止于谢意。他的心中空空荡荡,整间屋子寻觅不出那丫头的气息。她离开了消失了,属于她的气息也一并消散。那个夜晚他对着西湖呐喊,声声呼唤她可听到?他精疲力竭地倒下时她可知道?无边的悲痛四处蔓延,不知不觉眼角一片湿润。窗外的月光皎洁依旧,繁星调皮地眨眨眼,可她不在了,再美的夜空也没有意义。没有她的日子,就不会再有欢声笑语。
☆、第二十八章
深夜,万物陷入死寂,我则是偷偷地溜向杭州监狱,买通狱卒后我直通重监区,“奚大哥,你好。”我向心中的这位英雄致以最尊敬的鞠躬。
“你是?”他细细打量我,在记忆中搜索一番还是没有印象,微微皱眉细探我的身份。想来也是,他是个将死之人,有谁会在深夜探访?更何况他是重犯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一想到这,他的警惕性瞬间提高。
我摇摇头友善回道,“你多虑了,我不是国军派来的,只是想替荷花姐看看你。”见上他最后一面,我的心才会安。听到荷花的名字,他本能地睁大眼睛,眼里的疑惑越发积深,在他开口询问前,我先回答,“几日前幸得荷花姐相救才捡回一命,我许诺要还她这份恩情,所以今晚我会用张虎的鲜血来祭奠各位英雄。虽然我不懂政治,但我知道你们才是正义的战士。时间会忘记每一个人但不会忘记英雄所作出的贡献。因为你们的正直不屈,我相信正义的曙光一定会很快来临。”
他看看我,我看看他,四目相对,不再言语却能读懂彼此眼中的坚定。路过子默监狱时,他血肉模糊的样子深深地烙印在我心中。我咬咬牙强忍心中的悲痛,一回头决绝地离开。守在门口的颜祈远见到我赶紧迎上来,关切地问道,“你真要这么做吗?”
“今夜一定要用叛徒的血祭奠这些陨落的英雄,只有这样那些白白逝去的英灵才能安息。”我紧握双拳,死死咬着牙。他见状也不再劝阻,而是陪同我去了预定的酒楼。
“你守在门外见机行事。”我偎在祈远哥耳边低语一番,然后缓缓走向酒楼。一到包厢我随即脱去身上的大衣,以一袭紧身亮片露袖旗袍亮相。端坐着的张虎正抿着小酒,见我到来他赶紧嗖地起身行礼。我见之矫情地嗔怪道,“张处长这是作何,这不是折煞小女子吗?”
“在下哪敢啊?不知章佳小姐约我来这里所为何事?”一收到她的邀请张虎赶紧前来,从葛副官那得知她与少将关系匪浅,他哪敢得罪,全然一副讨好的嘴脸,让人直恶心,至少我就是强忍着欢笑贴近他。
我轻笑着以婀娜的步态轻摇至他身前,举起酒壶替他斟上一杯,“上次对张处长不敬,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宽恕奴家。我敬你一杯。”说着这话,我将身子贴近他,一手举起杯子递至他嘴边,另一只手则是在他的大腿上轻轻磨砂。他显然徘徊于高兴和得意之间,张嘴将酒一饮而尽,并且将他的咸猪手搭上我的肩。
“云夫人太权势,你跟着少将未必能得到好处。不如跟着我,我保你吃香喝辣。”他酒醉情迷,身子也一摇一摆,我见之嘴角渐渐浮现一抹冷笑。
“汪汪汪。。。”窗外刻意出现了一阵狗吠声,与这苍寂的夜显得格格不入,正扰了张虎的兴致。他踱步至窗前破口大骂,“哪只野狗乱叫,当心老子宰了你。”再回首时却见我衣衫不整,丝袜破损,头发凌乱,跌坐在地上大哭。正当他想询问时,门被粗暴地踢开了,然后就是楼宏宇怒气冲冲地迎上来甩他一巴掌,再接着十几杆枪齐齐地对着他的脑袋,完全把他吓傻了。
“晓月,不用怕,我在这,我在你身边。”楼宏宇俯身抱住我,我却恐慌地死命挣扎,嘴边直呼不要碰我,他心疼不已将我的头纳入他怀中,轻抚我的背,“没事了,不会有人再伤害你了。”当他把眸子转向张虎时,眼中含箭直直地射向张虎,这下张虎完全清醒。
“少将,你听我解释。。。”他的这声哀嚎淹没在数声枪响中,鲜血四起缓缓流淌,遍布了整间房。我哪见过这场面,当场就吓晕了。楼宏宇则是打横抱起我,消失在夜色中。
吕雨薇紧绷的神经在见到溜回来的颜祈远时才缓缓松开,她拍拍胸安抚余惊未定的心,长吁一口气,“刚才的枪声吓死我了,晓月没事吧?那个叫张虎的除了没有?”
颜祈远点点头没有言语,经过这晚他赫然发现那个只会躲在他身后的小丫头已不复存在了。现在的她不是当初的那个章佳晓月,现在的她坚强机智,正义凛然敢爱敢恨,和她相比,他觉着自己相差太远。
“明天子默就要离开了,我要带着他回上海。他虽是孤儿不知根在哪,但他在上海生长就一定要归根那里。我们明天就走,好吗?”她一刻也不想留在这,这里只有心伤只有苦痛,只有那道不尽的心酸委屈。
“好,明天晚上离开,带着晓月一起走。”颜祈远望着窗外渐渐散去的乌云,他悠悠说道,“太阳会照常升起,一切都会归于平静。子默不会离开我们,他会永远陪着我们。”
她默然点头不住抽泣,忽的想起什么抬起头问道,“表哥那人我再清楚不过了,怕是他不会就这样放晓月离开。为了晓月的事他和司徒云闹翻甚至顶撞司徒丰德,看来他这次是铁了心要和晓月一起,这样你还要带走晓月吗?有把握吗?”
“楼宏宇怎么想我不管,晓月是我的妹妹,她要离开我一定会带她走。”他的决绝不比楼宏宇差,军阀都不是好人,经这一遭他更确定了。
“她要离开?她不愿意留在表哥身边?”吕雨薇觉着困惑,晓月不是爱着楼宏宇吗?他们怎么了?难道晓月她?一想到白尚悲痛欲绝的神情,她恍然大悟,然后点点头,“晓月若想离开,谁也拦不住。她是个好姑娘,应该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太阳终是升起,黎明的到来不会因你不期盼就不会降临,那无情的枪声在树林里回荡着,久久不肯散去,受惊的鸟四处乱窜,叽叽喳喳恍若哀伤的曲子盘旋于天地之间。那一刻所有的悲痛词汇都无法形容跪倒在地的三人。吕雨薇已成泪人趴在颜祈远的肩上痛苦,我则是默然泪流朝着这些英雄重重地磕头。雇的佣夫将他们埋葬在一起,雨薇将子默的骨灰盒紧紧捧在怀中,嘴里低声吟道,“我们回家了,子默。”
“晓月,这是回上海的车票,今晚八点我们一起离开这里。”祈远将票塞给我,见我木然,他皱起眉头不悦地提醒,“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你不走吗?”
“走,我一秒都不想留在这。”我嘶哑的声音含着坚决。我要回去,回到萝卜的身边,只有在那个小洋房内,我才可以随心所欲地生活。我可以和萝卜拌嘴发脾气,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事情,我恨不能立马就飞回去。
“好,我们现在就去车站。”祈远拉起雨薇又拖着我。刚走几步,前方突地有几十名士兵围住我们。我低头见到了一双双黑亮的高邦军靴,抬头则是他们冷漠的面容。当四周陷入沉寂的时候,突地有一双军靴蹬蹬蹬地缓缓走向我们。
“这么快就要离开了?不多玩几天吗?”他止于我们一米之外,然后噙着笑冷眼看向我们,“要我派车送你们去车站吗?”
“不用了,表哥。”吕雨薇见他脸色阴霾,想必是怒意冲冲了。从小到大但凡他喜欢的东西从来没人敢跟他争,他这性子必是得到才肯罢休。
“你要跟着他们走?”他没有理会雨薇,径自走到我面前,卸下刚才的冷傲,换上乞求的面容,他执起我的手贴在他的胸口柔声诉说道,“这里会因你离开而疼而痛,你还舍得离开吗?”他柔情似水的双目注满了期盼,无论如何,章佳晓月都只会是他的。
我微微笑了,然后将另一只手抚上他俊美的面容,轻笑地摇摇头,“你这傻瓜,我怎么会舍得让你心痛呢?但我这样跟着你名不正言不顺,旁人会对我指指点点,我这性子岂能受得了?容我回去,等你大红花轿来接我。”我的眼神绝对真诚柔情,微微地趴在他肩上呢喃,“我和你约好,我会在上海乖乖等你。你若再失约,看我怎么惩治你?”在他怀中我小小地撒娇,然后在他的侧脸上轻轻落下一吻。这一瞬他豁然开朗,不再苦情挣扎,而是迷情地笑着点点头。得到了他的许可,我们三人缓缓向外走去。
“晓月你?”颜祈远不确定地问道,“你刚才所言是真心话?”
“哼!”我冷哼一声,望着那已见不到人影的方向冷冷地笑了,“你说呢?”
“可是表哥他。。。”吕雨薇知其心意,楼宏宇绝不是旁人三两句就能蒙住的,她真为眼前的章佳晓月担心,却又帮不上什么忙,唯有叹息着摇摇头。
“少将,该回去了。”葛裕见楼宏宇痴痴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轻步上前提醒道,“司徒将军近来身体抱恙,我们应该去探访一下。”
“你的消息向来灵通,说吧,从王医师那探听到什么了?”楼宏宇一转身大步超前,军队又浩浩荡荡地撤离,葛裕赶紧跟其左右。
“司徒丰德脑部的肿瘤已积大,随时会有生命危险。他儿子虽少不更事但毕竟比女婿名正言顺。应该趁他转交军权的时候先笼络那些部将。”葛裕一边说着一边将王医师开的药单拿出来,“那老家伙贪得无厌,送了两套宅院给他才肯透露风声,只怕到时没命享受。”
“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安排,五天内把那批老古董全部搞定。”楼宏宇习惯性地捏捏鼻子,然后冷冷地笑了。若不是被司徒丰德压着娶司徒云,他和晓月就不会这么生疏了。
“少将还有一事禀报,你的小舅子章佳浩现已入楼家军,但是从步兵做起。”葛裕刚提及章佳浩,楼宏宇的神色就开始凝重。
“怎么让他当步兵了,这传出去不是坏我名声吗?在科室随便安排一个职务给他。”楼宏宇的语气透着责怪,似是对葛裕的安排甚为不满。
葛裕耷拉着脑袋尽显委屈,“这可不怨我,是那小子自己要当步兵,他说要从最底层做起,磨练自己,他都这么说了我能怎么办呢?”
听葛裕一解释,楼宏宇的脸色大为好转,甚感欣慰,“这么说来这小子是个好苗子,你得好好栽培他。”对于人才,他向来喜欢。他招招手,葛裕赶紧凑上前,他小声呢喃,“派人去上海,将她每天的一举一动汇报给我。”
“少将这是?”葛裕明显一怔,难道他不信任章佳晓月?
“你问的是不是太多了?”楼宏宇挑起眉斜眼看向他,葛裕赶紧缩回脖子做封口状,楼宏宇扬起嘴角哼笑一声扬长而去。
日出日落,宣示着这一天即将结束。窗台边的白大亨倚立而望,窗外是悠悠的浮云,空寂寥阔。以往这个时辰那丫头该忙碌着准备晚餐,然后如一个贤惠的妻子等待他回来用餐,餐后,她收拾碗筷,他则躺在沙发上小憩,再者捉弄调笑她一番,她气鼓回嘴的可爱模样是他细细回味的乐趣,可现在。。。一想到这怅然就会紧跟着浮上心头,他吸吸鼻子不想以软弱的泪水示人。
身后是白玫瑰痴情哀怨的目光,紧紧环绕在他身上。看着他如此苦痛挣扎,她这心仿佛被针扎一样锥心而痛。章佳晓月真有那般好吗?为何从杭州回来时,他满嘴都唤着晓月的名字,昏迷中睡梦中还是现在清醒时,无时无刻不思念着晓月,章佳晓月真走进他心中了。这喜性游戏的花蝴蝶终于愿意停留了,只是那一朵花已陨落。她轻轻上前从他的身后拥住他,他欣喜地唤道晓月,再回首见到是白玫瑰的刹那,那失望显然于表,恍若从云端跌落下来一样,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呼唤深深地刺疼了白玫瑰,她渐渐松手然后凄怨地看着他,“晓月永远沉没在西湖里了,你如此哀伤又有何用呢?倒不如放宽心好好休养身体。”
她的话像一面镜子照出了他的情绪,他再次仰望天空,那云朵已幻化成晓月的笑脸,他微微笑了。。。
☆、第二十九章
火车在我的殷切期盼下缓缓启动,我终是松了口气,恰巧落入吕雨薇眼中,她摇摇头,附在我耳边呢喃,“你把表哥想得太简单了,后面那两个戴灰帽子的从我们到车站起就一直跟着我们,估计你的一举一动全在他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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