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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基商路-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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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破庙,甄强之前和伙伴们也常来,只是上了高中后,功课压力大,也有半年多没来了。等进入没有大门破庙中,甄强有些后悔了。
天已完全黑下,入夜后的秋风撕扯着庙外的白杨树上还没落尽的树叶,发出阵阵的沙沙声,给人的感觉是,在庙的周围,似乎有许多野兽正在摩拳擦掌一般。
庙里黑洞洞的,若不是庙的窗户都剩下些残破的窗棂,月光还能透进庙内,里边可能真的伸手不见五指了。
甄强小心地摸进庙里,抬头看着正前方矗立着的两尊佛相,天太黑,看不佛像的面孔,虽感受不到佛像或威严或慈祥目光,而差不多与黑夜融为一体轮廓却增加了一分威严和神秘,本就心里有些害怕,这环境,让他陡然增加了几分恐惧感。
“耿爷爷!耿爷爷!”
甄强连叫了几声,除了秋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没有任何回音。
他不在!
失望和害怕的感觉一古脑地涌上心头,他的整个身子都瑟缩着发起抖来。
扑通
甄强跪在地上,双手合什,虔诚叩了三个头:“佛祖在上,晚辈给你叩头了。今天我要在这里过夜,还请菩萨别见怪,也别找我的麻烦,今天来的有些仓促,没能带点些香火来,还请如来佛祖,各路大神不要怪罪,他日等我以发达了,定来给你们加倍的烧香,哦,不,等我有钱了,一定把这破庙重新翻新。”
佛祖,菩萨,如来佛祖,各路大神。
甄强情急之下的话,证明思维确实有些乱了,哪有一个破庙能同时住着这么多神仙?又饿,又渴,又恐惧地在田野中呆了一下午,现在甄强,似乎神智真有点不清醒了。。
必竟还是一个高中生,一个人在这荒凉的破庙中,黑灯瞎火,说不害怕,那只能是自已给自己的心理暗示,而甄强的跪地的祈求,也无非是给自己找点心里的安慰,他自己却没意识到,自己发颤的祷告,有多么可笑。
“嗷”
甄强还没辨别出这声音来自何方,更没听清是笑还是嚎,突如期来的尖叫,把本来跪在地上的他,吓的立时瘫坐在地上。
这一声似笑似嚎的叫声,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着,显得是那样凄厉和渗人,令得甄强的头皮一阵发麻,过电般瞬间传遍全身,身子也一下瘫软如面条。
这样的感觉,甄强曾经经历过一次,
几年前的一个晚上,睡到深夜,被一阵凄惨的鸡叫声惊醒,父亲不在家,母亲紧抓着他的手,说,是黄鼠狼进鸡窝偷鸡了。
母亲的手在哆嗦着,甄强本能地像弟弟妹妹一样,往被子里缩。
此时,鸡还在鸡窝里扑腾着。也就是说,黄鼠狼还没走,会咬死全部的鸡!
去!去!去!
母亲一边抓着甄强的手壮胆,一边敲着窗棂,一边对着鸡窝喊,意图吓走黄鼠狼。
甄强竖起耳朵听着,一直没听到有东西从窗下的鸡窝里跑出来。
它确实还在鸡窝里!
也太巧了,白天时,母亲才刚答应说,明天是市集,卖了鸡蛋给你买几个新本子!如果鸡都被咬死,哪还能有钱?意识到这点,甄强突然胆子大了起来,忽地从被窝中坐起,连鞋子都没穿,从窗户跳到窗外。
拿起鸡食盆,在鸡窝门上狠劲地敲了几下,竟没有动静。几只从鸡窝逃出来的鸡也跑到他的脚下,吓得呆呆的一动不动。借着月光数了数,还差三只。
“吓跑它就行了,回来吧,”母亲趴在窗台上大声不停地说着,这是在给甄强壮胆。为了不让甄强害怕,母亲都不敢提黄鼠狼的名字。
“还差三只,把火柴给我,我看那三只是死了还是被叼走了!”急于找到三只鸡的冲动,让甄强暂时忘却了害怕。
鸡窝门很低,甄强划着火柴,蹲下来借着火光向鸡窝里看。
还没等他看清里边的情景,突然,感到有东西窜出来,带着一股阴风。在火柴熄灭的同时,感觉到有东西从头顶上跳过,那一瞬,甄强连叫一声都没来得及,头皮一麻,脚下一软,瘫坐在地上。
而现在的感觉,恰恰和那时是一样的。
之前,甄强还一直不能明白一个问题,头皮发麻是黄鼠狼抓到了头皮还是自己的本能反应,现在终于明白,头皮发麻,原来是人在害怕到时极点时的本能反应。
不同的,上一次,甄强是在被母亲拉回屋里后,一刻钟的时间才再回过神来开口说话。而这次,甄强在片刻的失神后,就开了口。看来,打击比赞誉更能让一个人的成熟,这句话还是有一定的道理。
“你是谁?”
“你是人是鬼?”
甄强的声音已变了调,虽然是质问,但语调更像是哀求。
“哧”
从屋角处传来一声划火柴的声响。
“我看看是谁家的孩子,这么大胆,大夜里敢跑这来打挠我歇息?”
一个有气无力的苍老声音传来,甄强在确定是人的声音后,才敢把头扭过去,寻着已点燃的蜡烛的亮光看去。
“咦!耿爷爷,我叫你半天你不应答?你这是想吓死我吗!”
老耿头,他当然认得,无儿无女,上了年纪也干不动农活,家里破房倒塌后,他就时常来破庙里过夜,当然,也不是天天住在庙里,他是吃百家饭的,经常是在周边的各村转悠,有时出去要饭,一去也会十几天不回破庙。
老耿头虽是个要饭的,却不怎么惹人讨厌。一来是乡里乡亲的,要到谁家,只要能给块窝头,总能得到老耿头对主家孩子或家里的祝福:好人得好报!行善积德儿孙福。。。
尽管没人相信老耿头的祝福真会给乡里人家带来好运,但好话总是顺耳的,于是人们也一笑了之。
“我刚才眯着了,没听见,怎么着?怕我孤单,来跟我做伴来了?”
“哇”
甄强一下出哭声来,也许一下午的恐惧心理压抑的太久,再经过刚才的惊下后,从极度的紧张中缓劲来,见到耿老头,像见到亲人似的,本是张口回话,谁知一张口竟忍不住带着哭声出来:我闯祸了,不敢回家。
“哼!我就知是闯祸了!”
老人稍稍动了一下身子,也没问他闯什么祸,鼻孔中哼出这句话后,竟也没了下文。
“帮帮我,耿爷爷!”
老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老人的态度似乎鼓励了甄强,他从地上爬几步来到老人的身前,蹲下身子,眼巴巴地看着老人,一副可怜之相。
这一近看不打紧,还真让甄强吓了一跳。
和半年前相比,耿老头似乎变了一个人。
老人面色枯黄,脸瘦如柴,高高的颧骨突出在外,如骆驼双峰般的显眼。耿老头身上盖着件破棉被,被面已破,本来应该是白白的棉花,现在已变成灰色,裸露在被面之外。
对着甄强的祈求,老人只是抬了抬眼,没有太多的反应。
“你病了?”甄强往前伸了伸脖子,问道。
“我就一直没好过。”老人叹了口气,崩出了几个字后,干咳了两声。
“我,我,我今天在课堂上搞小动作,被老师抓住了,赶出了教室,我怕回家挨我爸揍,所以没敢回家。”
甄强嚅嚅地说出来破庙过夜的原因,声音小的如蚊子的叫声。
老人没追问他闯什么祸,但甄强却不自主地说出来,让人觉得这孩子没有一点的主见般。而实际上,虽然刚才耿老头吓了他一跳,但见到他后,在别人眼中,那张瘦成干柴身的脸孔,足以吓人一个半死,而在甄强,却从未怕过这张脸,甚至于,一见到这张脸,总能让他有些踏实的感觉。
这种感觉,来源于一段别人不知道的,属于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耿老头对于村子里的人来讲,不只是乞丐,同时,还是一个有点小手艺的怪人。
他的两样手艺,在常人看来都是不屑于学的东西。一是看给死人的坟地看阴阳风水,另一个是在死人的纸节上糊纸人纸马等纸活。两样手艺都和死人相关,也正是因为如此,正常人家,无论你有多富有,总也都有求于老耿头的时候,因此,要饭到谁家,即使没有现成的东西给他,也从来不像对待普通乞丐那样喝斥走,甚至会罗嗦地解释一番,家中的锅里确实没剩饭。而老耿头也不计较。
也许出于偶然,也许就是缘分。甄强在一次老耿头给别人糊纸马时,竟对那些栩栩如生的纸人纸马着了迷,私下里央求耿老头教他。
当时老头并没答应他,只是告诉他,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你家大人是不会让你学这东西的。
甄强那时虽然只有十多岁,顽皮捣蛋的出了名,但他认准的事情,却从不轻言放弃。在甄强的多次央求下,在两人约定好决不让甄强父母知道的前提下,仅用了半年,甄强偷偷地就学会了糊所有的东西。
耿老头那天也在脸上露出了少见的笑纹:
“是块学艺的料!等过些日子,我身体好些,我教你如何看阴阳,推演卦理。”
“你还会算卦?”
“看不起我?”
“不是那意思,我从没听说你给人算卦啊!”
“唉!这事一言难尽,要不是我因为给人算卦,泄露了天机,受到上天的处罚,我也不会混到今天这样子。不说了,这事你知道就行,一定不能说出去。如是让外人知道了,不会说我什么,一定会说你是个痴呆儿,连老叫花子子的胡话都信。”
甄强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而老耿头则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他对阴阳卦理的不屑:
“看不起占卦不是?其实,这糊纸人纸马,比起阴阳卦理来,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我是看你这孩子脑子确实聪明,虽然外表顽皮,内心却很善良才想教你的,既然你对这些没兴趣,就当我没说过。”
甄强被人揭穿了心思,脸一红:“不是那意思,我是说,我怕没时间学。其实,你这一说,算卦还能预知天机,我还是特想学的。”
“嗯,我就知道你会有兴趣,不过,那东西不是一两年就学会的,等我身体好些,我会慢慢教你的。”
那次谈话后,甄强却意外地对阴阳卦理产生兴趣,当然,更多的是他对耿老头口中袁天罡,诸葛亮等骨灰级阴阳先生神乎其神的运用天文阴阳知识的能力有了一种崇拜感。
然而,甄强想做阴阳先生的梦,却终没能走的太远。就在他刚开始偷偷地学习卦理知识之时,发生了一件事情,让甄强和耿老头再没有机会在一起了。
当时,村里有户人家死了人,因已答应了人家去帮忙糊纸活,尽管当时耿老头的肺病又犯了,还是一喏千金地去了那人家。
礼节性地代表父亲给那户人家送些纸钱的甄强,看到老耿头坐在火炕上,还没等手上干完一件活,就不停地咳上几十声,实在不忍心转身就离开。为了能帮他早点完活,甄强默默地从老耿头手中接过纸活,一声不响地糊起了纸人纸马,当时,老耿头停下手中的活,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甄强,但最终还是一句话也没说。
虽然甄强很低调,做活的时候一句没说,做完纸活扭头就回家了。
消息传的却很快,当父亲听到:“你家十多岁的孩子,竟会糊纸活,而且糊的比老耿头还好,你家孩子真有出息。”
父亲本来要搭车去县城,上了车的他,从车上跳下来,一句话没说低着头就往家里赶。
这看似表扬的话,在甄强父亲看来,竟是受到了奇耻大辱一般,铁青着脸冲进家门,二话没话,把甄强摁在炕上爆打了一顿,要不是母亲拼死拦着,相信那天,绝不是屁股被打肿那么简单。
“累死累活赚钱养你,不图你有多大出息,但总不能跟着叫花子去学讨饭的本事。从今天起,不准去老耿头家,也不准和他说话,如果让我知道了,你就再别进这个家门。”
父亲的话,在家是就圣旨,甄强从没想过去挑战父亲的权威,而且,偷学纸活的事,他自己也认为不是件光彩的事,虽然心有不甘,但自此以后,他再没去过老耿头家。而随着时光的推移,一晃几年过去了,虽然在大街上也偶有和老耿头见面,两人也只是用目光交流,从未再说过话。
正文 第10章 传承
变态电子书 更新时间:2013…8…4 14:39:07 本章字数:3213
在这破庙中,再一次见到老耿头,甄强的内心升起一种说不出的内疚感。
看到眼前这位曾经教过自己手艺,自己还曾信誓旦旦地说,等你老了,我养你的老人,竟是现在这般凄凉光景,眼泪竟又不争气的流下来。
“嗨!嗨!哭什么呢,不就是犯点错吗,谁能保证自己不走错路呢,常言说,福兮祸所至,祸兮福所依,很难说这次犯错,就一定是坏事。”
耿老头干咳了两声,以为甄强还在为自己犯的错而自责,出言劝解道。
“对了,你今天能来这,也算是一个机遇,本来,我就想找你,可又怕你家大人说三道四,还以为在我走之前,再也没机会跟你说话了呢。你今天能来,也许是上天注定吧。”
“你找我有事?”
“嗯!你看我这副模样,大限将近了。前几天我拼尽了气力,夜观天象后,也给自己算了一卦。你知道的,算卦人从来不给自己算,我之所以这样,也是孤注一掷的做法。老天长眼,让你又来到我身边。”
耿老头说完这几句话,又咳起来。
甄强嘴刚动,想要劝他先不要讲话。却被耿老头从破被子中抽出来的一只干枯的手,示意他不要讲话而收了回去。
“你拿上蜡烛,去那边墙角,那有口破缸。你把它挪开,底下有块方砖是能活动的。下边有两个包,把上面那个拿过来。”老人对着一个墙角努了嘴。
甄强顺从地按老人所说的,来到了墙角处。
破缸的上半部分都没了,实际只有三分之一的破缸底,不太重,甄强很轻易地就把缸挪开了。
借着蜡烛的灯光,很轻易地找到了缸底下那块能活动的方砖。甄强心里很不解,自己之前来破庙玩过好多次,竟不知这里还有这等机关存在。
小心地移开方砖,里边是个近一尺深的洞。甄强俯下身去,用手往里摸,很轻易地摸到了两个布包。
把上面一个布包拎上来时,感觉有些沉甸甸的。
虽然很好奇里边装些什么东西,但在老耿头没允许之前,还是不能打开来看。小心地把缸复位后,端着蜡烛头回到耿老头身边。
“把包打开。”
等耿老头发了话,甄才去解开包。包裹里竟是些袋装食品,另处还有两瓶酒。
看到甄强疑惑的眼神,耿老头说道:“这些都是从城里讨要来的东西,就怕那天没的吃,防备个万一用的,没想让人小子给赶上。饿了吧?自己打开吃吧!”
“你不吃吗?”
看到食物,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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